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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幼崽种田日常(古代架空)——昵昵儿女

时间:2025-04-25 09:04:48  作者:昵昵儿女
  “此事你不用愁,我兄长的同窗正是宋家旁支,因着他的秀才身份和日后官运,宋家人不敢也舍不得动他。”要知道一个家族若是能出一位大官,几代人都会因此受益。
  接连两日魏渝就带着仆从在街上吃喝逛着,他能察觉到每到一处就有无数目光盯着他,不过他今儿吃麻辣虾子,明儿吃清蒸鳆鱼,还真像是来邺城吃新鲜海货的。
  不过给赵知府的拜帖一直没有回信。
  第三日深夜,客栈半开的窗户传来一声刺响。
  魏渝此时正仰躺在小榻上聚精会神的看那本《东湖游记》,就在他看到笔者和随从乘坐竹筏在湖上遇到贼人劫财的惊险之时,耳边乍然传来这道动静,他一惊,翻身起来就要去查看,却被兄长拦着:“我去看看。”
  “一起去,一起去。”魏渝挤上鞋子忙跟着。
  此时窗框上正钉着一支银亮箭羽,魏承没有贸然触碰箭羽,而是从袖口拿出汗帕垫着,才用了些力气才将箭羽拔下来。
  “是个有功夫的人。”
  魏渝好奇得看着箭羽上绑着的信纸:“会是谁?宋学子还是……”
  “宋子明应该还不知道咱们来,即使他知道咱们来了,凭借他在宋家的地位和刚正不阿的性情也会堂堂正正的来。”
  魏承借着帕子将信纸展开,看到上面短短两行字后道:“是赵知府。”
  魏渝心想会不会有诈,俯身去看那信纸,就见着第一行字是“周唐外重内轻,秦魏外轻内重各有得论。”
  第二行字“待时于东郭。”
  魏渝挠挠脸蛋:“这是什么意思……”
  “东郭,取自《孟子.离娄下》齐人有一妻一妾,卒之东郭墦间,墦,坟也。”
  “《孟子.公孙丑下》中说天时不如地利,意为待时不如择地,如此待时可作卯时。”
  魏承淡笑道:“赵知府邀我们在日出时分城东义庄见面。”
  “啊?!”
  魏渝大惊:“义庄?这赵知府当真是被逼得退无可退了!”
  堂堂邺城知府在义庄会客?
  “倒也未必。”
  魏承视线落在这支锋利箭羽上:“那义庄里也许不全是死尸。”
  魏渝眨眨眼:“难不成是死士?”
  他想通什么,笑了:“还好有哥哥,不然我哪里知道什么卯时什么义庄?”
  魏承将信纸凑在烛台点燃,回头看他一眼笑道:“当年夫子授予《孟子》时你只顾着画花儿画竹儿了。”
  “我那小胖竹子不是还卖了银子吗?”魏渝抬着小脸很自豪。
  魏承眸中藏了揶揄笑意,附和他:“对啊,卖了不少银钱都补贴了家用。”
  “我魏罐罐打小就能养家!”
  魏渝重新扑到在床榻上打了个滚,想到什么又抬头道:“哎?哥哥,赵知府上一句周唐秦魏的是什么意思?”
  “内外轻重,由大及小,邺城被当地豪绅把持财权,赵知府这是也想效仿秦魏集中自己的权力了。”
  魏渝听懂了,叹气道:“当官可真不容易,要跪皇上,要跪大官,若遇意外还要跪地方豪绅。日后若是有人敢这般欺负哥哥,我就是倾家荡产,拼了这条小命,也要为你争一口气!”
  “你才十六,莫要张口闭口和人拼命。”
  魏承坐在榻前给他掖好被角,轻声道:“你好好的,我才能好好的。”
  “哥哥。”
  魏渝用脸颊蹭了蹭兄长的手,有些凉,有些舒服,却察觉到兄长的手指一颤。
  他并未多想,只抬着莹亮的眼珠,闷闷道:“秋季出海,你是不是不能与我同去了?”
  这是魏承这段日子一直刻意回避的话题。
  秋闱在即,来年二月份又要进京春闱。
  他不能动随罐罐出海的心思,也不能让魏家商船等着他。
  等又能等到何时呢?二月春闱,四月殿试,若取得进士,还不知晓会被派去哪里做官……
  见着兄长沉默,魏渝鼻头微酸,可还扬唇笑道:“是我不懂事,我们都长大了,一个要四处行商,一个要做朝廷大官,终究是要过上聚少离多的日子。不过凭借哥哥的才学,大有可能最后在京城做官,到时我就将魏家商行迁至京都,寒来暑往总能团圆在一处几天。”
  “让你说得好生可怜。”
  魏承忽然低笑道:“过了科举这两年,只要你不嫌我,你去哪儿我就随你去哪儿。”
  魏渝猛地瞪圆眼睛,惊喜道:“真的?”
