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言声看向洛清风,洛清风心虚偏头。
他还真给忘了这回事儿。
但是,他给许言声比嘴型:她有私人飞机,绝对赶得过来。
许言声心领神会:“你坐私人飞机,现在就过来。”
沐月圆:“……好。”
“操!好个屁啊!这他娘的什么鬼,我为什么会听你的话?”
然而许言声不想要额外交流了,直接就把电话撂了。
沐月圆不想搭理这神经病的,放下电话揉了揉眉间,继续看电脑。
就是电脑上的文件密密麻麻的,不入脑。
脑子里好像有无数个声音在喊她快动起来,去南安市,去“不听公寓”。
她面带烦躁地站起来,去休息室拿了一件薄外套和精致的挎包走出总裁室。
路过总裁办的时候面色更是阴沉得仿佛要滴出水来。
把总裁办的一众人吓得瑟瑟发抖。
“是谁把刚刚的电话接给我的?”
一个小姑娘颤颤巍巍举手,“报……报告总裁,是我。”
她的脸有些泛白,因为犯了大错。
不是所有电话都能够转接到总裁室的,但刚刚她甚至都没有问对方是谁,有什么事就直接转接过去了。
这简直是她职业生涯遇到的最诡异的事情!
难受,害怕,想哭的情绪翻涌而上。
被炒了怎么办?
沐月圆看她那可怜样,想想也知道这事不简单,不然自己也不会站在这里了。
她没打算追究责任,只问:“对方说了什么?”
小姑娘颤颤巍巍道:“他只说了一句话,就是将电话转接给您。”
沐月圆语气不好:“啧,我就知道。”
“行了,这不是你的错,别慌了。”
完了亲自去找总助,很是暴躁。
“给我安排私人飞机,立刻!马上!”
总助摆出职业微笑:“好的总裁,请问具体落地点在哪里?”
沐月圆说了几个字就蹬着高跟鞋走了。
“南安市,郊外,不听别墅区。”
总助没听过这位置,拿出手机来搜索。
看着看着,伸出个兰花指推了推眼镜。
自言自语:“哇哦,可了不得呢,去这里干什么?”
疑问并没有影响他办事,他打了一连串电话,安排人准备妥当。
一边打一边走得飞快,要赶在沐月圆前面将车开到她面前。
没办法,总助也是要给总裁开车的。
打工人打工魂,打工都是人上人!冲鸭,奥利给!
谁都不知道表面斯文冷淡的总助,内心如同一只奔腾的二哈。
省流解读:该精英竟是一只傻狗。
办事效率过高的结果就是,沐月圆到达别墅的时候,才到下午两点钟。
四个人一同出来迎接她,沐月圆一下飞机就看到了洛清风那张可恨的脸。
她转头就捂着胸口:“yue!”
骂骂咧咧:“妈的今天出门又没看黄历,有脏东西!啊,我的眼睛是不是要瞎了?”
洛清风:“……”
谢谢,有多次被冒犯到。
虽然很伤人,但是已经习惯了。
非常栓Q。
秋听栩背过身,开始幅度越来越大地抖动肩膀。
偷笑了,但被所有人发现了。
许言声看了一眼她身边跟着的总助和保镖。
直言:“你如果想见到洛清悦,最好不要让任何人跟着。”
沐月圆佯装作呕的动作一滞,精致的脸蛋崩了起来。
她冷冷地盯着许言声,唇线拉直。
“你就是跟我打电话的那个人,这话是什么意思?”
许言声扫她一眼,神色漠然。
“字面意思。”
洛清风背着许言声拐了秋听栩几肘子:“你笑个屁啊,赶紧去外交,许言声这个嘴,太招打了!”
秋听栩闻言,有一丝丝的不开心。
“那你去说啊。”
洛清风理不直气还壮:“你以为我不行啊?要不是她讨厌我,我早就去了!”
“像我这种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存在,没人不喜欢的!”
秋听栩将他扒拉开,嘲讽他:“得了吧,上一句还说人讨厌你,下句又说没人不喜欢你。”
“先回去锻炼一下逻辑能力再出来交流吧孩子,瞅你乱的,好像那个单细胞变形虫用生命画出来的五线谱。”
“不仅让人看不懂,还非常离谱。”
洛清风:“我……”
他硬生生将自己蠢蠢欲动的手和脚控制住,避免它们恶意伤人。
改为笑眯眯地放狠话:“我迟早要跟你单挑。”
秋听栩许言声旁边,头也不回,回应洛清风:“怕你啊?”
