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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傲天的反派道侣(穿越重生)——泽达

时间:2025-04-23 08:40:47  作者:泽达
  沈辞秋能看懂谢翎眼中的固执:你想要方才问题的答案,就先伸手。
  他倒要看看谢翎到底在谋划什么。
  于是沈辞秋摊开手。
  然后……他得到了一份用绸缎包好的糖。
  沈辞秋怔住了。
  绸缎料子很好,半透明,里边的糖球依稀可见,甜味从缝隙里渗出来,香味裹上了沈辞秋手心。
  “这世上的糖吃不完,我昨夜说过,你今后还会有。”
  本以为翻篇的夜晚,就这么被谢翎猝不及防提起。
  满街的人们正交换着各自祝福,恰好一片花瓣跟糖一起落在沈辞秋手心,谢翎将脑子里的瞎话扫到一边:“我确实没发现什么问题,就是想拉你出门看看热闹。”
  沈辞秋僵硬的身子狠狠一颤,他立刻把糖塞回谢翎怀里:“我不要。”
  谢翎一把扣住他手腕,强硬地截住沈辞秋的力道:“这也是护魂珠的报酬。”
  沈辞秋依然将手上的里往前推,绷紧了面颊:“报酬方才已经给过了。”
  “那就当我是践行自己的承诺。”
  沈辞秋的手指因为过度用力而泛白,谢翎的手背也冒起了青筋,在漫天繁花与热闹的喧嚣中,两人却在角逐相持,与周遭喜庆的人们格格不入。
  “我不要,”沈辞秋重复着,一字一顿,“我不需要。”
  谢翎:“那就别还给我,扔了它。”
  沈辞秋心中那暗自滋生的焦躁终于恼了:“谢翎!”
  “沈辞秋。”
  谢翎忽然松开手,在松手的同时后撤,那糖仍然搁在沈辞秋掌心,谢翎就站在两步远处看着他,也重申:“你扔。”
  沈辞秋掌心一收,死死拽紧了那包糖,他觉得谢翎很荒唐,怎么,这么个小玩意儿真以为他不能扔?
  东西也好人也好,他随时都能抛弃。
  沈辞秋只要手腕随便一用力,就能将绸缎包扔出去,随便丢在哪里,很快就会被来来往往的人踩踏成泥,烂在地上。
  没人会在乎这包小东西,他也不在乎。
  只要一动,只要稍微动一动……可他的整条手臂却宛若千钧重,哪怕他在脑中再怎么催促,都动不了一下。
  时间仿佛放慢了,每一个呼吸都格外漫长。
  仿佛过去了天荒地老,沈辞秋的手腕终于微微动了动。
  谢翎没有放过他任何一点动静,呼吸都在这时凝滞,连心跳都感知不到了。
  然而仅仅这一下,仿佛就用完了沈辞秋全部的力气,他紧绷的手臂忽的垂下,落在身侧,无助地晃了晃,可掌心没有松开。
  仍旧捏着那包糖。
  谢翎悬着的心终于落回胸腔,只觉重新找回了呼吸,耳边心跳声一下一下,独自雀跃着,重如雷鸣。
  他没扔,谢翎告诉自己,他没扔。
  既然他没扔,谢翎心跳如擂鼓:那么是不是意味着他可以……
  “谢翎……”沈辞秋眼尾描摹着红妆,眼下的点点银粉像雪似泪,嗓音微哑,“你在做蠢事。”
  谢翎的嘴角却一扬再扬,从没见过被人说蠢还能这般愉悦地,他两步走到沈辞秋跟前,缩短了他们之间的距离,他比沈辞秋稍高,含笑垂眸瞧着沈辞秋,语气无比畅快:“我乐意。”
  沈辞秋眼中盛着寒霜,还有股疲惫,抿唇冷然看着这个肆意妄为的小妖。
  “我也不是对谁都犯蠢,我也不要你做什么,反正我现在乐意给你糖,送你的就随你处置,扔了砸了都无所谓,”谢翎将折扇背到身后,他面上有火纹,眼中也燃着飞扬的神采,那是决定行动的烽火,谢翎微微俯身,“我觉得我不会输。”
  沈辞秋被逼在墙角,稍一抬眼,撞进谢翎眼睛里,一言不发。
  谢翎好像想明白了某些事,也下定了决心,但,那与我无关。
  沈辞秋想,谢翎自己都说了,不要他做什么,他也绝对不会做什么。
  沈辞秋想得决然,只是在沉默间,一直还握着那包糖。
  漫天飞花绚烂无声,各自心声,各自评说。
  *
  而此时,在飞花没有飘扬到的某条狭窄巷子里,九岁的叶卿晕头转向,急急忙忙往另一边走。
  抬脚没两步,深处走出个人影,叶卿定睛一看,居然是个熟人,慕子晨。
  慕子晨也讶异,走上来问:“小叶卿,你怎么在这儿?”