  魏承笑道:“你信我。”
  到那时他自信会为自己谋算个有权又能随着罐罐四处走的官。
  “这些事还远着呢,睡吧。”
  魏渝高兴坏了,难得躺得板板正正,闭着眼睛道:“我先睡一会儿,待到卯时哥哥可要唤醒我。”
  “好。”
  魏承起身熄灭床头的蜡烛,只留着一盏微弱烛火。
  他和衣躺在离床较远的窄小硬榻上,眸中清醒,并无睡意。
  .
  此时天有疏星,寂静山路只有细微的脚步声。
  “杏儿。”
  魏渝轻轻摸了把黑狼的耳朵:“去看看山下的义庄有无埋伏。”
  黑狼轻甩尾巴,胖乎乎的灰崽忙亦步亦趋的跟上。
  魏渝以手挡唇,轻声对哥哥道:“许是常喝小野参洗澡水的原因,杏儿越来越壮,灰崽好像更圆润了几分。”
  魏承瞧他一眼,同样低声道:“补大了。”
  魏渝忍住笑声。
  怕打草惊蛇,他们只带了两头狼偷偷出行并未带上镖局的汉子。
  没过一会儿,两头公狼悄无声息地跑了回来。
  见着灰崽那悠闲小胖样就知道前方并无危险,如此兄弟俩便大胆从山坡下来,直奔亮着两盏灯笼的义庄。
  一到义庄还应景的刮起阵阴嗖凉风,卷起几张沾染泥土的黄纸钱。
  魏渝轻扣三声门环,里头传来缓慢的动静,破旧的木门打开一条缝隙,露出一张苍老的脸来:“谁?”
  魏渝张了张嘴,就听兄长淡声道:“幽州官学魏承。”
  老者看魏承一眼,沙哑道:“进来吧。”
  义庄果然不负魏渝的想象,一进院子就停放着数十口棺材,四处漏风的堂屋中摆着数不清的牌位。
  那牌位前正站着个瘦削的中年男子。
  他闻声转过头来,露出一张儒雅清俊的脸。
  魏家兄弟拱手道:“赵知府。”
  赵知府打量他们好一会儿,半晌才道:“颜公想必安康如常?”
  “承蒙大人挂心,师父一切安好。”
  “看到你的字我忽然想起当年在京城杏林诗会有幸一览颜公墨宝风采。”
  赵知府负手而立,似感慨似轻笑:“颜公选中的徒儿到底不是凡人。”
  他忽然转头道:“若你是邺城新上任的知府,农家子出身,一无背景家财,二无恩师提携,如何破局?”
  魏承眸色清冽,并未思虑直接道:“隐忍蓄势,逐一瓦解,革新震慑。”
  赵知府笑出了声:“何不激进?”
  “大康四十八年内阁大学士杨硕任螺州巡抚,因着激进退田致使当地豪绅报复,最终被弹劾罢官,后妻子子嗣受其牵连死在归乡路上,落了个晚年凄惨的下场。”
  魏承沉声道:“单兵突进不是良策。”
  “那何不随波逐流?”
  魏承默了默,只道:“大人是好官。”
  赵知府冷笑两声:“你我不过说过寥寥几语,何以见得本官是好官?”
  “宋子明能顺利得以入幽州府学,还不足以证明大人爱才怜才?”
  邺城靠山临海,地界不如幽州宽阔,故而并无官学。
  若是赵知府与幽州府丞书信往来,但凡指出宋子明一点是非,宋子明也会断了在官学的前程。
  “宋子明不过是宋家最不起眼的旁支,我何故为难他一个自幼勤学的孩子?”
  赵知府摇摇头,笑道:“竭石港宋家在邺城虽然并无杀伤抢掠,但这些年因着他们把持港口,扩大生意,年轻力壮的百姓多为其家族捕捞海物为生,只留着妇人和老者耕种农田,致使田税寥寥,可宋家便借此利用放债侵吞百姓不少良田,作为他们的隐田,偏偏城中粮食价高,商铺多是宋家人所有,他们还打击外来和旁姓商户,如此往复,百姓的钱财还是全都入了他们的口袋。”
  “说起来也是你的农书在幽州蒙地推广印刷一事,本官也知晓打压宋家,清退隐田,让百姓复耕的时机已到。”
  赵知府看着他们道:“你们放心,本官会保你们魏家的商船日后能平安进出竭石港,唯一的条件便是你们日后能带着幽州商户在邺城落脚。”
  宋家能够这些年屹立不倒,不过是凭借独占竭石港,魏家商行如今生猛地闯进来,生意货物还多数与宋家重合,若他们被扶持起来,势必能给其最有力的打击。
  果然是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
  魏渝和魏承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心道,他们欲用赵知府激化与竭石港的矛盾,同样地,他们也成了赵知府打击地方豪强的棋子。
  不过能坐上这把交椅的人岂能是等闲之辈?
