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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你给我送来血蛊。”沈晏背着光，露出一个令人不寒而栗的微笑，“你们既然那么喜欢这个实验，那就成为我的祭品吧。”
沈晏一眯眼，“咔嚓”一声掐断老人的脖子，他把老人扔到地上冷冷地看着他，他的脚下爬出无数甲壳虫般的血蛊，血蛊爬上老人的身体，一点一点把他蚕食吃掉。
过了一会儿，地板上剩下一片黑色的布料。
——
【最近有不少人失踪，案发现场只剩下一片衣服。】
乔若木坐在悬崖边看报纸，突然有人从后面扑上来：“乔哥哥，你是不是要开花了？”
乔若木把他从身上拽下来：“不是。”
“那你不会开花吗？不开花是不是会枯萎？”小孩不明所以，蹭着他的肩膀说，“我也想出去，你下次带我出去玩吧。”
“外面很危险，会把你切片煲汤的。”乔若木站起身。
小孩被他吓得眼眶含泪：“好可怕……虽然我们不会死，但还是会痛的。”
“对。”乔若木嘴上无情地说，却伸手摸了摸他头上像豆芽般的绿苗子。
“小伊，你阿姆找你。”有个老人走过来，小孩闻言立刻跑回家。
老人来到乔若木的面前：“你还想出去？“
乔若木拉了拉帽子，眼神阴沉地攥紧报纸：“就这么放过沈晏，便宜了他。”
老人摇摇头：“那去吧，但记得回家的路。”
“是，长老。”
——
在等待慈善拍卖这几天里沈洛文那只深海鱼蛊终于生了，生的过程沈洛文并没有看到，只是在早上去观察的时候发现多了一群淡蓝色的透明小鱼，他们像水一样，全身透明。
沈洛文把它们从器皿之中捞出来，滴血，让它们都认了主。
顾阎在旁边看了一眼：“是水蛊，和你比较匹配。”
“那我要试试了。”沈洛文控制着水蛊让它们飞到手心，水蛊有一对很大的蝴蝶鱼鳍，外貌比它们的父母好看得多了。
沈洛文把水蛊吞进口中，抬手尝试了一下，片刻后手心出现一颗水球，他还能控制水球在空中飘动。
沈洛文一挥手，水球里的水变成子.弹的模样射向前面的木板，“嘭嘭嘭”的声音过后，木板被穿透。
水滴石穿。
沈洛文走过去看了看，还是挺满意这个效果，他果然是最适合水蛊的，之前用了火蛊，效果很不理想，只能当小火把用。
“离慈善晚宴还有些事件，我要培养出更多的水蛊来。”五行蛊都可以分裂，沈洛文看着手中的水蛊，利用蛊虫的能力为己所用，自然培养得越多越好。
就好像血蛊一样，但普通蛊又和血蛊不一样，血蛊会和那个人彻底融合，而普通的蛊虫并不会。
顾阎望着他，把一个水蛊招到眼前来：“我也是蛊。”
沈洛文怔住，他这次和顾阎的脑回路对上了，顾阎这个意思是自己可以利用他的能力，他上上下下扫过他：“你那么大只，两个我都吞不下你。”
而且他和顾阎的契约和这些蛊的也不一样。
顾阎低目望着他，过了很久才说：“不用吞你也可以用我的能力。”
“嗯？”沈洛文听不明白非人类的语言，“怎么用？”
“做我的母蛊。”顾阎一字一顿，视线缓慢地从他的脸上移到腹部。
“……”沈洛文被这么热烈的视线盯住腹部也一热，那个花纹又在作怪……
他摸了摸额头走出房间：“我们讨论另一个话题吧。”蛊王真是一个铁血gay蛊，而且还是专门针对他的。
顾阎跟在他身后不依不饶：“你们人类都很喜欢这种结合。”
“……”沈洛文终于忍不住扯过沙发上的抱枕扔过去，“我要在同居守则上再加一条！不许再说这个话题！除非我们的关系升级了。”
顾阎接着枕头有些委屈地抱着。
沈洛文没眼看，反问道：“你也喜欢？”
“不是。”
沈洛文闻言松了口气，果然非人类和人类就是不一样。
但接着顾阎就说：“我们更喜欢精神合一。”
这才是正真的升级，沈洛文无可奈何，望着他：“等你找到母蛊就可以和她灵肉合一，我没有尾巴，没有翅膀，也没有触手。”
事实上他是没办法和顾阎做到精神结合的，他是人类，无法和顾阎进行精神交流，更别说精神结合了。
