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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与将军解战袍(穿越重生)——昼眠梦君

时间:2025-04-19 07:34:10  作者:昼眠梦君
  待抒发完内心的澎湃情绪后,他这才恢复了平日模样,不好意思地咳嗽一声,斟酌问道:“我看这门环锈得厉害,还能打开吗?要不咱们还是从侧门进去吧……殷、咳,殷兄,你说呢?”
  宋千帆还是不太习惯这么称呼殷祝。
  谁知话说完了,许久都没人回应。
  他不禁疑惑,转头看向殷祝的方向,发现陛下正一脸怅然若失地站在原地,双眼直勾勾地盯着那扇大门,像是丢了魂似的。
  宋千帆循着他的视线望过去,但什么也没发现。
  正纳闷着,宗略摇着轮椅过来了,他仔细打量了一番殷祝脸上的神情,语气严肃地问道:
  “殷兄,你是不是看到什么了?”
  第51章 
  (占正文致歉:上一章末尾剧情有修改,增添百余字)
  殷祝立刻看向宗略:“你知道?难道你也看到了?”
  “不,我什么也没看到。”宗略摇头,“但前些年爆炸发生后,坊内就一直流传着闹鬼的传说。”
  “很多工匠都说,自己曾看到过死人的幻影,为此,父亲还专门请无相寺的大师来做了一场法事。”
  宗略短暂地笑了一下:“而那位大师做完法事后,对我父亲讲了一个故事。”
  “他说,从前他云游四方时,曾在一处村中人家落脚,那里的村民请他帮忙看看村中一口老井,因为前不久它忽然干涸。有人说是触犯了土地公,也有人说,是去年对河伯进献的祭品不够。”
  “但他去看了那口井,倒想起三年前路过一座城池时,当地修水渠的管事嫌青石料贵,用灰砂和着稻草填缝,果然,没几日水渠便被大雨冲垮了。”
  “大师告诉我父亲,此处工坊,和他见过的水渠古井十分相似。毕竟,天气再旱,也不至于旱透五丈深的岩层。”
  殷祝思索:“所以,他的意思是说,闹鬼是人祸?”
  “差不多,”宗略平静道,“父亲一开始并不愿意相信,但还是加倍给了伤亡工匠的家属补偿,可惜并没有起到什么作用。后面随着工坊内部的匠人不断离开,关于闹鬼的谣言反倒渐渐没了。”
  他眉宇间闪过一丝阴郁,“只是那时父亲的身体也每况愈下,实在顾不上打理工坊这边的事情了。”
  殷祝蹙眉思忖了片刻,还是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如果宗略所说为真,屡次在工坊内装神弄鬼扮死人,那幕后之人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就算抛开这一切不谈,宗略所说的闹鬼,也并不符合他方才看到的画面。因为——
  “我并没有看到什么死人。”他肯定地说。
  他干爹活着是万人敬仰的大英雄,死了也万人供奉的英雄、武神、军神、财神、去病神和福德老爷。
  闹鬼这事儿,就不可能跟他沾边。
  如果他刚穿越时在梦里看到的那个白胡子老头真是神仙,殷祝心想,那他干爹将来还得位列仙班呢。
  宗略眨了眨眼睛:“那殷兄看见什么了?”
  殷祝当然不可能告诉他实话,随便找了个借口糊弄过去,又转移话题问道:“如果飞鸟坊能恢复到全盛规模,一月大概能为大夏打造多少武器?”
  “全盛时飞鸟坊中工匠共计六百余人,分为铸造、锻打、木作、火药和装配五个类别,全力运转之下,一月之内,可造火炮三门,鸟铳八十支,腰刀三百八,长枪头八百个。”*
  宗略慢慢思考着回答,“若是战时,产能或许可以翻倍,再加上铅弹丸、火药等消耗,兼之月修盔甲二百领,弓矢四百副,不过速度提升,品质也会随之下降。”*
  但这个数字已经足够了不得了。
  殷祝和宋千帆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神中发现“淘到宝了”的惊喜。
  比起那些钱多事少效率低的皇坊,果然还是这种不受重视的小作坊,更能发挥出工匠们真正的本领。
  他幻想了一下等飞鸟坊重新兴建完成后,源源不断的军械送到前线,他干爹带着装备精良的虎狼之师、在战场上把北屹打得抱头鼠窜的场景,顿时有种扬眉吐气的快感。
  被那幻象影响的抑郁心情也瞬间一扫而空了。
  果然,世上一切恐惧,都来源于火力不足!
  殷祝强压下兴奋问道:“如果换做神机呢?能造十台吗?”