  魏渝忽然道:“大人与宋家打交道多年,不知宋家如今哪一位当家?”
  赵知府盯着他瞧一会儿,道:“你这小子还想搅乱这锅粥?”
  “宋家盘根错节,非一日能拔根去骨,大人既然想要用雷霆手段清算宋家,这自然也要扶持一位听话的家主。”
  魏渝笑道:“我是生意人,不是非要争个你死我活的政客,若是宋家的新家主是个聪明人,肯里应外合主动开门与我一起发财,倒也省了整日在海上还要处处提防。”
  赵知府哼笑一声:“与虎谋皮,你小小年纪不怕被吞吃入腹?”
  魏渝不以为然,只弯眉笑道:“谁是虎还说不准呢。”
  赵知府若有所思,半晌才道:“宋家大房统管全家,专制蛮横,二房三房放债囤田,阴险非常。四房乃是庶出,他们一家不争不抢,四房少爷是个病秧子,他还是宋子明的表弟,其父主管竭石港的船只来往营生,我听说四房一脉的地位有时还比不上大房里头的管事。”
  不争不抢?
  是不争不抢还是早已心怀鬼胎?
  他可最喜欢有野心的人了。
  让魏渝没想到是在他们回到客栈不久,那不争不抢的四房病秧子就登门拜访了!
  .
  与四房病秧子同来的还有兄长的同窗宋子明。
  “魏学子。”
  宋子明见着魏承很是激动,因着魏承在家守孝三年,这几年他们鲜少有机会见面。
  “若不是家弟与我说家中客栈住进两位姓魏的少年人,我还不敢相信你竟然来了邺城,怎么不写信与我,我正有学问想与魏学子一同探讨。”
  宋子明高兴给他们介绍:“这位是我的表弟,竭石港宋家的宋万奚。”
  宋万奚的年纪瞧着与魏渝一般大小,个子却比其稍高一个头,他面容清俊,唇色发白,瞧着有些孱弱病气。
  “魏小掌柜,魏学子。”
  魏渝打量他几眼,心道难不成还真是个病秧子?
  宋万奚感受到他的注视也不闪躲,只是动唇一笑,端着一副温和知礼的病弱模样。
  四人简聊几句,宋学子便和魏承论起经义来,宋万奚看向频频打哈欠的魏渝:“我这个表哥是个书痴,昨儿我和他说好像是他的同窗来了,他高兴得一夜未眠,今儿一大清早就来打扰了。”
  他眼珠一动,咳嗽两声:“小东家,可是昨儿没休息好?”
  魏渝轻笑两声,胡诌道:“我这人认床榻,怎么说也得等个十天半个月才能睡习惯一张床。”
  “巧了,巧了,我也认床。”
  宋万奚边说边走近他,不成想魏渝哎了声:“你这病着就离我远些,可别过了病气给我。”
  宋万奚一怔,似乎是没想到竟然有人会这样对待一个病人。
  魏渝见他这呆若木鸡的样子,没忍住笑出了声:“开个玩笑罢了,我打小跟着长辈略识得几分面相,宋少爷瞧着不像有大病症的人,可是近来惹了风寒?”
  宋万奚摸了摸脸颊,只道:“娘胎带来的虚病,算不得什么大病症,但也成不了什么大事。”
  他又道:“今日天气放晴,不如我陪着小东家去外头走走?”
  “好啊,有你这个邺城人带着,还能领我吃吃新鲜玩意儿。”
  他临走前看一眼在偏房论经的兄长,轻轻叩两下侧门。
  魏承放下书本走过来,温声道:“怎么了?”又看一眼立在罐罐身后的宋万奚。
  魏渝笑眯眯道:“宋少爷邀我在城中逛逛,午饭我就不回来吃了。”
  “魏学子和表哥的饭菜一会儿我也叫人端上来。”宋万奚在一旁搭腔。
  魏承垂眸意有所指道:“带上云风几个,让他盯着你莫要胡吃海塞,仔细着肚子。”
  “哥哥放心,我心里有数。”
  魏承又嘱咐两句才放他离去。
  等到出了客栈,宋万奚忽然道:“我早就听说魏家商行有个少年掌柜,聪慧多谋,生意做得极好,今日见着了果然不同凡响,不过……”
  魏渝顺着他的话:“不过什么?”
  “没想到你这般英才的小掌柜竟然也如此听兄长的话,我父亲娘亲一念我,我只觉得耳边嗡嗡作响。”
  魏渝笑两声:“许是我哥哥年轻,声音好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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