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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男友忘记我们分手了(近代现代)——清水叶子

时间:2025-04-25 09:01:08  作者:清水叶子
  自然拟态的窗户背后是一个黑漆漆的暗室,暗室里放着一个不大的箱子,夏澈就站在旁边,没骨头似的靠着墙,问他:“看看么”
  祁慈眨了眨眼:“不用了。”
  “噗嗤,你真的很有趣。”夏澈拍了拍那个箱子, “这是诺阿祢耶的骸骨。”
  祁慈:“……”
  “当年陆问君带回来的,后来被盗走,又被陆北袭给带了回来。”
  “神奇的是,这段骨头的骨龄,接近无限。”
  “诺阿祢耶残党开启人工跃迁点的秘密,可能就在这段骸骨里。”
  “你和陆北袭的关系,就算你不知道任何有关的情报,他们依旧可以用你威胁陆北袭。”
  “一旦你被抓走……”
  夏澈顿了顿,关上了仿生态窗。
  “你怕疼吗”
  “还好……”话没说尽,祁慈大概已经懂夏澈说的意思了。张雪说,军。部同意保护他,说到底,还是军。部的人害怕诺阿祢耶残党会抓走自己以此威胁陆北袭。
  可是他早就不是可以作为威胁的筹码了。
  “我了解诺阿祢耶的为人。”
  “他会用最残忍的方式把你折磨致死,就算陆北袭妥协……也不过是再多搭上陆北袭一条命罢了。”
  祁慈捏着茶杯的指尖泛着白。
  “这个,是生物芯片。”
  夏澈将一片指甲盖大小的黑色芯片放下了祁慈面前:“如果,陆北袭选错了的话。”
  “希望你能阻止他。”
  “启动程序之后,所有的痛感,都会抹除。”
  “只是好好睡一觉而已,不用害怕的。”
  他的每一句话都像是狐狸的低语,蛊惑着人心。祁慈看着面前的芯片,将它拿起,放在了掌心。
  或许,从遇到陆北袭的那一刻起,他的命运就注定会是这样的了。
  “走吧,我带你去塞玛帝国戒备最森严的地方,希望你的运气够好,不用启动那个程序。”
  将祁慈送走后,夏澈才唤醒了睡在医疗仓里的张雪。
  她已经被换上了一身新的衣服,自己从里面爬出来后,坐在了沙发上安安静静地拆身上的绷带。
  “没想到啊,小雪,你什么时候有这么高超的演技了”
  张雪拆绷带的手顿了顿:“您能不提这事了么光是想想,我就觉得很对不起祁先生。”
  她浅浅叹了口气:“但是陆中将说得对,如果我不这样做的话,祁先生可能不会愿意来实验室。”
  “欺骗了他,让我的良心非常不安。”
  “我怎么不知道你这鬼丫头还有良心这东西”夏澈坐到沙发上喝了一口茶, “当年那没心没肺的样子,天天给我添麻烦。”
  “给您添麻烦了十分抱歉。”张雪换好战斗服,对夏澈鞠了一躬, “能让我看一眼祁先生么”
  “自己去。”夏澈扬了扬下巴。
  张雪推开了门,屋内的灯光昏暗又柔和,祁慈躺在床上,呼吸平静,沉沉睡着了。
  在医疗仓里,她处于深度睡眠,并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只是她与夏澈的力量悬殊太大,这家伙比狐狸还狡猾,问是问不出来的。
  她心怀歉意地确认了祁慈的脉搏正常,又查看了身份信息,这才关上门回到了会客室。
  “给您添麻烦了。”
  “这句话我五分钟之前就听过了。”夏澈翘着二郎腿在那里用小叉子祸害甜点,好好的糕点被他搅成了一堆烂泥。
  “那么,祁先生就拜托您照顾了。”张雪说完,郑重地鞠了一躬。
  “又要过去了”
  “嗯。”张雪笑了笑, “中将还在前线,我怎么能跑到这里躲懒呢。”
  老狐狸对她挥了挥手:“别死了。”
  “谢谢。”
  待张雪离开后,夏澈将安全系统重新启动完毕,才走进了方才的房间。
  床上躺着的“祁慈”褪去了全息投影,露。出了原本的样貌——
  一个五官模糊的医用仿生机器人。
  这种机器人是医科学校研发出来给学生们练手的,可以输入数据模拟病症和人类的各种生理状态,拥有心跳,血压,脉搏,和人类仿生皮肤的触感。
  那双漂亮明艳的眸子垂了下来,沉沉的目光中带着让人无法看穿的深邃。
  关闭了仿生机器人,他便开始慢吞吞地整理房间,屋子里东西不多,没多会儿就规整好了,桌上写到一半的文件被收捡进活页夹,毫不歪斜地摆到了办公桌的正中,已经用得泛旧的钢笔随意地压在上面。
