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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洛文转头问顾阎：“你见过海吗？”
“没见过。”顾阎想了想又补充，“在电视里见过。”
沈洛文笑起来：“那就接这个剧本吧。”
“……”叶新宇心塞了一会儿，敢情是为了让蛊王看海？
“好，就这么决定，主角是天王黎江雨，警察是乔若木，还有影帝谢澜、影后天后等人参加，你要好好把握和那么多大佬合作的机会。”
沈洛文有些诧异：“这么豪华的阵容？”
叶新宇说道：“因为是天王黎江雨的第一部电影，大家都会捧场。”
沈洛文只想说天王的能量真是厉害，由于是内定，他也不需要去试镜，直接拿着剧本开始背台词。
电影开机的前几天，长老他们告诉他沈晏要被处决了。
沈洛文回复：【那这事就告一段落了。】
桃长老：【对。】
*
“长官，可以开始了。”
“那就开始吧。”秦队长看着被押出来的沈晏，沈晏的眼睛被蒙住，自从他被捉起来之后就没有再说过话。
秦队长皱了皱眉头，他旁边的李副官说：“这个人的血液我们已保留，所有正规检查都做过了。”
“好，为了避免夜长梦多。”秦队长举了举手，警察持.枪开始准备。
沈晏被压着跪到地上，但他的头直直地抬起来，似乎看着天空，这反应和大部分犯人都不一样。
秦队长望着他，还是问了一句：“你有没有话想说？”
“没。”沈晏低哑的声音随着风声传来。
秦队长仰头看了看天空，见到一只乌鸦飞过：“准备——”
“3、2……”有人在倒数，倒数完毕枪.声响起，沈晏缓缓倒在地上，黑红的血液从他的身上流出来，流下一滩不详的血迹。
——
沈洛文突然从梦中惊醒过来，他摸了摸额上的冷汗，他好像做了一个可怕的噩梦，他起身下床，拉开窗帘，天边已经有些微亮。
他不想再睡觉，就下了楼煮早餐，突然想起昨天是沈晏被处.决的日子，难怪睡不好。
“睡不着？”顾阎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沈洛文把面饼扔进锅里：“我吵醒你了？”
“没有。”顾阎走过去，拿出碗来摆好。
沈洛文笑了笑，大概是他醒了顾阎就醒了，他拿出桂花干花来，洒了一些进碗里：“很快就能吃了。”
沈晏已经死了，他还是不要再想那么多了。
——
沈洛文投入到新一轮的工作之中，向着影帝的目标出发。
叶新宇认为他这是完美主义又发作了。
半个月后叶新宇带沈洛文去开机仪式现场，沈洛文转了导演等人的微博宣传新电影，可能是公司的宣传，这个开机仪式莫名上了热搜。
田螺先生：【哇哦！这次的电影很猛啊？到底是想捧谁？竟然有那么多人加盟。】
沈哥后援队：【据说大概是天王黎江雨进军电影界的敲门砖！】
磕一口：【666这也太猛烈了，无论怎样期待一下！】
吃瓜群众：【话说黎江雨和沈洛文的粉丝可能会吵起来。】
吃瓜一号机：【哦哦，我知道，那个什么“人鱼的歌声”的最佳人选。】
美名：【天王才刚刚结束了一场演唱会，我实名保证好听！】
吃瓜二号机：【小道消息，其实据说还是神秘人为了捧沈洛文的……】
众人：【！！谁？！！】
“？？？”谁要捧他？沈洛文并不知道，而且家里的长老对娱乐圈不了解，他也告诉过他们顺其自然就好。
不过黎江雨真是劳模，这边演唱会刚结束，这边就准备拍电影。
沈洛文和叶新宇说：“如果天王的粉丝攻过来我先跑。”
“跑个屁。”叶新宇一边开车一边说：“你现在也是被沈家和巫家一起争抢的香饽饽，大胆一点，正面杠！”
“我是很与世无争的。”沈洛文笑着又低头翻剧本，到了现场，他放下剧本走下去，几乎所有人都看向他，记者们的摄影机也齐齐扭头对着他狂拍。
周围还有人小声地讨论。
“是沈洛文啊，他终于出现了。”
“而且还是男四号，这次的角色大家都在争抢呢。”
“据说内定了。”
“之前沈家和巫家为了抢他争得面红耳赤，不奇怪。”
