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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平无奇,指挥飞机(近代现代)——酌醴

时间:2025-04-26 08:57:13  作者:酌醴
  “?”
  许言下意识锁了手机。
  “你知道的,我没潘哥v,他不让我加。”提到这,赵赫都有点愤愤了,“我替他放了那么多酒,好多钱呢,留他个电话都不给我,过不过分?像这种人就得严厉谴责他!”
  “许哥,你把手机借我用用。我打个电话,就一个!”赵赫伸出食指,向许言信誓旦旦保证。
  “别想。”
  赵赫要过了,潘煜没给。许言就不可能再给。
  没那样做人的。
  他把杯子朝赵赫方向举起,磕了下桌面,一口喝完就让吧台小哥扫了码。
  “走了。”
  许言真走,赵赫也没拦他,吧台小哥收杯子,犹豫地喊了声:“老板,”
  “没生气。”赵赫头也不回,叹了句,“你许哥跟我家老爷子一样,骨子里拗着劲儿,是一件事能做一辈子的人。”
  “啊?”吧台小哥没听懂,“不是,老板,我是说你挡着我拿桌布了。”
  “……”
  赵赫一口气卡在喉咙,不上不下的,指着吧台小哥,终于露出了黑心肝的狰狞模样:“你,你给我记着了!下回见着潘煜或者你许哥了,一哭二闹三上吊,必须给我留下联系方式!”
  吧台小哥:“……”
  好端端地老板还是疯了。
  ——
  许言还真没说错,事故调查报告出结果后,潘煜又过了差不多三天航司点卯、模拟飞行机、做心理测试的清闲时光,停了将近一周,终于在下周三正式开始复飞。
  飞的第一趟就是北京到三亚,他的老线路,钱谦亲自带他。
  “师父,喝茶。”
  “不喝,做绕机检查。”
  “是!”
  潘煜利落下飞机,穿了件亮色夜光马甲,仔仔细细做着绕机检查。钱谦比他检查的还仔细,指着起落架的螺丝还问了下机务什么时候更换的。
  “……”
  机务小哥当场就把腰后的平板给掏出来了:“我给您查查。”
  “师父,你多少有点过分了。”潘煜在钱谦耳边嘟囔。
  “不过分,我都一把年纪了,总得小心些。”钱谦说起来也奇怪,“7973那架飞机三天前刚检修过一切正常。你那天飞了个两段,系统就失灵了。”
  “...这又不是我能控制的。”
  他也不想。
  季度评比都不占优了,少了好多钱呢。
  钱谦哼了声,没搭理他,继续跟机务组沟通飞机细节。好不容易熬到了检查结束、乘客上机、乘务关舱门,潘煜摸着阔别几天的驾驶舵,听钱谦向机坪请求滑出。
  “机坪,国航1882,停机位143,拖车已挂好。”
  “国航1882,暂时等待,区域有空军活动,放行控制。”
  “国航1882。”
  区域有活动,谁也没办法。潘煜东瞅西看,继续检查驾驶舱内部。突然,他听见耳麦无线电呼,有架飞机已经滑出了。
  潘煜立刻就跟上:“机坪,国航1882,请求推出。”
  “国航1882,稍等,有个航班赶时间,你先排后面。”机坪管制挺忙的,安排了一句,又继续对插到前面的航班发指令,“国航7874,头朝北,可以推出,跑道36R。”
  另个国航机长声音听着不熟悉,特挺年轻的,还真应下了:“跑道36R,国航7874。”
  同一个航司还插队,多少有点过分了。
  潘煜回国后就是个小霸王,钱谦惯他,大队里就没人惹他。玩得开出手大方,首都机场的管制也都挺喜欢他的。
  他不怎么插队,但也没人敢插他的队。
  “机坪,我也赶时间,国航1882。”
  机坪管制应该是听出他声音了,笑了下:“能飞,赶得上,下个就是你,国航1882。”
  “那要再有活动,我们肯定赶不上。”潘煜不想让。
  耽误的时间长了,飞机落地就是延迟,乘务安抚乘客也麻烦。
  机坪管制跟他熟,也没生气,还想着开句玩笑。但都没捞到说话的机会,无线电就响起了国航7874执飞机长的声音,声线低沉有磁性,很是好听。
  潘煜从小听到大,已经免疫了。
  “机坪,国航1882赶时间,我们让他。国航7874。”
  “!”
