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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标记姐姐后魂飞魄散了(GL百合)——低绿枝

时间:2025-04-24 14:58:59  作者:低绿枝
  姐姐没有让她出去,也没有说她。
  明离托着腮兀自欢喜。
  温池里的水缓缓流淌。
  沉沉的目光落在少女背影,沈婵深深吸了一口气,薄透的里衣映出曼妙的曲线,胸口随着呼吸剧烈起伏,落在水中的手掌紧攥成拳。
  蓝色灵力随身流转,后颈处微微刺痛。
  松开手,灵力消散,沈婵闭上眼,把身体压入池水里。
  身上付明离的气息逐渐被水雾带走,汗珠也被流水冲走,掌心划开水流往下,慢慢摸到了腿内测。
  指腹似从一块长了青苔的石头上滑过,一股强烈的恶心感从心头涌起,漫上沈婵喉咙。
  沈婵张嘴想吐,余光瞥见付明离背影,生生把那股呕吐的欲望压下去了。
  她若发出呕吐的声音,付明离必定会以关心她的由头,回头看她,而沈婵十分厌恶付明离落在她身上的目光,尤其是现在,她几乎是**。
  她半点也不想让付明离知道她的状况。
  雪白的后背抵着冷硬的池岸,她默不作声拉开和那道背影的距离,眉头紧皱,尤其想起早上的那个吻,更是冷汗涔涔。
  少女用天真的表情对着她说话,身上的灵缚却在一瞬间收紧,甚至有一条卡在她的腿间,蠢蠢欲动地流动,不安分地游走。
  她几乎是一瞬间就做出了判断,吻落在少女脸颊,一触即分。这是她能做出的最大程度的妥协,谁知付明离竟还不满意,只是直勾勾盯着她看。
  沈婵不喜欢那种眼神。从前是觉得麻烦,而今,却是害怕。
  动作迅速地洗了澡,换好衣服,沈婵拢紧身上的狐氅,踩着吱嘎响的雪堆往外走,余光瞥了帘子里的身影一眼,忽地发现那身影在脱衣服。
  几步折返回去,沈婵撩开帘子,有些压不住怒气,“你在干什么?”
  “姐姐?”明离抬眼看她,有些疑惑,“我要洗澡。”
  “现在不行。”沈婵扫了一眼池水。
  她才刚洗完,付明离便迫不及待进去洗,付明离抱着什么心思沈婵不清楚,沈婵只是觉得恶心。
  看见少女疑惑的眼神,沈婵发觉方才语气有些生硬,便软了几分,“我、我……我有点饿了。”
  她放下帘子,别开视线。
  “姐姐先回屋等一下。”明离把外衣又系了起来,“我去小厨房做。”
  进厨房之前,明离先回了一趟房间换了身衣服。
  -
  沈婵的状况在逐渐变好,脸色虽然还是病态白,但看着没前两天白了。
  今日没下雪,太阳出来了,金灿灿的阳光洒下来,晃得人眼睛疼,落在身上却冷冷的,一点也不暖和。
  明离不知从哪里搞来一个手暖壶,灌了热水又拧紧瓶盖,塞进沈婵手里,又在她身上落了好几道暖灵符。
  在床边蹲下,明离把沈婵袖子往外撸,指尖抹了冰凉的膏药,轻轻覆了上去。
  沈婵下意识一缩,手腕卡进少女虎口里,再挣脱不开。
  明离抬眼看她,“很疼吗?”
  “不疼。”这是这几天她难得说的一句实话。
  冰凉的膏药在小臂上缓缓抹开,红色的疤痕逐渐结痂,看着依旧可怖。药味和少女身上的气息一同漫过来,沈婵往后缩了缩,不太自然地别过脸。
  她对付明离身上气息的依赖,简直到了恐怖的程度。
  昨夜明离见她状态不错,便没有爬上床,只睡在了外面的软榻上。烛火熄灭,她透过床帐缝隙看到了一地银霜,想了想那应该不是银霜,而是从窗纸映进来的雪光。
  沈婵盯着那雪光看了许久,身体慢慢起了异样。
  她敏锐地知道那是什么,再不处理的话后颈的腺体又要暴露出来了,于是轻声开口:“你在软榻上冷吗?”
