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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他想杀死我(近代现代)——久陆

时间:2025-04-19 07:33:26  作者:久陆
  “不过,我死之后,他不一定愿意继续住这儿。”
  “暂时没事儿,我还有半年呢。”
  “也许我命大,手术能成功呢。”
  白鸽自言自语了半天,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说什么。
  别的小猫一叫,小花猫看看白鸽,来回扭了几次头,最后还是跑了,撞得冬青树上的雪沫簌簌地往下掉,落在白鸽手背上,很快化成了冰水顺着手指往下淌进袖子里。
  白鸽才感觉出来冷,身体一哆嗦,骨头从里到外都生疼,站起来时眼前一黑,他扶着冬青才站稳没摔倒,等到眼前清明了才抬腿往单元门口走,边走还边嘀咕。
  “也不知道顾维什么时候回来,有点儿想他了……”
  作者有话说:
  来了宝子们,白鸽是受,是he,一本酸涩酸甜酸虐的感情向文,喜欢的话加个书架呀,感谢感谢……
  本文一周五更,周三周六两天存稿不更,一般更新时间在晚上,求收藏求海星求评论^_^
  下一本写《包办婚姻出真爱了》是先婚后爱,在专栏里,来耍呀宝子们~
 
 
第2章 我死了,就再也看不着你了
  白鸽进了家门才想起来,药跟检查单落在车里了,他懒得下楼去拿,叹了口气,扶着柜门麻木地换拖鞋。
  屋里一片空,虽然暖气很足,但白鸽还是觉得冷冰冰的。
  医生还说了,让他尽量不要一个人生活。
  白鸽不是自己生活,他跟顾维一起住了很多年了。
  可能是人要死了,所以会下意识珍惜当下的每一秒,白鸽在家里转了一圈,每个角落都扫了一遍。
  这是他跟顾维的家,到处都是成双成对的东西,他跟顾维的拖鞋摆在门口,储物盒里放着他跟顾维的零碎东西,浴室里的牙膏牙刷毛巾剃须刀都是同款,衣柜里的衣服一人一半。
  顾维有很严重的洁癖,家里时时刻刻都保持一尘不染,地毯上一根头发丝都不能有,浴室洗手池用过之后台面上的水一定要擦干净,吃饭的碗筷要及时刷,餐桌上的茶具也得擦干倒扣在茶托上,就连床单被套都要一天一换,所以他家里有三个洗衣机,两个烘干机,顾维也不许他在家里抽烟。
  生活了八年的家,还像个非常标准的样板间。
  白鸽其实是个大大咧咧的人,没跟顾维在一起之前,他衣服都是攒好几天才洗一次,东西乱扔,鞋子乱踢,吃完饭的碗堆在水槽里第二天才刷。
  因为顾维,他好习惯保持了八年。
  可是有严重洁癖的顾维,偏偏在那事儿上百无禁忌,所有的规矩都不存在了,床单一晚上就能造得稀烂没眼看甚至没法要,浴室镜子也碎过,干净的洗手池台面还沾过他俩的血,也不知道是咬的还是挠的。
  白鸽曾经无数次想过,也许哪天,他可能会死顾维身上。
  白鸽无论看向家里的哪个角落,那个角落都有他跟顾维在一起的魔幻画面,跟电影里被糊了厚厚滤镜的慢镜头一样,一顿一顿地在他眼前跳跃着闪来闪去。
  别人说白鸽是疯狗,只有白鸽知道,顾维那时候比他还疯。
  他们就是两条疯狗。
  疯狗跟疯狗,绝配。
  顾维不在家,白鸽累,也不管那么多了,进浴室洗了个澡,没收拾浴室地板,没收拾洗手池台面,也没把换下来的衣服扔进洗衣机,直接躺被子里蒙着头准备睡一觉。
  但他一直没有午睡的习惯,现在才下午三点,白鸽翻来覆去睡不着,掏出手机滑到顾维的微信,给他发了条信息,问他什么时候回来。
  他跟顾维的聊天记录很少很少,几乎都是白鸽单方面发给顾维的绿底框信息,顾维很少回他。
  白鸽等了几分钟,直接给顾维打了个电话,他想跟顾维说,自己快要死了。
  但真听着电话里的嘟嘟声,白鸽心里的罐子一下砸了个底朝天,五味翻滚。
  电话快挂了顾维才接,顾维应该是在走路,呼吸有些重,那头声音很乱,还能听到风声跟脚步声,有人在和顾维说话。
  “喂……”那头很杂的声音远了,顾维喂了一声,估计是没看来电显示就接了电话。
  白鸽脱口而出:“你在德国参加学术研讨,怎么周围都是说中国话的?”
  顾维没回答他的问题,反问他:“你有事儿?”
  “我……”白鸽拖着调子,顾维那边的嘈杂音也影响了他,不知道下一句该说什么,咽了下口水,手指不停摩挲着手机边。
  他不知道顾维听到他要死了会是什么反应,是讽刺他,说一句恶人有恶报,还是跟平常一样,冷漠转身一句话都没有,再或者干脆笑出声?