顾阎不说话，低目望着他，精神链接确实失败了……
沈洛文被他看得有些毛骨悚然，站起身说：“我去看看长老他们。”他说完就有些慌乱地走出门，走到湖边看着远处。
他也没说错，他只是一个人类，顾阎何必执着。
过了几天，沈洛文发现顾阎除了出去追踪凶手之外，还拿着木头在雕刻各种东西，例如猫头鹰、豹子、老虎等，他又在人类世界找到新的兴趣。
沈洛文稍微放心了一下，人间界确实有很多东西可以探索，只要顾阎不要再挂念什么灵肉合一就好。
之后几天，凶手好像在养精蓄锐不再出来行凶。
沈洛文想了一下，可能他已经有了足够多的血蛊了。
——
很快便到了慈善拍卖会的日子，这一天沈洛文穿好衣服带着顾阎出门，在大门口见到长老他们，长老他们穿了正式很多的中.山装，在袖口或胸前都有巫蛊族元素的配饰，例如铜铃、玉佩、小银饰等。
他又看了看自己和顾阎，他们的是很正式的黑西装，只有领带不一样。
桃长老招呼他们：“上车吧。”
沈洛文点头，和顾阎坐上他们的加长车里，中途还接了燕谕。
燕谕上车后说：“现在拍卖会的会场以及周围都有警察把守。”
沈洛文点点头：“如果找到凶手最好还是暗中把他捉起来。”
“我也是这么认为，而且周围还有很多记者。”燕谕皱眉，他一点都不想把事情闹大，那对乔若木和他们没好处，然而他们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还是做好最坏的打算。
他隔着衣服摸了摸胸前的戒指，只有捉到凶手乔若木的嫌疑才能洗清，至于逃跑这事他还是有办法把他捞出来。
车子穿过大马路，来到摩天大酒楼前，他们在外面的喷水池停下来。
沈洛文下了车，放目望过去，这间酒楼很豪华，陆陆续续进来的车辆都是豪车榜上有名的。
各界名人下了车，三三两两地进场。
他们也走进大厅，然后坐玻璃电梯上到顶层，他走出电梯望进去，大厅内衣香鬓影，觥筹交错，宛如吸血鬼伯爵的奢华晚宴。
里面的记者还会拿着摄影机拍下他们的一举一动。
沈洛文走进去，回头看了看顾阎，顾阎神态自若，脚步沉稳，看来很适应这种场合，柴叔功不可没。
只有顾阎不露馅就好。
他们一走进去就有一些人看过来，沈洛文习惯性偷听。
“看，沈洛文来了。”
“他身边那些人不就是巫家的？”
“对，原来沈洛文真的攀上他们了？”
“家族很神秘。”
沈洛文看向身边的长老，他们的气场突然变得高大起来，原来他们在外面的时候还是挺靠谱的，很有大师的风范。
很快就有人来和长老们搭话，沈洛文带着顾阎和燕谕退下，他们拿着酒杯观察着会场的人。
第44章
燕谕看了一圈摇摇头：“没有。”
“可能还没到。”沈洛文看向周围，他也没有发现可疑的人物。
顾阎也摇头，那就是会场内没有人用蛊。
他们又走了一阵子，突然人群有些骚动。
“哇，看看是谁来了！”
“？！！终于等到了。”
“快去拍照！”
“刺激……不知道会不会和沈洛文对上？”
“认亲么？”
沈洛文看向门口，竟然是沈家的人来了，他看着走在前面那个老人，又看了看后面的两个中年人，微微低头喝了一口酒。
那两个人是他的亲生父母……
但他从有记忆起就没有见过他们，沈洛文握着酒杯，一口喝掉，如果真的想找他，他在孤儿院里其实是可以找到的。
“别喝了。”酒杯突然被人拿走了。
沈洛文回头望着顾阎：“我觉得像你那样也很好。”无父无母，也不用担心被找上门。
“那你可以变得像我一样。”顾阎放下酒杯，转手给了他一杯果汁。
“你说得对。”沈洛文笑了笑，顾阎有时候说的话虽然有些怪，却挺有意思的。
沈洛文再次看向那对夫妻，突然觉得顺眼不少，因为那和他没关系，只是一对陌生人而已，也不会觉得心烦，他拉着顾阎说：“我们到一边去。”
燕谕点头：“去能见到门口的方位。”
沈洛文走了一圈，坐到斜上方的角落处，在这里能看到所有进场的人。
沈洛文拿着果汁喝了一口，又见到一批特殊的人进来，他看向燕谕，燕谕直直地望着门口的方向。