  并不冷的,明离从她的房间抱来了被子。
  “不冷。”
  她听见明离这么说,含在喉咙的话深深被卡住,沈婵咽了咽喉咙,没再说话。
  过了好半晌,少女的声音从床帐外传来,怯生生的,又带着一种不可置信的惊喜,“姐姐是想让我上床睡吗?”
  “嗯。”她有些绝望地说。
  少女很快爬了上来,那股淡淡的气息朝沈婵身上拢过去,她呼出一口气,骨头里的难受劲缓了下来。
  付明离很擅长得寸进尺,“我想抱着姐姐。”
  “不行。”她是被信息素牵着鼻子走,但她还没有昏了头。
  少女很是可惜地“哦”了一声,再没说话。
  但沈婵今早是在付明离怀里醒来的——她短暂地回忆了一下,发现是她昏睡的时候,被信息素引着躲进了付明离的怀里。
  实在可怕。
  不光是性|欲层面的强烈满足和引诱,乾元的信息素对坤泽还有精神上的悄然驯服。
  今日已是第三天了,往日的发热期也不过三天而已。
  擦了药,沈婵坐在窗前看雪,体内灵力缓缓流动,她伸手抹了一下脉搏,相较于前两天,身体里的灵力趋于规律。
  她听见院门打开又关上,付明离下小重峰了。
  前两日下大雪,雪势过猛,所有课程暂停。今日雪停天晴,钟声悠悠响起,便是课程恢复的意思。
  阳光映在雪地上,刺得沈婵眼睛疼,瞳孔缩了缩,沈婵却未移开目光,依旧盯着那团雪白发呆。
  不知看了多久,她下了软榻,拖着脚步走到了屋外。
  这几天她总是很累很困,下床走路的时候不多,即便是去温池洗澡,多半也是付明离抱着她去——沈婵有些恍惚,她分不清是这次发热期的确和以往不同,还是身体慢慢适应了有人照顾。
  从前发热期的时候她很痛很难受,但挨过了也就好了,不会有这样疲乏的时候。
  淡蓝色的灵力在掌心流动,冰凉的九天下一瞬落入掌中,沈婵忽地有一种错觉,好像,她命不久矣了。
  剑声忽而凄厉呼啸,院中白衣翻飞,日光与雪光交织,映照在剑身上,似银蛇舞动,寒梅不胜剑气,花瓣纷纷扬扬飘落。
  沈婵身形猛地一滞,脚步戛然而止,九天扎入雪中,抵着摇摇欲坠的人。
  浓烈的梅香自后颈晕开,瞬间涌入鼻腔,刺激得沈婵眼眸发颤,她屈身扶着九天,一缕血线沿着嘴角往下延伸。
  粗重的呼吸喷出来,化作一团湿润的白汽。
  身体终究支撑不住,她猛地跪在地上,雪堆被膝盖挤压,发出难听的吱嘎声。
  有风吹过,白色的梅花飘落在女人发上。
  不多时,沈婵跌跌撞撞冲进付明离房间,脚步踉跄,发丝凌乱。
  两个小木人被掀翻在地,沈婵连滚带爬地躺上床,蜷缩着身子,手里紧攥着少女刚换下来的衣服,急促而艰难地呼吸着。
  -
  这几日都出了太阳,山上的雪还没化完,天气依旧很冷。
  演武场清出了雪,高高地堆在边上,阳光倾洒而下,晃得人眼睛疼。
  这节是御兽课,难得乔沅长老亲自来教学,便是平日里偷奸耍滑的学生,此刻也没了往日的懈怠,纷纷踮起脚尖伸长脖子,将演武场围得水泄不通。
  人群后方,明离蹲在结实的雪堆上,眉头紧蹙,满脸愁容,正烦恼地向白溪倾诉着最近的情感问题。
  主要是关于沈婵的,姐姐这两日总对她忽冷忽热的,明离偶尔能感觉到姐姐在疏远她,虽然不会对她冷言冷语,可话里话外总有一种客气的疏离感;偶尔又感觉姐姐在亲近她,比如刻意留她在房间里,甚至还会邀请她爬上床一起睡觉。
  姐姐的旧疾已经好了,明离没再看见姐姐后颈那个奇怪的东西,也没有闻到浓烈的花香,所以她越发不明白这是何意。
  明离隐去沈婵信息,托着腮问白溪,“你说这是为什么?”
