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幼崽种田日常》作者:昵昵儿女
简介:
【此文主角是幼崽,会长大,长大也不生子】
1.
罐罐其实是个能让钱生钱的小钱罐子精
他会让积善之人富得流油,会让积恶之人霉运连连
可变成五岁稚童的罐罐不知道,茂溪村的村民也不知道
罐罐出现在村子时怀里抱着个小泥罐,浑身上下只有一块单薄的破布,他赤着的小脚冻得烂红,在寒风中瑟瑟发抖。
幸运的是一个瘦瘦高高的小哥哥救下了他
但是小哥哥也是寄人篱下,因为救他被打得浑身是血
可罐罐不会说话,罐罐只会抱着哥哥哭
2.
魏承四岁爹死了,七岁娘改嫁,才八岁就因干活惹上风寒,咳疾久不愈,呕了几天的血也不见好。
魏承不想就这么死了,他打算进山挖点东西换药却没想到捡了一个脏小孩。
那小孩约莫五岁,小脸浑圆,长得精致可爱,只是露出的皮肤冻得发紫,怕是活不久了。
魏承犹豫很久将小孩带走藏在魏家,却没想到还是被叔伯发现了
他们狠狠揍了魏承,把罐罐也送走了
可收养罐罐的村民对罐罐一点也不好,罐罐变得瘦小蜡黄,脸上身上全是紫色的掐痕。
看见他只会瑟缩成小猫一样流眼泪
魏承心疼不已,他问王家人要走了罐罐,离开了魏家
大雪封山,百兽冬眠,穷人的生活没有一点生机。
但八岁的魏承一直紧紧牵着罐罐的手,他想,这个冬天很快就会过去。
3.
魏家人原以为这个冬天一过就能听到魏承和那个捡来的小崽子饿死的死讯,却没想到一开春,就看到魏承拿着白花花的银子要去买田!
没过多久就听说魏承哥俩不仅养鸡养羊,研究上价值连城的毛皮子,还要盖大房子,甚至还得了机缘能去镇上的私塾读书识字……
魏家人眼睛都妒红了,虐待罐罐的王家人想要把罐罐要回来……
可所有不怀好意的人都被一只似狼似犬的野兽挡在门外。
也就没有人知道罐罐一直抱着的不起眼的小泥罐随着时间的推移一点一点变幻着铜色、银色……金色
分两卷
卷一:细水长流,幼崽种田【重点】
卷二:开拓版图,出人头地
【魏渝/罐罐(受)vs魏承(攻)】
请看清楚CP属性再阅读噢!!!
两个可怜幼崽种田致富的温馨故事,萌萌可爱、日常治愈、发家致富、养成甜文
阅读提示:
1.本文完全架空历史背景,打猎种田行为与现实背景无关,请勿模仿,许多钱币计算方式和及货物食物作者自设,介意勿入。
2.罐罐是个人见人爱的小钱罐子宝宝,有金手指但不会盲目,只有勤劳付出才会有回报。
3.两个主角成人之前不会有爱情线,只有相互扶持成长的亲情。
4.故事背景下有女子,男人,哥儿三种性别,男女可婚,哥儿男人可婚,男人男人可婚但少。
内容标签: 情有独钟 天作之合 种田文 爽文 成长 日常
主角:魏渝、魏承
一句话简介:罐罐他言出法随!坏人,退退退
立意:努力就会有回报,永不言弃。
第1章
北风刮进冬月里,十年不遇的大暴雪骤落在傍山而生的茂溪村。
清晨,挨家挨户的泥囱飘出缕缕烟云,汇成烟火气顺着冰天雪地的泥道飘远,没到山脚下便随风消散了。
雪季一来就罕有人进山,一片急躁慌乱的踩雪声似乎惊扰了什么,尖啸的乌鸦鸣叫响彻在空旷无垠的深山上方。
寒风厚雪中,一个紧抱着小泥罐的小男孩儿惊慌踉跄的哭跑着。
小孩叫罐罐,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叫罐罐,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这儿,他只知道怀里的小泥罐对他很重要很重要。
……
魏承忍着咳嗽在一个兔窝附近守了近半个时辰,树枝柳条搭建的陷阱要捆住一只冒头的灰兔子腿时,不知打哪传出来的脚步声让兔子警惕地窜回洞里。
魏承再也忍不住,跪地放声咳嗽起来,雪地上也出现几颗豆大的血点子。
他回头一看便看到不远处竟站了个灰扑扑的小男孩,那孩儿正呆呆愣愣的看着他。
魏承也愣了会儿。
他擦擦嘴角的血迹,心里有点气,要不是这小孩他怕是已经能吃上药了。
他病了很久但是没人管他也没铜子买药,就打算抓只兔子去村里草郎中那换几副治疗风寒的药来吃。
魏承一边咳嗽一边扬声走近那小孩:“你是谁家孩子?怎么在这儿顽?”