  “普通神机可以。但我猜殷兄所说的,应该是家父毕生致力研究的那六页构想图纸。”宗略很直白地说道。
  因为他觉得以殷祝和兄长的关系,对方肯定早就知道了这件事。
  见殷祝点头,他笑了笑道:“那种神机,目前世上暂时还没人能将它造出来呢。”
  殷祝脱口而出:“那你可以吗?”
  宗略沉默了一会儿,手掌按在那机关扶手之上,骨节微微泛白。
  殷祝也不急,站在那里静静地等待着他的回复。
  他相信宗策的弟弟不会是孬种。
  良久,宗略深吸一口气,缓慢而郑重地点了一下头。
  “我需要一点时间,还有充足的人手和金钱。……或许不止一点时间,但我可以保证,只要它诞生,战场上便能少流无数大夏子民的鲜血。”
  这个五官轮廓形似宗策、眉眼却更为柔和的青年靠坐在轮椅上,犹豫片刻,但最终还是温驯地垂下头,轻唤道:
  “陛下,请您相信我。”
  殷祝也并不意外会被发现。
  早在街上碰到誉王车队时他就明白,自己的身份肯定隐瞒不了多久了,只是多少有些讶异,宗略会在这个时候主动戳破而已。
  “我还是更喜欢你叫我殷兄。”他说。
  顿了顿,殷祝又问:“不过,关于我的身份,你是今天才察觉到的,还是早就发现了?”
  宗略听他这么说,也稍稍松了一口气。
  但亲口听到殷祝承认自己的身份,又是另一码事。
  宗略紧张一笑,腼腆道:“一半一半吧。我还是挺了解兄长的,崇拜追随他的人不少,但真正能走进他心里的却没几个。如果是您的话,那就怪不得了。”
  殷祝呆了呆,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
  他对宗策的感情,在不知情的旁观者看来,难道不算是崇拜追随吗?
  ……也是,他是皇帝。
  在正常人看来,皇帝是不会崇拜将军的。
  虽然殷祝用这个理由成功说服了自己,但宗略这句话到底是在他心中留下了痕迹。
  仔细想想,从古至今,确实他干爹从来不缺崇拜者,信徒都能从皇宫门口排到边关去了。
  相比之下,如果不是这个皇帝的身份,他也不过是他干爹庞大追随者军团之中,一枚普普通通写了千万字文的狂热粉而已。
  就算不说后世,单论当今大夏,宗策的名声也是如雷贯耳。
  晖城之战胜利后,人人都知道大夏出了个年少有为的将军,每天光是来新都投奔他干爹的人都不计其数。
  宗策在宫中给他熬药时,曾用平淡的语气提起过这件事,殷祝当时还在为他干爹高兴,可现在却越想越不是滋味。
  过去他自认是他干爹的头号生命粉,只会想着,如何才能从这些人中脱颖而出,被他干爹放在心上。
  但现在他已经做到了。
  ……就是这个脱颖而出的方法,不太对头。
  所以,难道是因为自己的原因,才叫他干爹误会了?
  他自以为的崇敬关怀,在宗策眼中,其实是在表达爱意?
  那一夜墨黑剑眉下压着的漆黑眼瞳,和其中深藏的痛苦挣扎,再一次浮现在他的脑海中。
  殷祝本来还在为宗策的不辞而别而暗自生气,这么一想,顿时十分愧疚,恨不得现在就回宫,再提笔给他干爹写一份洋洋洒洒几千字的道歉信。
  宋千帆:“那个,咱们还进去吗?”
  站得他腿都要酸了……
  “进,”殷祝立刻道,叫应涣推着宗略的轮椅跟上,“对了,玉成,我带你来这儿的事你记得跟你哥保密,还有我俩的对话,他要是在信中问起来,你就说不知道。”
  “是,”宗略应了下来,但还是有些担心地问道,“您和我兄长之间,是不是……?”
  “我们没有吵架。”
  看着宗略一脸不相信的眼神,殷祝揉了揉鼻子,目光闪烁道:“真没有,只是在某个方面有了一些小小的分歧而已,无伤大雅。”
  宗略信以为真,还高兴道:“那便太好了,上次出征时兄长就说您给他写了不少信,虽然他嘴上不说,但略能看出兄长还是很期待的。这次您还会写吗?”
  “……写,当然写。”
  殷祝边走边想,不过,得等到下个月初七之后再写。
  *
  “将军,我们派去北边的线人传回了消息,说北屹那帮混账可能要再度发兵南下,一雪前耻。”
  幕僚向坐在主座上的宗策拱手道:“这次屹人肯定不会再轻敌大意,军队人数也会成倍增加。属下以为,应当联合北屹和山河十四郡内的夏人,组建联盟,共同迎敌。”
  “正有此意。”
  宗策卷起手中地图,抬头望向他:“那这件事就交给你来办,时刻注意边境动向,若有异动,第一时间上报。”
  “是!”