  “嘿嘿。”白溪贼眉鼠眼地看着她,撞了一下明离胳膊,“你是不是要谈恋爱了?”
  “嗯?”明离皱起眉,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脸上泛起一丝红晕,扭捏又欢喜地嗔怪道:“哪有……你别乱说。”
  其实她也有这种感觉,但又不太敢相信,怕和上次一样自作多情。
  白溪瞟了明离一眼,皱起眉头,故意逗她,“哦……应该不是,可能只是她无聊耍着你玩,或者纯粹是你犯桃花癫了。”
  “才不是呢。”明离仰着脸反驳,急不可耐地抛出证据,“她、她亲我了。”
  而且是在清醒状态下亲的,明离鼓着一边脸颊,伸手点了点,得意道:“这里。”
  “呵。”白溪捏了块雪扔出去,“那还真是恭喜你啊。”
  明离想了想,问:“她真的会有一点喜欢我吗?”
  白溪抬手戳了戳明离脑瓜,不知平日里挺灵光的脑瓜这会儿怎么变笨了,“她不喜欢你她亲你?那她怎么不亲你呢?她怎么不亲她们呢?”
  她抬手指向演武场的一群人。
  明离想了想,也对,再仔细一想,又觉得不对,“她之前也亲过我,她说我烦,嫌我话多,还打我。”
  白溪不屑地笑了笑,“俗语还说夫妻床头打架床尾合呢,别在这儿陷入甜蜜的烦恼了,有得亲就不错了,挑三拣四的小心人跑了。”
  明离听着这话,觉着有几分道理。
  “我虽然没谈过,但我看过不少书。”白溪颇有经验地拍了一下明离,“恋爱就是这样,患得患失,反反复复,你要真喜欢她,你就坦诚一点,犹豫来犹豫去的,人心易变。”
  明离低着头思索,细细咂摸,越想越觉得言之有理。
  她决定回小重峰后,坦诚地问一问沈婵的想法,一方面是确定沈婵的心意,另一方面,她总觉得这样无名无分地,和沈婵厮混在一起不太好。
  还没等到下课,她忽然收到掌门的飞信,要她即刻去清辉阁一趟。
  -
  “母亲,我要搬出去住。”
  多日未曾下小重峰,沈婵说这话时,心中忽而涌起一股恍如隔世之感。
  她怕极了太阳晒,更不愿旁人瞧见自己这副苍白病弱的模样,故而特意披上一件斗篷,一路进清辉阁之前,都小心翼翼地避着人走,好在沈瑾瑜就在阁中,她不必再去青云殿寻人。
  沈瑾瑜正低头写着什么东西,“我在忙。”
  沈婵站在案桌前一动不动,雪光映着她的背影,影子落在案桌上,模糊落在沈瑾瑜跟前。
  沈瑾瑜不得不抬头看她,眼里的烦躁掩藏不住,“我不应允。”
  她瞥了一眼沈婵身上的厚厚斗篷,以及从斗篷里露出来的苍白脸蛋,语气淡了几分,“身体不好就上小重峰好好养着,那里灵气重。成玉还没回来,你要真折腾出了什么事,没人能帮你。”
  意料之中的回答,沈婵轻扯嘴角,咬着牙道:“好,那我下山去。”
  她面无表情说完,转身要走,一道金光忽地砸在她胸口,沈婵猝不及防,整个人*往后摔去,“砰”的一声跪在地上,上半身扑在沈瑾瑜的案桌上。
  桌上的笔墨纸砚晃动,几支毛笔滚落桌沿,沈婵狼狈地趴在桌上,斗篷帽子被抖落,发丝凌乱地散落在脸颊两侧。
  她抬起头,对上沈瑾瑜没什么情绪的脸。
  沈瑾瑜依旧端坐在案桌的另一面,一袭长袍整洁笔挺,一丝不苟,是标标准准的掌门人的样子,手上握着一支笔,墨水滴了下来,在白纸上洇开。
  手指一挑,笔尖转动,下一瞬冷硬的笔杆把沈婵的下巴挑了起来。
  沈瑾瑜眯了眯眼睛,那笔杆就沿着沈婵下颚往里戳,抵在了沈婵喉咙上,一道红痕立现,“沈婵,你不是小孩子了,这五年的痛你不是白挨的。一个尚在发热期的坤泽,灵力微弱,仇家遍地,你知道是什么下场吗?”
