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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火的表情瞬间难看起来，她身边的男生们上前一步，身高带来的压迫感让姜雨不自觉地后退了半步。就在这时，一个保温杯“砰”地放在茶几上，发出清脆的撞击声。
“ST的队员是不是走错休息室了？”林霜不知何时已经转过身，手里拿着联盟官方手册，“根据《职业联赛行为规范》第17条，赛后非工作人员不得进入对手休息区。”她的声音平静得像在念数据报告，但指尖在手册上按出了明显的凹陷。
星火的目光在林霜身上停留了几秒，突然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哦——你就是那个因为手伤退役的‘天才中单’？”她故意放慢语速，“真遗憾啊，现在只能当个解说了？”
陆昭突然动了。她三步并作两步走到星火面前，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得能闻到对方身上的汗味。“请你出去。”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度。
“这么护着她？”星火挑眉，视线在陆昭和林霜之间来回扫视，“听说你们女队就喜欢搞这种——”
她的话没能说完。齐冉的铁拳已经抵在了他腹部，虽然没有真正发力，但职业选手的手臂肌肉线条足以传递警告。“说下去试试？”齐冉的声音比平时低了八度。
休息室的门再次被推开，联盟的安保人员探头进来：“出什么事了？”
“没事。”林霜抢先回答，她走到门边，动作自然地挡住安保人员的视线，“ST的队员走错房间了，正要离开。”她侧身让出一条路，眼神平静地看向星火。
星火冷笑一声，转身时故意撞了下陆昭的肩膀：“正赛见。到时候让你们知道什么是真正的职业比赛。”
等ST的人离开，休息室里的气氛才稍稍缓和。程橙瘫回沙发，长出一口气：“他们怎么这么...”
“输不起。”姜雨接话，手指还在微微发抖。
林霜走回战术板前，继续整理资料。她的动作依然一丝不苟，但陆昭注意到她将某页纸的边缘捏出了褶皱。那是ST战队的数据分析表，星火的照片旁边用红笔画了个小小的问号。
“别管他们了。”陆昭提高声音，“没多少时间就是正式赛季，我们——”
她的话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一个穿着ST队服的工作人员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个U盘：“这是我们教练让交给你们的...表演赛的‘学习资料’。”
林霜接过U盘，插入电脑的瞬间，屏幕上跳出一段视频——赫然是Blaze战队的训练录像，角度明显是偷拍的。
“怎么会...”程橙捂住嘴。
陆昭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她转向林霜，发现分析师的表情依然平静，只是镜片后的眼睛微微眯起。
“看来，”林霜轻轻弹出U盘，随手投进桌上的玻璃杯“有人想让我们知难而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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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雨：我终于有机会呛她了呜呜呜。
齐冉：拳头怎么痒痒的有人有头绪吗。
陆昭：补药说我的林霜啊。
第13章 基地
表演赛的奖金到账那天，暴雨刚停。陆昭站在银行门口，手机屏幕上的数字被雨水折射得有些模糊——五万元整，比预计的多了两万，因为她们爆冷赢了ST二队。
“联盟追加了‘最佳团队配合’奖金。”林霜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她撑着一把黑色长柄伞，西装裤脚沾着泥水，“我查了附近七处房源，最合适的是这个。”
她的平板电脑上显示着一栋三层别墅的图片，位于城郊半山腰，月租两万八。陆昭扫了一眼就皱起眉头：“押三付一，奖金全砸进去都不够。”
“我有一笔解说费今天到账。”林霜划动屏幕，调出转账记录，“加上你直播间的收益，刚好够首付。”
雨后的阳光突然刺破云层，在两人之间的水洼里投下晃动的光斑。陆昭盯着那个精确到个位数的金额，突然笑了：“你连我直播间这个月的打赏都算进去了？”
“数据分析师的职业习惯。”林霜推了推眼镜，镜片上雨水未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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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墅比照片上还要旧些。程橙第一个冲进去，却在玄关处紧急刹车——她的帆布鞋在木地板上蹭出一道明显的泥印。
“对、对不起！”她慌慌张张地蹲下，用袖子去擦，马尾辫扫过鞋柜发出沙沙声。
“别管那个。”齐冉扛着两个行李箱跨过她，训练鞋在地板上留下更深的印子，“先看看训练室在哪。”
姜雨默默从包里掏出湿巾，蹲下来帮程橙擦地板。她的动作很轻，但左手腕上的护腕还是露出了半截疤痕——那是上赛季被ST青训队故意用门夹伤留下的。
“二楼东侧采光最好。”林霜拿着房屋平面图，指尖在某处画了个圈，“可以改造成训练区。”
陆昭正检查电路，闻言抬头：“西侧那间呢？”
“适合做数据分析室，窗户朝北避免反光。”林霜的笔尖在纸上顿了一下，“不过需要加装隔音棉。”
“为什么？”林霜好奇地问。
程橙和白薇同时开口：“因为齐冉打游戏会吼——”
话音未落，楼上传来“轰”的一声巨响，接着是齐冉的咒骂。所有人冲上楼，发现他正对着一个塌陷的床架挠头：“这质量也太差了吧？我就试坐了一下...”
