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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幼崽种田日常(古代架空)——昵昵儿女

时间:2025-04-25 09:04:48  作者:昵昵儿女
  又过五日,这场大雪终于停了。
  魏承这段日子成天待在书房里读书,除了喂养家畜和做饭,他鲜少出门闲逛,而罐罐这段日子也乖巧得很,没央着魏承陪他出去玩雪,也没央着去找涣哥儿溪哥儿。
  他在书房读书练字,这小娃竟然也在书房练字,不过却不肯和他坐在一处,而是搬了个小凳坐在对面。
  魏承实在好奇,装作拿书的样子瞥过去几眼,却总是被罐罐发现。
  罐罐用沾染墨迹的小脏手挡住麻纸,虎着小脸:“哥哥,自己读自己的书,眼睛怎么总长在别人的功课上呀!”
 
 
第91章 
  翌日清晨, 魏承端着温热的水盆来到屋头,就见着罐罐小小一只窝在暖烘烘的棉被堆里。
  他眼睛闭着,长睫颤动, 困得东倒西歪不说, 那一只雪白的胖脚丫竟然套上了两双小足袋。
  魏承摇头笑笑,将脸盆轻轻放在架子上, 这一动静似惊醒了罐罐, 他揉揉眼睛, 打个哈欠:“哥哥, 罐罐好困呀。”
  “困就再睡一会儿。”
  魏承上前把罐罐的足袋扯下来一只又给他好好套上,轻声道:“这次雪停下, 也到了休旬假的日子,咱们今儿就是去镇上探望夫子爷爷,再去震金镖局见见佟镖头, ”
  半个月前二师兄就曾对他们说佟镖头来信说是归期已定,还特意嘱咐让他们也到镖局一聚。
  罐罐把自个儿塞到哥哥怀里,小肉乎脸蹭蹭哥哥的脸:“哥哥呀,那外面冷吗?”
  魏承这一早上又是练石锁又是喂养鸡群驴子倒没觉得冷,但打水时却见着井面结了薄冰, 他道:“有些冷,今儿还要多穿些。”
  他一手揽着罐罐, 空出一只手去摸摸火墙上挂着的小冬袍:“这件是去年做的, 棉衣向来是越穿越薄,今儿去镇上再买些棉花布料,让人帮着给这件塞点棉花,再给你做件新袍子留着过年穿。”
  罐罐抬着小脸,来了点精神:“那罐罐想要一件枣子色的小冬袍!”
  “成, 正好枣色喜庆,正月里穿着合适。”
  魏承给罐罐穿好衣裳又抱着他去洗漱净手,过后拿过桌子上的香膏瓷瓶一瞧,里头已经空空如也。
  最近下雪天寒,他总是怕罐罐小脸像去年那般冻得皴红生疼,每日都用得多些,没想到竟然在无知无觉中用光了。
  罐罐伸着脖子望了望:“罐罐的香膏用光啦!”
  他小手用劲儿往瓷瓶里寻摸一圈,抠出些香膏底儿拍在脸蛋上:“绝对不能不香香!”
  “臭美。”
  魏承拿过篦子梳着他头发,笑道:“不知道的还以为哥哥养了个小哥儿。”
  罐罐却摇头晃脑,得意极了:“小哥儿哪有罐罐香?”
  又忽然抬头往魏承脸上贴了贴:“罐罐没有哥哥香!”
  “乖乖坐好。”
  魏承脸上被蹭了点香膏,他也没擦,只笑道:“若是束歪了你的发髻,旁人怕是会偷偷取笑你。”
  这话一出,要脸儿又臭美的罐罐果然乖乖坐好,小手放在腿上,再也不敢调皮捣蛋了。
  兄弟俩吃过早食,魏承去地窖拿了不少菘菜地豆,罐罐则是拿着三个小筐挨个往里头放鸡蛋。
  这两日暖房柴火烧得旺,鸡粮中又多添了些鱼虾和催蛋草药,现在每日都能多捡出六七来个红黄鸡蛋来,前两日如意酒楼的小吴哥派人拿走百枚鸡蛋,眼下还剩一些便留着给长辈们送去做入冬的雪礼。
  三个小筐捡满,他们家中也就没有剩余的鸡蛋了。
  将菜筐鸡蛋筐放到板车上,魏承也弯腰把穿着里三层外三层的罐罐抱起来颠了颠,笑道:“又沉了。”
  “是衣裳穿多啦!”
  罐罐忽然倒腾小短腿:“哥哥放罐罐下来,罐罐忘了东西。”
  “什么东西?小木剑?哥哥去给你取?”
  “不行,不行,要自己取。”
  罐罐敦敦跑回屋头,过了会儿又跑回来,拍拍自个儿的胸膛:“好啦!”