沈洛文偷听完毕，纹风不动地走过去和导演等人打招呼，然后和演主角的黎江雨握手。
黎江雨微笑着率先表示友好：“幸会，希望合作愉快。”
沈洛文感到他的手有些凉，可能是体质的原因：“合作愉快。”他也礼节性点头，黎江雨脸孔柔和，长相没有任何攻击性，声线也很特别，不愧是拥有人鱼的喉音。
沈洛文在脑内搜索出一个词语——人.妻。虽然这么想有些不对起黎江雨，但是他就是这么觉得的。
杨导演笑着喊道：“希望电影顺顺利利拍完！”
就在此时前面又有一车辆停下来，沈洛文看过去，车门被打开，从里面走出一个五官深邃、冷峻禁.欲的男人，他迈步走过来，身后跟着两个保镖以及一个小助理。
沈洛文看清对方的模样后差点想掉头走，他稳住脸上温和的表情，盯着阔步走过来的顾阎，顾阎为什么会在这里？为什么要用这种霸总无比的方式出场？
顾阎走到台上，杨导演马上跑过去和他握手：“顾总欢迎，哈哈，人终于到齐了，现在开始拜猪头！”
拜什么猪头？！现在他没心拜猪头，沈洛文望着顾阎，拧起了眉头，最近顾阎确实有些不一样。
记者们窃窃私语，猛地拍照。
顾阎和导演握完手，直径向他走过来，沈洛文微笑着面对。
顾阎对他伸出手，微微垂目望着他：“沈先生，我叫顾阎，很高兴认识你。”
“幸会。”沈洛文笑着和他握手，心想名字也是他改的，却被顾阎说得好像第一次见面一样，下面的记者疯狂拍照，为他们留下这神奇的一幕。
沈洛文松开手，顾阎也即刻松开手，杨导演也开始忙忙碌碌地跑去桌子前敬酒，上香，拜猪头。
沈洛文看着身边的顾阎想默默退下，却被顾阎捉着手臂拽回来：“你去哪里？”
沈洛文微微笑了笑，侧身挡住记者的摄像头低声问：“你恢复记忆了？”顾阎这种变化只能说是记起以前的事情了，他突然觉得有些失落。
他的蛊王不在了……
顾阎过了半晌缓缓点头：“有些。”
肯定不止有些，沈洛文摸了摸额头，顾阎开始对他撒谎了：“在对付沈晏的时候想起来的？”只能是那个时候了，那时候顾阎被血腥和暴力刺激到。
“嗯。”
“那你是什么人？”
“蛊王。”
沈洛文一愣，对这个回答很意外，他望着顾阎的眼睛，顾阎也在望着他，似乎和以前一样，又有些不一样。
现在的顾阎在人间有了另外的身份，他学会了人类世界的一切东西，包括知识、规则、权力与欲望，甚至感情……
沈洛文没有说话，低头望着地面，地上有几只蚂蚁经过，只要他轻轻一踩，蚂蚁就会死掉，这是在他控制之中的生物，而顾阎从一开始就不在他的控制范围之内。
“那契约呢……？”
“还成立。”顾阎伸手握住他的手。
沈洛文抬起头，他突然醒悟过来，其实所谓的契约也是不存在的，只是因为顾阎认为那是契约，那便是契约，他把生死权交给了他，但他也可以随时收回去。
在他没有收回去之前也不算野生蛊吧……
沈洛文按了按额头：“那你现在投资了我们的电影？”
“是。”顾阎又说。
沈洛文盯着他，几乎要怀疑顾阎下一秒就会吐出“包养”的言论。
“咳……！”叶新宇跑过来低声提醒他们，“你们在这里交头接耳干嘛？快排队剪彩！”啊啊啊！已经被无数记者拍摄下来了！
沈洛文也反应过来，拉了拉顾阎的衣袖。
顾阎一点都不慌，且理所当然地拉着他走到剪彩的中段位置，还塞一把剪刀给他。
沈洛文再次沉默，顾阎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强势了。
杨导演笑了笑，给他们吸引记者们的视线：“好了！大家准备！剪彩开始！3、2……1！”
众人大合影之后开机仪式完满结束，当晚沈洛文和顾阎偷偷站在一起说话的照片特别醒目，人们都在议论他们之间是什么关系。
很快另一个热搜爆了上来。
#新！幻翼集团旗下的浩瀚星空娱乐将会加盟水星娱乐的新电影《游轮》！#
吃瓜群众：【等等，这个顾总就是那个顾总吧？所以神秘人物就是他？他想捧沈洛文？】
吃瓜一号机：【草！几个月前幻翼集团的老总死了，那么快就找到继承人了？】
美名：【卧槽，最近都流行认亲吗？我会不会也是某某财团流失在外的子孙？看看我和谁相似？】
