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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转头问顾阎：“你知道吗？”
“我也不知道。”顾阎皱眉，“蛊和人类不一样。”
祝生看着前面的路灯：“炼蛊的时候我们也不知道会炼出什么来，而且炼成同一种蛊也需要运气，凑成一对就更难了。”
陈岚突然想起什么：“但也有炼出一对的，刘叔就有，现在宝贝得像什么似的，整天揣怀里观察它们生孩子，有时候我还觉得他很猥琐！”
对此祝生表示同意的点头：“刘叔确实……听说最近他那两只蛊又有了。”
“他闭关了，说要让他的蛊静养。”
“……其实我还是有些好奇会生出什么来。”
沈洛文听到他们的讨论也觉得这个刘叔挺猥琐的，他看向顾阎，顾阎严格来说也是蛊，只不过他更变.态，竟然进化成类人形智慧生物。
沈洛文下意识看向顾阎的肚子，不知道顾阎能不能找到母蛊，然后……会生出什么来？他也挺好奇的。
大概是他的视线太过热烈，顾阎凑了过去，压低声音说：“我们可以试试。”
顾阎又在散发着想筑巢的渴望，春天还没过去。
沈洛文摸了摸耳朵，也压低声音说：“我是男人……不能生。”
顾阎看着他的肚子，似乎还有些惋惜。
沈洛文捂头看向窗外，为什么他这只蛊王是一只性别不分的gay蛊？要不要给他看一些生理教科书？
坐在前面的陈岚&祝生：拜托！他们不是普通人好么！你们躲在后面偷偷说羞羞的事情他们是听得见的！
陈岚震惊，卧槽！蛊王原来想和少主交那啥？这个那个……虽然蛊王和大巫师是绝配，但历史上有这种情况吗？
祝生也表示震惊，但他又比陈岚淡定一点，他在纠结要不要告诉家里的长辈，或者给他们做一些心理准备，他觉得长老他们会吓昏过去的，那到时候多准备几颗速效救心丸吧。
几人各怀心思想了一路。
*
回到家里，沈洛文把七彩鱼蛊安置好，还拿出一个本子专门记录它，准备看它生孩子。
顾阎站在旁边看着：“明天把雄蛊带回来，给它凑一对。”
沈洛文听他这么说越发觉得应该给顾阎一个选择：“你觉得人类的女性怎样？”
“我是蛊王。”顾阎深深地望着他，用一句话打消他的念头，“只有母蛊才能承受变态发育的过程。”
沈洛文一愣，待反应过来后按了按鼻梁，他真是昏了头，差点忘记了这点：“对不起，我忘记了……”谁叫蛊王一直在扮演人类？
“没事。”顾阎突然走近他，似乎想抱他，但最后他还是转身走出去，在门口回头和他说，“去睡吧，晚安。”
“晚安……”
沈洛文看着桌子上的蛊虫，关了门回了卧房，他打开手机去骚扰叶新宇：【请教一个问题。】
叶新宇一脸阴沉：【不行，除非你下次捉蛊带上我！嘤嘤嘤，好可怜哦，我们多年朋友你竟然不带上我。】
【我说过了，可能会有危险。】沈洛文无奈，【但你可以来我家看看我捉的蛊虫。】
【那好吧……】叶新宇又说，【那你那么晚找我有何贵干？】
沈洛文：【你觉得长生不死会不会很寂寞？】
叶新宇标准回答：【没有挂念的人就不会，挂念的人在身边就不会。】
沈洛文：【感谢这位同志的标准答案。】
叶新宇：【客气客气，还是快点睡吧！想那么多干嘛，蛊王还不一定会有人类的感情呢，就算有了或许也和人类的不一样。】
沈洛文关掉手机，叶新宇说得对，他还是洗洗睡，先休息吧。
第36章
第二天醒来，沈洛文习惯性看微博，看到自己和顾阎的合影，下面的评论往奇怪的方向发展。
田螺先生：【啊啊啊好般配！不，我是说真是很养眼的一对。】
一入府门深似海：【我偷偷的磕那啥一口不过分吧？】
你懂的：【楼上原来是同道中人，我懂的。】
这一批人好像和之前评论他的那一批不一样，沈洛文还是默默点了个赞，点完后看到一条新闻，最近的连环杀人犯案件升级了，对方变得越来越疯狂。
去上班的时候沈洛文还看到在附近巡逻的警察，看来警察那边也压力很大，走到中途他还被警察拦了下来，而且还是见过的人。
