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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平无奇,指挥飞机(近代现代)——酌醴

时间:2025-04-26 08:57:13  作者:酌醴
  “许主任,我走你前面。”
  潘煜走路从不怕踩水坑,对任何事都抱有极大的好奇心,一脚踩进水坑,还会回头跟许言显摆。
  “许主任,这个水坑的水不多欸!”
  几乎是一路淌着水上台阶的,陈旭阳“呦嚯”了声。
  “潘机长这是洗澡来了。”
  “反正都湿了。”潘煜没着急进厅堂,而是很快转身,提醒许言,“许主任,台阶下面有个小深水坑,你上来的时候注意下。”
  许言依言跨过。
  潘煜浑身都是水,也没往他身边靠,就盯着他的鞋面看,果不其然是湿了一块。
  刚刚许主任下来的时候,应该是踩着水坑了。潘煜视线相当好。
  “看什么呢?还不上来。”
  “马上。”
  潘煜应了声,站在廊檐下,卸了雨衣,就先拿手机发了个消息。
  怕雨衣滴水,潘煜蹲着从飞行箱里拿了个被人强行揉按成团的塑料袋子,小心地把雨衣收好才进来。
  他头发湿漉漉的垂在额头上,看着莫名有两分乖。
  许言软了声音:“带的有过夜衣服吧?”
  “有。”
  潘煜下机的时候特意没换衣服,就是为了光鲜亮丽地参加婚礼。
  许言招手喊了个酒店服务人员,带他去之前开好的房间:“冲个澡,换身衣服,别感冒了。”
  “许主任,你不一起吗?”
  许言还没有所反应,陈旭阳倒是先笑起来。
  “一起一起,”他推搡了把许言,不太着调,“要不要我给你们守个门?”
  “守门,委屈你了吧?”许言面上没有任何起伏,眼神掠过陈旭阳,“你要不直接进来搓背?”
  陈旭阳不惹他,举了下双手做投降状,勉强收了声。
  许言转头看向潘煜。小卷毛浓密的睫毛盖不住大眼睛,侧头垂眸,视线也朝许言的方向看来。他莫名地联想到初见的那天,许主任一身白衬衫坐吧台边,酒红的灯光半隐着他劲瘦腰身,修长的手指捏着酒杯,裸露的锁骨高露出衬衫,皮肤白皙。
  潘煜喉结微动,脸突然就红了,毫无征兆。
  “许主任,”他视线飘忽,认真辩解,“你信我,我没那意思。”
  许言回以同样的平静:“如果你脸没红的话,或许会更有说服力。”
  “……”
  “噗,”陈旭阳很没素质地笑起来,一边笑一边迎着两人转过来的目光而抱歉,“对不起,对不哈,哈哈哈哈哈哈。”
  魔性的笑声几乎要穿破宴会厅,不远处帮忙收拾东西的机长都好奇,扯着嗓子问他们。
  “你们说什么呢?那么可笑?”
  陈旭阳一个劲儿地摆手:“没,许主任讲故事呢。”
  “什么故事,说出来也让我们乐呵乐呵。”
  陈旭阳声音更大,像是要故意臊他们。
  “掩耳盗铃。”
  但许言面色平平,毫无波澜,一身正派。而小潘机长都还没背到“y”字打头的成语,也没听明白。
  两人反应平,陈旭阳也没了起哄地心思,敷衍了几句打发走了同事。
  潘煜是有点好奇那个“灵不灵”的成语,但许言没跟他解释的心情,指了下电梯位置,习惯发号施令。
  “立刻去。”
  “哦。”
  潘煜由酒店人员接引着往前,走了两步又回头。
  “许主任,你等一下我。”
  许言掌心朝内,手指朝外地挥了两下,示意他赶紧走。
  潘煜权当他答应了。
  等他洗完澡出来,婚宴场地已经布置妥当了,陈旭阳扛着许言刚刚运回来的婚礼立牌,喊他帮忙。
  “把我抬一xia…算了,”也是走近,陈旭阳才看见他身上的奢牌衬衫,“我自己来吧,别让你衣服弄脏了。”
  “外套穿上就看不见了。”潘煜真没什么架子,而且比陈旭阳还有劲儿。
  扛着扛着开始觉得陈旭阳碍事,一个人把立牌送到了门口,也不用伞,冒雨出去搬了好几块石头,熟练地将其绑在一起,坠在立牌下面,相当结实。
  “你之前干过?”
  “捆过树。” 潘煜没多提,“许主任呢?”
  “接他爸妈去了。”陈旭阳看他衣服都湿了,目光复杂,“你要不再换个衣服?不然,一会儿兄弟我不好脱单。”
  小卷毛看了看他,又低头看了看自己,“哦”了声就要去拿外套。在国外下水的时候,也有朋友不愿意跟他一起玩。
  潘煜都习惯了,他拎着外套就要套上,突然停了下,灵光一闪,很直白地问陈旭阳:“我这样穿,许主任会喜欢吗?”