“那是我的床！”程橙尖叫。
———
深夜，陆昭巡视完每个房间，发现林霜还站在空荡荡的训练室里。月光透过落地窗照进来，把她影子拉得很长。她手里拿着卷尺，正在测量墙壁间距。
“三点还不睡？”陆昭靠在门框上。
林霜头也不回：“显示器的最佳视距需要精确到厘米。”她突然转身，卷尺“唰”地缩回，“你来得正好，帮我看下这个。”
她递来一张手绘的布局图，每个座位都标注着选手ID和习惯参数。陆昭的座位被安排在角落，备注写着“需要背靠实体墙”——这是她打比赛时的小习惯，连自己都没注意过。
“你连这个都记得？”陆昭的指尖擦过纸面。
林霜转身去调平投影仪，后颈露出一小块没擦干净的防晒霜：“三年前那场表演赛，你坐在西南角发挥最好。”
窗外的树影突然摇晃起来，陆昭这才注意到林霜在窗台上放了个小风扇——正对着将来放她座椅的位置。
“路由器明天装，”林霜突然说，“我申请了电竞专线，延迟可以控制在5ms以内。”
陆昭望着她忙碌的背影，月光把她的白衬衫照得近乎透明。地上散落的网线像某种神秘的图腾，将她们围在中央。
“林霜。”陆昭突然喊她全名，“值得吗？把全部家当砸进来。”
林霜停下手中的活，眼镜片反射着冷光。她指向窗外——山脚下是城市璀璨的灯火，最亮处正是ST俱乐部的标志性灯牌。
“看到那个了吗？”她声音很轻，“下个月，我们要让它变成背景板。”
晨光初现时，她们终于布置完训练室。林霜从行李箱底层取出个相框，轻轻放在资料柜顶上——那是三年前她夺冠时的战队合影，如今落满尘埃。
陆昭递给她一杯咖啡：“新基地该拍张新照片了。”
“等拿到正赛资格。”林霜接过杯子，指尖有轻微的颤抖，“用冠军奖杯当背景。”
楼下突然传来锅碗瓢盆的巨响，接着是程橙的惊叫和齐冉的大笑。白薇怯生生的声音隐约传来：“要不...点外卖吧？”
两人相视一笑，晨曦正好照在那张旧照片上，年轻时的林霜在相框里意气风发。而现在，她眼下的青影和衬衫上的褶皱，在晨光中显得无比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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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拿手机点推荐（不是）有新基地了～好耶
第14章 转让资格
表演赛的胜利余温尚未散去，Blaze战队基地的会议室里却笼罩着一层阴霾。清晨的阳光透过百叶窗在地板上投下条纹状的阴影，林霜将一纸文件轻轻推到会议桌中央，三支不同颜色的钢笔在阳光下闪着微光。
“联盟修改了赛季报名规则。”她的指尖在某个条款上点了点，右手小指的指套与桌面碰撞发出轻微的“咔”声，“新战队需要先通过资格赛。”
陆昭单耳挂着耳机，拿起文件时左手无意识地摸了摸耳垫。纸张在她手中发出轻微的脆响：“表演赛不是已经证明我们的实力了吗？”
“问题不在这里。”林霜用黑色钢笔在平板上调出邮件，联盟标志在屏幕上闪着冷光，“资格赛需要五名正式注册选手，而我们...”
会议室突然安静下来。程橙正在泡茶的手微微一顿，茉莉花香在空气中弥漫开来。她轻轻放下茶壶：“姜雨的转会手续...”
