两人紧紧贴在一起,在静谧的客厅中晃动着身体,起起伏伏如同在跳一支华美的舞蹈,他们舞动着身体,亲密地交换着呼吸,直至夜深。
屋外夜空晴朗无语,繁星点缀着黑蓝色的夜空,美丽极了。屋内却气温湿热,云雨交加,屋内的声音让人忍不住红了脸,心跳加速。
“唔~还想要~”从云雨深处传了出来一道期待且颤抖的声音,主人的眸子亮极了,充满了直白的欲/望。
松田阵平涨红了脸,他的动作似乎有些吃力,虽然他的体力通过这几个月的锻炼加强了不少,但是和咒术师这种体力怪物相比还是嫩了点。
“好……好。”声音听上去有些虚浮,看样子是在强撑。
直到松田阵平有些扛不住了。
他躺在沙发上喘着粗气,一阵浓烈的困意席卷而来,他眯着眼睛喃喃道:“可以睡了吧?”
他是真的不行了……
松田阵平有些抓狂。
禅院千夜被迫停下,睁开的眼睛里稍稍有些不满。
但看到阵平眼底的青紫,他抿了抿唇,心底有些心虚。
他站起身,禅院千夜感觉着身上黏腻的触感,皱了皱眉,将还躺在沙发上喘气的松田阵平一把拉起,察觉到男人有些站不稳,贴心的黑发青年一把将男人抱在怀里,任由身后浓稠的液体顺着腿根缓缓流了下去,稳稳地朝着浴室走去。
松田阵平只是稍微闭眼休息了会,一个瞬间他的身体便腾空而起,有些慌张的他动了动腿,才发现自己又被恋人公主抱了。
救命……千夜到底有没有正常的脑回路,哪儿有刚那啥完的受是这样婶儿的啊!
松田阵平倔强地想要下地自己走,但是男人酸软的腰肢和虚浮的脚步打消了禅院千夜想同意的念头,黑发青年温柔地拒绝了松田阵平的想法,继续抱着他朝着浴室走去。
一番清洗过后,浑身清爽的黑发青年满脸幸福的躺在恋人怀里闭上了眼睛,感受着肌肤相贴的触感缓缓睡了过去。
松田阵平察觉到恋人睡去,他悄悄地舒了口气,虽然恋人间的那种事很快乐,但是次数太多的话就很难熬啊,他的小阵平都快被磨秃噜皮了!
应该说不愧是千夜吗,不管什么事都这么厉害,松田阵平用力闭上了双眼,坦然地接受了自己即使学会呼吸法后依旧不行的事实。
半晌后,卷毛青年紧紧拥住了怀中的恋人,在千夜的额头贴了一个浅浅的吻后也逐渐陷入梦乡。
第二天清晨,脑子里装着很多事的千夜很早便醒了过来,黑发青年独自一人来到客厅,坐在沙发上思索了很久。
他抱着召唤出来陪他的黑白玉犬,有一搭没一搭地抚摸着他们柔顺的皮毛,对着空气自言自语道:
“杰和悟虽然说的也没错,但是一直隐瞒阵平真相真的好吗。”
“阵平昨天虽然表现出了一副不在意的样子,其实心底还是很期望我能够说出来的吧。”
虽然他只是隐瞒住了一个准确的真相,其余的一些异常根本没有怎么掩饰过,可这都并不是他选择逃避现实的理由。
对啊,他之所以会选择隐瞒,也是因为他心底那股让他无法言语的不安感在作祟,昨天被阵平安抚了一番的他顿时打起了精神,他可是禅院千夜诶,作为特级咒术师在感情上畏手畏脚这么久未免也太可笑了。
想牢牢绑住一个男人的心,除了纯粹的爱意以外,不是还可以利用阵平对他的怜惜之情吗?