  东西全部收起来后,抬眼一看,竟然再没有多少人生活过的痕迹。夏澈重新泡了壶茶,坐在沙发上慢烧,细品,仿佛在等着什么人。
  墙上的时间又一分一秒过去,忽然之间,笔直的电子数字黏腻地扭曲起来,墙壁前的空旷处迅速坍缩,一只手撕开了裂缝,从虚空处伸了出来。
  那只手不能说健硕,如同古老的童话传说中巫蛊师的手,毫无血色的皮肤,过于修长又骨节分明的手指,不能用漂亮来形容,倒像蜘蛛的腿那般令人毛骨悚然。
  男人有一头金色的短发,看起来并不像年过半百的人,五官阴翳且深邃,能看见皮肤下青紫的血管,如同一生只能生活在黑暗中的吸血鬼,光是那阴冷尖锐的眼神,就足够让人血液凝固。
  诺阿祢耶的外貌与普通人想象得不太一样,五官甚至有些漂亮,看起来异常脆弱,却又有一种无法忽视的,像是被捕食者凝视的恐惧。
  他从裂缝中走出,猩红的双眼渐渐恢复了神采,里面带着兴奋的疯狂。
  “澈。”
  夏澈懒得和他打招呼,将茶几盒子里的一段骨头随手丢给了他:“拿去。”
  “我还以为,你在塞玛这么多年,多少会和以前不同。”诺阿祢耶将自己的骨头随手揣到了外套的口袋里,仿佛并不是多么重要的东西, “你还是和以前一样,从来不动任何感情。”
  老狐狸打了个呵欠,根本没听进去似的,靠到沙发上:“说完了就滚,我要睡了。”
  难得的,诺阿祢耶眼中带着怀念与溺宠,连声音都放得缓下来:“陆家那小子那么信任你,没找你帮忙”
  “养你一个已经够烦了,还真把我当你爹”夏澈有些不耐烦地赶人,丝毫不把这全星际谈之色变的疯子放在眼里。
  “真的不回来吗”
  懒洋洋躺在沙发上的老狐狸忽然笑了声:“等你下次找到我再说吧。”
  诺阿祢耶脸色一沉,伸手掐向了沙发上那人的脖子,可惜他的手刚过去,方才还真实无比的人,触碰到的地方就幻化作了烟雾,飘飘袅袅地缠着那苍白的手。那人的脖子化作了烟雾,脸上却还是笑着的,依旧毫无影响地和诺阿祢耶谈话。
  “我已经够宠你了,下次动作要快点。”
  诺阿祢耶的手一掐,直接将沙发的靠座给抓破了,夏澈也慢慢地化作了模糊的烟雾,最后消散不见了。
  整个办公室空空如也,连最后一丝生气都消失得一干二净。
  PN05星系。
  这是塞玛帝国的领土中最危险的地方,星系周围有许多隐藏的虫洞,跃迁点,如果没有详细的行程路线,很容易被传送到未知的领域,甚至被撕裂。
  而PN05星系则是有全塞玛帝国,或者说整个宇宙最森严的监狱,甚至很多星际要犯,都会被送进这里,即便需要缴纳异常高昂的收监费用。
  或许是夏澈疏通了关系,祁慈头上被套了个遮光袋,除了手腕上的手铐和脚上的镣铐,连衣服都没换。
  不过这方经常会有外来的罪。犯,因此身份验证合格之后,祁慈就跟随着狱。警走了进去。
  他手心里还握着一片生物芯片,和他吃下去的那种不同,夏澈说这个就是单纯阻断痛觉的,如果他的“狱友”不太友好,可以用这玩意儿贿赂一下。
  从小到大都是合法好公民,连交通法都没违反过的祁慈做梦也想不到,有一天他会来这种关押星际重犯的地方,而且一来就是来的最严密,专门为关一个人的,全PN05星系最深处,防卫最无懈可击的地方。
  关在这里确实……可能比留在夏澈那里安全一些,毕竟这儿只有被铁链锁起来的星际重犯,没有那个宇宙疯子诺阿祢耶的骸骨。
  祁慈被送下了监狱最底层,狱警把他留在关押着那个星际重犯的铁门前就离开了,剩下的只有无尽的安静与沉默。
  他将芯片放进了口袋,摘下头套后,发现这里面的光线阴沉,看不见边际的阴森森的牢房,只有半空中有一束惨白的光,正好照在不远处那个人的头顶。
  祁慈不是没想过这里关着的会是怎样一个人,或许是浑身肌肉虬结的彪形大汉,起码身材魁梧的那种吧在他的想象里,那种需要整个星际都戒备的重犯,可能连狱警都无法制服的人,三头六臂虽不至于,但和眼前这个浑身皮包骨头,披散着一头白色长发的人肯定是大相径庭的。
  只是那人分明手脚被铁链捆着挂起来,也总给人一种可怕的感觉。
  祁慈将手脚上的镣铐都取了下来,规规矩矩地放到一边,他甚至都没有打量清楚里面那个人,就背对着靠门坐下了。
  这里什么都没有,无聊到只能数自己的心跳等待。
