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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傲天的反派道侣(穿越重生)——泽达

时间:2025-04-23 08:40:47  作者:泽达
  谢翎深吸一口气。
  他终于慢慢退开了一点。
  温度和阴影都随着他撤开,沈辞秋能感觉到一点点撤离的温度,他头一次,心中不是立刻松下来,而是有股莫名和难言的滋味。
  就在他张了张口,觉得应该说些什么,而什么又说不出的时候,谢翎却又停下了。
  沈辞秋感觉自己耳垂一软。
  谢翎手指竟是轻轻划过他的耳朵。
  可还没完。
  谢翎手指顺着他耳垂而下,一下挑起了耳坠,倏地低头,在翎羽上印下一个吻。
  谢翎竭力闭着眼,克制而虔诚,灼热又小心翼翼,仿佛一个寻道之徒,终于找到了值得他献上全部的神明。
  怕伤了他惊了他,但又绝不肯放手,执着地义无反顾。
  沈辞秋瞳孔骤缩。
  这一吻明明没有落在他身上任何地方,却好似顺着那片羽毛,猝不及防滚烫地烙在他心口上。
  千疮百孔的心狠狠被揪紧,但这一次,没有血滴下来。
  它跃动着,不解、疑惑,但越跳越快,仿佛时隔多年,要重新找回活着的滋味。
  它还要让主人明白,它是活着的,不是一捧真正的灰烬。
  他或许,真的还有一颗心。
  这样的认知顺着翎羽上的吻冲进脑海,沈辞秋眸光有片刻的涣散,不知今夕何夕,恍若隔世。
  直到谢翎放下翎羽耳坠,慢慢睁开眼。
  他看着瞳孔中正震荡不休的沈辞秋,琥珀色的眼温柔一片,抬手,扫过沈辞秋眼尾。
  沈辞秋下意识闭了闭眼,视线再度恢复时,谢翎已经退到了对他没有任何威胁的距离。
  沈辞秋躺在床榻上,半晌没有动。
  谢翎不敢再看他,盯着窗外,方才那克制又失控的一吻几乎用尽了他全部力气,谢翎哑声道:“……天亮了。”
  东方已是鱼肚白,熹微的光落了进来,沈辞秋手指一抽,宛如大梦初醒,睫羽一动,拉着衣服,慢慢坐起身来。
  同修时他褪了一身华服,末了只忘了耳坠,此时拿出套月白的银袍穿上,与玉仙宗的服饰不同,但依旧是质如霜雪。
  待沈辞秋套好衣物,手指犹豫着,几次想凑近耳坠把它摘下来,但一片轻飘飘的耳坠好像变成了洪水猛兽,竟让他不敢靠近。
  恰巧这时,谢翎回身,沈辞秋便立刻放下了手,好像刚才无事发生。
  谢翎好不容易才收拾好了心情,他屈指一弹,分魂化身变作一只小鸟飞到沈辞秋膝盖上——不同于先前浑身火红泛着灵光的鸟影,这次的小鸟有喙有眼,还有柔软的羽毛,乍一看,就是只普通的小鸟。
  谢翎虽然分魂化身还没到四阶,没法化人,但的的确确是有进步的。
  这鸟跟谢翎绚烂漂亮的本体大相径庭,就是圆滚滚一鸟团子,一手就能拢住,一双滴溜溜的圆眼睛,可爱非常,在沈辞秋膝盖上蹦了蹦。
  “带上我的分魂吧。”谢翎道。
  沈辞秋没有看谢翎本人,与膝盖上的小鸟对上视线:“……你要一直维持这个分魂?”
