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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声证言(GL百合)——谙桥

时间:2025-04-24 14:55:31  作者:谙桥
  “你怀疑抛尸?”抛尸意味着案件将会是恶性凶杀的性质,秋琬凝眉。
  “也许溺亡后抛尸。”
  大胆假设,再小心求证?李鹤薇唇角不自觉翘起,提出建议:“秋队,待会儿陶聆完成尸表检查,尽快把遗体带回警局,需要解剖才能明确死亡原因。”她问身旁经过的何英,“何姐,你那边怎么样?”
  “死者应该是从上游冲下来,所以岸边没有发现什么可用的物证。”她已经让小周去取河水,带回实验室检测。
  秋琬认同:“对,报案人声称每天会在附近直播钓鱼,今天甩竿的时候偶然发现尸体。我稍后叫人去上游两岸走访调查,看能不能找到落水点,或者抛尸现场。”
  李鹤薇点头。
  半小时后,重案中队的民警过来帮忙搬运尸体,她们收拾东西往回走,李鹤薇的目光瞬间被前方警车旁的两人吸引。
  映秋?
  兴许天气炎热,程映秋双颊染着薄红:“记者享有新闻报道权,我没有越过警戒线,拍摄的照片合法合理!”
  旁边的民警提醒秋琬:“秋队,她是电视台法制频道的记者。”
  “相机。”秋琬软硬不吃,按着规矩走。
  “喏。”程映秋将手里吃饭的家伙小心翼翼交给她,鼓起腮帮子,默念着莫生气口诀,活脱脱一只小仓鼠。
  正在侦查、预审的刑事案件具体情况都属于国家机密,所以秋琬必须先审阅程映秋的拍摄内容。她单手抓握相机,细心翻看照片和视频,确定没有超出范围,才还给眼前怒气冲冲瞪着自己的女生,叮嘱她:“以后别躲在树后偷拍。”
  “天气热,我躲太阳不行吗?”程映秋气得想跺脚,质问道,“蒲辰晚报的记者你怎么不管?他拍得比我多。”
  “还有蒲辰都市报。”
  秋琬示意她偏头往左看*,只见另外两名警察正在检查其他报社记者的相机。
  程映秋吃瘪,嘟囔着:“谁知道你是不是公报私仇?”她说话声音小,背过身和同事沟通的秋琬显然没听进耳朵。她收好相机,坐回副驾驶,掏出手机给李鹤薇发微信。
  【姐,你和重案中队的秋琬熟吗?】
  李鹤薇瞅着程映秋进车厢,方才返回勘查车。返程途中,耳畔讨论案情的声音此起彼伏,她有一句没一句地捡重点听,手机屏幕忽然亮起来。原来程映秋看她没回消息,着急呢。
  【姐~】撒娇的语气。
  【不熟,怎么?】她发现原主连个可以说知心话的闺蜜都没有,生活只有工作和家人,无趣。
  【她可能在针对我!】
  李鹤薇不解,编辑信息:【你们认识?曾经有过恩怨?】
  【她是我大学室友的前任,一起吃过饭。】
  
 
第4章 你胳膊肘往外拐!
  室友,前任?宛如平地惊雷,李鹤薇沉静的神情骤变,圈重点:【室友的前任?没有手误打错字?】
  【干嘛?姐,你失忆归失忆,不要思想封建。】
  【好奇而已。】
  【对嘛,万一我哪天谈对象被欺负,也只有找你倾诉。】
  似乎话里有话,李鹤薇试探:【你和她一样?】
  【猫猫点头表情包,我大二就告诉你了啊。】
  坦坦荡荡,不遮不掩。
  李鹤薇霎时怔住,碰触屏幕的食指僵在半空。她复盘着穿书后获悉的设定,重要女配弯成蚊香,女主全女的工作环境,丈夫失踪,还有目前为止都未曾破解的疑点,女主为什么没有对陶聆消息免打扰?