  好在他也是个耐得住沉默的人,所以还不算太难熬。
  大概过了多久呢
  也就发了会儿呆的功夫,羁押在里面的男人便开口了。
  “你没有什么想问的么”
  他的声音低沉,可能是太久的年岁没有说话了,带着奇怪的,找不着声调的嘶哑。
  夏澈跟他交代过,无论这人跟他说什么,都不要回答。
  祁慈只好装作没有听见,抱着腿继续出神。
  “我倒是很少见,你这样,没有好奇心的人。”
  “我在这里关了快……二十年了吧。”
  “记不太清了。”
  那人独自地自言自语着,似乎什么都没有说,但又说了很久。
  祁慈心软得很,最终还是没有忍住。
  “我有个儿子。”
  “如果他健康长大了的话。”
  “现在可能和你也差不多大了。”
  “只是我这么多年没回去……”
  “咳咳,他可能早就以为我死了吧。”
  “说不定他也在等你回去的。”祁慈也是父母健在的人,男人的话,让他想起来很久都没有见面的父亲。
  这个时代,人类的寿命越来越长,衰老的速度也越来越慢,当有足够的时间去挥霍的时候,眼前的时间就会变得不那么珍贵了。而等某一天开始回忆起曾经过往的时候,或许只能剩下短暂的相处时间了。
  男人笑了笑:“年轻人,你有一颗善良的心,为什么会来这里”
  祁慈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我男……前男友。”
  他说话说到一半,就连自己都觉得奇怪又可笑。
  分明都是前男友了,那个叫诺阿祢耶的人为什么还会觉得,能拿自己威胁到陆北袭呢
  “我能听出来,你还是爱着他的。”
  祁慈垂下了眼睫,他不知道该说什么。
  “能跟我讲讲你们的故事么我太久没有和别人说话了。”
  面对这个被关在监狱数十年的男人,那头白发总让祁慈觉得他是个老者,这暗无天日的地下,没有时间的概念,或许这人被关的时间远不止二十几年。
  就当是……尊敬老年人吧。
  祁慈隐去了陆北袭的身份,姓名,将曾经那些点点滴滴的小事,一件一件讲述了出来。
  连他自己也不知道,在昏暗冷淡的灯光下,自己是怎样一副柔和怀念的神情,连嘴角都不自觉微微上扬。
  那是最美好的,生命中最浓墨重彩的时光。
  祁慈说得投入,直到喉咙干得咳嗽了,才感到口渴。还好附近有备用水源,只是这水的味道并不怎么好,带着很重的刚消毒过的味道。
  他喝水的时候,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牢门,像是在认真思考着什么。
  分明隔着这么远的距离,那人却能看见祁慈的视线落在的地方,或许是多说了会儿话,男人的声音恢复了不少,倒没有之前那样苍老的感觉了,反而是……有一种奇怪的,熟悉的感觉。
  祁慈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有这种莫名其妙的想法,他摇了摇头,继续认真地思考着什么。
  “怎么了吗”
  “啊……我在想。”祁慈抱着水杯, “您要喝点水么”
  里面的男人笑了笑:“谢谢,不用了。”
  “如果……”祁慈设想到一半,发现行不通,有点蔫儿。他本来想利用镣铐把水推过去,可是这人的手被锁链拉着吊在空中,就算水送到面前也拿不起来。
  他正愁着,忽然听见一声巨大的,沉闷的声响,伴随着令挂着的锁链都晃得哗啦啦响的震动,在这空旷黑暗的地底着实有些吓人。
  祁慈扶着牢门的栏杆稳住了身形,思考着或许是地震了,并没有多想。
  “还有吗你说到他大四的时候……”这位诚心的听众又开始催促起来,好像对于陆北袭的事情特别感兴趣。
  “嗯,大四的时候……”祁慈接着讲起来, “那一届的大一特别跳,其中有一个女生,是大一里面最厉害的,据说每周都要找他切磋。”
  牢房里的男人似乎挑了挑眉:“他放水了”
  “与其说是放水……他说其实是有认真对打的,只是在动用杀招的时候会在最后一秒停下,让她知道他们的差距。”
  “所以比起切磋,更像是做实战指导吧,就像导师那样,手把手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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