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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声证言(GL百合)——谙桥

时间:2025-04-24 14:55:31  作者:谙桥
  “好。”陶聆转身,右脚刚跨出去,背后的人开口,“等一下。”
  李鹤薇拿着手机站起身:“我和你一起。”她走两步,明显察觉陶聆的情绪百转千回,懒得了解彼此的过往,坦然道,“你知道我现在的情况,以前有什么对不住的地方先道歉,往事一笔勾销。”
  “国庆结束,我会去法院起诉离婚,以后还是同事,相处不必太过拘谨。”李鹤薇擅长交际,虽然单身至今,但好歹有三五个交心的朋友。
  陶聆吞咽一下喉咙:“好。”
  i人?天生话少?还挺会结束话题,李鹤薇不晓得怎么接腔,两人沉默不语,一前一后进实验室。
  安妤见她们进来,将手头的硫酸银粉末倒入试管,说:“薇姐,等我半小时,做两个实验。”
  在纪律部队工作就是这点不好,总想着无私奉献,李鹤薇提倡适度加班,温声道:“明天做吧,去收拾东西。”
  五分钟后,李鹤薇目送骑电瓶车的安妤消失在夜色中,她偏头,陶聆推着自行车过来,驻足在身边。
  “骑车回家几分钟?”
  “十来分钟。”陶聆家住东街,挨着蒲辰最热闹的菜市场。
  “行,注意安全。”李鹤薇等她拐出公安局大门,紧随其后,拦下一辆出租车坐进副驾驶,“师傅,跟着前面的自行车。”
  驾驶位的女司机瞅她从出公安局出来,没有多嘴,闷声踩油门。
  “不用跟太紧,谢谢。”
  女司机忍不住问:“警官,这是在干嘛?”
  “同事回家,不放心。”她知道陶聆的结局,但不明确发生在何时何地,深夜11点半踽踽独行,多少有点让人担忧。
  女司机笑呵呵:“你们感情真好。”
  “嗯。”李鹤薇没有继续接话,这算哪门子感情好,完成任务,分内事而已。
  轿车七拐八弯,穿过逼仄的巷道,最后在一栋老旧的楼房附近停稳。她伸出头,目视陶聆抬着自行车往上迈步,昏暗的灯光照亮一楼,二楼,三楼,随即听到关门声。
  李鹤薇感慨,个子不高,力气还蛮大。
  女司机着急下班,问道:“警官,现在去哪儿?”
  她将摇下的玻璃窗复原,脑袋靠着后枕:“帝苑国际。”
  ***
  小车驶离巷道,它身后破败的楼房历经风霜,像夜里苟延残喘的老者,浑身散发着霉旧味,反倒把陶聆的卧室衬得格格不入。将近9平米的空间,收拾得干净整洁,摆放一张1米2的单人床,一个布衣柜,一张书桌,书桌底下两个装满书的纸箱子。视线往左,墙面挂着一副她自己写的卷轴,“但行好事,莫问前程”,行书字体,笔势俊雅流畅,估摸着打小就有练书法的习惯。陶聆坐在书桌前歇两分钟,找着睡衣,轻手轻脚移步去浴室。柳芸出来接水,叫住她:“小聆,刚下班吗?”
  陶聆回头,脸颊沾染着红云,太阳穴发胀的疼,好似中暑般:“是,碰到棘手的案子。”
  柳芸瞧出异样,俯身拉开抽屉,拿出一瓶藿香正气液放在离她不远的塑料高凳上:“待会儿洗完澡喝。”又问,“明天周末,休息吗?”
  “不一定。”
  “你爸50岁生日,决定在老家办两桌,明晚吃寿面,后天中午正餐。”
  “我知道,尽量提前完成工作。”陶聆实在难受,伸手拿过藿香正气液,戳开瓶盖,小口抿着微苦的药液。
  柳芸含糊其辞:“你嫂子有空吗?”
  陶聆瞬间皱起眉头:“老陶想她去?”
  “这不是没办离婚嘛,说到底她还是我们陶家人。”
  “妈,他教你这么说?”柳芸土生土长农村人,小学文化,19岁和陶碌海结婚。在她的意识里,丈夫说什么话,做什么事都有他的道理。
  “啊,也没说错。”
  “谁说她是陶家人?就算大哥没失踪,她也姓李,明明白白李家人。”陶聆认为每个人都是独立的个体,平生最不喜“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言论。她说完,也清楚柳芸没法向陶碌海交代,按捺住情绪,沉声道,“我去试着问一句。”
  
 
第6章 我把你照片传去姬圈论坛,保证爆火
  蜀州的地形中间低,四周高,宛若一个巨大的火盆,蒲辰恰好位于盆地西北部,被群山环绕,热气难以散发,时常闷热难耐。二伏天,深夜12点也有30度,李鹤薇下车步行回家,五分钟路程,已然汗流浃背。
  她推开房门,客厅暖灯明亮,程映秋窝在沙发赶稿,听见声响,将电脑扔去一边,热络地招呼:“姐,你让我好等。”
  李鹤薇坐在矮凳换鞋,抬头应她:“上个礼拜加班怎么没见你等我?今晚自个儿有事吧?”