爱西瓜：【哈哈哈，楼上的别想了。】
第53章
沈洛文放下手机，看着摇身一变变成某某集团总裁的顾阎，顾阎还呆在他家里，明明他有自己的别墅。
他还是得问问：“所以你这是换了个身份重新回去？”顾阎是不会老的，但扮演人类就必须要让自己变老，老了就会死，然后换一个身份回去。
“是，因为人类只有一百岁。”顾阎坐在他对面给他泡茶，又扔了一朵玫瑰下去。
沈洛文盯着那个水晶茶杯：“那你怎么确定在这几个月内他们不会内讧？”
顾阎抬起头，注视着他：“他们不敢。”
沈洛文想到什么：“你有族人？”
“没有。”顾阎微微垂目，把茶递给他，“但有合作者和家族，我许了那个家族荣华富贵。”
“……”沈洛文沉默，原来顾阎已经在人类世界建立了一个家族，就算不是真的亲人，为了家族的长久利益，他们都不敢背叛蛊王。
而且向蛊王许愿是要等价交换的。
“那合作者是谁？”沈洛文接过茶。
“是蝶族和精灵族，他们和巫蛊族一样。”顾阎拿起茶杯，低目望着杯子里的玫瑰，“人数加起来并不多，他们的继承人和我是朋友。”
“精灵族以前叫蜻蜓族，后来叫着叫着谐音变了……”
沈洛文看着他，顾阎这是真的融进了人类社会了，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还有了朋友……
他应该为他感到高兴才对，可是为什么又会有小小的难过。
沈洛文低头喝了一口茶。
按照目前的情况来看，他所知道的种族也不少，巫蛊族、木灵族、蝶族、精灵族以及其余道士和尚等，人数加起来也很多了，而且身怀异能，这便是一股强大的能量。
“上面知道你们的存在吗？”沈洛文问。
“不知道有人外。”顾阎看着他，嘴角带着笑意，“你说过会被切片。”
“别说了……”沈洛文捂脸，不想再提这事，切片这事有一部分原因是他在忽悠懵懂的蛊王！但这个精明的顾阎忽悠不了！
沈洛文又喝了一口茶压下心里复杂的心情，他看过去，顾阎也在低头喝茶，喝了一口又抬头望过来。
好像一切都没变。
又好像一切都变了。
沈洛文心里还是有些挂念那个什么都不懂的蛊王……因为那样的蛊王感觉更有安全感，不会欺骗，不会背叛，不会离开。
沈洛文惆怅地摸了摸茶杯。
——
第二天开始沈洛文又恢复成剧组和家里两点一线的打工人生活，唯一不同的是顾阎也在忙碌，身边多了陌生的保镖、司机、秘书、助理等。
这一天，沈洛文下班回去见到有人在他家里吵架。
“庄晓夜，收起你那个七彩颜色的主意。”
“为什么？你不觉得很有特色很漂亮吗？像彩虹，白色和青色的不够醒目。”庄晓夜委屈地说。
“我觉得很好。”宋青廷推了推眼镜。
沈洛文看着，想起顾阎说过的话，庄晓夜是一个拥有花枝招展的蝴蝶翅膀的人，个性自恋。
而宋青廷的是透明淡雅的蜻蜓翅膀，平时比较冷清毒舌。
两人的审美不一样也很正常，他坐过去问顾阎：“他们在吵什么？”
顾阎把手提转过来给他看：“在设计新开的娱乐公司的商标，他们也是股东之一，我觉得这个颜色更好看。”
沈洛文望过去，接着眼前一黑，他看到传说之中的五彩斑斓黑！顾阎这个总裁比蝴蝶和蜻蜓的审美还糟糕！
“……我觉得你们可以去招聘一个设计师。”沈洛文委婉地提醒他们，这些彩色审美他不敢苟同！
顾阎望着商标，沉默片刻：“你觉得不好看？”
沈洛文下意识安慰他：“……你的翅膀挺好看的，但是人类的眼睛不太一样，希望你们能理解。”
顾阎想了想，放下手提，和庄晓夜他们说：“那去请设计师吧。”
“啧，也行。”庄晓夜笑了笑，“就知道你钟爱五彩斑斓黑，既然大家都无法说服对付那就交给设计师吧。”
“那好吧。”宋青廷扭头不看他们，他觉得他的想法比他们好多了，什么五彩斑斓黑和七彩彩虹太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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