  魏承也没多想,把小娃放到板车上,又给他整了整黑毛护脖,嘱咐道:“今儿有风,莫要摘下来。”
  雪地里驴车跑得不快,魏承害怕驴子打滑翻了车,也没有鞭赶驴子就这么慢悠悠走在村路上。
  他望了眼远处苍茫厚重的茂溪山,心里想着还是要再囤些干柴,待兄弟二人生辰过后,他寻个晚间带着小狼去山上捉蛙子……如此家里家外便没了旁的事情,只专心读书就成。
  快到镇上时,魏承远远的就见着个抗柴的瘦弱背影。
  魏承勒停驴子,吆喝道:“大东?”
  大东缩着肩膀回头,他身上的袍子极薄,脸色也冻得发青,头发挂着雪霜,哆哆嗦嗦道:“承,承哥……”
  魏承跳下来驴车,拿过他手里的柴:“你今儿要去卖柴怎么没去我们家等驴车?”
  罐罐听到动静也掀开布帘:“大东哥!快上驴车!”
  魏承回头瞧他一眼:“外头冷,别出来。”
  “快,上去暖和暖和。”
  大东冻得说不出话来,只好听话的上了驴车。
  罐罐将小炉子上热乎的地豆递给他:“大东哥,你把地豆攥在手里就不冷啦!”
  大东点了点头,缓了许久才道:“好,好。”
  到一直到了镇上,大东缓过来些,他从驴车下来,扛起柴火,感激道:“今儿又麻烦承哥和罐罐了。”
  魏承看一眼他身上的薄袍子,叹了口气:“官府后头的南街多住着镇上的富户,但你莫要去刘府的后院卖柴,他们家的丫头姐儿贪图便宜,爱苛待旁人,你去那赵府和李府吆喝,那两户人家的婆子丫亓 亓 整 理头心善大方,你这柴也能卖得快些,早点回家。”
  大东正愁不知道该去哪里卖柴,听着魏承这样说,点头道:“承哥,我晓得了。”
  魏承又道:“我们今日有些事,不知何时能回来,若是能碰上最好,若是碰不上你花两文铜钱去坐姜水村的牛车,虽说也是绕回村中,但比你在雪地里走着能少遭些罪。”
  他们村里赶牛车的老汉年纪大了,冬日里四五天才走那么一趟,而且还是将村人送到镇上只等那么一会儿就往回赶,故而大多村人都搭着隔壁村的驴车绕远回家。
  大东应了声哎。
  见着大东扛柴走了,罐罐歪歪头:“罐罐以为哥哥会给大东哥两文钱呢。”
  “救急不救穷。”
  魏承道:“哥哥今日给他两文钱,明日是给还是不给?再良善的人也会有贪念,平日里分块糕给颗枣,算作小帮小助,这日子还是要自己过起来。”
  俩人先去肉市集买上六吊猪肉,又从北街绕半圈到了离着最近的震金镖局门前,却不成想佟镖头昨日就去隔壁镇上与友人相聚,应当是醉酒一夜,眼下还未归来,他们便将准备的菜蔬鸡蛋还有两吊鲜肉交给佟管家。
  佟管家想让他们多等一会儿,魏承道:“山路遥远,雪天路滑,一会儿还要些事情要忙,不如我们改日再来拜访。”
  佟管家一听,觉得在理儿,也只得作罢。
  既然没见上佟镖头,兄弟俩便先去看望诸葛夫子和师娘。
  “魏承?罐罐?”
  驴车刚停下来,他们身后就传来师娘惊喜的声音。
  她腕间还提着菜筐,瞧着样子应当才从外头回来。
  罐罐小跑扑过去:“师娘!”
  “慢点跑,莫摔了去。”
  师娘揽着罐罐好一顿稀罕,又笑着看向魏承:“这场雪来得实在是急,师娘给你们做的棉袍还都没送出去,昨儿我还和你夫子说若是你们再不来,我们就搭车去茂溪村找你们了。”
  “雪一直不停,我们也怕到镇上后突骤暴雪再封了山路。”
  魏承忙道:“师娘身体才好些,怎地又给我兄弟做袍子,这……”
  “魏承,你和旁人客气也就算了和师娘客气什么,我整日无事,也只能做些针线活消磨度日了。”
  师娘牵着罐罐小手,笑道:“走,师娘带你们去瞧瞧。”
  魏承望一眼前头那辆有些眼熟的马车,道:“家中可是来了贵客?”
  师娘左右看了看,低声些:“是孙览和李家小公子,他们这些日子常来这儿读书。”
  又稍稍一叹:“你们夫子这两日夜里总是唉声叹气,嘴边还起了红疮,我问他什么他又不说,我就想着他应当是担忧你的学问,要不然你和罐罐今冬就在家中待着,你夫子也能常常指点你。”
  魏承一听,心里有些愧疚:“家中还有牲畜要养,一时也是真走不开。”
  魏承知道师娘夫子好意,但家中鸡群还要给他们赚银子,万不能就那么不管不顾的扔下摊子。
  几人踏进垂花门,西耳房的窗户倏然打开半扇,露出孙览师兄的一张脸来:“可是魏师弟来了?”