  算了,要不等等再告诉他吧,白鸽发现自己现在很不想听到顾维笑。
  顾维一直没听到白鸽说话,远远一声传过来:“没事我就挂了。”
  白鸽赶紧说:“有事儿。”
  “什么事儿?”
  “你什么时候回来?”
  “明天晚上。”说完,顾维没再等白鸽说别的,直接挂了电话。
  白鸽看着黑屏的手机,皱着眉嘟囔一句:“手可真快。”
  白鸽站在阳台边,开着窗户抽了两根烟。
  4楼不算高,白鸽能清楚看见楼下。
  马上就要过年了,有小孩儿在楼下堆雪人玩儿摔地炮,小区里早早就挂满了红灯笼,看着特别热闹,空气里的鞭炮味儿都是暖和的,到处都是迎新年的喜庆红。
  白鸽心里想,也不知道能不能看到明年过年,不过能不能看到,好像也没什么,过年对他来说没什么好留恋的。
  过年从来都跟他没关系,每年过年他都是自己过,外面的红灯笼再怎么喜庆,也染不到他家里,熏不到他身上来。
  房间里的热气烘着白鸽后背,外面的冷气拍着他的脸,前后夹击,白鸽不好受,胳膊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烟柱还剩下一小半,白鸽用力吸一口就到了底,烟灰掉在窗台上,白鸽赶紧用手拍了拍,要是让顾维看见,他那个龟毛劲儿又得不给他好脸儿看。
  白鸽碾灭烟头,扔进垃圾桶,把垃圾袋口扎好放到门口,等下楼的时候得去扔了。
  为了让房间里不留烟味儿,白鸽把窗户开到最大,用手从里往外扇了扇,让冷气冲掉房间里的烟味儿。
  床上的手机震动了几声,白鸽赶紧拿起来看一眼,不是顾维发的。
  秀儿给他发了好几条60秒的语音,白鸽一条条点开听,秀儿还在嘱咐他,不能喝酒不能抽烟不能熬夜,这不能那不要,让他不要自己在家,有事一定要打电话,还要他一定跟顾维好好商量下后续怎么治疗。
  听秀儿唠叨完,白鸽下楼拿了药跟检查单,按照医嘱吃了,把检查单跟药瓶随手塞进自己那边的床头柜里。
  -
  -
  白鸽第二天一醒就给公司合伙人老林打了个电话,说自己不去公司了,他打算休息几天。
  “你是不是生病了?”老林听他突然说休息,第一反应就是他病了,因为白鸽是出了名的工作狂,五六年没休息过。
  白鸽在自己头发上撸了一把,故作轻松地笑笑说:“没生病,就是这几天事儿多,有点儿累。”
  “你早该休息了,”老林一听他没生病,放心了不少,“直接给自己放个年假,出去玩玩儿。”
  “行,正好过年了,我看看找个暖和地方旅游去,公司你看着点儿就行。”
  “放心吧,有我呢,”老林说,“你好好玩儿。”
  电话一挂,白鸽脸上的笑发僵,发紧的脸皮过了半天才恢复正常。
  顾维一般说话算话,说了晚上回来,那他一定会回来。
  白鸽煮了碗粥吃了两个鸡蛋,把家里从里到外收拾一遍,垃圾扔了,镜子都擦得锃亮。
  外面的天从早就阴着,下午就飘了雪。
  晚上白鸽本来想好好做顿饭吃,但冰箱里什么食材都没有,白鸽也想出去透透气,顺便去菜市场买点菜。
  天黑了,大雪天路上没几个人,白鸽被风一吹就后悔出来了,冻得他一直使劲儿把脸往羽绒服帽领里缩,早知道这么冷就直接在手机上买菜了,这个气不透也行。
  白鸽随便买了点菜,拎着就往回跑,刚到小区大门口,正好看见顾维从出租车上下来。
  离得很远,但白鸽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毕竟是跟自己睡了八年的人。
  而且顾维一米九的身高不管站在哪里都是最打眼的那一个,他穿着一身黑色大衣,优越的身体轮廓在白茫茫的世界里勾出清晰的黑色界限,好像世界就他一个人。
  白鸽重欲,好色,爱的就是顾维身上的这种唯一劲儿,捞的也是眼前最尖尖的男人。
  要吃就吃好的,白鸽一直都是这么想的。
  他知行合一。
  雪花在顾维肩膀跟头发上落了一层冷飕飕的白,白鸽一直都觉得,顾维整个人都跟冬天一样,清冷到能从他那双深黑的眼睛里听到下雪的声音。
  冬天里的人,现在站在冬天里。
  白鸽十七八岁刚从顾维身上动了春意的时候,曾经问过他:“顾维,你怎么这么冷,晚上是不是住在天上的广寒宫里?”