走近之后魏承又有些不忍,这小孩子矮矮小小,约莫四五岁,小脸浑圆,被风吹红的面颊上有风干的泪迹,眼睛很大很可人亲近,只是赤着一双烂红的小脚,身上的不能说是衣更像一块破布,肩膀小腿全露在外面,已经冻得发紫,两只小手还紧紧抱着一个脏兮兮的泥罐子。
魏承又问了一遍:“你是谁家孩子?怎么跑山上来了?你爹你娘呢?”
罐罐能听懂这简单的话,他应该也是会说话的,只是他不知道该怎么说。
于是他垂着眼睛摇了摇头。
“都没了?”
魏承又咳嗽几声:“你也是孤儿?”
罐罐目露茫然。
魏承:“没爹没娘没人要的孩子就是孤儿,我就是孤儿。”
罐罐反应了很久,他试探的点了下头。
魏承又问:“你几岁了?是还没学会说话还是不能说话?”
罐罐还是摇头。
“你没有爹娘那你亲人宗族呢?”
摇头。
“你是哪个村子的?是茂溪村人吗?”
魏承接连问了几个问题,面前这小孩一直摇头。
倏地,只听身后有道犹如狗崽吃痛的尖细叫声,魏承回头一看,竟,竟然有兔子上套了!
他也顾不上盘问小孩,快步跑到陷阱处,宝贝似的收起来地上几粒苞谷,三两下将这只灰兔的腿脚捆好,兔子拎起来很重,看来他的药是有着落了。
大雪封山少有人会进山,这片也只是茂山山脚,且还经常有村中汉子来打牙祭,所以这里的洞基本上十有九空,魏承守了几天才发现这个兔洞,都说狡兔三窟,刚刚吓跑了一只竟然还有另外一只?还真是奇了!
魏承将兔子丢在背篓里,又把准备好的干草柴火扑在上面做伪装,他回头又看一眼那冻得瑟瑟发抖的小孩儿。
如果不管他……
他应该是活不了了……
魏承走到小孩面前,于心不忍道:“我带你去找里长,再在山里待下去你会被冻死的。”
“冻死”这个字眼让罐罐瑟缩一下,他听话的抱着小泥罐往前跟了一步,魏承注意到他那双小脚已经冻得皲裂,正往外渗血,可这孩子像是不知道疼一般只怯懦可怜的看着他。
魏承又看一眼他自己的棉鞋,前后侧面都是洞,穿了两年早就没有多少棉花了,这是他娘还没改嫁时给他做的鞋,现下已经小了很多,脚后跟也在外面露着。
魏承将背篓摘下,蹲下|身:“上来,我背你下山。”
又看了眼他紧紧攥着的小泥罐,道:“把你的小罐子丢在背篓里。”
这话一出,面前这小孩忍着泪花摇摇头,站着不动了。
魏承打量下那罐子,能看出是个再寻常不过的瓦器,和村头堆着的破烂瓦罐没何区别,能让这小孩这么宝贝许是这小孩故去父母的物件?
魏承重咳几声,咽下一点腥甜的血丝:“那你抱着吧,又要下雪了,我们要赶紧下山。”
罐罐小心翼翼的爬了上去,这个小哥哥的后背瘦得硌人,但很温暖很舒服,他吸吸冻红的小鼻子,紧紧抱住小哥哥的脖子。
魏承背着一个小孩有点吃力,他今年才八岁,常年吃不饱饭让他偏瘦,可个子却高,甚至比十一岁的堂兄都高,村里人见着他都会说他像他那个早死的猎户爹。
村草郎中就住在山下第一户,魏承怕被人发现他打了兔子所以没有先找里长而是来到草郎中家中。
草郎中的夫郎闻声开了门,先道了声:“是承小子啊。”又看到什么,惊叫一声:“这,这是谁家孩子?”
魏承进来道:“在山上捡的。”
草郎中也揣着袖子出来了:“捡的?这天寒地冻怎地还有丢孩子的……”
他们的视线落在这孩儿发紫的皮肤和渗血的脚丫上,皱了皱眉:“这,这也太……”
“快,把他抱过来,我给他涂上些寒疮膏。”
罐罐害怕的躲在魏承身后,怯怯的攥着魏承的衣角。
“没事,莫怕。”
魏承把罐罐抱起来送到热榻上:“郎中叔是好人。”
草郎中打来半盆热水又兑上些院里的新雪,投湿四方药布轻轻擦了擦小孩儿的双脚,拧开小肚瓷瓶指腹刮了层猪油似的膏体,一点一点涂在小孩皲裂的小脚上。
涂药期间小孩儿红着眼睛,没吭一声,只是那小脸埋在魏承怀里,像是在忍痛。
一旁的夫郎默了会儿,问:“承小子,你把这孩子带到我家是怎么想的?”