又笑容满面地冲沐月圆道:“嗨,美女姐姐,我是这栋别墅的主人,是我做主邀请你过来的,方便借一步说话吗?”
沐月圆看这个男生比看其他人顺眼,毕竟这人喊她美女姐姐耶!
她摆了摆手,吩咐总助和保镖:“你们先去飞机里面等我,半个小时后如果没收到我的消息就报警。”
随即跟着秋听栩往别墅内走。
这四个孩子她只认识洛清风,完全想不出来他们把她喊过来的目的是什么。
总不可能真的是见她已经去世几年的女儿吧?
那不是扯淡吗?
“你们到底要做什么?难道是想绑架我?”
秋听栩合掌,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打断沐月圆的遐想。
“别瞎猜了,我们真的是单纯地喊你来看看洛清悦的。”
“说起来你可能不信,他——”
他指向许言声,接着说:“捡到了变成鬼的洛清悦。”
“因为洛清悦说往生前想先见见你,我们才大费周章地联系上你的。”
沐月圆也不知信没信,听见这句话,首先眉毛一皱,嘴角便现出嘲讽的笑。
“大费周章?”
“据我所知,你们就打了一个电话,就让我大费周章地从东随赶来了南安吧?”
秋听栩少见的尴尬了一下,战术性咳嗽:“咳,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时隔三年,你又能看见你女儿了。”
第69章 这个霸总又拽又傻
沐月圆的视线从眼前四个各有风姿的男孩身上掠过,摸着下巴,轻啧。
“莫非你们不是要绑架我,而是要用美男计达到某种目的?”
“毕竟你们四个看起来就像某种乙女游戏里的四个男主角。”
“或者你们是开牛郎店的?”
越说越离谱了,秋听栩和洛清风的额角头一次动作统一起来,都在不停地抽抽。
秋听栩头疼地喊她打住:“这位姐,请关闭一下你脑内歪出银河系的脑洞好吗?黑洞都没有你吓人的。”
“你寻思,我们四个人需要靠当牛郎来谋生活吗?”
沐月圆眉毛一挑,看向许言声:“所以这位跟许氏有什么关系?”
秋听栩:“不是说了是仇人吗?”
沐月圆:“那他叫什么名字?”
秋听栩也看向许言声,把问题交给他。
许言声很少扎头发,一般都是要干正事或者心情烦躁的时候,才会用皮筋扎起来。
此时他就没有扎头发,而是任由披散在脸颊两侧。
遮住了最凌厉的下颌线,整个人会显得柔和不少。
如果是不看眼睛和不开腔的情况下。
沐月圆的眼神从他雌雄莫辨的脸上挪到他冷若寒霜的眼睛中。
听见他同样凉兮兮的嗓音。
“许言声。”
沐月圆皱起了眉毛:“姓许?那你应该就是许家的人啊,没听说过许家有这么大一个公子哥啊?”
“而且,据我所知,许氏对旁支也挺好的,怎么会有姓许的仇人呢?”
秋听栩眼瞅着这人完全把自己的话当耳旁风,丝毫不觉得自己真的能见到洛清悦不说,还将重点都移到许言声身上去了。
简直是……简直是岂有此理!
“诶诶诶,就算许言声真是你口中那个许氏的孩子,那就不能跟许氏是仇人了吗?”
“我们连发生过什么都不知道,你也不能全靠听说就在这里猜来猜去吧?”
“捕风捉影、道听途说最不靠谱了你不知道吗沐总裁?”
“你这总裁之位该不会是买回来的吧?”
他又没忍住开始怼人了,怼得身旁的洛清风直呼666。
沐月圆的眼睛都快瞪出来了,“小弟弟,你侮辱我的人格可以,但是你怀疑我的总裁之位是买来的就不行了!”
“你是哪家的?我不给你整破产,你都不明白为什么花儿这么红,为什么墨水儿这么浓!”
秋听栩听着这话耳熟,冲许言声挤眉弄眼,特别大声地吐槽。
“诶?这话怎么听着这么耳熟啊?上个她要破产的对象是谁来着?”