  “不动别的灵力,又不费劲,权当修炼分魂化身。”谢翎先给自己找足了正事上的借口,说完后,却不由沉默下来。
  沈辞秋垂眸清清冷冷看着小鸟,也没有出声。
  片刻后,谢翎认命地搓了把脸,肩膀往下一耷:“嗯……好吧,我就是想睁眼就能瞧见你。”
  沈辞秋想要抬头,但又生生忍住了,于是只有他的耳坠晃了晃,藏下了他方才因为谢翎的话有一瞬动静的事实。
  沈辞秋朝着那只小鸟伸出手指,小鸟愣了愣,而后抬爪,试探性将一只爪子搭在沈辞秋玉白的手指上。
  见沈辞秋没躲,小鸟才忙不迭把另一只爪子也放了上来,站在了沈辞秋手指上,在谢翎亮起的眼神里,惊喜地抖了抖羽毛。
  沈辞秋说:“好。”
  他可以带着这只,没有别的理由、只为想多看看他的小鸟。
  辰时一到,谢魇准时来了东云境,黑鹰和白鸩也已做好准备,沈辞秋拿出一艘在玉仙宗不曾使用过的小飞舟,样式低调,约莫能载十来人,带着三人还有小鸟,搭上了飞舟。
  他耳边的翎羽在动作间轻轻摇曳——沈辞秋没有把耳坠摘下来。
  登船时,他停了停脚步,但最后还是没回头。
  但他将小鸟放到了自己肩头,一同出发。
  飞舟载着几人升空,眨眼便没入云中,谢翎留在沈辞秋那儿的小鸟明明能看见沈辞秋的面容,但他本人依旧站在原地,一瞬不瞬看着沈辞秋离开的方向。
  孔清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他身边:“分开几日也舍不下?你本可以用别的方式让谢魇出去,怎么让他跟着沈辞秋?”
  谢翎抬手朝着空中一抓:“我巴不得他眼中和身边只有我一个,天天腻在一起,哪儿也不去。”
  “但是——”谢翎慢慢松开五指,用手心托着天空的云,“那对他来说何尝不是另一个牢笼?”
  从余烬中艰难爬起来的人,若一生只得一束光,仍然活在逼仄的夹缝里,人生只得一点意义,谁又能说是不是另一种苦楚?
  谢翎舍不得。
  他想把最好的通通都给沈辞秋,要把他的世界装点得无比亮堂,让沈辞秋愿意真正活在这世上。
  新宗门是谢翎送给沈辞秋的礼物,先让沈辞秋与谢魇等人接触,是独属于沈辞秋的新的开始。
  “我要把他带出风雪,还要给他繁花似锦,我要他从此无所畏惧。”谢翎迎着万里晴空,眼中光芒璀璨似星,浩瀚无垠。
  “我不怕他身边花团锦簇,因为哪怕他识遍了世间的美好,我也能一定能成为他眼里最耀眼的那抹颜色,”少年人朗如旭日,傲如列松,他笑得不羁,“我想看他拥有所有,然后,成为他的独一无二。”
  他毫不掩饰自己想在沈辞秋心中占据最特殊位置的野心,无论他们拥有多少东西,所谓道侣,必然是彼此的独一无二,不是吗?