既然阵平连他杀过人都知道了,那透露咒术师的情报不仅不会让阵平对他的感情产生什么动摇,反而还能借此机会卖波惨,让阵平知道他所从事咒术师的这个工作有多么危险,这也是一种培养感情的方式啊!
既然这么决定了,那就等阵平醒来就告诉他真相吧,希望阵平不会太过害怕,毕竟这些咒灵确实都挺丑的。
想通了的禅院千夜一身轻松,他心情愉悦地将手中蹂躏了许久的黑白玉犬放开,随着两只乖狗狗跳到地上,他也起身朝着厨房走去。
两只狗狗紧随其后,想黏着自家式神使的它们一起窜进了厨房,没有真实形体的玉犬可不用遵守毛孩子不能进厨房的这个准则。
黑发青年弯腰摸了把狗狗的头,又重新将注意力放在竈台上,现在已经快到早上七点了,虽然有些不忍心,但还是要喊阵平起床吃早餐了,今天他可是还要去警视厅上班的呢。
不过等会把咒术师的事情全部和盘托出后,今天他便可以亲自送阵平去上班,鵺飞得可快了,从家到警视厅只需要一分钟就能到,根本不怕阵平会迟到。
哼着歌的黑发男人眼角含笑,看着锅中快出炉的餐点,他低下头对着脚边蹲守的黑玉犬吩咐道:“去楼上把阵平叫醒吧,时间也差不多了。”
黑玉犬有些疑惑地歪了歪头,在它的印象里,那个卷毛可是看不见它的诶。虽然有些不解,但乖狗狗还是老老实实地遵守着式神使的命令,它飞速地窜上了楼,朝着卧室奔去。
卧室内,因昨晚做了太多次而有些纵欲过度的松田阵平正侧躺在床上,依旧睡得无比香甜,完全没有丝毫清醒的迹象。
黑玉犬来到主卧的床边,它啪嗒一声蹦上了床,知道床上的卷毛听不到自己叫声的玉犬打算用实际行动叫醒这个人类。
它张开嘴舔舐着松田阵平露出来的手臂,试图引起他的注意,却发现床上的卷毛只是翻了跟身,又继续睡了过去。
发现这样效率太低,黑玉犬低沉地吠了一声,直接张嘴咬住了盖在松田阵平身上的被子,头颅一扬便把被子完全掀开,露出了被子下健壮的身体。
松田阵平只觉得盖在身上的被子被人一把掀开,突然接触到冷空气的身体自然地冒出了鸡皮疙瘩,他打了个寒战。
以为是千夜的他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沙哑着嗓音询问道:“是快到上班的时间了吗?”
没有任何回应,意识到不对的松田阵平皱紧了眉头,刚刚还有些迷糊的他瞬间清醒,坐直了身体的他警觉地扫射着空荡荡的房间。
突然,他敏锐地发现了床上有四个凹陷进去的脚印,看大小不像是人类的脚印,而是大型犬类的脚印,甚至在他看过去的瞬间,这四个凹陷着的脚印居然还移动了位置。
松田阵平瞪大了双眼,他用力地揉了揉眼睛,怎么回事,这是闹鬼了吗?
“难道是我还没醒过来?这是在梦里?”卷毛警官自语道,正准备伸手掐住脸颊确定自己是否在梦中时,床上凹陷进去的脚印忽然消失,而在他后面突然传来了一个重物落在床上的动静,光滑的背部也感受到了毛茸茸的触感。
黑玉犬端坐在床上看着眼前这个人类的自我表演,但稍微有些等得不耐烦的它飞跃起身,稳稳地落到了松田阵平的背后,又用头用力推搡起了他赤/裸的背部,打算将这个人类推下床去。
松田阵平感受到背后异样的动静,反手一挥却挥了个空,他浑身的肌肉紧绷,进入了戒备状态,一个翻身便从床上滚了下去。
“是谁在装神弄鬼!”卷毛警官大声呵斥着,蓝海般的眸子眯了起来,试图用气势逼出在卧室里捉弄他的狗。
等等,看不见听不到,但是却在现实中却能留下痕迹,难道是隐形人?啊不对狗?