  钱谦一口水活活呛在了喉咙里。
  他连咳几声,差点没把自己送下飞机,耳麦下压,挡住发声,看向潘煜,求证声音。
  “林津庭?!”
  钱谦语气充满了不可思议。
  潘煜点头,还挺高兴,“师父,林队他们不插队了。”
  “什么插队,不会说话,”钱谦瞪了他一眼,“没听见机坪说他们是赶时间吗?”
  潘煜:“?”
  林津庭声音一出,整个无线电里都安静了瞬。
  钱谦拧上杯盖,心里叹口气。
  这他妈都什么运气!
  林津庭的航班!
  怪不得机坪都不帮小卷毛了。
  钱谦迅速把耳麦扶正,余光瞥见旁边的小卷毛应答耳麦,像是还真准备操纵飞机推出。他整个人头发都要竖起来了,瞪了眼潘煜,不许小卷毛说话,自己应答无线电。
  “7874,我们不急,听机坪指挥。谢谢了,国航1882。”
  机坪也很无奈,心里还是偏潘煜的,呼了声,继续指挥:“国航7874,正常推出,进跑道36R。国航1882,继续等待,听指令。”
  “进跑道36R,国航7874。”
  “…收到,国航1882。”
  等待的过程中,钱谦看了眼旁边坐着的高大小卷毛,清了下嗓子。
  “不高兴了?”
  潘煜真就点了头:“师父,你前几天说我不用太给我g…林队面子,你今天就让他插了队!”
  “那能一样吗!”钱谦瞪眼,“万一人就是赶时间呢?再说,我是让你不用对他太客气,那也没让你当着我的面对他不客气。你什么身份,让林津庭让你?你今天敢飞他前面,我还不敢坐呢!甚高频上那么多机长,回头一说都传开了,下个星期回总队开会,总队长都得喊我声钱队。”
  “不能喊吗?”
  “…也不是,”钱谦噎了下,“就是总队长后年就退了,我还有十年呢!”
  提起这个,钱谦就有点心酸,一把年纪了还没捞着个总队副队长,让个小年轻骑在自己头上。
  他对着个听不懂深层中国话的小卷毛伤感地真情实意:“时也,命也!”
  潘煜一个字都听不懂,只默不作声地把师父昵称改成了“变色龙”。
  钱谦一张嘴就有点刹不住,仗着飞机不推出肆无忌惮地吐槽了七八分钟,直到机坪在无线电呼他们。
  “国航1882,可以推出,跑道36R。”
  “可以推出,跑道36R,国航1882。”钱谦调整耳麦位置,神色认真,表情严肃,看潘煜操纵飞机推出,“注意表盘,争气些,起落要顺利。”
  潘煜刚想点头,就听见钱谦沉着张脸,表情严肃地补充。
  “不然,出事后驾驶舱录音被监听,你师父这辈子算毁了。”
  “……”
  顶着钱谦能不能顺利退休的巨大压力,潘煜稳稳地将飞机落到了三亚。他们是过夜航班,落地都晚上九点了,明早飞北京。
  签单子下机,潘煜照常跟许言发消息。
  许言不怎么回他,但又不耽误潘煜随时随地分享大小事,其中就包括晚间国航7874的插队。
  虽然机坪和钱谦都说不是,但潘煜又不是个傻子。但凡林津庭跟他不在一个家族群,他都要把林津庭给挂机长群里。
  小卷毛回国一年多,没受过这样的气。
  即使对象是林津庭也不行。
  小机长语音转文字又改错别字,偶尔还要再百度下词组,几条消息发了快一个小时,许言都开车从二七跑个来回了,对话框还是“对方正在输入中…”
  他干脆一个电话打了过去:“国航7874怎么招你了?”
 
 
第12章 
  “抢我位置!”
  潘煜重重一应声,就跟找到了组织似的,声情并茂地倾诉了遍,期间还要卖弄一下他搜到的词语,借以表达自己的心情。
  “荒谬绝伦、不可思议、简直…离谱!”
  “……”
  说的什么玩意?
  许言没忍住笑了声,拿平板查了下国航7884的航线,不飞郑州。下意识地,他又搜了下潘煜执飞的国航1882,随口问了句。
  “你明天飞台州?”
