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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平无奇,指挥飞机(近代现代)——酌醴

时间:2025-04-26 08:57:13  作者:酌醴
  容婉看着他,红色的指甲戳着屏幕,玩味地笑了下。
  潘煜也笑:“妈妈。”
  容婉不太自然地偏了偏视线,什么都没说的挂了电话。
  等潘煜端着水杯再次进入客房的时候,许言隔着手机,打了个安静的手势。容婉的声音从电话里传出来,含笑温柔。
  她没提其他,只是让许言看她新做的美甲好不好看。
  许言点头,略有笨拙地夸了好几句。
  “真的吗?”容婉很受用的样子,满脸惊喜,一笑百媚,“那我今晚可以和你伯父一起朋友家参加个小聚吗?我想让他们也看看我新做的中式美甲。”
  “当然可以,您随意。”
  “那你要不要也和潘煜出去玩会儿,”容婉笑,嗔怪开口,“我看你伯父已经去书房找围棋了。我担心他等下要拉着你下棋,他可是个臭棋篓子。”
  许言笑笑,抬眼看了眼潘煜,手指无意识地轻点两下桌面。
  他实在太过通透。
  “阿姨放心。”
  ——
  王灿人缘一般,但这次确实是出了本的,邀了不少人。朋友喊朋友的,竟也把酒吧挤了半满。
  潘煜他们到的时候里面已经嗨起来了,酒吧老板提供的有乐队,主唱都轮下去三两个了。
  王灿招呼他们坐,脸都喝红了,看着很高兴。
  “怎么样?”
  “什么?”
  台上的主唱刚唱到高./潮,伴奏声要把人耳朵震聋,潘煜什么都没听见。
  王灿的声音放得更大,扯着嗓子问:“我说,你们两个今天见家长见得怎么样?”
  他几乎是吼了出来,在歌曲刚进副歌的时候,台上台下都安静了瞬,而后又发出爆裂的起哄声。
  主唱拿话筒调侃他们两句,随后又憋着坏开口。
  “朋友们,接下来,让我们听一首《分手快乐》,好吗?!”
  台下观众都笑起来,潘煜站起来,捋了捋袖子。
  “开玩笑,哥,我开个玩笑。”主唱双手合十,笑着举了举,“都见家长了,怎么样也得百年好合。下面一首《往后余生》送给在座的各位,希望大家都能年前脱单,年后见家长,谢谢!”
  前奏悠缓,酒吧里的节奏开始慢起来,长条桌上的观众随着旋律挥动着荧光棒,空气渐渐安静,流淌着浅浅的合唱声。
  许言扯了下潘煜,潘煜坐下,旁边的郑景恒沉默地喝下一杯酒,道了声“恭喜”。
  相近的同事紧接着起哄,潘煜来者不拒,笑意风流,连喝了好几杯。
  王灿替他挡了两杯,脸上的笑都浅了许多。
  郑景恒也喝了好多。
  “玩游戏吧。”王灿勾回放在桌子中间的骰子,“输了再喝。”
  “行啊。”潘煜解了两颗扣子,响应得很积极。
  酒吧里玩的游戏花,王灿不耐烦那些,就看大小,三个骰子点数加起来最小的人回答真心话。
  骰子类的东西,潘煜就不可能输。几把下去,他就没了参赛的机会。
  潘煜:“……”
  他往许言旁边凑,扣着人家的手,明目张胆地告状:“许主任,他们欺负我。”
  许言看都不看他,抽回手,径直开了骰蛊。
  三个一。
  “……”
  “谁问?”许言合上盖子,修长的手指撑在古木色的骰蛊,晃了两下,平静随意。
  郑景恒的点子数最大,有意放他:“理想型?”