燕谕敲门：“请下车，检查身份和证件。”
“稍等。”沈洛文拿出证件带着陈岚和祝生下车。
幸好今天没带顾阎出来，面对燕谕的审问顾阎有可能被看出些什么来。
他把证件递过去，燕谕看了他一眼似乎认出他来，他一边翻一边问他们一些小问题，例如晚上有没有见到什么可疑的人，最近有去XX地方吗？诸如此类的，还会留意一下他们的肢体动作，难道是凶手受了伤？
在这种情况下沈洛文如实回答：“最近都在忙，几乎是公司到家里一条线，偶然会去同事家里玩……”
“嗯。”燕谕问完把证件还给他们，“你们可以走了。”
“多谢，辛苦同志了。”沈洛文对警察医生等的职业打从心里佩服，他上了车，关上门，又从后视镜看向那个燕谕，结果那个燕谕突然看过来。
“……”也太敏锐了，沈洛文假装自己在发呆，继续看，如果突然避开视线更可疑。
*
“队长？有发现吗？”旁边的同事问。
“没。”燕谕摇摇头，伸手抬了抬帽子，露出一张冷峻的脸孔，他眼下有些疲倦，“我们继续吧。”
同事低声道：“我们盘查了很久都没发现……除非那人不出门。”
“他中了枪。”燕谕皱起眉头，“是必须要医治的伤口。”
同事沉思：“所有药店、医院附近我们都有人……不过这凶手也太凶残了，上面还催得紧。”
燕谕抬头看着眼前的车水马龙：“继续搜查。”
“是。”
燕谕微微眯眼：“无论是谁一定要把他绳之于法。”
*
沈洛文回到公司，由于专辑已经发售，电影也拍完了，他就和贺琴芯在音乐室里练习。
贺琴芯开玩笑地说：“我的是甜甜蜜蜜圆舞曲，你不是会跳舞吗？可以找一个伙伴一起跳，到时候MV更加有内容，就不用和我配搭了，现在有人磕我们的CP，金主要吃醋了，我好不容易身体力行安抚好。”
都不知道是怎样的身体力行……
沈洛文没敢问。
“搭档也不是随便找的。”沈洛文想起顾阎，都没见顾阎吃过醋，蛊王大概是不懂的，人家的金主就很懂，“付先生的伤怎样？”
“在我的努力之下差不多好了。”贺琴芯按着琴的手微微一顿，眯起眼睛，“我本来想去找沈晏算账的，但是没找到他，算他幸运。”
“……你悠着点。”沈洛文去看过那个付总，当天明明伤得很严重，那么快好了？他狐疑地望着贺琴芯，突然觉得这一对儿也很可疑。
贺琴芯越想越气：“不行，我一定要找到他！”
沈洛文走过去，看了看琴：“希望你不要把琴按烂了。”
贺琴芯松开手拿过水瓶喝了一口水：“今天没事做早些下班吧！我要回去看望金主了。”贺琴芯提着自己的包包一溜烟跑了，一点事业心都没有。
沈洛文靠着钢琴，他身边的人怎么好像只有他是正常人？这时手机突然响起，是杨导演的来电，沈洛文心里有不好的预感。
“喂。”
“大师救命啊！我儿媳妇跑着蛊缸跑了！不，是古董！”杨导演痛哭流涕的声音传过来，“我们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沈洛文额角一抽，马上跑出去，和贺琴芯一样翘班了：“怎么回事？”
“我本来想让她喝药，她喝到一半突然发难，哭着指着我说这是堕.胎药。”杨导演一脸痛苦，“然后她跑过去抱着古董瓶跑了，大概以为是蛊缸？”
“你这儿媳妇……精神可能有些问题。”沈洛文皱眉，“等解决了蛊虫的事情你们还是带她去看看心理医生吧。”这是连古董和蛊缸都分不清了。
“我们也知道……”杨导演点头，“你们快点来。”
沈洛文挂了电话又联系陈岚和祝生，几人开车去到杨导演那边，见到杨导演站在大门口左右张望。
沈洛文一招手喊道：“这边，上车。”
“你们终于来了！”杨导演马上跑过来上了车，“有什么办法？”
沈洛文把蜻蜓寻踪蛊放出去：“跟着它。”
“是。”陈岚开车，沈洛文一边安慰杨导演一边看向外面，车辆渐渐地往古董街那边行驶。
杨导演也发现了：“前面不可以开车进去，我们找个地方下车。”
沈洛文下了车，抬起手，紫色的寻踪蛊飞到他的手指上，杨导演望了一眼寻踪蛊，觉得它就就像一只过分漂亮的蜻蜓。
几人走进热闹的古董街道，街道里到处都是吆喝的商贩。
