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柳江篱再次站稳身子后,闻染卿立马放开了手中的领带,她确实不想轻易的原谅柳江篱,但是也不敢完全的表现出来。
大作伤身,小作怡情。
闻染卿很清楚什么是点到为止。
柳江篱微微俯身歪头,她的脸庞瞬间在闻染卿的面前显现。
两人之间的距离极为近,她们之间的气息互相喷洒着。
确定闻染卿眼角没有泪花之后,柳江篱又直起了身子,重新拉开了和闻染卿的距离,“我不该辞退你,也不该把你多次拒之门外。”
闻染卿满意的点了点头,“还有呢?”
闻染卿可以确定,现在在两人的交锋中,她完全处于上风。
既然如此,那她可不会轻易放过柳江篱了。
柳江篱看着闻染卿傲娇的小表情,以及那一双下意识会抛媚眼的狐狸眼,她忍不住的笑出了声。
闻染卿真的是太可爱了,生气时候的闻染卿可爱加倍。
闻染卿听到了柳江篱的轻笑声,立即气急败坏,“我果然是一个微不足道的秘书,我都快难受的要死了,我都快哭死在这里了,你居然还笑我。你根本就不在乎我!”
说罢,柳江篱朝着闻染卿伸出右手,掌心朝上,“不知道闻小姐愿不愿意赏脸,给我一次改正的机会?我再也不会辞退你了。”
柳江篱其实想说的是,除非你想离开,否则我将一直陪着你。
旋转门灌进的夜风掀起闻染卿的裙摆,她抓住柳江篱的手,佯装踉跄跌进对方怀里。
闻染卿鼻尖擦过残留齿痕的脖颈,“柳总知道韩国的海女怎么惩罚说谎的人吗”
没等柳江篱回答,闻染卿又自顾自地说着,“她们会把说谎者绑在月光下的礁石上。”
她再次拉紧柳江篱的领带,两人之间的距离,再次处于十公分以内的近距离状态,“等着潮水慢慢漫过这里……”
闻染卿的指尖从柳江篱的喉咙滑至她的心口,最后在柳江篱的胸口处打着圈圈。
酥麻的触感,惹得柳江篱忍不住的打了一个冷颤。
这是赤裸裸地威胁。
第25章 柳江篱正视着闻染卿带着揶揄的眼神,“不会再让你哭了。”
柳江篱正视着闻染卿带着揶揄的眼神,“不会再让你哭了。”
柳江篱是真心疼坏了闻染卿,但是这句承诺的话,在闻染卿的心里,大抵不过是一句场面话罢了。
因为闻染卿并没有订到W酒店的房间,所以今晚闻染卿只能和柳江篱同住一个房间。
好在陈秘书给柳江篱订的是总统套房,两人也不用挤在同一张床上。
回到房间后,闻染卿自顾自地从行李中拿出了一瓶碘伏。
闻染卿拿着消毒棉签涂抹柳江篱的脖颈处,指尖顺着经络上移,而后又在伤口处轻轻的反复多次涂抹,“明天和W集团谈判的时候,贴个邦迪吧。”
沾了碘伏的棉签在柳江篱的脖颈处打了个转,闻染卿的指甲刮过齿痕边缘。
柳江篱坐在落地窗边的丝绒椅里,能清晰看见小秘书睡裙下若隐若现的腰线。
“别动。”闻染卿忽然跨坐在柳江篱的腿上,浴后泛着水蜜桃香气的膝盖,抵在柳江篱的大腿内侧,“消毒要彻底,这样才好得快。不然以后留疤了,柳总你就完了。”
“怎么完了?”柳江篱的呼吸喷在消毒棉包装纸上,她看着闻染卿单手用牙齿撕开密封口。
沾着药水的棉签突然戳到喉咙的中心,柳江篱本能后仰,后脑勺撞上闻染卿提前垫好的掌心。
“假如留疤了,柳总以后上谈判桌,别人问你你脖子上的牙齿印是谁的,你怎么回答?”闻染卿的拇指按在她颈动脉,
柳江篱扣着闻染卿的腰,防止她跌落,“那我就实话实说,说是你这只小猫挠的。”
一想到这,柳江篱突然觉得留疤也挺好的。
“那我**幸之至。”闻染卿比划着伤口的大小,居然需要三张创可贴才可以覆盖。
她打开创可贴的包装,并在贴的时候故意用胸脯压住对方肩膀。
与此同时,柳江篱的指尖陷进她后腰的软肉中,在腰窝处掐出个月牙形的红痕。
太勾人了,真的受不了。
为了防止柳江篱的伤口在洗澡时受到水的冲刷,闻染卿最终还是亲自下楼去CU便利店买了防水贴。
当柳江篱穿着真丝睡衣从浴室出来时,她还顶着一头湿漉漉的头发。
柳江篱并不喜欢吹头发,这个习惯事她在幼年时形成的。
闻染卿正抱着薯片,双腿盘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柳总不吹头发吗?”