  抛开多余的丈夫和最后疑点不谈,作者笔下架构的世界,还真是她理想中的世界。
  【哎,怎么话题越扯越远。】
  李鹤薇思绪回笼,打字【你觉得秋队和前任积怨,然后迁怒你?】
  【没错。】
  【幼稚,她应该没这么无聊。】半个月的相处,李鹤薇逐渐把对方当作自己妹妹看待,说话也不会过于生疏,客套。
  【你胳膊肘往外拐!】
  【这是帮理不帮亲。】
  【猫猫生气表情包。】
  【帮忙取快递,我加班。】勘查车在综合楼前停稳,李鹤薇下车,她长腿迈得快,边走边发消息。
  【哼。】
  李鹤薇将手机揣进衣兜,跟随大部队进电梯。
  5楼卫生间,她脱去背心,正洗手消毒,门外技术员小赵探头:“薇姐,饭盒在微波炉。”18:00—19:30正是食堂晚饭的就餐时间,这会儿接近19:00,技术员和实验室法医已经提前帮她们打包。
  “好,谢谢。”
  15分钟填饱肚子,李鹤薇安排好工作,紧随小赵进解剖室。
  解剖台前的陶聆见她进来,明显愣住片刻,不过她戴着口罩,辨不清神色。
  “蒲辰市公安局2015年第19号尸检,死者男性,由法医师陶聆解剖,技术员赵晓婷记录,录像开始。”回过神的陶聆先给尸体剃头,因为初检的时候触摸死者后脑勺,发现其表面不平整,只是室外条件不允许,她没有主动提出在现场剃头。
  剃完头,李鹤薇凝视着死者后脑勺的钝器伤,瞬间蹙眉,沉声问她:“你当时初检没发现?”尸表检验一般都在案发现场进行,法医会拨开死者头发检查头皮,如果察觉损伤或者其他异常改变,会将其毛发剃光,充分暴露头皮,并及时反馈给侦查人员。
  陶聆松开微抿的薄唇:“记录在尸表检验单。”
  李鹤薇顿时气恼,言语有些冷厉:“你明不明白刑事侦查过程中,法医是哑巴会造成什么后果?”她目光带着让人不寒而栗,望而却步的凌冽,“轻则拖延办案进度,重则因为你少说两句话,导致侦查的方向错误,浪费警力。”
  陶聆按压头颅,检查创面的动作停滞,喉咙发哽,说不出半句话。
  “以前在公安局实习的时候,带教老师没有再三强调?”原则性问题,李鹤薇不愿糊弄过去。然而说出口才想起陶聆在民营司法鉴定机构实习,如果从未参与司法机关委托的尸检,或者带教老师只把你当苦力,确实会存在经验欠缺而考虑不周的情况。
  她回想自己当初也是磕磕绊绊前行,内心的火气消散大半。年轻人初涉职场阅历浅,不能太苛求。李鹤薇思考着怎么找台阶下,身前的陶聆低声开口:“对不起,我下次注意。”
  嗓音些许喑哑,似委屈,却又带着接受她责备的倔强。
  “继续。”李鹤薇心中的怒火被彻底浇灭。
  陶聆拿软尺测量,动作一丝不苟:“死者后脑勺发现类似铁锤的钝器闭合性挫伤,创面呈圆形,直径约6cm。”
  “但是尸检前的x线平片显示死者颅骨轻微损伤,不足以致命。”
  李鹤薇认可,示意她开始常规系统解剖。
  陶聆持手术刀以下颌底正中线为切口,划动皮肤组织,逐步仔细打开“三腔”,取病理检材。
  “呼吸道充满溺液,可见血性泡沫,泥沙。”
  “两肺体积膨胀,表面肋骨压痕,肺叶之间夹杂淡红色血斑,肺重量增加,肺内水性肺气肿改变。”
  “消化道少量溺液,泥沙。”
  ......
  李鹤薇引导她分析:“你的推测?”
  “凶手应该和死者认识,趁其不备从后方锤打他头部,使其跌落水中,溺水而亡。”
  李鹤薇听得仔细,抓细节:“嗯,正如秋队所言,夏季雨水多,河道水压大,所以无论死后抛尸还是溺亡,死者的呼吸道和胃肠道都可能发现溺液?”
  “如果受害者死后才被抛尸,肺内不会进水。”
  李鹤薇摇头:“你没有局部解剖心脏,万一死者心脏病发作,可能继发肺水肿。”
  “还有药物过量也会引起肺水肿,所以你为什么确定死者是溺亡?”
  陶聆回忆解剖过程,琢磨片刻,明若秋水的眼眸闪过微光,抬头和李鹤薇对视:“小肠有少量溺液。”死后入水,尸体所处环境的水压大时,液体可进入胃和直肠,但不能进入小肠,只有溺亡,小肠才会有溺液。
  “嗯,晓婷你记得注明。”李鹤薇卸下进解剖室穿戴的衣服和口罩,人往门外走,身后轻柔的声音叫住她,“薇姐。”
  “嗯?”
  陶聆言语诚恳:“谢谢你。”
  李鹤薇脚步稍顿,随即径直走出去,唇边不自知的弧度乍现。
  她移步办公室,前脚刚坐稳,后脚何英猛地推开门,眉飞色舞道:“小李,我正找你呢,有重大发现。”
  “什么?”
  “死者穿的无痕四角裤,虽然商标因为磨损不能直接辨认,但我找这方面的专家通过材质的比对和分析,确定是法玛莎莫代尔系列。”
  法玛莎,中高档二三线品牌,李鹤薇穿书前买过他们的复古板鞋,价格在1000元左右。至于内裤,她点开淘宝搜索,何英紧接着说:“不用搜,两三百一条呢。”
  坐饮水机旁边的女警发言:“说明死者家境优裕啊,我穿的才15一条。”
  何英点头:“待会儿小陶推断出死者的年龄范围,重案那边估计可以快速锁定他的身份。”
  “行,何姐,你们先回去休息,有情况我会在群里通知。”李鹤薇得悉死者后脑勺被钝器砸伤时,即刻通知秋琬,并主动询问重案中队的进度。对方说上游能去河边的点儿太多,需要逐步排查,短时间内不会有什么进展。
  “这......”何英迟疑,“各大媒体关注着,刘局也施压,不在岗说不过去。”刘副局长兼任大队队长,她从基层做起,深知刑侦工作忙碌,以往都尽力抗住重压,鼓励为主。
  “现在9点,大伙儿没有早退,手头的事也已经做完,哪里说不过去?”李鹤薇坚持,“何姐,蕾蕾明天去夏令营,你正好回家陪她一晚。”
  “小孟,外婆不是在医院吗?”
