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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古代升官发财的日子(穿越重生)——熠柠

时间:2025-04-21 09:32:19  作者:熠柠
  江鹌鹑不敢应声,心里暗暗叫苦,后悔昨日跟苏玉珩下棋时,没有奋力一搏,才迫不得已再次接下这趟苦差事。
  不过好在,对方也没有非揪着要一个答案的意思。
  只是有一点,赵学士不太明白。
  提起杨皓此人,那第一印象必然是胸无大志、毫无进取之心,整日只知道抱着几罐茶叶当宝贝的老头子,但他能稳坐侍读位置几十年,也不是没有可取之处,处事圆滑谁也不得罪,安分守己什么也不抢,就这样浑浑噩噩混了一辈子。
  若按他以往的性子,肯定是万事不凑前,只求不沾身。
  没想到这次破了例,为一本书掺和进来,倒是让赵学士有些意外,他看向看着江璟云,有些疑惑,“你是有什么能耐,能说得动他?”
  “啊?”江璟云一脸茫然,他也不知道啊,拍茶叶的马屁算不?
  瞧他这样,也不像是个明白人,赵学士索性不再深究,转而问起别的事:“你是哪里人?师从何人?”
  啊,问这做什么?
  这些人说话怎么回事?
  怎么都爱说着说着,话题就来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弯路超车也不是这么玩的好不好!
  他就算揣上八百个心眼子,也玩不过这些老油条啊!
  土拨鼠要闹了!
  啊!!!
  江璟云心里腹诽,面上却不显,低头恭敬回道:“下官广府青县人,幼时跟随一位孙姓夫子念书,后于府城官学求学。”
  “如此,”赵学士点头,“去年衣锦还乡,感觉如何?”
  又跳了,话题又跳了!
  您老到底想问啥,直接说成不成?我年轻,骨头软,啥都能招。
  江璟云心里无能狂怒,嘴上唯唯诺诺:“故里依旧,甚好。”
  “你是真傻还是装傻?”赵学士嘴角微挑,一脸意味深长,“我问的是,衣锦还故里,金银盈几许?”
  按照惯例,朝廷会给予新科进士一段假期,允其回乡。在此期间,那些士族乡绅、地主富商为巴结讨好,经常不惜本金、重礼相赠,以求搭上关系。
  久而久之,积习成俗,大家都默认,回乡之日,即是家财万贯之时。
  对此,江璟云也是知晓的。
  也不是没有送到他面前的人,只是他全部将之拒之门外,就连宴客时,邻里乡亲送来的鸡鸭蔬果,都会以礼金形式一一返还回去。
  “哦,为何?”修长的手指轻叩桌面,一声声清脆的“哒哒哒”,像是在敲打人心,“古往今来,财帛最是动人心,你不喜欢?”
  “当然喜欢,又不是饮风食露的仙人,”江璟云老老实实回道,“在下一介凡人,食五谷杂粮,自然不能免俗。”
  “那为何不收?”
  “吃人嘴软,拿人手短,沾上就是麻烦。”江璟云摊手,坦然一笑,”家中虽不富裕,但也温饱无忧。所以,还是关起门来,吃自家的饭比较香。”
  瞧江璟云气定神闲、镇定自若站那作答的样子,不像作假,看来是真不觉得这算好事。
  坦然承认,淡然处之。
  性子倒是不错,难怪能入那老滑头的眼。
  似是已经得到想要的答案,赵学士话音又是一转,似是不经意般提起:“说起来,我曾担任去年科考的考官,也算的上是你的老师……”
  ……
  第三回了,江璟云已无力吐槽,只是暗下决心,回去之后一定苦练棋艺,赢过张正柏不大可能,但对上苏玉珩未必没有一战之力。
  下一次,赢得必然是他!
  再也不想当出头鸟了,爱谁谁来!
  自暴自弃的江璟云,放弃思考其中深意,只麻木听令行事,毕恭毕敬跪地叩首,行拜师礼道:“学生江璟云,拜见老师。”
  “嗯,起来吧。”赵学士接过他双手奉上的热茶,满意颔首道,“你还未曾起表字?”
  江璟云摇头。
  男子二十行冠礼后,直呼其名视为不敬,故由长辈或师长赐名,称之为字,以表其德【5】。
  但江家长辈只勉强识字,就连孙夫子,也两人如今地位悬殊为由推辞了,所以直至现在,江璟云也尚未取字,幸而好友们都不在意,平时三人也都是直呼其名,倒也无甚所谓。
  现在问起这茬,是心血来潮,要给他起个表字?
  但对方问完就没了后话,一个人坐在那,慢悠悠将茶上的浮沫撇去,轻啜品茗,如独处般悠闲自得。
  好半晌,赵学士才出声:“庭前剑戟朝迎日,笔底文章夜应星【6】,以后你便叫‘应星’,如何?”