“ST在卡流程。”齐冉一拳砸在桌上，靴子在地板上刮出刺耳的声响，“那群混蛋故意的！”
林霜的保温杯被震得倾斜，深褐色茶水在文件上洇开。程橙立刻抽出纸巾，动作轻柔但精准地按压着水渍。
“根据规则，我们还有三天时间补全阵容。”林霜的声音依然平稳。
白薇缩在会议室角落，刘海几乎完全遮住眼睛。她机械地转着笔，突然“啪”地一声——笔芯被拆成了两截。
陆昭站起身，椅子在地板上刮出刺耳的声音。她走到窗前，背对着大家：“所以现在有两个选择——放弃这赛季，或者...”
“或者找临时队员。”林霜用红色钢笔在纸上划了道线，“但符合要求的自由人几乎都被ST签走了。”
会议室空调发出低沉的嗡鸣。白薇突然小声开口：“我、我认识一个...”她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变成气音。
陆昭的手指在窗框上敲击，节奏越来越快。突然，她停下动作转身，阳光在她身后形成一道锐利的轮廓：“我们缺的不是选手，是资格。”
林霜的钢笔停在半空，一滴墨水滴在纸上。她突然放下红色钢笔，改用蓝色钢笔快速翻动文件：“陆昭，三年前那场表演赛...”
“表演赛不算正式记录。”陆昭摇头，但眼神突然亮了起来，“等等，你是说...”
林霜的嘴角浮现出一丝几不可见的弧度：“表演赛MVP可以获得特殊注册资格。”她放大某条细则，蓝色笔尖在上面画了个圈，“这个资格可以转让。”
会议室空气凝固了。齐冉瞪大眼睛：“你要让陆昭把资格让给姜雨？那她自己...”
“不。”陆昭打断他，“三年前那场表演赛的MVP是...”
“是我。”林霜轻声说，右手小指不受控制地抽搐了一下，“虽然退役，但资格还在有效期内。”
程橙倒吸一口气，茶水溅在桌面上。白薇的转笔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代价是什么？”陆昭的声音很轻。
林霜摘下眼镜，揉了揉眉心：“永久注销我的职业ID。”她重新戴上眼镜时，镜片反光遮住了眼神，“包括三年前的总决赛记录。”
“不行。”陆昭猛地站起来，椅子轰然倒地，“我们可以等下一个赛季...”
“等多久？”林霜平静地问，蓝色钢笔在指间转动，“一年？两年？”她指向墙上的训练计划表，“Ghost已经在韩服放话，说女队永远进不了正赛。”
会议室门突然被推开。姜雨站在门口，手里拿着刚到的快递文件——ST俱乐部的正式拒转函。她的指甲染成了Blaze的队色，但食指的指甲油剥落了一小块。
齐冉吐掉嘴里的碎冰，“看来他们怕我们真的打进职业联赛。”
林霜站起身，走到战术板前。蓝色钢笔在板上写下“Lumina”和“Nox”两个ID：“有些战斗，值得用一切去换一个机会。”
陆昭的手攥成拳头，指甲陷入掌心。她看着林霜右手小指的指套——那里藏着永远无法痊愈的伤。
“还有一个办法。”陆昭声音沙哑，“我去找ST谈。”
林霜猛地转身，钢笔从手中滑落：“不行！”
“他们想要什么我很清楚。”陆昭冷笑，“不就是让我回去当花瓶吗？我可以...”
“陆昭！”程橙突然提高声音，“看看你身后！”
陆昭回头，看见白薇缩在角落，齐冉的拳头捏得咯咯作响。
阳光移到了战术板上，将两个并排的ID照得发亮。林霜弯腰捡起钢笔，指套与地面碰撞出清脆的声响。她平静地签完转让文件，把钢笔别回口袋：“去准备资格赛吧。”
当会议室门关上，陆昭依然站在原地。战术板上，“Lumina”的签名墨水未干，在阳光下像一道新鲜的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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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昭：我会让大家站到冠军台上的！！！
第15章 游乐园
凌晨三点十七分，数据分析室的蓝光屏幕在黑暗中格外刺眼。林霜的指尖悬在平板电脑上方几毫米处，这个距离能让她最精确地触控却不会在屏幕上留下指纹。她的右手小指微微抽搐着，这是连续工作36小时后神经疲劳的症状。
“通过了。”她的声音沙哑得不像自己。
沙发上的陆昭立刻惊醒，脖颈上还留着耳机线的勒痕。她赤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训练后的火药味混合着薄荷沐浴露的气息在空气中弥散。当她凑近屏幕时，一缕黑发垂落在林霜的平板上，正好遮住“特殊条款”四个字中的“特”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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