魏承将如何捡到孩子的事情说过,又道:“阿叔,我是来买药的,买完药打算把他送到里长家。”
夫郎松了口气,哎一声:“不赶巧,我记得那里长一家出去省亲还未回村。”
魏承一怔,他一边咳嗽一边从背篓里拿出来那只肥硕的灰兔子:“两位阿叔我能不能用这只兔子换些药吃,再……”他低头看了眼那藏在自己身后的孩子:“再换点您家哥儿穿小的鞋子衣服,单薄点也行,这寒冬腊月的给他个衣服弊体就好。”
魏承知道这草郎中家里有个和这小孩差不多大的哥儿,而且草郎中识药问诊多年算是村中富户之一,想必会给自家唯一的哥儿多做两套衣物。
草郎中接过那兔子颠了颠,和夫郎对视一眼,那夫郎叹气一声,道:“承小子你可……算了,等着。”
草郎中给魏承诊脉,皱了皱眉:“你苔白脉弱,胸膈痞满,肺感风寒相加,好在咳血也只是久咳不止,喉咙生疮,需再给你多开一味收敛化气的血炭子,这药贵些但你得吃,不然伤了根本,怕是活……”剩下的话草郎中没说,一个苦命的孩子还是别说这些话吓唬他了。
平日里一只小兔子能卖五十文左右,品相好一点的能有七八十文,但冬日本就肉少再加上兔毛精贵,这只大灰兔子就算放到镇上也能卖出一百二三十文左右的好价钱。
不过生病吃药向来是贵的,听着草郎中一边报草药斤两一边算铜子,魏承不太会算数但也能感觉到这几副药怕是花了大半卖兔钱。
郎中夫郎也出来了,就见着他拿着一个单薄的补丁褂子,还有一双有些破破烂烂的小虎头鞋。
“这鞋是我们家哥儿穿小的鞋子,才穿了两年,里面的棉花就用过一茬的,看这孩子可怜就便宜给你们吧。”
虽然破,但里面有棉花,布料是好的,做工缝线也精,说实话比魏承脚上穿这双鞋做工好多了。
夫郎又补了句:“这褂子是件秋褂子,虽说不能御寒但也比他身上那块破布强些。”
魏承接过道:“多谢阿叔。”
他蹲下将褂子披在这孩子身上,又让他抬脚给他穿鞋,小孩安静的听话照做,一点也不哭闹。
穿上鞋后,见小孩瞪着水汪的圆眼睛好奇的看着自己脚上的虎头鞋,魏承道:“暖和不?”
罐罐冲魏承笑了下,那小脸又红又皴,看着又可怜又可爱。
见魏承背着背篓牵着小孩离开,草郎中叹气道:“这个魏承平日寡言少语,只知道埋头干活还被魏家人说狼心狗肺,这样一看,想来和魏大年一样,是个好心肠。”
“好心肠有什么用,这年头最吃亏的就是好心肠。”
草郎中夫郎摇头:“但愿这个魏承别像他爹一样净养些白眼狼!”
第2章
魏承还是去里长家望了一眼,见那村中唯一的青瓦大院子门户紧锁,门前的积雪都无人清扫才往回走。
看来是还没回来。
魏承看一眼只到他膝窝的小孩,对着这双清澈的黑眸,认真道:“我不能带你走了,我,我也是没有家的,你跟着我也是遭罪,村里也有许多好心人,不如你自己寻摸寻摸?”
小孩吸吸鼻子,点了点头。
魏承松开小孩冰冷的掌心,背着背篓往前走了几步,走出老远也没听到身后有声音。
他顿觉腿脚像是被灌了山泥,走不动半点路,回头一看,那小孩还站在原地,皴红色的小脸全是泪水,脏兮兮的小手一下一下抹着眼泪。
魏承深吸一口气,眼眶倏地红了,不知怎地他想起他娘改嫁时他也是这样目送他娘走的。
只是他娘头也不回,如果他娘回头看看哭成泪人的他能不能……
算了。
“别哭了,哎……”
魏承重新走到小孩面前,他像个小大人一样叹了口气:“我只能带你回去待一会儿,只要里长伯伯回来了就要把你送过去,让他为你寻个好父母。”
罐罐抽噎着点头,眼睛都被自己揉红了。
这个小哥哥是好人,身上也很温暖,还会给他寻鞋履褂子穿,罐罐是能听懂话的可哥哥一走他就很难过很难过。
魏承摸摸他的头:“你叫什么?有名字吗?”
罐罐反应了一会儿,将手里的小泥罐往哥哥面前送了送,说得很慢很艰难,声音极小,奶声奶气道:“罐、罐。”
“你叫罐罐?哎,等会儿……你不是哑巴?你只是不太会说话?”
魏承有些惊喜。
这娃幸而不是哑巴,若是哑巴的话倒是真不好找收养的人家了,再瞧他身上眉心也没有哥儿独有的红痣,看来还是个小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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