  江璟云无可无不可,但上司特意赐名,还是得摆出态度来,他躬身作揖谢道:“应星,多谢老师赐名。”
  “嗯,行了,书留下,你先回去吧。”赵学士挥手打发他,“既然杨皓看得上你,那没事就多跟着学学为人处世,别再像今日这般,跟木头似的杵在这,不敲就不动,说出去,凭白丢为师的脸。”
  “是,学生知道了。”江璟云恭敬应下,带着一头雾水的回去了。
 
 
第60章 
  “哎哟,傻小子,你走大运了!”杨老头激动地拍掌,连碰翻自己的茶杯都顾不上,他怎么都没想到,江璟云只是去请示上级批准印书,再顺便给书求个序,还能半路给自己捞个老师回来。
  这位可是出名的冷面阎王,清廉正直,刻板严苛,连他这个“三不粘”都曾被当众训斥过。
  如今虽然随着年龄增长,性子已经收敛许多,但年轻的时候,那叫一个刚正不阿、嫉恶如仇,偏此人还有一嘴铁齿铜牙,与人辩驳时,不扯下对方三分肉决不罢休,有时连圣上看见他都想躲,活脱脱一头撞南墙也不回头的倔驴。
  “所以,这样的人愿意收你为徒,凭啥?”杨老头不明白。
  抛开恶劣的性子不谈,论文采,这位可算是当朝第一人,连中三元的状元郎,开国以来只此一个;论地位,虽只是正五品的翰林学士,但大半只脚已迈进内阁,位极人臣只时间问题罢了。
  这是今日第二个人问这问题了,江璟云他自己也不晓得,无奈憨笑,“可能我性子比较老实,所以看着比较顺眼?”
  看着面前假装腼腆的小滑头,老滑头哑口无言:老实?你说这话的时候不亏心么?
  “行了,”不想看江璟云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模样,杨老头挥手打发他,“礼不可废,过后记得补份拜师礼。”
  江璟云顺势问赵学士的喜好。
  “他喜欢什么?”杨侍读仰头思索半晌,像是回忆起不太愉快的事情,一脸不高兴回道,“那谁能知道,没准喜欢啃硬骨头,毕竟长了张利嘴。”
  逮着谁的错处,都要来骂几句,哼。
  江璟云当然不能真送个骨头棒子,除非那是他的腿骨。
  但他年纪轻轻,还不想当个瘸子,思来想去,干脆将之前想做,但一直没弄的东西给鼓捣了出来。
  相信没有一个文人雅士,能够拒绝这两样。
  果然,收到礼物时,赵学士向来波澜不惊的脸,也起了些涟漪,待问清其中工序后,他挑挑眉,没说话,收下了江璟云的拜师礼。
  隔日,早朝结束,这份礼物,就被呈到了乾清宫的案桌。
  看着桌上多出来的东西,皇帝看向一旁的侍官,“这哪来的?”
  “回皇上,是翰林院赵大人送过来的,”宦官躬身回话,“说是学生送来的新鲜玩意儿,他以前从未见过,所以特意呈上来,请您帮忙瞧瞧。”
  “哦?赵倔驴还收学生了,这又是什么时候的事?”
  “听说就是前些日子的事,收的学生还是去年的探花郎。”
  “探花郎?”过江名士多于鲫,每年科举考上来的人这么多,实在没什么印象。
  主子想不起来,做奴才的自然要贴心提醒,“就是去年殿试里,其中容貌最为出色的那位……您还看过他的卷子过,说年纪轻轻,写的文章字里行间全是刺……”
  “他呀,朕想起来了,”皇帝点点头,“文风确实跟年轻时有些相似。”
  一样的,呛人。
  皇帝大马金刀往龙椅上一坐,随手翻阅起案桌上摆着的奏折,“赵孟诚呢,宣他进来吧。”
  “是。”宦官躬身后退出去。
  人一直都在门外候着,听到传唤,无需片刻,赵学士便来到皇帝跟前,恭敬叩首行礼道:“微臣,参见陛下。”
  “平身。”龙椅上的人双鬓已斑白,却依旧不失帝王之威,双眸锐利不减,话语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赵爱卿,既然是你送来的东西,那就过来给朕讲下,它有何特别之处。”
  “是。”赵学士躬身来到案桌前,木匣里的东西早已被机灵的宦官拿出,小心摆放在桌面,他指着其中一样介绍道,“此乃藕丝印泥,光泽光亮鲜丽,遇冬不凝固,逢夏不渗油,水浸不烂,火烧留痕。”【1】
  “哦,听着的确有几分意思,”皇帝似乎起了些兴致,吩咐道,“来人,拿朕的私章来。”
  手脚麻利的侍官,迅速将印章双手奉上。
  盖在纸上的印章色泽光鲜艳丽,油光闪亮,的确与寻常印泥不同,皇帝满意颔首,还未开口吩咐,一旁有眼色的侍从,已经将装着水的瓷盆端了过来,旁边还搁着个小火盆。
  一一试验过后,证实赵学士所言非虚,皇帝转头看向另一样,好奇问道,“这个呢,也有什么特别之处?”