“走过路过不要错过！来自唐朝的唐三彩！”
“千年沉木和五铢钱！价格好商量！”
“千年桃木！秦诛邪剑！你必须拥有！”
沈洛文听着商贩的吆喝，想起之前在这里见过的那两个老板。
杨导演看着周围的道士、和尚以及一些穿着奇装异服的人觉得好像来到了另一个世界。
祝生低声道：“少主，其实这个世界不止有我们巫蛊族，还有很多其他的流派。”
“看得出来。”沈洛文笑着点头，这真是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比娱乐圈更精彩，在这里他也不藏着掖着，直接把寻踪蛊放到眼前让它带路。
果然有懂行的人看过来，但他们只是对他微微点头，各个流派办事互不打扰，偶然有人驻足望了一下寻踪蛊。
杨导演也挺震惊的：“我以前来过这里，好像太一样。”
沈洛文望着寻踪蛊，说了一句高深莫测的话：“因为你当时看到的东西和现在看到的东西也不一样。”
杨导演摸了摸下巴，被他说服了：“你说得对。”
寻踪蛊带着他们七弯八拐，终于在一条小巷子的某间店铺前停下来，沈洛文想进去突然和前面跑进来的人四目相对。
沈洛文&陈岚&祝生：怎么又是这个刑警？那他们不能捉蛊了啊。
燕谕走过来看了他们一眼，又看向头顶上的蜻蜓：“这蜻蜓的颜色很特别，很少见。”他说完又低头盯着他们，“我们又见面了。”
“警官先生，好巧。”沈洛文控制着寻踪蛊让它飞走。
燕谕话不多，很冷厉很直接：“这条街发生了命案，你们跟我进来。”他转头进了他们要进的店铺里。
杨导演人都傻了，救命，他儿媳妇在里面！
沈洛文也愣在原地，由于杨导演又又操作失误，他不知道哪条蛊会什么时候冒出来，到时候跳下黄河都洗不清。
他回头问祝生：“上面的人知道我们的事情吗？”
祝生点头，但打破他的幻想：“只有很上面的人知道……我们被发现也很麻烦，而且和上面有条约，不可以干扰到普通人，不然我们也会被罚款的。”
“不过……”陈岚看了看周围压低声，“他们不知道顾阎……这个比较麻烦。”
沈洛文沉眉，因为顾阎是非人类，他脑内闪过“研究”“切片”等不好的词语，但暂时没外人知道顾阎的身份，沈洛文略略放心。
沈洛文看向眼前的屋子：“进去看看吧。”现在要紧的是解决杨导演的事情。
第37章
杨导演忐忑地走进去，沈洛文走在后面，把门关上。
由于是古老的建筑，就算关上门依旧有阳光从窗纸透进来，方格光线投射到博古架的古董上，反射出浮尘的光泽，古老而悠远的气息扑面而来。
沈洛文扫视一圈，周围的古董密密麻麻，房间里容纳了七个大男人就显得很狭窄。
燕谕凝眉喊道：“请问老板在吗？我们要搜查这里。”
“来了。”老板从门后应道。
“……”沈洛文等人心里一紧。
杨导演对沈洛文挤眉弄眼：咋办？
沈洛文摇摇头：摆烂，最多罚款……用钱摆平这件事情吧！
沈洛文摸了摸胸口，吐出一口浊气。
陈岚和祝生也一脸心如死灰，算了，就这样吧，他们不挣扎了，这个警察一看就不好忽悠，而且也不能给警察用蛊，这是明文规定的。
很快老板就走了出来，是一个中年男人，头发半白，他身边还跟着一个脸部滚圆，看起来和蔼可亲的同伴。
燕谕抽出搜查令，老板一看连忙说：“警察同志请随便，我这间小铺子也没啥藏人的地方，哈哈哈。”
“多谢配合。”燕谕点头，带着同伴进去，沈洛文也跟着老板进去，放眼一看，里面确实没什么藏人的地方，因为那张贵妃椅就明晃晃摆在旁边！上面躺着一个人形似的东西，但被被子全部盖住！
燕谕见到后“唰”一声抽出枪。
杨导演眼前一黑，扶着陈岚的肩膀，太刺激了，他要不行了。
老板也被吓了一跳，指着胖子说：“不不不，这是我朋友的贤侄的同事的儿子的妻子，她累了在这里休息一下！他和这位小哥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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