  叶卿不好意思道:“迷路。”
  玉仙宗弟子们各自结伴出来散心,人太多,他跟卞云师兄走散了。
  慕子晨闻言一笑,露出了然神色:“其实我也和大家走散了,方才去走到巷子末尾看,还以为能出去,结果是条死路,走吧,我们还是往另一头出去,一起去找人。”
  叶卿乖乖点头,慕子晨温和地牵起他的手,带着他走。
  被慕子晨牵起手时,叶卿眼睛慢慢一眨。
  他嗅觉比平常人敏锐些,怎么慕师兄身上,好像有股淡淡的血腥味?太浅了,连他也不确定。
  是错觉吗?
 
 
第46章 
  小叶卿被牵着手带出巷子,他想着那点若有似无的血腥味,又思索:有没有可能是慕子晨手臂上还没愈合的伤带出的味道。
  他的小脑袋瓜转过一圈,最后还是几个字几个字地蹦:“慕师兄,伤,好些没?”
  慕子晨:“嗯?好多了,谢谢关心。”
  叶卿并不知道,此刻他究竟是跟怎样一个人面兽心的家伙同行,而他无意中让自己幸运地逃过一劫,但凡他询的是问慕子晨身上为什么有血腥味……今日之事恐怕没法善罢甘休。
  吃饱喝足的邪魂在慕子晨脑子里发话:“凡人的血滋味还是差了点,这小子资质也不错,可惜年纪太小,不是我乐意夺舍的类型,但他的血味道应该很美味。”
  邪魂还舔着唇笑了笑,慕子晨哼了声:“一个满是凡人的镇子,沈辞秋卞云都在,如果真在这儿把他杀了喂你,处理不干净就是我的麻烦。”
  “我又没急着现在吃,”邪魂慢条斯理,“以后吃也一样。”
  慕子晨到处与人交好,披着柔弱善良的皮,让人容易对他放下戒心,只要名声维持住,在某些时候哄一两个没什么利用价值的傻子过来喂给邪魂,也不是难事。
  在若水宗的时候,他就试着做过了,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
  慕子晨牵着叶卿,虽说他们有传音玉牌,可以跟同门联系,但毕竟人生地不熟,加上人实在太多,挤来挤去就容易到别的地方,最后干脆定在汜河边上汇合。
  在向安镇的汜水节中,祝祷舞是项大事,先前的舞者没了,由另外的人顶上,献舞地点就在河边祭台。
  慕子晨带着叶卿没走出多远,刚巧不巧,就碰上了沈辞秋和谢翎。
  慕子晨眼睛一亮:“师兄!”
  沈辞秋和谢翎同时看过来,谢翎捏着折扇,心里啧了一声:阴魂不散。
  先前是温阑,现在又多个慕子晨。
  本来不错的心情都要被搅和了。
  还有,叶卿怎么跟慕子晨在一块?
  好好的小孩儿可千万别被慕子晨给带坏了。
  叶卿朝沈辞秋乖乖行完礼,谢翎立刻抬手招呼他:“小孩儿过来。”
  叶卿不像某些人那样看不起谢翎,对他来说,谢翎是不是废人,他的态度都不会变,记着一个身份就行,这是沈师兄未来的道侣,也是他前辈。
  于是叶卿听话地走过去,谢翎往他手里塞了包干果,顺势让叶卿在自己身旁站住,不用再去慕子晨旁边。
  慕子晨此时也顾不上叶卿了,满眼都瞧着沈辞秋,他露出惊艳的神色,知道沈辞秋好看,上了妆后又别有一番姝色,是另种截然不同的美。
  这样的美人,好像取了仙骨和心脏后就这么死了也挺可惜的。
  寻常人换心还能活下来,但玲珑心的人好像不行?
  那不然做成个尸身傀儡吧,放在身边养养眼也不错,还能成为他修行路上值得纪念的收藏品。
  慕子晨向来贪得无厌。
  只是沈辞秋神色看着,怎么比平日还要冷淡上几分啊?
  慕子晨眼珠一转,难不成跟谢翎玩得并不高兴,甚至吵架了?
  他在心头欣喜地一拍掌:那敢情好啊,这不得趁机好好表现!
  慕子晨立刻道:“师兄,我们与其他人走散了,正要去汜河边与大家汇合,听说那边有祝祷舞,你和七殿下要去看看吗?”
  他学乖了,这次不忘带上了谢翎。
  沈辞秋不想去。
  为着那包没能丢出去的糖,他此刻心情很不好,不太想看见谢翎那张会让他心绪翻覆的脸,当然,更不想看见令人生厌的慕子晨。
  他若不去,叶卿就会单独与慕子晨相处。
  尽管可能只会是极短一点时间,但慕子晨这种人,纯良的小孩最好不要跟他有半点牵扯。
  所以沈辞秋点了头:“嗯。”
  慕子晨立刻高高兴兴朝沈辞秋靠近,沈辞秋右手边是谢翎,于是他朝左边去,想跟沈辞秋并肩而行。
  但他没能如愿。
  因为谢翎拉过叶卿的小手就往沈辞秋手中一塞,让叶卿站在沈辞秋右边,而他跨步过去,直接霸占沈辞秋左边位置,直接将还没站住的慕子晨给挤到了一边。
  慕子晨:“……”
  慕子晨要疯:这人有完没完,连站个位置都要抢!