  赵学士继续介绍道,“此为松烟墨,落纸如漆,色泽黑润,经久不褪。”这回不用侍从动手,他站在案前,手持墨锭亲自研墨,并为其铺好宣纸,“陛下,请。”
  皇帝提笔悬空,挥毫泼墨,笔如游龙。
  几息后,“天行健,自强不息”几个苍劲有力的大字,跃然纸上,隐约间,还散发着淡淡的松香。
  看着纸上的字迹,皇帝满意仰头大笑,如洪钟般的笑声在殿内回响,他看向赵学士,“爱卿,想要什么赏赐?”
  赵学士没有推辞,直接说道:“微臣有本新书,想请陛下赐名。”
  “今日的花样还挺多,”皇帝挑眉,心情颇好地说道,“呈上来吧,朕倒要看看,你还能弄出什么来。”
  赵学士将江璟云的书呈了上去,“这是微臣的学生,与几个同僚共同撰写,关于四书五经的注疏,里面的内容有别于以往的书籍,特别是下册,臣认为对于参加科举的考生,非常值得一看。”
  听他这样说,皇帝直接翻到下半册,里面全是历年的科考题目,或是从不同角度进行分析,从而尝试从不同的路径来寻求答案;或是将问题与类似情况类比,从而总结归纳,找出共性和规律;内容五花八门,就是没有一个固定的、准确的答案。
  皇帝第一次如此编撰的内容,捧着书看的津津有味,他笑着问道:“倒是有几分巧思,这是谁的主意?”
  “由微臣的学生江璟云提出,”赵学士答道,不着痕迹地强调道,“协同院里的张正柏和苏玉珩,三人共同完成。”
  似是听出他的话外之音,皇帝眯眼看他,“你倒是公正,丝毫不偏袒自己的学生。”
  面对来自上位的视线压迫,赵学士丝毫不惧,不卑不亢地回道:“臣只是实话实说。”
  皇帝冷哼,但也知道赵孟诚的德行,合上书册,提笔在封面写下“科考论著”四字,便将书丢还给他,“既如此,那便各赐三人金百两,文房四宝一套。”
  “谢陛下赏赐。”赵学士叩首谢恩。
  看着表情毫无变化的赵倔驴,皇帝颇感无趣,接着说道,“至于江璟云,调来殿前伺候,让他明日开始轮值罢。”
  “是。”
  “行了,下去吧。”皇帝也是很忙的,今日的奏折还未来得及看呢。
  “微臣告退。”赵学士躬身行礼,退出殿外。
  回到翰林后,立即遣人唤江璟林过来。
  最近没什么事,江璟云每日就跟着杨侍读,喝喝茶看看书,所以被喊过来时,他手里还拎着盒茶点,笑嘻嘻地直接递给赵学士:“老师,这是我家厨子做的茶点,味道很好,您也尝尝看。”
  赵学士看他这不着调的样子,不禁皱眉道:“让你学些为人处事的手段,不是让你跟着杨皓鬼混。”
  严肃的语气听得江璟云心头一紧,下意识地站直身体,低头听训。
  这几日,他从杨老头那里打听到不少,关于赵老师的辉煌事迹,对此更是心悦诚服,不敢轻易造次。
  见江璟云一挨骂就往后缩的怂样,赵学士不禁蹙眉,都说凭文看人,难不成自己看走眼了?头回收学生,竟找了个毫无风骨,只会纸上逞威风的怂货?
  赵学士扶额,半晌,长叹一口气:罢了,胆小些也好,免得在殿前不知所谓,遇事不带脑子就往上冲,那几个脑袋都不够他掉的。
  想通后,也不再跟他废话,直接将书交还给江璟云。
  “圣上已经给书赐名,可以着人安排印刷售卖事宜。”
  “关于撰写书册的赏赐,稍后就会有人送来。”
  “至于你,”赵学士顿了顿,“明日开始,去殿前轮值。”
  听着一连串的安排,江璟云连连点头应是,“是是,好的,啊,啊?”
  震惊!
  不是在说印书的事情么,怎么他的工作地点,也跟着换了个地儿?
  这也能跳?
  见他呆愣的模样,赵学士眉头紧皱,“圣上喜欢聪明人,不喜胆小畏缩之徒,若有机会在殿前露脸,记得收敛下你那冒出来的傻气!”阅人无数的皇帝,可不像他,还会看走眼!
  “是,学生都记下了,”虽然老师看着严厉,但真心实意在为学生考虑,要不然,三个人共同撰写的书,怎么就单他有面圣的机会,他一脸正色,对着赵学士恭敬作揖,“多谢老师提拔,应星定不让您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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