就在松田阵平猜想这只狗是否是拥有隐形能力的时候,门外传来了脚步声。
黑发青年穿着灰色的围裙一把将卧室的门拉开,正当松田阵平以为千夜是来喊他的时候,黑发青年却突兀地朝着他的背后招了招手。
“玉犬,辛苦你来喊醒阵平了~”
“汪汪~呜!”
黑玉犬兴奋地朝着门口飞扑过去,在式神使的小腿边蹭来蹭去。
松田阵平疑惑极了,玉犬?哪儿来的犬?
不对,辛苦玉犬叫醒他?难道是刚刚那个隐形犬?不会吧!
大脑宕机的他呆呆地看向门口,大张的嘴久久都未合上。
禅院千夜看着赤/裸着身体站在那儿当雕塑的卷毛警官,从喉咙里吐出几声轻笑,他嘴角微勾地给松田阵平丢下一句话。
“好了~阵平快去洗漱,把衣服穿戴整齐下楼来吃早餐了,而且等下我有事情和你说,是很重要的事哦~”
眨着右眼给僵硬的阵平丢下一个闪亮的wink,禅院千夜将门轻轻关上,转身朝着楼下走去,他还要给阵平冲杯咖啡呢。
十分钟后,身穿一套修身西装的松田阵平缓缓从楼上下来,眼神复杂地看着坐在餐桌上吃着早餐的黑发男人,一把拉开男人对面的椅子坐了上去,有些烦躁地揉了一把脑袋上的卷毛,缓缓说道:“所以,是什么重要的事?”
禅院千夜依旧不紧不慢地咀嚼着口中的食物,等他慢吞吞地将嘴中的食物吞咽下去后,才开口说出他隐瞒的一切。
“阵平不是一直想知道我的秘密吗?我今天一早想了很久,也明白了恋人之间并不应该存在隐瞒,我先为我之前一直隐瞒事实的行为跟你道歉。”
“对不起,阵平,我不应该为了自己的私心选择隐瞒这个真相,毕竟作为伴侣,确实应该知道对方真实的职业情况。”
禅院千夜将手上的筷子放下,十分认真地对着恋人道歉。
说完后,他阖了阖眼睛,眼尾的红晕越发明显,像是在忍住内心的酸涩感,略微沙哑地解释道:“我只是有些不安,因为我的职业很特殊,我害怕你不能接受,所以才隐瞒着你,想着你迟早会知道,我一直希望那个时刻晚一点,再晚一点到来。”
“但是,我必须得承认这样的欺骗是不对的,所以我必须告诉你真相,作为我的恋人,这是你应有的知情权。”
松田阵平静静地坐在那里,半响后才抓着头发叹了口气,别扭地啧了一声:“好吧,既然都道歉了,我也不好追着不放,那你说吧,你的职业到底是什么?”
和警察厅有关系,任务范围还大的离谱,不仅需要在整个日本到处跑,有时候还要出国执行任务,而且研二他们看到什么后还需要签署保密协议,到底是什么工作,整的这么神秘?总不能是间谍人员吧。
黑发青年松了口气,紧绷的脸庞重新焕发出了笑容,虽然之前表现得那么轻松,但是面对面和阵平坦白还是有些忐忑。
禅院千夜正了正脸色,正式开口解释他的工作内容:“我所从事的工作主要是祓除日本境内的咒灵,作为特级咒术师而言并不算是难事,但是因为距离和数量的原因,才会显得那么忙。”
听到恋人口中的工作内容,松田阵平的眉头越皱越紧,他强硬地打断了还在解释咒灵为何物的恋人,艰难地开口:“所以,你的工作内容是消灭那些我们看不见的东西?”
咒灵,从来没有听说过的东西,这种生物居然一直生活在他们的世界里吗?而且他们这些普通人还都看不到?