  “你他妈问我啊?”陈旭阳抓头,“我怎么知道他喜不喜欢?”
  潘煜怀疑的目光看过他,陈旭阳“操”了声。
  “你别这样看我,真没啥关系。但你最好换件衣服,说真的,许言他爸爸是知识分子,你懂得,规矩多些。”
  潘煜道了声谢,还真上楼换了件衣服,规规矩矩。耽误时间长了点,刚好等到送东西的人,他道了声谢,抱了个盒子一起下去。
  一下楼就听见门口的鞭炮霹雳吧啦地响,婚车已经到了,宾客蜂拥围在门口两侧。
  潘煜个子高,扫过一眼,便看见被堵在门外边的许言,皱了下眉,却没有出声。
  重要的日子不能触人霉头。
  他要了几条毛巾,等宾客都如蝗虫过境般走个干净,他才挪到门口。
  毛巾还没递出去,就看见许国海目光径直望向被人群围着的李家父母,羡慕又嫌弃。
  “看看人家事办的多排场!要婚礼有婚礼,要宾客有宾客的。哪像你丢人玩意,还敢坐桌吃饭?”
  许言已经无坚不摧了:“那怎么着,等会儿我跪着吃?”
  许国海鼻前发音,冷哼一声。
  他刚准备伸手递到眼前的接毛巾,小卷毛就收回了,吭吭哧哧开口。
  “大清亡了好多年。”
  许言一手扶着亲妈,一手撑伞,都没顾得上看许国海一眼,自然是没看到潘煜,听见说话了才抬了头,第一瞬是有点难堪的,神色冷了两分。
  偏着潘煜是个不看人脸色的,相当热情地迎上来,一边递毛巾一边围着杨秀喊“阿姨”,一口一个“阿姨,你今天穿得可真漂亮!比我见过的明星都好看!”“阿姨,你看起来好年轻,而且也太有气质了,我都不敢围着你说话。”“阿姨…”,直把杨秀喊得招架不住。
  “你这孩子真会说话。”杨秀紧紧抓着许言的手,打量着潘煜。
  潘煜似无所觉,直到他们都收了伞,才真诚发问。
  “阿姨,许主任那个名声超好,有知识、有文化、有见解的教授爸爸呢?”
 
 
第31章 
  因为潘煜的一句话, 许国海上桌都是黑着脸的。
  酒店办婚宴一般都是仪式不结束,桌上不上菜。除了主桌,宾客们都是自由结合, 随便找张桌子坐着等开席, 顺带着等台上主婚人、证婚人、领导、父母、新人、闺蜜和花童相继发表感言。
  半个小时很快过去, 流程刚到领导致辞, 陈旭阳打了个哈欠。
  许言隐在角落里, 不自在地动了动脚, 低声开口:“好了没?”
  “马上。”
  刚一进宴会厅,他没来得及冷脸就得先把亲爹给小卷毛隔开,省得一会儿亲爹冲着小卷毛吹胡子瞪眼, 讲一通“之乎者也”。
  倒不是护短偏心,只是许言敢保证亲爹讲完会更喘不上来气。
  潘煜绝对听不懂,但他是真敢问,许言暂时没有抬着亲爹出门的想法。
  只不过好心没好报,他前脚劝走了亲爹,后脚就被人堵在了角落。
  “……”
  许言今天心情一般, 贴着墙, 听着舞台配乐,神情冷淡地看着潘煜逐渐贴近。
  “小潘机长,”许言手指滑过他的衬衫领子,修长的手指时隐时现在领带中央, 眼眸微垂, 声音呢喃,却又缱绻,“你是想干什么呢?”
  “换鞋!”
  潘煜声音如钟,听着还有几分兴致兴致勃勃。
  “?”
  许言有一瞬觉得自己是幻听了。
  什么玩意?
  他都没回神, 潘煜就握着他的手腕,从自己西服外套掏了出来,而后跟个泥鳅似的,瞬间蹲了下来,开始吭哧吭哧地解鞋带。
  “……”
  许言整个人有几秒都是呆的。
  是他高看潘煜了,所以事情以一种诡异的方式完全脱离了他的掌控——
  脚底冰凉,潘煜直接把他袜子给脱了。
  “!”
  许言但凡是只兔子,现在肯定都是通体炸毛。
  “我自己来!”