  “我吃多犯困嘛,俗称晕碳。”程映秋支起软骨头,趿拉着拖鞋,懒散地挪去厨房,从冰箱里拿出一瓶苏打水,递给身旁经过李鹤薇,“姐,喝水。”
  “嗯,谢谢。”李鹤薇接过瓶子,拧开瓶盖,仰头小口喝水。
  “啧,可惜,怎么会是直女?”程映秋在她面前口无遮拦,心里想什么便说什么。
  “嗯?”李鹤薇抿着微干的薄唇,不觉得冒犯,反而示意她继续说。
  “禁欲系御姐的穿着打扮啊,我把你照片传去姬圈论坛,保证爆火。”
  李鹤薇今天戴着银边平光眼镜,穿一件雾灰色天丝衬衣,衣摆扎进深色西裤里,长发挽在脑后,耳边垂落几缕碎发,港风白领味十足。
  “你就贫吧。”李鹤薇不怎么玩论坛,穿书前偶尔刷刷短视频,多与美食、旅游相关。
  程映秋爽朗的笑容挂在唇角,逗她:“离婚后考不考虑换个性别?像你这样,颜值高,30岁,有房有车,事业有成的姐姐,正是大把妹妹的梦中情0。”
  李鹤薇琢磨着她的话语,不由发问:“为什么不是1?”
  程映秋惊讶:“姐!你竟然懂耶。”
  “我29,不是49。”李鹤薇不疾不徐走进卧室。
  程映秋提起兴趣,在她耳边科普,叽叽喳喳像只小鸟:“哎呀,其实我们女生不怎么分这些,1和0都可以,换着来。”
  高中就觉醒的李鹤薇当然明白,只是不理她,自顾自取出衣柜的睡衣。
  “要不然我给你介绍一位?”程映秋大学主修播音主持,实打实的艺术生,圈内不乏同取向的好友。
  “去,管好你自己,母胎单身还当起媒婆。”李鹤薇把她往门外推,“睡觉。”
  程映秋噘着嘴:“姐,你嫌弃我。”
  “我洗澡。”李鹤薇关门,反锁。习惯使然,以前独居深圳,她每晚都会确定是否锁门。
  ***
  五公里开外,陶聆洗完澡,顺便将衣服洗净,晾在外面阳台。她折回客厅,察觉后背濡湿,用热水擦了擦,而后把冷风机推去卧室。
  40度的天儿,三间卧室唯独陶聆的房间没有安装空调,冷风机,还是她花368元网购。
  她也想过自己掏钱买一台空调,但考虑到改善生活的计划,只能暂时作罢。试用期工资4800元,除去每月给家里2000元,日常花销300元,还能存2500元,加上津贴,补贴和其他收入,第一年应该有4万存款。她的目标三年存够买房首付,一室一厅的公寓,足够容身即可。
  陶聆侧躺在不算宽敞的单人床,翻看着记账本,唇边勾起一抹满足的笑意。她睡前通常会浏览工作群,确认有没有新消息,刚点进去,李鹤薇的头像闪现:【明天9点见,多睡会儿。】
  赵晓婷:【好~】
  安妤:【收到。】
  陶聆:【好的。】
  李鹤薇举着电风筒吹头发,右手指尖在屏幕跳跃:【都没睡啊?】
  安妤:【刚躺下。】
  赵晓婷:【我也是。】
  她们互道晚安,陶聆捧着手机,轻咬着唇瓣,斟酌半晌,打字:【薇姐,你明天还有其他安排吗?】
  她删删写写,才把这句话发出去。
  【没有。】李鹤薇盯着微信界面,对方“正在输入”四个字长达十几秒,蹦不出半个字,怎么像只小鹌鹑?她翻白眼,问:【有什么事?】
  【我爸50岁生日,打算在老家办席,明晚吃寿面。】
  【老家?蒲辰开车回去需要多久?】
  【最多1小时。】
  【行,只要不和工作时间冲突。】李鹤薇琢磨着最后两个月,仅此一次,也不想为难陶聆,爽快答应。
  陶聆从未料想会如此顺利,她凝视着两人的对话框,心脏顿时像被揉捏一下,微微发胀,由衷道谢。
  【好,睡了。】
  她收到陶聆发的晚安,没有回复,退出聊天问程映秋:【陶爸50岁,我送多少?】
  【我记得你在记账,翻翻看,陶聆她妈比她爸大半岁,送一样的呗。】
  李鹤薇点开记账app,往上翻,半岁,2月,1月,1月27日支出800元,备注(陶母生日)
  800,送600,她素来都是区别对待,男同事结婚,红包200,调去其他单位的女同事结婚,给400。
  她从床头柜拿一个红包放在柜面,准备明天出门取现金。
  周六都得加班,耐不住疲惫,她把手机搁在枕边,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大早,李鹤薇踩着8点59分踏进办公室,安妤已经做完实验,将报告给她瞧。
  “氯。化物?”