柳江篱的发尾挂着水珠,源源不断的水珠低落在她的肩上,在她的衣服上留下了一滩水渍,“我不喜欢吹头发。”
闻染卿起身来到柳江篱的身旁,她抬手归拢着柳江篱的头发,“那我帮我吹。”
“不用。”柳江篱想都不想便拒绝了。
她真的不爱吹头发。
因为自小,柳江篱没少因为用吹风机发出噪音而挨打。
被打多了,既然便不喜欢用了。
被柳江篱拒绝了,闻染卿也不恼怒,她摸了摸手腕,头绳居然不知去向。
许是……
闻染卿抽出自己睡裙的腰带,系在柳江篱的头上,一个高马尾,就此诞生。
防水贴被闻染卿撕开,而她却将胶布贴在柳江篱唇上。
闻染卿的指尖隔着半透明敷料摩挲柳江篱的下唇,“别出声,会沾到头发。”
闻染卿牵着柳江篱的手,引着柳江篱回到了洗漱台边。
吹风机轰鸣声响起的瞬间,柳江篱瞬间浑身僵硬。
闻染卿感受到了柳江篱僵硬,她轻轻拍了拍柳江篱的肩膀,轻声说道“柳小朋友,下次不可以再不吹头发了。”她的十指穿梭在发丝间,“会头疼的。”
热风卷着雪松香气钻进闻染卿的衣领,她的唇来到了柳江篱发烫的耳尖边,“我这么努力工作,快快把我升为贴身秘书吧!
柳江篱想闻染卿停止她调戏自己的行为,反手扣住她的腰肢,却不小心摸到了睡裙下,闻染卿未着寸缕的肌肤。
闻染卿轻笑出声,握着吹风机往她锁骨灌热风,“陪睡秘书我也能做。不过要加钱。”
柳江篱在心中默默地回复着闻染卿,柳江篱想,若是闻染卿真的愿意,那她也真的愿意加钱。
但是柳江篱同时也清楚地知晓,这不过是闻染卿的玩笑罢了,若是她当真了,便是和闻染卿朋友也做不成了。
吹风机余温还在指尖缠绕,*闻染卿已经赤着脚踩上柳江篱的棉拖。
真丝睡裙下摆扫过对方脚踝时,闻染卿故意踉跄着扑向洗漱池。
柳江篱伸手去扶,掌心恰好握住了闻染卿的腰窝处。
“柳总的手好烫。”闻染卿侧头,握着对方手腕往自己腰窝压了压,“要摸摸看哪里更热吗”
又是熟悉的诱惑的邀请,但是柳江篱依然能肯定,这也只不过是闻染卿的玩笑罢了。
当柳江篱的头发变得干燥时,闻染卿便完成了使命的闻染卿继续吃着薯片。
柳江篱看了看对着综艺节目傻笑的闻染卿,鬼使神差地说了句,吃不吃夜宵。
闻染卿立刻兴奋地从沙发上蹦了起来,“我吃!我爱吃!我想吃你亲手煮的泡面。”
韩国的特色便是泡面,闻染卿许久之前便想尝尝那韩剧中一直出现的,主角吃的津津有味的韩国国名食物。
今日总算如愿以偿了。
落地窗中央倒映着灯火通明的首尔夜景,而此时的柳江篱,已经挽起袖子。
幸好房间内就有辛拉面。有了食材,可以立即开过。
电磁炉的开关被按响的那一刻,闻染卿已经晃着玉足钻进开放式厨房中。
“柳总知道韩剧里煮泡面的秘诀是什么吗”闻染卿赤脚踩上柳江篱的拖鞋。
她的指尖勾开橱柜,取出辛拉面,“要有人从背后环着腰帮忙计时才行。”
柳江篱的身体瞬间僵硬,只不过闻染卿并没有如她说的那般,执行泡面的秘笈。
柳江篱松了一口气,同时也有些失落,“把拖鞋穿上,别感冒了。”
闻染卿摇了摇头,“有地暖,我不穿。”
罢了,确实也不冷。柳江篱便也不强求了。
柳江篱拿起平底锅,突然一股水蜜桃沐浴露香气的下巴搁在她肩头。
第26章 闻染卿用鼻尖蹭着她突起的颈椎骨,“火候太大,面会缠在一起哦。”
闻染卿用鼻尖蹭着她突起的颈椎骨,“火候太大,面会缠在一起哦。”
当滚水在黑色珐琅锅里冒泡,闻染卿突然握住柳江篱拿筷子的手。她引导对方在面饼上戳了几下,然后又将蛋液缓缓注入。
蒸腾的热气里,闻染卿舔去溅在柳江篱虎口的无菌蛋蛋液。
“尝尝咸淡。”闻染卿挑起面条转身而去,却撞进了柳江篱的怀中。
辣味汤底在舌尖炸开的瞬间,闻染卿的膝盖顶开柳江篱双腿,柳江篱被抵住料理台的边缘。
融化的芝士拉出银丝,黏在闻染卿的嘴角。
柳江篱指了指自己的嘴角,“这里。”
闻染卿感受到了芝士的存在感,但仍反问,“什么?”