  魏承停下脚步作揖:“孙师兄。”
  孙览回头说些什么,又招手道:“魏师弟,夫子有事找你,你快快过来。”
  魏承先看向师娘,就见师娘笑道:“你夫子想来是要与你讲文章,读书要紧,你便先去吧,我带着罐罐去试冬袍,待会儿你再来试试新袍子合身不合身。”
  魏承刚踏进书房,就见着镂窗拐角处钻出个人来,这人与他擦肩而过时还挤眉弄眼,瞧着心情十分不错。
  魏承心下存疑,说句不中听的话,他这李师兄读书如上刑,相处一载,这还是他头次见李师兄是笑着走出夫子书房的。
  难不成有什么好事?
  诸葛夫子坐在禅心罗汉榻上,脚下小几放着个暖砚炉,孙览师兄立在不远处。
  魏承走上前作揖:“夫子,孙师兄。”
  抬眼时心下一惊:“夫子这是怎么了?身子可是有什么不舒坦。”
  诸葛夫子面色还好,只是嘴角生了红疮,瞧着像是生了什么大火气。
  诸葛夫子一叹:“为师身上没什么不舒坦,只是有些事情实在是让人忧愁啊。”
  魏承看向孙师兄,孙师兄稍稍垂眉,低声道:“听幽州城传来消息,今年二月份的县试怕是不成了。”
  魏承怔了怔:“这是为何?”
  孙师兄摇摇头:“咱们这小小的凤阳镇哪里能知晓此事何故,只是这消息是从府城传来,镇上学子人心惶惶,倒是有人欢喜,有人愁了。”
  魏承听夫子说过,康太宗在位时,不知何故,连续五年停止贡举,后又有一年或两年大比之事,紧接着朝臣提出“间岁之法”,说是“恩典不增而贡举期缓,士得休息,官不以烦矣。”*如此,贡举改为三年一比。
  这突然停止贡举,还不知又是何故。
  吴师娘说得没错,诸葛夫子上火的确是因为魏承,他想着魏承来年十岁科考,县学不说,那府试应当能让幽州城的学府记住他这号人物,他还与友人通信常常说起此事,听闻当今圣上最“留意科目”这忽然说贡举生变,不得不让人妄自揣测,也不知是后年考还是两年后再考,若是真如太宗在位时那般又来一次五年再考,这如何让诸葛夫子不忧愁?
  这事魏承倒是没那么遗憾,但见诸葛夫子如此忧愁,心里也有些不是滋味,而那孙师兄更别说了,脸色又暗又沉,瞧着像是受了打击一般恍惚。
  有人欢喜有人愁,书房里的师徒三人沉闷非常,而李行谦则是在堂屋与罐罐玩得正好。
  罐罐歪歪头:“师兄,你今儿捡银子了?”
  李行谦摸了摸唇角:“我脸上笑容这样明显?”
  罐罐挠挠小脸:“有点像我三郎哥娶媳妇那日了!”
  李行谦大笑两声又赶紧捂着嘴,他道:“这事对我来说是好事,对旁人和你哥哥来说未必是好事。”
  “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说了你也不懂。”
  其实是李行谦没多听,只听到来年多半没有县试就迫不及待借着“尿遁”跑出来玩了。
  罐罐噢一声:“好吧,罐罐是小笨蛋呗。”
  李行谦赶紧道:“我可没这样说,你这小娃若是笨,怕是就没有聪明人了。”
  罐罐东看看,西看看,从棉袍子里掏出张纸来:“李师兄你帮罐罐一个忙,好不好呀?”
  李行谦展开一看,愣了愣:“谁把墨洒上了?瞧着像是泥巴团?”
  罐罐虎着脸:“这是罐罐要送给哥哥的生辰礼。”
  “罐罐画了许久呢。”
  李行谦惊讶:“魏师弟要过生辰了?”
  “对啊,哥哥和罐罐的生辰是同一天。”
  “你们兄弟竟然如此有缘分?”
  李行谦又一拍头:“瞧我这话说的,若是没有缘分哪里会做兄弟做亲人不是?”
  他眼珠转了转:“你这画只有你自个儿能说明白,不如我带你去?”
  罐罐有点犹豫:“可是哥哥还没出来呢。”
  “他们得有时辰能出来了。”
  李行谦牵着罐罐小手:“等会儿咱们和师娘说,你想念陈老爷子了,我带你去瞧瞧成不成?咱们办完事就让你哥哥去陈爷爷那儿找你。你既然想给魏师弟送礼,自然是要瞒着他,到时候才能更让他惊喜。”
  罐罐眼睛亮晶晶的:“好,罐罐听师兄的!”
  师娘听说李行谦要送罐罐去陈老爷子家,倒也没多疑,只嘱咐他们两句雪天路滑,要仔细着摔跤。
  一出夫子家小院,李行谦就快步抱着罐罐上了马车,这马车可比驴车快又稳,没一会儿就跑出老远。
  这是罐罐第三次坐马车,他还是觉得新奇,小手掀开花纹繁复的布帘去瞧外头:“李师兄,马车跑得好快呀!”
  李行谦也凑过来,笑道:“那是自然,这匹好马可是足足花了一两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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