  真就一点都不给他施展的机会是吧?
  而突然牵手的沈辞秋一愣,低头,跟小叶卿大眼瞪小眼。
  全场最单纯的小叶卿默默往嘴里塞了颗干果,巴巴嚼啊嚼。
  他无所谓是哪位师兄来牵他,只是沈师兄看着好像有点僵硬。
  沈辞秋没这么牵过小孩子,小小一个,在人潮汹涌的地方只能靠着自己,单纯地相信牵着他手心的引路人。
  他不适应。
  以及,刚才谢翎非常顺手盖住了他的手背,那温热滚烫的手心熨得沈辞秋手一颤,要不是感觉小孩的手被递了过来,他差点直接挣开。
  除开醉酒、冰火双生珠闹腾、或者其他办正事的时候,他跟谢翎并没有什么多余的亲密接触。
  ——水镜中那三年里的不算数。
  刚才拉手那一下,太过自然,就仿佛他们已经是能随时轻易触碰的关系。
  可他们分明不是。
  沈辞秋不知道谢翎究竟是不是故意的,他没有证据。
  还有,不知是不是错觉,他明明从方才起就冷着一张脸,可谢翎的行为仿佛更大胆了。
  不确定,再看看。
  算了,还是不看了,越看越糟心。
  沈辞秋拉稳了叶卿,面无表情,谢翎隔开了沈辞秋跟慕子晨,慕子晨咬咬牙,只能认了。
  几人就这么来到了汜河边上,这一路,慕子晨都没有跟沈辞秋搭上话。
  慕子晨气闷不已,偏偏跟众人汇合后笛山等人立刻拥了上来,而不掺和热闹的沈辞秋冷冷淡淡走到一边,他就更没机会了。
  他还得应付这群傻子,慕子晨很恼,但谢翎没有烦恼,他可以谁也不管,正大光明站在生人勿近的沈辞秋身边。
  祭台上,新的舞者穿着祭祀祷祝用的华服,在奏响的鼓与琴声中翩翩起舞。
  众人都忙着找好位置,往前排凑,人头乌泱泱攒动,越往后越空,不过那台子架得高,背靠滚滚汜河,离得远也能欣赏舞蹈,只是不如近处看得清。
  沈辞秋没有闲情逸致,叶卿既然回到了卞云身边,他转身就走。
  边走,边用清洁术擦掉了脸上的彩画,恢复了平日里孓然清冷的谪仙样。
  画刚没时,谢翎觉得可惜,但转念一想,这妆容本不可能一直留在沈辞秋脸上,如同烟花易冷,起码已经绽放,让他目睹过了。
  谢翎抬步跟上,也擦掉了自己的画:“来都来了,不看看?”
  沈辞秋没有吭声。
  谢翎的嘴还在叭叭:“我扫了眼,跳得还挺不错,真不看?”
  沈辞秋默然大步往前。
  “阿辞,你不会以后都不准备跟我说话了吧?”
  沈辞秋一言不发,转身往左边走去。
  谢翎脚步一转,三两下越到沈辞秋身前挡住去路:“你心神不宁。”
  沈辞秋朝左他就往左,沈辞秋拐右他就拐右,沈辞秋被迫刹住脚步,一双琉璃色眼眸凉丝丝地看着他。
  谢翎折扇慢慢敲在掌心,拉长声音:“——因为我?”
  一路无言的沈辞秋终于冷硬开了口:“你想多了。”
  “噢。”谢翎一点头,好像无所谓,但突然飞速抬手,直取沈辞秋面门,沈辞秋立刻侧身避开,扬起的发带擦过了谢翎指尖。
  谢翎慢悠悠收回手,两根指头捏着一片花瓣,在沈辞秋眼前晃了晃:“这片花瓣在你的发带和编起的发丝间留一路了,心神宁静的沈师兄没发现啊?”
  花瓣应当是在街上那场花雨里沾上的。
  修士感知敏锐得很,别说花瓣,就是身上多根别人的发丝,只要没被人用灵力刻意掩盖,都能发现。
  可这花瓣缀在沈辞秋脑后编织的发丝间,蹭着发带,就这么跟了一路。
  沈辞秋看了看花瓣,又看了看谢翎,他确定了:不是错觉,谢翎对着他就是更大胆了。
  沈辞秋抿紧唇,没有任何动作,但那片花瓣顷刻间就被他的灵力震成了齑粉,从谢翎手心里滑落。
  冰灵根的灵力是冷的,如寒风,只叫人退避三舍。
  偏偏谢翎却半点不恼,嘴角一勾,折扇一展,将花瓣变作的齑粉散入空中,竟有清香扑鼻,化作一阵淡雅的暖风。
  “繁花中过,手有余香。”风拂过沈辞秋的面颊,轻轻撩起他的发丝,谢翎倜傥不羁,“我就当是你送我的了。”
  沈辞秋:“……”
  他绷了半天的冷脸,但碰上谢翎,就跟一拳打在棉花上一样无力。
  这人不吃硬招,并且越战越勇,你冷着他,他反而能更来劲,挫不了他半点锐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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