 
 
第74章 
  沈辞秋在上了飞舟后就给自己扣上了面具。
  要是在外遇上鼎剑宗的人,肯定会招来一群人围杀,会带来麻烦,妨碍行事,所以得隐藏身份。
  那半截掐丝银色面具,还是当初从百宝秘阁带出来的,遮住了他眉眼,本还可以遮掩修为,不过如今有了谢翎给的功法,后一个效用就不是那么重要了。
  沈辞秋点了点腰间的千机,将剑化作了伞,握在手中。
  谢魇趴在船头围栏,他眼睛前蒙了块黑布,不影响看东西,也是遮掩面容用的,他对守在他宫里的人说自己要闭关,又在练功房外织了梦,还放了几件谢翎给他增强幻境的法器,足够拖一阵。
  等梦魇们发现事情不对,他早就已经逃出好远了。
  谢魇轻轻呼吸,飞舟外有保护结界,劲风都拦在外头,空气与妖皇宫其实没什么两样,但谢魇就是觉得外面更好闻,也更令人放松。
  他偏头看向沈辞秋,沈辞秋虽然戴了面具,可光看轮廓优美的下半张脸,也会让人忍不住揣测面具下该是怎样一张漂亮面孔,谢魇虽昨儿才第一次见沈辞秋,但直觉此人身上有股与众不同的气息。
  尤其穿着白衣的时候更明显。
  像高山之巅吹来的冰雪,澄澈,这样的人,爱与恨应该都很纯粹。
  他肩头蹲着的那只小鸟,也挺吸引谢魇的目光。
  那小鸟圆圆滚滚,一双豆大的眼睛滴溜溜,煞是可爱,背部的羽毛都是红色,唯有胸腹毛色渐浅,带着一点点白,看品种,像只普通的小圆红雀。
  好像很好摸的样子。
  不过谢魇不敢。
  他们都知道小鸟跟谢翎有关,但始终没看出到底是什么术法,但不管是作为下属的黑鹰白鸩,还是谢魇,都不是多嘴的人。
  谢小鸟绕着变装的沈辞秋飞了一圈,现在的他已经能用分魂直接说话,不止是传音了,鸟嘴一张,谢小鸟点评:“阿辞,我觉得你的伪装不是很到位。”
  沈辞秋:?
  虽然面具挡住了他的眼,但谢小鸟完全能想象出此刻沈辞秋的神情。
  他一本正经道:“你穿白衣的气质太突出了,若是碰上熟人,很容易一眼就想到你身上去。”
  沈辞秋怀疑谢翎就是想看他换其他衣服,所以一本正经胡说八道。
  但黑鹰居然也点了点头:“是好认,看着就会觉得眼熟。”
  而跟他不过见第二回、据说看人很准的谢魇也道:“沈师兄,确实感觉很特别。”
  沈辞秋不懂。
  有什么特别的,他不都把脸遮住了吗?
  谢小鸟踩在他面前船舷上,半边翅膀一展:“举个例子,阿辞,要是我遮一遮脸,但依旧华服锦装,哪怕手里不捏着扇子,你就认不出我吗?”
  沈辞秋:“……”
  他在默然中明白了谢翎的意思。
  平日里的装扮其实也是姿容的一部分,所有养成的习惯,都能给人留下深刻印象,比如谢翎矜贵的公子气,和风流潇洒的做派。
  虽然沈辞秋理解了谢翎想传达的想法,但其实谢翎这个例子举得并不是十分恰当。
  因为即便他俩把周身裹得严严实实,他们也能凭借气息认出对方。
  有冰火双生珠的联系,以及一次又一次的同修,他们已经对彼此的灵力太熟了。
  闭着眼也绝不会认错。
  想到同修,就不可遏制想起刚刚过去的夜晚,谢翎的拥抱,和……那个吻。
  沈辞秋抚着伞的手按了按。
  昨夜那般朦胧的时间里,他竟都忘了算他们又拥抱了几次。
  起码有两次?
  算了,还是先别想了。
  他微微闭眼,将夜晚的画面与灯火从脑子里扫出去,沈辞秋还是起身,准备去船舱里换件衣服。
  谢小鸟喜滋滋拍着翅膀跟上。
  沈辞秋只需要换件外袍,所以他用不着回避。
  先前沈辞秋盛装与他去拍卖行,其实当时沈辞秋换了不止一套衣服,连着好几套,每套都很好看,着实让谢翎看花了眼,难以抉择。
  眼看换了一套又一套,沈辞秋快忍到极限时,谢翎才定下了最后那身装扮。
  其余的衣服,他顺势都塞给了沈辞秋,找的借口是,万一以后还有正事能用得上呢?