  “对,赶紧告诉重案吧,排查一下蒲辰所有的游泳池。”淡水检出氯化物的含量较低,而泳池例外,日常消毒杀菌,都离不开氯化物。
  何英叹气:“难啊,我刚查了查,蒲辰有17栋别墅自带泳池,34个小区附带泳池,5个健身公共泳池,两个职业学校泳池,三个中学泳池。”
  “况且,蜀江在我们上游,万一尸体从蜀江冲过来,怎么查?”
  李鹤薇思忖片刻:“还得先确定尸源。”
  “是啊,隔壁重案怎么样?听说他们三班倒,深夜都在河边打着电筒晃悠。”
  “我问问。”她发微信:【秋队,死者溺液检出氯化物,进一步佐证陶聆的推测,他是溺亡后被人抛尸柳岷河。】
  秋琬办案多年,积累不少法医和痕检方面的常识,问她:【氯化物,你说他在泳池溺亡?】
  【对,但排查范围太大,还是得先明确尸源。】她前一秒点发送,后一秒陶聆进来,穿着在实验室的蓝色洗手服,言语急切,“薇姐,根据死者牙齿磨损程度和耻骨联合面形态变化显示,年龄在28—30岁。”
  “你连骨头都煮了?几点来的警局?”煮骨是门技术活,需要将死者骨头和组织缓慢地完全分离,并且过程中不能破坏骨质。
  陶聆眨了眨眼:“6点半。”
  李鹤薇和她掰扯,脸色发沉:“6点半到警局,也就是6点就得起床,你只睡了不到5个小时?”
  她在生气?她为什么生气?陶聆脑海中闪过疑惑,瓮声瓮气道:“是。”
  李鹤薇不说话,将陶聆晾在一边,低头和秋琬聊天,告知对方死者的年龄。
  秋琬:【消息来得非常及时,感谢。】
  【你们有收获吗?】
  【没,我刚从河边回来,打算休息会儿再去。】
  好家伙,直接熬通宵。李鹤薇无言以对,最后礼貌性回复:【辛苦。】
  她抬头,瞅着陶聆杵在桌边,仔细打量,见她嘴唇发干,显然急着做事,连水都顾不得喝,愠气瞬间消散:“吃饭了吗?”
  “吃了,包子和豆浆。”
  还行,至少知道吃早餐。
  “我先回实验室。”陶聆不自觉弯起唇角,如沐春风般的笑容撞进李鹤薇眼底。她愣神片刻,点头:“嗯。”
  女孩的眼睛明亮澄澈宛如宝石,长睫浓密微卷,笑起来极具亲和力,这还是李鹤薇穿书以来第一次瞧见,她心下嘀咕,“小小年纪老气横秋,不晓得装着多少心事,也不多笑笑。”
  ***
  程映秋原本休息,但领导忽然夺命连环call,把人拽出被窝。11点办完事,她拎着碗打包的牛肉面步行回家,口渴难耐,眯着眼睛张望,只见斜对面不远处,一家名为“秋婆婆副食”的店面正在营业。程映秋左顾右盼过马路,疾走两步,掀开pvc塑料隔帘进去,环视四周,没瞧着人影。
  “有人吗?买水。”
  “有人吗?”
  拖鞋踩着木质楼梯吱呀作响,颀长的身影晃动,程映秋看清楚那人,笑容骤然凝固。
  冤家路窄。
  
 
第7章 奇怪,谁招惹她?
  秋婆婆副食坐落于公安局后门临街的老式民房,一楼外屋为店面,背后厨房和厕所,还有一间不大不小的卧房原本堆放杂物,秋琬担心外婆上下楼不方便,收拾出来布置成老人房。她则住在二楼,卧室搭配书房,客厅南北通透,阳台宽敞明亮,种满各式各样的花草。
  秋琬穿一件白色吊带背心,黑色短裤,长发披肩,睡得有些红润的脸颊面无表情。她绕过柜面,在收银台后的竹椅坐下。
  “可以扫码吗?”程映秋拿一瓶冰镇苏打水,和她别无二致的神色。
  “只能现金支付。”前两年微信支付功能正式上线,但多数商户担心资金安全问题,并没有及时采用,秋琬外婆亦是如此。
  程映秋从随身挎包里摸出一张5元人民币递给她口中的冤家。
  秋琬接过纸币,拉开抽屉放进去,抓两枚硬币,正要抬头,耳边飘来程映秋字正腔圆的声音:“不要硬币,容易丢。”她没有半点不耐烦,好脾气地换成一张1元,两张5毛的纸币,刚伸手,零钱便被拿了去。还没回过神,门帘轻声摇晃,扎着双马尾的人早已无影无踪。
  奇怪,谁招惹她?
  程映秋溜出副食店,缓过劲,仰头喝掉半瓶水解渴。此时挨近正午,毒辣的太阳炙烤着地面,她单手遮住前额,加快脚步,从小区北门穿到南门左侧的二栋,赶在电梯滑门关闭前侧身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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