  沈婵被迫仰着头,滚动的喉咙被笔杆抵住,她呼吸不畅,脸变得更苍白了些,“发热期已经过去了,我的灵力也很快会恢复。”
  沈瑾瑜扯了一下嘴角,没说话。
  沈婵双手扶着案桌边缘,手上的温度竟然比案桌还凉,她往后缩了缩,脖子脱离了那根笔的桎梏,传来火辣辣的疼痛——沈瑾瑜对她从不肯留手。
  周身蓝色灵力汹涌流动起来,沈婵双手紧紧扶着案桌,强撑着站起来,忽有一股檀香钻入鼻尖,她不悦地皱了皱眉,牙齿咬住苍白干裂的唇,不过刹那间,殷红的血便从齿痕缓缓渗出。
  檀香愈发浓烈,像是一阵强烈的威压,指节因用力过度而泛白,沈婵双腿似灌了铅似的软绵无力,如何都起不来。
  呼吸越发急促,胸口剧烈起伏,汗珠自额头滚落,沈婵忽而身体一软,“扑通”一声重重趴回了案桌上,脸颊紧紧压着那只毛笔的笔杆。
  后颈处传来一阵钻心的剧痛,她忍不住“啊”了一声,十指痉挛般地扭曲着。
  泪花瞬间泛上眼皮,视线模糊间她本能地转向沈瑾瑜,眼中半是疑惑,半是求助。
  浓郁的檀香从沈瑾瑜身上涌出,沈瑾瑜无视眼前人的求助,起身站了起来,转身在一旁的书架上寻找东西,不一会儿,她拿了个拇指大的小瓶子回到了沈婵面前。
  案桌前,趴着的人额头满是冷汗。
  沈瑾瑜抬手擦去,声音低沉,与其说是对沈婵说话,倒更像喃喃自语:“修真界数千年来,唯有我派祖师成功飞升成神。青云门身为千年大派,这么好的灵地,千年来却连个元婴大能都没出过,不是修为不足,便是抗不过雷劫。”
  她叹了一声,忽而打开那瓶口,明知故问,“你既说你发热期已过,现在这般模样,又是为何?”
  一股很淡很淡的灰烬味冲开浓烈的檀香,沈婵身体猛地抖了抖,嘴唇颤抖着发出几声微弱的呜咽。
  虚弱颤抖的视线顺着沈瑾瑜的手往上爬,逐渐落到了沈瑾瑜脸上,对上女人冷静的目光。
  眼泪一瞬间溢出,沿着脸颊落到了案桌上的白纸上,沈婵不可置信地看着她,“你是……乾元?”
  “是。”沈瑾瑜弯下腰,将沈婵的头发撩到另一边去,萎缩的腺体暴露出来,她抬起手,将瓶身倒扣起来,“你吃了魅丹,以前又折腾过这腺体,加之一直没有得到标记安抚,如今自然会反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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