  “先回北京,再飞台州,然后休息两天。”潘煜这周排班不多,“许主任周末值班吗?我周末下午飞郑州。”
  许言还真退出来看了眼自己的值班表:“不值。”
  他星期天正常轮休。
  “哦。”潘煜也没多失望,他那天也是个大四段。
  两点多落地新郑,四点出头就要回北京,估计买个咖啡的时间都不能有。就算许言值班,两人也见不了面。
  隔着个电话线,潘煜声蔫蔫的,许言迟疑了瞬,没挂电话。小卷毛立刻顺着杆就往上爬,叭叭地在电话那头分享。
  复飞的第一趟航班并不太顺利,推出时间晚又遇上凤凰机场有天气,进近带他们在上空整整兜了三圈。
  “要不是我师父在,我都要挂油量告急了。”潘煜最不高兴的点其实是在落地后,“不少乘客都有情绪,还有个乘客把我航班上的乘务都给说哭了。”
  小卷毛很有责任意识,他是机长,那整个航班上的机组都归他罩。
  “乘务长也没跟我说,还是下机的时候我自己发现的。”潘煜划着页面给机组叫甜品和饮料,又让同城送了几束销量第一的草莓熊花束。
  他没出面,都让乘务长以他和钱谦的名义帮着分配了。
  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几句,伴随着几不可闻的电流声,时间都像是懂得了缄默。
  突然,小卷毛高兴起来——
  “许主任,调度给我发邮件了!”
  “要调班?”许言戴着耳机整东西。
  “对,葛机长报假了,给我加了个下周四落郑州的过夜航班。”
  潘煜一晚的糟糕心情瞬间就消失无踪,尾巴就差晃起来了。
  “果然,生活就是一盒巧克力!”
  许言几乎瞬间就get到了潘煜跳脱的思维,他在心里接上的话被小卷毛用很正宗的美音说出来。
  “You never know what you're going to get!”【1】
  潘煜的声音跟其他人都不一样,不仅仅年轻,而且充满意气,自存骄傲。
  天之骄子,不外如是。
  是个被家里保护地很好的小孩,高兴了就溢于言表。
  话也不会好好说,几乎要哼唱出来。
  “这么开心?”
  “当然!”潘煜重重点头。
  但许言又看不见。
  过夜航班那么累,第二天一早就要走,不能喝酒、不能熬夜、吃食都要注意,也不知道有个什么兴奋劲儿。
  小崽子。
  许言突兀地止住了自己往下想的念头,目光游荡过摆满琳琅礼品的桌面。
  “有电话进来,回头说。”
  他利落地挂断电话,手指轻敲屏幕,有一瞬晃神。耳边还没清闲两分钟,家里的电话横冲直撞地打了进来。
  时间卡地刚刚好。
  原来人是真的不能说谎。
  许言接电话的时候都还笑了下,妈妈应该是听出他心情不错,多问了句。
  “最近怎么样?”
  “还行,您呢?”
  “好,我跟你爸都挺好的,就是下个星期到月底了。”电话那头,妈妈非常小心地提了下李山的婚礼。
  他跟李山从小认识,又一起到北京读书,两家关系近。李山结婚,他爸妈是一定会来参加的。
  “礼金我替你们给过了,礼物也都准备好了。到时候你们确定来的时间,我开车回去接你们或者...”
  他话没说完就听见电话那边的亲爹方言开口:“你可别回来,我跟你妈自己过去!”
  “好,我给你们订票。”
  “不用你的钱!”亲爹嗓门很大,相当抗拒。
  出柜五年,爹还是那个爹,只是不再暴躁了,依旧是满满嫌弃与厌恶。
  “算给你们提前过中秋了,”许言早就过了玻璃心的年纪,扫了眼桌上的礼物,嗓子都开始,“我今年中秋不回去,单位发了点东西连带着给李叔的礼物,明天一道给你们寄回去。”
  ……
  电话挂断也不过三分钟,期间还有一分钟是他妈含蓄问他最近有没有看看医生。
  是的,他妈,一个早年上过大专的高知分子,一直致力于让他吃药治好同性恋。除此之外,就是每年过年给他熬加了“祛同”药的汤,朋友圈里常年转着各种治病偏方。
  不孝子许言真觉得他妈有这力气补在他爸身上,可能二胎也就出来了。
  挂了家里电话,许言下了个明天晚间的上门取件,收拾利落后打开笔电,准备写这批实习管制员的轮岗评价。
  开工之前他习惯静心,以防负面情绪影响那群小朋友的过关率。
  本来想列个明天早会提纲,但不知道怎么他就画了张简笔画。没什么内容,四张小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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