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橖侧身趴在他的肩头,半截臀部悬在戚枕檀的大腿外,任那双有力坚实的臂膀搂住自己的腰。
他微微喘息了下,面上还带着桃花似的潮色,就着戚枕檀刚才略带惊讶的问话回应道:“……读高中以前,我从没有带朋友来家里过,更别说留宿了。一向不苟言笑的儿子突然性格开怀起来,爸爸妈妈自然会思考是不是你这个帅同桌的功劳。”
戚枕檀温柔笑道:“那多半就是我的功劳了。”紧接着又稍作苦恼地说,“我们那时候是不是太不懂得收敛,让妈看出来什么了?要不然高三我俩闹分手的时候,我跑去你家,妈开门就问我是不是和你在感情上闹了别扭,让你一直都不肯回家。”
喻橖这时候神色忽的不自在起来,有些赧然地凑唇在爱人耳边轻声说:“……就是你高一的时候在我家留宿那次,你和我在床上接吻,被妈妈看到了。”
居然这么早就……?
戚枕檀怔住。
“可是宝贝,我记得我用被子闷住了我俩的头的……”
喻橖回想起多年前的那个夜晚,为当年颇为大胆的自己而感到羞窘:“可是……声音很响……家里又不隔音的……”
明明以为舌吻浅尝辄止即可,哪知双双都情动地一边喘息一边吮舔着对方口里的津水,更何况,气垫床本身就容易折腾出吱吱呀呀的动静。
“妈真是一位出人意料的女性,知道我搞上了她的心肝小宝贝儿,整个高中,竟然都没有加以阻拦,反而这样开明地包容。”戚枕檀不禁感慨道,“换做是别的父母,早恋再加上同性恋,恐怕是罪上加罪,难以接受,更无法饶恕了。如果妈那时候就让我们分开,兴许我们也不会像今天这样,一起相爱到结婚,一起携手共度人生。”
喻橖迎上他脉脉含情的眸光,抿唇笑了笑。
“大概是因为妈妈她太了解我了,很清楚我是一个明确知道自己想要什么的人,她对我一向很有信心,从不担心我会因为和你的关系,而导致我在学业上做出令自己失望的举动。她相信我能担负起自己的命运,也同样相信我做出的每一次抉择。”喻橖说到这儿,捧着爱人的脸轻轻吮吻了一下,仰头看向高悬于天的月亮,“记得有一次,大概是高二的时候吧,她在我做作业时走过来,很自然地搭话似的,柔柔地对我说:‘小橖,和自己喜欢的人共同进步、一起成长,是不是感觉特别开心?……妈妈知道,世界上有很多路都是充满荆棘的,但妈妈仍然希望你能够放手去搏,不畏世俗,不畏苦难,去勇敢地向上生活。’尽管我知道,她一直都是一个很温柔很细腻的女性,但,我真没想过,她会用心到如此地步,采用这样关切的方式,来间接袒露她对我们的关系所持有的态度,包括……她对我们的期待。”
戚枕檀闻言眼底微湿,动容地牵起他的手放在唇上一吻:“我以前……包括现在,都常常在想,能遇上你和爸妈,我不知前世修了多少福气。”
“妈不是说过吗,我们都是她的心肝小宝贝儿。”
“糖糖你也是我的心肝小宝贝儿。”戚枕檀喉结动了动,牵唇把一张嚣张的俊脸凑近,注视着怀里的爱人,亲昵地说,“小宝贝儿,愿意让老公亲一亲吗?”