柳江篱的指腹还沾着蛋液的滑腻,闻染卿忽然握住柳江篱的指尖,向她脸上按去。
沸腾的泡面汤在锅里翻滚,蒸腾的雾气模糊了料理台镜面倒影里,交叠的身影。
“是说这里吗”闻染卿舔过自己唇角,舌尖划过柳江篱的手指。
闻染卿感受到了柳江篱身体的僵硬。
闻染卿就知道她没有猜错,柳江篱就是吃这一招。
柳江篱别开脸去拿餐巾纸,纸巾擦过闻染卿的嘴角后,柳江篱再次转身。
却被闻染卿勾住领带拽回来。
“当啷……”
柳江篱后腰撞到悬挂的铜锅,闻染卿趁机将人困在双臂之间。
闻染卿抬头望向柳江篱,她伸手抚过柳江篱的脸庞,还有下唇,“柳总,现在该我来检查你的脸上有没有脏东西了。这叫互帮互助。不用谢哦。”
原本柳江篱和W集团已经约定了好了第二日的行程,可是当柳江篱接到了她的奶奶病重的消息后,一切安排再度推迟。
最后柳江篱和闻染卿先行回国,而陈秘书来韩国接管一切合作事宜。
这是闻染卿重生后第二次乘坐飞机。
闻染卿飞往韩国时,因为她不停地在焦虑辞退事件和柳江篱的转变上,所以无心关注其他。
求生欲,战胜了一切。
而这一次,当闻染卿安顿好了所有事物,再次踏上飞机后,她开始不停地发抖。
求生欲,再次战胜了一切。
柳江篱发现了闻染卿的小动作,她侧头询问闻染卿,“闻秘书看起来很不安?”
闻染卿的脑海中不停地播放着飞机失事时的画面,至于柳江篱的提问,闻染卿丝毫没有听见。
柳江篱提高了音量再问了一遍,可回复她的,仍是闻染卿不停紧搓的双手,和时不时微微打颤的身体。
这时,柳江篱意识到,闻染卿如今的状态十分不正常。
波音787的引擎轰鸣声,在闻染卿听起来,像极了前世空难的前兆。
闻染卿盯着安全须知卡上的氧气面罩图片,指甲深深掐进真皮座椅。
“闻秘书?”
舷窗外的云朵,变换成记忆里燃烧的火球。
闻染卿突然抓住扶手,前世最后时刻的灼热气流,仿佛穿透了时空,击中了此刻的她。
“看着我。”
闻染卿的下颌忽然被捏住,柳江篱的拇指按进她唇间的凹陷处。
机舱顶灯在气流中明灭,将那张苍白的脸庞照上了几分暖意。
闻染卿这才发现自己的冷汗已经浸透了衣衫。
“松口。”柳江篱蹙眉看着被闻染卿咬出血痕的唇瓣,忽然将指骨塞进她齿间,“想要就咬我吧。”
铁锈味顿时在在口腔炸开,闻染卿混沌的瞳孔终于聚焦。
她这才惊觉整个人几乎蜷缩进了柳江篱的怀里,
柳江篱的大衣不知何时裹住了她发抖的膝盖。
柳江篱抽出湿巾擦拭闻染卿汗湿的鬓角,“别怕。”
就在这时,机舱突然剧烈颠簸,闻染卿猛地抓住柳江篱的衬衫前襟,蓝纹领带绞住她青白的指节。
在颠簸中,衬衫被扯开了两寸扣子。
“要帮忙吗?”柳江篱忽然托住闻染卿后颈,将人按在自己肩窝,“听说恐惧源于失控感。”
闻染卿的鼻尖陷进柳江篱的胸口。
她鬼使神差张口咬住了前一日脖颈处的伤口,舌尖就此尝到残留的止血贴的药味。
柳江篱的闷哼被引擎声吞没,手掌却更用力地扣在她的脊椎处。
下飞机的时候,闻染卿的脚步仍是虚浮的。
柳江篱的手臂挽着闻染卿的肩膀,闻染卿的半个身子都靠在柳江篱的身上。
闻染卿借着靠在柳江篱身上的力,艰难地向前迈步。
当闻染卿走过廊桥,双脚踩至地面上时,她总算堪堪缓过神。
已经彻底湿透的后背和因为紧张过度而酸疼的全身肌肉,无一不在告诉闻染卿,她惧怕乘坐飞机。
柳江篱原本准备下飞机后,让秘书安排商务车送闻染卿回家。
可如今看着闻染卿这一副惊吓过度的样子,若是让她独自离去,柳江篱确实不放心。
所以当闻染卿提出和柳江篱一起去看她奶奶时,柳江篱很爽快地答应了。
当两人所乘坐的迈巴赫驶入闻宅的大门时,两人察觉到了一丝异样。
整个宅院里,到处都是喜气洋洋的样子,哪有半分老夫人病重的样子。
果然,当汽车刚刚停稳,柳老夫人便从屋内神采奕奕地出来迎接柳江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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