  潘煜掌心很热,覆盖着他因雨水浸湿而冰凉的脚腕,不知道是不是在哄他,声音放得很低。
  “马上就好。”
  呼吸打在皮肤处,许言觉得自己那只脚的温度开始不由控制,整只都快烧起来,指甲盖是健康的粉,但脚背猛地拱起了弧度,青筋在细微挪动。
  整个人都像只受惊的猫猫。
  潘煜莫名想戳一下,但又觉得不太礼貌。所以,他抬起头,亮晶晶的眼睛看向许言。许言自己不知道,他现在比上次酒吧还要红,脖子和耳根通红一片。
  “你还想干吗?”他努力稳着声线,尾音却还是轻轻颤了起来。
  潘煜觉得嘴唇有点干,悄默抿了下,喉结微动,诚实且有礼貌:“我想碰碰,可以吗?”
  “不行!”
  这话光一听,许言都能起一身鸡皮疙瘩。
  小卷毛还想努力一下,拽了拽他裤脚,继续跟他打商量:“轻轻的,就一下。”
  “想都别x…”
  “噗。”
  陈旭阳真不是故意,他只是没忍住。
  迎着两人转过来的目光,他从墙后出来,摸了摸下巴,努力憋回笑。
  “那什么,” 他指了下自己刚刚钻出来的地方,声音泄着笑音,“你们要不换个地方。等会儿该上菜了,服务员都在里面等着呢。”
  “...墙,后面?”许言人都僵了。
  陈旭阳都有点心疼他,屈指敲了两下墙面:“空心的,里面是个传菜间。”
  许言面色平静地点头,而后踹开潘煜,低头换好了鞋,自始至终都没再搭理过小卷毛和心里那群正在尖叫的土拨鼠。
  就连上桌吃饭,他都楚河汉界,不允许潘煜坐旁边,相当冷酷无情。
  没办法,小卷毛只能抱着碗挪了个位置,委屈巴巴地坐到了,嗯,许国海那桌,紧挨着杨秀。
  潘煜很有礼貌,看向隔了个座位,依旧黑着脸的许国海:“叔叔好。”
  许国海哼了声,不作搭理。
  桌子上坐得都是从小看着李山和许言长大的街坊邻居,对这个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卷毛多少有点好奇。
  “你是山子的朋友还是小言的朋友?”
  小言?
  潘煜在心里念了两遍,张口却很客气,一本正经地背着家庭教师教的礼貌用语:“阿姨您好,我是许主任的朋友。”
  “小言啊?都当主任了,可真够有本事的。老许,你也是的,这都不跟我们说。哪像我,我儿今年博士毕业,进了国企当领导都得给你们念叨念叨。”对面的阿姨连着说了好几句,桌上除了杨秀应和接了两句,无一人再说话。
  朱丽不喜欢杨秀那个软捏性子,转着眼打量着潘煜,又笑起来:“这孩子长得可真精神,难怪小言喜欢。”
  旁边不知道谁发出了声奇怪的笑,杨秀脸一下子白了。
  “瞧我这张嘴,”朱丽重得焦点,满意了,才朝自己嘴巴上扫了下,又亲切起来,“孩子你别介意,阿姨的意思是小言喜欢你,才跟你做朋友的。像你们这样的人,做朋友不都得自己先喜欢上,然后才能愿意么?”
  “阿姨是这样吧?”潘煜放下筷子,认真反推,“不然为什么从我上桌开始就一直盯着我看,是想跟我做朋友吗?不好吧,旁边叔叔的脸都绿了。”
  “你瞎说什么呢?!”朱丽反应很大,情绪激动,嫌弃且膈应,“谁想跟你们这种人做朋友!”
  潘煜指了下头顶:“阿姨,有监控的,要把这一段放出来给大家看一下吗?”
  朱丽一下子哑了,顾念当伴郎的儿子,伸手别了下碎发,嗤了声,没再说话。
  潘煜无事都能燃三分火,打了个响指,准备招呼服务员。
  许国海可能也是误会了什么,瞪他一眼,压低声音:“还嫌不够丢人?”
  “确实,”潘煜点头,特别自然地重复给朱丽听,“阿姨,许叔都嫌你丢人。在别人的喜宴上做出搬弄是非、乱嚼舌根这么不体面的事情,也难怪我那个有文化、有素质、有教养的许叔叔都受不了了。”
  “阿姨,你真该反思一下你自己。”
  小卷毛说完可能还觉得不严谨,又看向许国海,看得许国海心里发毛。
  “叔叔,我说的对吗?”
  “……”
  霎那间,整张桌子空气都凝固了,街坊邻居的目光都聚集在许国海身上。
  许国海脸上挂不住,咬牙道:“什么对不对的,我说的是你!”
  小兔崽子。
  “嗯嗯,”潘煜配合,再度开口,声音洪亮,“阿姨,你听见了吧,许叔刚说的是我,跟您没关系。您一定不是那个搬弄是非、乱嚼舌根的人,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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