  霎时,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潘煜,发出声声怪叫,视线暧昧荡在他们两人中间。
  “乖的。”许言敲出根烟,咬在唇间,看了眼潘煜,又像是没有,难有的坦承,“我喜欢乖的。”
  不知情的人还在“哎呦哟”地发出怪腔,敏锐的人已经觉察出不对,碰了碰王灿。
  “这样啊。”潘煜笑了笑。
  灯光追着他照,他从不惧别人看,拉开与许言的距离,复又凑得更近,却始终不言一语。
  许言掀起眼皮,扫了眼他。
  “咔哒”
  轻巧的一声,亮起一簇光亮。
  潘煜低眸,给他点燃了烟,喉间像是藏了声短促闷笑。许言都没看清他脸上的表情,王灿就让经理把灯光转走了。
  桌台猛地一黑,唯有那一簇猩红映在他们的眼间,足够彼此看清雄性间浓烈的征服和不该有的滚烫爱意。
  许言攥着他的肩领,所有的情绪都在那两个字中。
  “潘煜。”
  “在的。”
  潘煜吹了声口哨,握着他的手放到了自己脖颈处的choker,笑得蛊惑又迷人,一如初见。
  “许主任,试试。”
 
 
第72章 
  酒桌上的起哄声越来越大, 王灿不得不拍了拍桌子。
  “别看了二位,眼睛都拉丝了。”
  他把骰子摇得震天响,声音盖过哄笑声:“快快快, 开始开始。”
  又过了两轮, 王灿“非”了一晚上的手终于欧到了最大点。
  他笑得张狂:“谁?谁最小?给爷亮出来看看。”
  “你他妈才最小。”有朋友笑着骂了他一句。
  郑景恒把自己的骰蛊往桌子中央推了下:“应该是我, 问吧。”
  “...”
  王灿嘴角矜持地压下来, 声音都小了许多。
  “郑哥, ”他停顿, 不知该问些什么,想问的有太多,只能故作轻松, “郑哥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周围人都很惊讶,狼嚎声此起彼伏,感叹他们民航圈里又少了个优质精英男。
  王灿恼了下:“你们嚎什么呢嚎?我这问的是郑哥的人生规划,又没说他非这两年结婚。”
  他算是把台阶铺好了,但郑景恒却没下来,喝了杯酒, 选择跳过这个问题。
  按着他们定的规矩, 跳题不跳人,王灿要换个问题继续问。
  他笑意寡淡,沉默的时间更久,久到桌上的人都觉出不对, 互相对视。
  “那郑哥有想要结婚的对象吗?”
  “有。”郑景恒不做迟疑。
  “...”王灿停了瞬, 像是开玩笑,“会变吗?一辈子那么长。”
  “只会是他。”
  这个问题但凡换个人问,郑景恒都不会回答。他对和他相关的隐私都保护地极致到位。
  可现在是王灿问。
  那是个和十年前的他差不多年岁的小孩儿,都有一种要将南墙不管不顾撞塌的天真。
  伤人的天真。
  “继续继续。”
  桌上的朋友晃着骰盅, 催着他们开始。
  王灿有些透不过气,站了起来:“你们先玩,我让他们再送点酒。”
  一群人闹到十点多,许言看了眼潘煜,指尖轻敲杯壁。潘煜会意起身,刚准备跟王灿打声招呼走,就看酒吧灯光整个暗了下来。
  王灿不知道什么时候上了台子,主唱握着话筒,一字一跺脚,夸张无比地喊出今晚金主的名字,尽职尽责地报了幕,伴奏随即而响,架子鼓的声音险些震碎杯子。
  谁都没想到王灿会突然上台。
  “我不想要藏锋,我偏偏要争锋”
  舞台只亮了一束光,王灿拿起话筒,跃到了舞台中央。抱着尤克里里的主唱跟他碰了碰拳,让出了位置。
  “我明白,踩过了荆棘地才能遇见花丛”
  “像那阵穿越人海破浪的风”
  他连升了好几个调,蹦着跳着,弯下了腰,声嘶力竭:“温柔——”
  伴奏都停了下来。
  王灿目光直直看向台下,生平第一次无所顾忌,话筒放到嘴边,声音清唱,字字回落,“又不失英勇。”
  风温柔地吹起他的衣袂,明媚地点亮岁月时光,宽厚温和,却不必追。
  这样的道理,他用尽了所有的执拗才知晓了半分。
  ……
  “好!”
  台下都是他的朋友,鼓掌的醉鬼比比皆是,甚至还挤到了舞台边,挥舞着酒吧定制的荧光棒,摇晃着蹦了起来。
  人头攒动,灯光晃闪,他不知道坐在台下的他有没有鼓掌。
  一首《逐空》点爆了酒吧里的氛围,圈里耳熟能详的歌很快引来了大家的合唱。王灿被留在了台上,连着返场了三遍,声音都嘶哑了。
  他把话筒传了下来,谁都能接着唱两句。
  酒吧里渐渐安静。
  小潘机长是众所周知的人缘好,谁都愿意把话筒扔给他。
  他没唱,也没看,递给了旁边人。
  郑景恒接过,一首好歌将将要到结尾。
  他站了起来,由着酒吧灯光晃人眼,目光坦荡地看向台上。
  “破茧的蛹,终将飞上雨后的彩虹,俯瞰每座险峻的山峰”
  王灿瞬间红了眼,喉结滚动。
  周围人自发开始合唱,声音像是要冲破云霄:“拥抱无垠星空。”【1】
  王灿朝台下鞠了个躬,转过身,挥挥手,大步跃下舞台。
  冬风凛冽,他不会再追了。
  郑景恒放下的话筒,很快被旁边的人夺去,醉醺醺地高声喊着:“再来,再来。”
  他抓了盒烟,退出人群,转身看见一身黑衣。
  林津庭长身玉立,站在人潮之外,不声不响。
  ——
  他们到家的时候,容婉跟潘爹还没回来,许言先回了客房。
  林津庭递给潘煜一个很小的盒子:“见面礼,明天我不去送你们了。”
  潘煜礼尚往来地关心:“是去撤侨吗?”