  谢翎手上没有沈辞秋的身量尺寸,但有护身效果的法衣都能自动贴合身形,感谢修仙界的方便。
  不过能穿得起法衣的,自然也都是大门大户出来的修士。
  沈辞秋随意从谢翎给他的那一堆里拎了件。
  这一下就拎出件火红的外衫,如此罩在雪白的中衣上,霎时间,如红霞烟云,既绚烂不可方物,又飘渺在云间。
  连侧畔的耳坠也愈发绮丽了起来,红色的珠子和金色的翎羽更衬得那修长的脖颈莹润皓白,薄薄的唇宛如点绛。
  沈辞秋换了这样一身平日里不会穿的衣裳,他对着房间里的水镜照了照,又撑开了千机剑变作的伞,将伞柄轻搭在肩头。
  沈辞秋瞧着镜中人即使戴着面具也遮不住的明艳,自己都觉得格外陌生。
  他偏了偏头,细细打量好一阵,而后收起伞,问停在桌边等他换衣的小鸟:“如何?”
  谢小鸟……谢小鸟已经看呆了。
  即便先前打扮沈辞秋的时候看过好几回换装,但果然,沈辞秋的美总是能给他不一样的惊喜。
  他总会因为同一个人反复着迷。
  沈辞秋不知道谢翎不出声是因为在做正事、所以暂时没将注意力留在分魂这边,还是觉得这样的变装仍不够,试着叫了他一声:“谢翎?”
  “哎!啊,嗯,挺好的,可以,满分!”
  谢小鸟翅膀一拍,可算回了神,磕磕绊绊回完话,又飞到沈辞秋肩膀上窝好。
  沈辞秋看着镜中自己与这只小鸟的模样,愣了愣。
  当鸟儿飞上他肩头时,镜中白衣红杉的影子瞧着竟像是从春天的画卷中走出的人,一瞬间便鲜活了起来。
  倒真的与玉仙宗的沈辞秋半点不像了。
  沈辞秋怔愣须臾,不着痕迹收回视线,他手刚搭在门板上,忽觉自己传音玉牌有了动静。
  沈辞秋拿起一看,没想到竟是卞云。
  他离开玉仙宗后,那位表面上口口声声为他着想的小师弟慕子晨没来信问过一句,向来严苛的玄阳尊更没有,玉仙宗里第一个给沈辞秋来讯的,是把他当成宿敌的卞云。
  沈辞秋点亮了玉牌。
  “喂,沈辞秋,还活着吗?哦,能联系上那就是还能活着,听说妖皇宫内斗很厉害,你要是被卷进麻烦事里耽误修炼就太好了,我就能超过你了哈哈哈哈!”
  沈辞秋:“。”
  卞云这张嘴,真是一如既往。
  但很可惜,他不仅没耽误修炼,还已经元婴了。
  十八岁的元婴不准备刺激二十多岁的金丹,沈辞秋的回话也很有他的风格:“你想多了。”
  卞云要找他,应当是有事,果然,在他例行的开场挑衅后,说起了正题:“给鼎剑宗的赔偿已经送过去了,虽然暂时在妖皇宫避避风头也不错,但你总不会一直待在那儿吧,准备什么时候回宗?”
  沈辞秋只道:“时间未定。”
  那厢卞云罕见地沉默了片刻,不知手边弄出了点什么动静,才道:“我觉得玄阳尊和你小师弟的关系,啧,怎么说呢,有点古怪,而且不止我一人这么想。”
  沈辞秋眼眸动了动,但没有作声。
  “尊者他老人家不苟言笑,威严肃穆,对弟子也是一板一眼,我们都知道,但前两天,慕子晨犯了个不大不小的错,就在大殿里,当着诸位长老的面,按理说玄阳尊怎么也该训斥一两句,再罚一罚,他对你和郁魁不向来如此吗?”
  听到这里,沈辞秋就知道了,接下来发生的事,必定不如卞云所想,才会让他语调里藏不住的震惊。
  “但他居然没有!我天,这还是玄阳尊吗?谁都可以纵容徒弟,但我真没想过他还能有宽忍徒弟的一天。”
  卞云忙不迭把自己的震撼倾吐完,才惴惴道:“我也没看出慕子晨有什么特别,玄阳尊怎么就对他另眼相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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