  幕僚与宗策商议完军防事宜后,便向他告辞,起身离开了。
  宗策望着他消失在茫茫夜色中的背影,叫人点燃蜡烛,又独自坐在座位上,伏案处理起了边镇事务。
  看着下面呈上来的当地大户名册,和后面与新都千丝万缕的关系,他无声叹了一口气,心中腻烦。
  但并不觉得棘手。
  左右不过是再收拾一次而已。
  只是这一次,宗策的手段可远不像前世那样谨慎怀柔了。
  不止是因为身份地位的变化,在确认过那一位的真名并非尹昇,而是殷祝后,宗策就彻底抛开了从前的成见,放心大胆地施展手脚,该抓的抓,该杀的杀。
  他相信,那个人不会让他失望。
  待到处理完最后一册,子时都已过去了大半。
  宗策揉了揉胀痛的眉心,起身打算去屋外透透气,望着深蓝夜空中的弯月,却身形一僵,忙叫来院中点灯的仆役,问道:“今日是初几了?”
  他都没发现,自己的嗓音已经哑得不成样子。
  又或许发现了,但刻意忽略了这件事。
  那人忙放下手里的活计,恭敬回答道:“回大人,昨儿初六,现在过了子时,已是初七了。”
  “初七、初七……”
  宗策喃喃着,仿佛这个词儿带着尖刺,却仍要掰开了揉碎了含在舌尖里,将碎片混着自己的血肉一起吞下去。
  “大人,初七怎么了?可是有什么要做的事情?”
  仆役不明所以地问道。
  宗策眺望着远方幽暗的庭院,不知过了多久,才沉默地摇了一下头,转身回了房内。
  在知道今日便是初七的那一刻,他浑身的血液都猝然凝固了,彻骨的寒意包裹住他的心脏,宗策甚至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回的房间,又是怎么叫来信使,仔仔细细、不厌其烦地反复询问可有新都那边送来的信件或是物品,什么都行。
  但没有,一样也没有。
  短短十日时间,那个人仿佛已经将他彻底遗忘了。
  可说到底,先不辞而别的人是他。
  宗策自虐式地想着,你有什么资格让他一直把你记在心上?
  当然,他知道这些都是气话。
  那人向来聪慧,不可能忘记他的,只不过是身边已经不再有他的位置……不,或许那个位置从来就未曾属于过他。
  就像那只蝴蝶一样,短暂地在他手掌之上停留了片刻,便要振翅飞向它的天地。
  宗策预想过这一日的到来,但他没想到,它会降临得这么快。
  并且比想象中的还要锥心刺骨,百倍、千倍。
  今晚会有另一个人代替他,陪伴在那个人的身边。
  宗策想,那人身子软,容易哭,也容易生病着凉。
  那个代替品,会记得帮他掖好被子吗?
  深夜,万籁俱寂。
  宗策叫上府中负责值守夜班的侍卫,握紧钢刀,翻身上马。
  “驾!”
  狂风割得他脸颊生疼,然而惨白月光下,宗策自始至终都面无表情,眉心刻痕深重,仿佛一个不会痛也不会受伤的木偶人。
  他紧抿着唇,用黑沉的双眸死死盯着前方森林中亮起的火光,抬手朝身后的队伍打了个手势,叫他们分成两队,一队绕后,前后夹击,自己则从马匹携带的布袋中掏出火铳,神情冷漠地填充弹药、瞄准了那林间举杯大笑的马匪头子。
  待到天明时分,宗策已经率领着这支不过三十几人的精锐小队,将整座山的马匪全部剿灭。
  除了几个被吓破胆见面就痛哭流涕求饶的小喽啰外,马匪的头领、二当家、三当家全部被宗策当场杀死。
  割喉、捅心、断首,个个一刀毙命,干脆利落。
  看得周围人连连惊叹,对宗策更加敬佩有加。
  然而彻夜未眠的宗策站在铺满落叶的林中,手中握着被鲜血浸湿的滑腻刀柄,胸膛起伏,周身杀气缓缓褪去,只余下满身的困顿苍凉。
  他闭了闭眼睛。
  感受着第一缕阳光照在眼皮上的温度,心中想的却是——
  终于,天亮了。
  作者有话说:
  殷祝:决定和干爹浅生几天气,其实已经把自己哄好了。
  宗策:你身上有他的香水味~是我鼻子犯的罪~
  ps:实在写不动了,先更四千睡觉[化了]
  —————————
  *综合参考《明会典》《天工开物》《工部厂库须知》及黄仁宇《十六世纪明代中国之财政与税收》等零散数据,以嘉靖时期兵仗局为例,有修改估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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