但是他很快便反应过来,如果他们这些普通人看不到,那么警视厅怎么会相信这些天方夜谭般的故事?一定有普通人也能看见咒灵的情况!
听到松田阵平的想法,黑发青年赞赏地点了点头,他从影子里拿出了一副黑框眼镜,递给了坐在他对面的卷毛警官。
“戴上这副眼镜再看看?”
松田阵平把玩着手里这副普普通通的眼镜,深呼一口气后将其缓缓地戴在了鼻梁上,眨了眨眼睛,没有任何度数,是普通的平光镜。
嗯?千夜脚边怎么突然多出了两只狗!
松田阵平蹭的站了起来,伸手指着黑发青年脚边的两只狗,声音发干:“刚刚在床上整我的不会就是这两只狗吧!”
黑玉犬似乎听懂了,它锐利的眼睛朝着松田阵平看去,却连嘴都懒得张,只是朝他点了点狗头便继续趴在黑发青年的脚边,等待着式神使的命令。
禅院千夜有些无奈,他轻声为玉犬辩解着:“玉犬只是听我的命令去叫醒你而已,并不是故意去整你的哦,阵平。”
松田阵平只觉得一阵无语,他没戴这副眼镜之前可看不到这两条狗,让两只幽灵犬去叫他,千夜真的不是故意的吗?
黑发青年似乎看出了恋人的抱怨,他捂着嘴笑道:“这也是为了给你点提示?毕竟我的术式就是召唤式神嘛~”
虽然也有一部分原因是他恶趣味发作,想看看阵平被吓到后的可爱反应。
松田阵平瞪着半月眼,但却拿他的恋人没有办法,他只好撇了撇嘴,没好气道:“所以这有什么说不得的?虽然有些离奇了点,但我又不是不能接受,你之前到底在不安些什么劲啊?”
戴着黑框眼镜的松田阵平脸上的锐气都减少了些许,虽然脸色不善但却依旧能看出他藏在脸上的疑问,难道千夜还有什么重要的事没告诉他?
松田阵平的眼神逐渐锋利,都到这个地步了,还有什么说不得的?
黑发青年将视线缓缓挪到面前空着的餐盘上,语气有些迟疑:“是这样的,虽然我可以保证自己的安全,但是不可否认的是,咒术师的死亡率是相当高的。”
“很多咒术师不到三十就死了,能成功活到寿终正寝的少之又少……”
就算是他们禅院家,也有咒术师死亡的案例,以人类之躯对抗咒灵,死亡风险是很高的,就算是他们三个特级也不可能救下所有咒术师。
“作为日本的特级咒术师,我的工作强度非常大,或许之后和阵平见面的时间会非常少,年轻一代的咒术师还没有完全培养起来,现在几乎所有的工作都压在我们三个人身上。”
而且国外的部分咒灵也需要他们解决,真是忙死他们了!
总而言之,他的工作不仅让他无法陪伴在恋人身边,甚至还有很高的死亡风险,这样的伴侣想必很多人都不想选择吧。
所以夜蛾老师也被甩了啊!可恶!
想起结婚后又被离婚的夜蛾正道,禅院千夜的心脏都紧紧地揪了起来,生怕面前的恋人会因此甩了他。
不过,在接受审判前,还有最后一件事,黑发青年睁着有些干涩的双眼,继续说着。
“与咒术师在一起,需要承担的并不仅仅只有这些,更重要的——我会忍不住诅咒你的哦。”
爱是这个世界上最扭曲的诅咒,就算是他也不能保证自己不会下意识地去诅咒阵平,因为他无法抑制住自己对阵平的爱意。
松田阵平盯着面前已经凉透了的咖啡陷入了沉思,接受过多信息的他大脑还无法正常运转。
良久后,他完全忍不住涌上心头的躁意,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包烟,抽出一只叼在了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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