“哦~天凉许破,但是好像干不过诶~”
沐月圆一时哑然,确实干不过。
但是,应该没可能一天几个挑衅她的人都是干不过的吧?
“呵,他我干不过,难道你我也干不过?”
“不存在的,我连东随洛家都不怕,你也不打听打听,我沐月圆的名号!快报上名来!”
秋听栩于是露出一个非常明显地嘲讽笑容,“是吗,既然你诚心诚意地问了,那我就大发慈悲地告诉你好了。”
“我,秋听栩,记好了啊,以后我的好兄弟许言声就是你的恩人了。”
“四舍五入,我也是你的恩人。”
沐月圆搜索了一下自己脑海中的信息,根本没有关于这号人的一星半点。
于是勾唇讽笑道:“秋听栩?完全没听说过,建议你先回小学学习一下什么是四舍五入。”
“恩人?你们以为恩人那么好当的?”
秋听栩愣是觉得这个总裁好像也不大聪明的样子,于是撞了一下洛清风。
“总裁都这么又拽又傻?”
“你爸真怕她?”
洛清风遮着嘴巴凑到他的耳朵边上悄咪咪地说:“嗐,这事儿吧,你不要外传,那是我爸让着她呢。”
两个人凑在一起嘀嘀咕咕,许言声的目光扫过去,跟夹了冰渣子似的。
“悦儿,不要躲着你妈妈。”
话音刚落,一直躲在洛清风身后的那股寒气立马散开,又在沐月圆的身前聚拢。
近乡情怯的情绪,每个人都会有,包括她这样的小孩子。
太久没有见过妈妈了,还忘记过三年,一朝记起,除了相思,就是不知如何面对的怯懦。
洛清风感受到了寒气的流动,也不顾着跟秋听栩八卦了,抬眼直直看向愣在路上的沐月圆。
许言声不动声色地插到秋听栩和洛清风的中间,将两人拉开距离。
舒坦了。
温朗在洛清风的另一边,完全在在状况外,好似在梦游。
毕竟此地毫无他的发挥余地。
洛清风感受到了差距,气咻咻地看了温朗一眼,啪一下给人踩了一脚。
温朗立马抱着脚一蹦三尺高。
“卧槽槽槽!啥?啥玩意儿啊?”
洛清风慢条斯理地把脚收回来,温柔浅笑:“不小心踩到哥哥的脚了,对不起哦~”
温朗就傻乎乎地呲牙咧嘴,疼的。
“哦哦,不小心的啊,没事没事,哥原谅你了!”
洛清风懒得跟这个榆木疙瘩交流了,快步朝别墅走。
真远,停机坪离别墅真的好远。
早知道该开个车来的。
这边沐月圆还在感受那一阵不同寻常的寒意,内心开始动摇。
“悦儿?你们喊的是我的悦儿吗?”
秋听栩:“一直在说的都是你的悦儿啊,你偏不信。”
“言声,悦儿现在在干什么?你给沐总说说呗。”
这沐总两个字,他特地加重了点,带着一些揶揄。
许言声便向沐月圆描述洛清悦小心翼翼的动作。
“她尝试拥抱你,但不敢。”
语言简洁,且到位。
愣是把沐月圆给整泪目了,她不再怀疑许言声的话,转而对着空气说话。
“为什么不敢啊,悦儿,我是妈妈呀。”
许言声:“这三年她都是失忆状态。”
沐月圆:“变成鬼也会失忆吗?”
又想起来什么,眼里浸满了悲痛。
“对,对……她当初被打的是头,我的悦儿肯定很疼,疼到只能忘记那些记忆。”
“悦儿,不要怕,妈妈抱不到你……”
“你……抱抱妈妈好不好,至少让我感受到你真的还在。”
她开始哀求自己的女儿,只为了确认自己的女儿还存在与这个世界上。
一股冰冷的寒气顺着他的脖子,一直蔓延到腰际。
她猜测,她的女儿一定是又像以前一样,像个八爪鱼一样挂在她的腰间,双手搂着她的脖子。
沐月圆少见地露出真诚的笑容,很明媚,似是春日第一朵盛开的花儿,冲着太阳展示风华。
她问许言声:“你能看到我女儿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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