乔若木在人类世界其实是有家人的，那就是他的叔父——乔子藤。
此时大厅里的人终于坐不住了，别说记者，就算是最矜持的贵妇都开始八卦，更有人把这里的事情放上了直播间。
【慈善晚宴直播间】
【666这是什么情况？巫家、沈家和乔家的人都来了！】
【乔若木不是畏罪潜逃吗？】
【那时候热搜突然被撤了，谁知道呢。】
【听说乔家有股份……所以……】
【我刚才还见到沈洛文在！而且那个燕警官也在！靠！这次肯定很劲爆！】
【打起来打起来！】
网友们吃瓜最怕打不起来，现场的人也在心里想着这事会怎样发展，人总是爱看热闹的。
而沈洛文一点都不想和沈家接触，如果不是他们自己撞上来他根本不会管他们，包括沈帆换的道具刀、沈帆找人想强了楚娉婷、沈帆对他下蛊、沈晏找人睡他、沈晏恶意地提出包养他、沈晏杀害族人以及很多无辜的人。
还有这次的恶意极度大的血灵芝事件。
他们这两兄弟干的事情他都还没有和他们彻底算账呢！
沈洛文越想越气，突然一只手覆盖到他的手背上，有些微凉。
顾阎低头望着他，眼里的光色闪了一下：“你今天的情绪波动很大。”
“没有。”沈洛文放下杯子，“咔哒”一声碰到玻璃茶几上。
“心跳也是。”顾阎接着说。
沈洛文低头望着他的手，原来顾阎还能探测到他的心跳声和血液流动，那他也无法反驳自己的本能反应了。
“如果你不想见到他们，我可以让他们不过来。”顾阎眼里又闪了一下，似乎想动用能力。
沈洛文抬头望着顾阎的眼睛，突然笑了笑：“没事，他们想过来就过来，我也想看看他们想说什么。”他忽然明白，现在和他最亲近的人是顾阎，而不是其他杂七杂八的人。
沈洛文又要了一杯果汁，就让他看看沈家人什么时候过来吧，周围的人似乎很很期待他们的表现，沈洛文不由笑起来，大家都喜欢看热闹，毕竟事不关已就能高高挂起。
他看向顾阎，顾阎在这种场合一直拿着酒杯，他在家里时明明更喜欢花茶和果汁，毕竟是蛊王，没理由喜欢酒精。
沈洛文把自己还没喝的果汁分了他一半，结果顾阎的酒渐渐变成了诡异的紫色。
沈洛文沉默，看了看自己手中黄色的果汁：“抱歉，大概是颜色混合了……”这果汁色素很严重啊。
“挺好看的，像一种浆果。”顾阎没有介意，甚至还喝了一口证实自己不嫌弃。
沈洛文笑起来，顾阎说的应该不是什么毒果吧？他们人类会觉得蓝色紫色的果实都有毒，除非经过别人的验证。
燕谕看着他们，抿了一口酒：“有些羡慕你们。”
“解决这件事后你去找他就行了。”沈洛文回头看着燕谕，想起乔若木阴沉的模样，乔若木和顾阎的人设不一样，相处时自然不一样。
燕谕放下酒杯没有说话。
沈洛文也不知道该提什么建议，他也没有谈过恋爱，根本给不出好的建议。
又过了一会儿，老爷子依旧耐住耐心没有走过来，反倒是沈帆坐不住跑了过来，周围的记者马上拿摄影机对准他们，吃瓜群众也在窃窃私语。
“沈帆可是沈母亲生的，和沈晏这个收养的不一样。”
“也不一定会和哥哥好……”
“其实也未必是亲生的？谁知道呢？”
“你说的对，而且我觉得沈帆的妒忌心很重。”
沈洛文脸上带笑，看着往他们这边走过来的沈帆，不知道这个人又想做什么，但肯定不是什么好事，果然沈帆拿着酒杯根本没看他，而是向顾阎献殷勤。
守在直播间的观众立刻炸开了锅。
【卧糟！原来沈帆的目标是那位顾总？】
【666兄弟争一男？有戏看。】
【卧槽卧槽！幸好我没有走开！】
沈洛文也觉得有戏看，侧头看着顾阎想看看他如何应付。
沈帆笑着伸出手，想和顾阎握手：“幸会顾总，闻名不如见面，我早就听闻过你。”
顾阎淡淡点头，和他握了一下手，却说：“我也听闻过你的光辉事迹。”
直播间：【哈哈哈，笑死了，什么光辉事迹？是不是关于沈帆的黑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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