  “阑尾手术,还好。”
  “老人家禁不起折腾,小手术也应该重视,快去。”
  ......
  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李鹤薇成功将她们劝回。
  此时窗外无风无雨,对面的小吃街灯火璀璨,热闹非凡。双层玻璃相隔,室内唯独空调运作发出的细微声响,反倒显得清寂,李鹤薇单手撑着下巴,翻玩会儿手机,开始消消乐闯关。
  她爱好颇多,滑雪,健身,游泳,冲浪,越野自驾,正是因为担心没有自由支配的时间,才在毕业后选择进研究所,而不是公安系统。谁知事与愿违,穿书还得逼着人奋发图强。但她性格不喜循规蹈矩,所以时常上班踩点,偶尔也会抓住时机忙里偷闲。
  amazing
  unbelievable
  李鹤薇滑动屏幕,沉浸在游戏中,哪料陶聆进来找她,听她不吱声,慢步靠近。
  
 
第5章 你嫂子有空吗?
  “薇姐。”陶聆第三次低声唤她,李鹤薇终于抽离。
  “什么事?”她状若自然地回应,拿纸遮挡手机,200关玩五次都通关失败,蛮丢人。
  此地无银三百两,陶聆瞧在眼里,惊讶之余,些许恍惚。她12岁初识李鹤薇,哥哥陶洋总在耳边念叨,说她样貌好,人品佳,性格也没得挑。暑假被拽着去蒲辰一中看管弦乐表演,二十来人,李鹤薇是小提琴手,只能坐在舞台偏右的角落。然而不起眼的位置并没有掩其光芒,她如众星捧月,熠熠生辉。
  当时年少不懂事,直呼姐姐好美,她身边的陶洋更是沉醉其中,挪不开眼。
  初中毕业,她跟随哥哥骑三轮车送鱼去餐馆,第一次和李鹤薇近距离接触。因她待人和善,谈吐得体产生好感,接连五十多天早起送鱼,乐此不疲。
  后来她们成为大学校友,同专业,一个大一新生,一个研二在公安局实习。某次偶遇,李鹤薇加她q.q,告诉她功课不明白的时候可以随时沟通。那会儿怕麻烦对方,加着q.q三年没说半句话,还是哥哥打来越洋电话炫耀,她才想起如今已经跨专业就职的李鹤薇。
  于是接下来的一年多,两人往来愈发频繁,像寻常人家的姑嫂,李鹤薇对她嘘寒问暖,她会主动亲昵,实习遇到困难时也会找对方倾诉。只是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发过去的消息迟迟不能收到回复,或者被简短的几个字敷衍。
  她原以为李鹤薇工作忙,没放在心上,然而事实并非如此。5月初,办完入职手续,培训两周,正式去技术中队报道,身为直属领导的她待自己不冷不热,甚至比不上普通同事。
  多次热脸贴冷屁股,她不禁猜测李鹤薇大概想和陶家划清界限。果不其然,7月的第一个周六,休息日,母亲接到她的来电,说是打算去法院申请宣告哥哥失踪,需要户口簿。
  她理解李鹤薇的举动,毕竟他们夫妻关系有名无实,但暂时无法接受对方断崖式,类似绝交的做法,只能慢慢去适应。
  不过,曾经早出晚归,工作一板一眼,手机仅有自带软件和聊天工具的人,竟然玩起消消乐?
  “诶。”李鹤薇瞧她呆愣着,提醒道。
  陶聆思绪归位,说正事:“死者小肠、脊髓、肺部组织中检出的硅藻种类和实地水样不一致。”
  “呼吸道与其他胃肠器官组织呢?”
  陶聆明白她的考虑,认真分析:“虽然硅藻接近三分之二不一致,但能聚为一类。”她们采用微波消解-扫描电镜联用法进行硅藻检验,对数据聚类分析,以此来判断死者是否溺亡,或者溺亡后抛尸。
  “小肠和肺部组织有没有检出其他特殊物质?”李鹤薇蹙眉,既然确定溺亡后抛尸,接下来需要缩小范围,不然重案组的调查等同于大海捞针。
  陶聆摇头:“目前没有,安姐还在实验室。”安妤是实验室法医,比她大三岁,她们中队平均年龄只有27,拿刘局的话来形容,正是一支年轻,且充满活力的团队。
  “嗯。”李鹤薇偏头扫一眼墙面的挂钟,时针已经指向11。她收回视线,滑动鼠标关电脑,“回去吧,也给安妤说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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