  “不是,签处罚结果。”
  “...”
  潘煜轻咳。
  林津庭把大衣递给阿姨,接过茶杯,刮去茶沫,瞥他一眼,语气平淡。
  “想笑就笑。”
  潘煜很配合,笑得张狂。
  林津庭也有今天。
  林津庭眉毛都不抬一下,一杯茶捧到了最后,也只问了句。
  “爸和容姨,今天高兴吗?”
  “高兴,”潘煜向上抛了个橘子,又轻巧接住,“家里添人,他们肯定都高兴。”
  林津庭没什么反应地“嗯”了声。
  潘煜忍不住跟他分享了两句,林津庭嫌他话多。
  “至于吗?许言说什么时候带你回他家了吗?”
  “……”
  八字才一撇,沉不住气的东西。
  潘煜拿了颗橘子站起来:“哥,都这么晚了,你还不睡吗?”
  “有事?”
  “没有,”潘煜恍然大悟,“我刚忘了你是夜生活的人。时间还很充足,跟我这种现在就可以上楼见许主任的人不一样,你生性稳重。”
  林津庭放下茶杯,潘煜站上台阶。
  他倒不怕跟林津庭动手,他只是不想再惹许主任生气。
  “君子,今天动口不动手。”
  林津庭奔波几天,太阳穴都跟拿针扎似的,懒得听潘煜诡辩,朝他身上砸了个橘子。
  “滚。”
  小虎崽没烦恼,耍杂技般玩两颗橘子,颠颠地跑走了。
  —
  次日一早,他们就回了郑州。临走之前,容婉给了许言一张卡。
  “小许,密码是你的生日。”潘爹笑着解释,“我跟你阿姨都特别欣赏你,也很喜欢你,但我们实在不知道你们年轻人喜欢什么,别嫌弃。”
  “不嫌弃不嫌弃。”潘煜接过卡,放到许言手上,又很自觉地伸出爪子,眼眸明亮,“爸,我有吗?”
  “有。”潘爹抓了把空气,执意地放在了他手上,却落成了个钥匙,“有空常带小许回家。”
  潘煜笑笑:“您又来这招。”
  潘爹拍了拍他肩膀,低声开口:“抱一下你妈,她很担心你。”
  容婉高高地站在台阶上,因着早起搭了件紫色的刺绣披肩,雍容华贵。
  潘煜向上跨迈一步,笑着伸出了手:“美丽的女士,可以抱一下吗?”
  容婉收回停在许言身上的目光,扫了眼潘煜,屈尊降贵地碰了碰他指头,敷衍了事。
  “走吧。”
  潘煜遗憾地收回手,但并不强求,他尊重世间任何人的任何反应。
  “下次见。”
  颜色绚丽的汽车沿着蜿蜒的小路下山,行驶在起雾的北京清晨,恍惚中容婉像看见了只穿着背带裤的卷毛小团子,小小的一只,精致漂亮,惹人喜爱。
  如果有选择,他还会愿意穿过迷雾,抱着颗皮球,朝着与汽车背道而驰的方向飞奔而来吗?
  容婉不知道,也懒得再想。
  .
  许言到家先睡了一个下午,潘煜蚂蚁搬家,一点点地把东西挪了过来。
  许言等外卖的时候,抽空看了眼箱子:“这都是多多的东西?”
  潘煜正给多多擦耳朵,理直气壮:“嗯。”
  许言踢了他一下:“地毯也是多多的?”
  那是他买给潘煜的,小潘机长天生神力又给扯了下来。
  多多“喵”了声,无故受冤,伺机跳到了纸箱最上面的地毯中央,用爪子挠了挠。
  “是我的,”潘煜很宝贝毯子,戳了下多多的小肉垫,看着它收了爪子,理所应当,“但我是它爸爸。”
  爸爸的东西怎么能不算多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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