  顾维当时什么都没说,眼神儿很复杂,像看傻子一样看他。
  想到那时候,白鸽噗嗤一下笑了,声音高高扬着冲前面的人喊:“顾维,你回来了。”
  顾维听到熟悉的声音回头看,大衣下摆在风里旋转半圈,雪沫也跟着他转。
  他看着白鸽,没应声。
  白鸽拎着菜往前跑,还有几十米呢,顾维自己拖着行李箱,转身继续往前走了。
  顾维一直都是这样,在外面不愿意跟他多接触,他也从来都不等白鸽。
  路灯把顾维的影子拽得老长,但再长也拽不到白鸽这头来,顾维离他总是远的。
  回家的路是进了小区大门往右拐,顾维要是再走几步白鸽就要看不见他了。
  乌青的天低得吓人,好像抬手就能捅出个大窟窿,北风卷着雪粒灌进白鸽脖子里,白鸽不知道踩到了什么,脚下打滑,身体打了个踉跄站在原地稳了稳。
  要放在以前,白鸽压根儿不在意,如果这点儿小事他都在意,那他这些年就甭活了,而且他也习惯了,顶多就是嘟囔两嘴,或者追上去用手指头杵杵顾维胳膊,问他怎么走那么快,也不知道等等他。
  可能是要死的人心思都变敏感了,白鸽看着顾维的背影,这一刻特别希望顾维能回头看他一眼,哪怕一眼,一眼就行。
  白鸽心里还在说:顾维,我就要死了,我死了,就再也看不着你了。
  你也见不着我了。
 
 
第3章 真舍不得顾维
  白鸽彻底看不见人了,顾维到底是没回头看一眼。
  无情!
  他都要死了,顾维对他还这么冷漠。
  白鸽动了动快站麻的腿,还是追了上去,反正在顾维面前,白鸽从来都是不要脸的。
  白鸽回去的时候,顾维正在玄关走廊上擦行李箱呢,半蹲在那连轮子缝隙都没放过,角角落落都擦干净后才拖着行李箱回了卧室,他把衣服脱了塞进洗衣机,自己拿着换洗衣服进浴室洗澡去了。
  这是顾维回家后的第一道流程,得把自己洗干净,要不然他难受。
  白鸽把买回来的菜拎到厨房,该放冰箱放冰箱,然后跟着顾维,从客厅到卧室,从卧室到阳台,再从阳台到浴室。
  顾维在里面洗澡,白鸽就站在浴室门口,抱着胳膊倚着门框,看顾维洗澡。
  以前顾维很烦自己洗澡的时候白鸽站在门口看,他会从里面反锁门,但白鸽有钥匙,没钥匙也能把门砸开,现在这么多年他也习惯了,就当白鸽不存在。
  白鸽是真爱看顾维洗澡,因为顾维的身体好看,洗澡的时候在水里淋着,更好看。
  顾维把周围关于白鸽的气息屏蔽掉,专心洗自己的澡。
  白鸽一个人嘚嘚嘚不停说话,还不忘把人从头看到脚,眼睛不管定在哪里都是直的。
  “你晚饭吃了吗?”
  顾维高,身材也是黄金比例,那双腿长的不像话,感觉女娲捏人的时候对他格外照顾。
  “什么时候回来的?”
  顾维身上的肌肉线条很凌厉紧致,就跟精雕细琢过一样。
  “昨天给你打电话,听着不像在德国啊。”
  热水淋下来,白气在顾维身上腾,好像站在雾里,雾里看人,跟醉了似的。
  “这次去了多久,什么时候去医院上班?”
  水流顺着顾维脖子肩膀往下淌,山高水远,起起伏伏。
  “我休假了,后面准备休息一段时间,咱俩去旅游啊?”
  顾维一转身,又是一片风景。
  “你有没有时间,跟我一起去啊?或者给我推荐个地方?一个人过年挺没劲的,出去转转,大好河山还没好好看过。”
  顾维抬手洗头,后背的肩胛骨一收一张的,凹出个特别性感的窝。
  “对了,这次出去有没有给我带礼物啊?德国特产,手表皮具啥的,大香肠也没有吗?下酒吃的。”
  一直没听到顾维搭腔,白鸽嘴唇一抽,“啧”一声:“看样是没有,我白想了这么多天。”
  两个人有个腥风血雨的开始,但过去八年了,竟然磨合出了一套非常平衡的相处方式,那就是一个死皮赖脸,一个装聋作哑。
  一般白鸽问十句话,顾维能回一句,还是挑着回的。
  顾维从前往后撸了下湿头发,朝浴室门口侧了侧下巴,嘴角往下抿着,突然出了声。
  “你不是戒酒了吗?”
  白鸽盯着他看了几秒钟,突然乐了:“戒了戒了,早就戒了,我这不就是说着玩儿嘛,你是不是就听见这一句了?放心吧,不会再吐脏地毯了。”
  但说完这句话,白鸽又想起来,上一回他就被顾维捅吐了,医生还说了,呕吐是症状之一,以后可能还会吐。
  以前白鸽有很重的酒瘾,人总是会在某些方面堕落沉迷,白鸽以前有两大爱好,一是顾维,二是酒。
  白鸽酒量好又爱喝,有事没事儿就喝点儿,喝多了就爱折腾顾维,顾维很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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