喻橖自然是愿意迁就他的,搂着他的脖颈,微微红着耳朵探出了舌尖。
浓云驱散,月光一下子变得强烈起来,林中人密密匝匝的喘息和吸吮声忽高忽低。戚枕檀没忍住欲望,当即把人抱起来抵在了一旁的粗壮树干上,轻车熟路地拉下了喻橖的西裤和内裤,抬高他的一条腿绕到自己腰上。
“呜……哈啊……枕檀……要、要在这里做?”喻橖感觉前不久才湿润扩张过的肠壁转瞬就被撑得再度鼓胀,呻吟着紧紧扣住了戚枕檀的宽肩。
戚枕檀低头舔咬他的脖颈,含糊地应了声嗯,边挺胯不疾不徐地将人肏弄,边撩卷起喻橖的衣摆,露出两颗红艳的乳尖。
“嗯……啊……”喻橖站不太稳,只得把臀部的重量压在戚枕檀的一只手上,原本搭在戚枕檀肩上的手绕到了对方的背脊,敏感的乳头磨蹭着爱人的衣料,激凸泛粉,“呜呜……你、你慢点好不好……”
“这里没别的人……老公很快就会射的,宝贝再忍忍……这就肏慢一点,嗯?”戚枕檀大言不惭地哄他,下身的动作大开大合起来,阴茎抽插的频率比之前还高。
肉体的啪啪撞击声又亮又快,Polo衫的衣摆很快从胸前垂落。
“啊啊啊……嗯……我信你个头……嗬啊……呜……混球!你慢点儿你慢点儿……!你听到没有!”喻橖抖着声音窜出一丝哭腔,臀肉被顶弄得死命摇晃着。
他一拳捶打在戚枕檀的背上,那人身上仿佛装了层铁甲,丝毫感觉不到痛,只一个劲儿闷头粗喘着把他肏得又深又猛。饱满的囊袋拍在臀缝上黏黏糊糊地咕嗞作响,喻橖欢愉的尖叫悉数卡在了嗓子眼,致命的快感一波又一波地往上侵袭,他半敞的口中淌出晶莹的水液,连同泪水沾湿了戚枕檀的前襟。
“呜呜……老公……嗯……”喻橖肩膀被顶得上下耸动,哭喘着去索吻,很快唇瓣就被人狠狠攫夺蹂躏,吻得强悍又孟浪。
戚枕檀抽出肉棒,将他搂着翻转了个面,喻橖抽噎着呜咽一声,放下脚,双手撑在了树干上,而后撅起了屁股。身后的爱人咬吻着他的臀肉,炽热的鼻息湿沉,像是在有意调情,吻慢慢延伸到了背和后颈,直至耳垂,没过多久喻橖就先受不了了,摇着腰臀主动握住了戚枕檀的阴茎往滚圆的肉洞里塞,啜泣地撒着娇:“老公……快继续肏我好不好……哈嗯……屁眼痒死了……宝贝想挨大肉棒的肏了……呜……”
下一秒,身后人硬挺的阴茎噗嗞一下猛捣了进去。
“嗬啊……爽……呜呜……老公好棒……嗯……好爽……”
树叶沙沙剧动,戚枕檀弓身扣着他的腰往里快速肏顶,直肏得喻橖双腿痉挛般颤抖,嘴里淫声不断。温热的双手自后挤捏玩弄起那两粒胸前的软肉,惹得喻橖款摆着腰哭叫了好一会儿。
彼此的舌头又缠到了一起,戚枕檀红着眼甜蜜地看他湿漉漉的漂亮眸瞳,低低说:“……真想到七老八十了也能和宝宝像这样疯狂地做爱。”
从渠市再度回到绒城,日子继续繁忙了起来。
自那之后,每每回想起他和戚枕檀旁若无人地在月下激烈野合,下了山重新见到傅明夫夫时,毫无意外收到两人略带深意的调笑目光,喻橖就羞愤得忍不住想撞墙。
和戚氏的子项目进行得很顺利,Rcey在尝到初期合作的甜头后,召开了高层例行会议,经过一致商量决定,力图在今后要与戚氏展开更深度的商业交往,势必要在凰城钢贸圈夺得一席之地。知晓上司担心亲自出马会牵扯到与戚氏老总的私人感情,因而拿着企划案前往会面的是Rcey特派的一个总监。
哪知半小时不到,那边就惨兮兮地向总裁办公室致电叫屈。
喻橖只觉头疼,无奈地捏了捏眉心,问:“……戚氏的人怎么说的?”
“戚、戚氏老总说,他亲自接应Rcey,我们却只派下属与之会面,着实不够诚意……”
……戚枕檀这家伙。喻橖闻言失笑:“那位老总先生是什么表情?”
电话那头的总监战战兢兢,仿佛真被吓怕了:“……看上去……像是要吃人……”
“行了,既然他硬这么要求,那我就过去一趟。你可以提前知会他一声。”
喻橖让Carol通知了司机老刘,约莫一刻钟后,Rcey的黑色商务车停在了戚氏总部的大楼。
刘特助早在门口笑盈盈地迎接他。
“喻总,戚总正在会议室等您,他碰巧开了一阵子会。”
喻橖眉眼间抹不去那股子宠溺,抬眸随意地瞥了一眼不远处的某个方向,摇头道:“他现在倒开始有些公私不分了。”亏自己这边还有意识地想做到泾渭分明。
“那您可得多多对戚总进行批评教育才是。”
刘特助咧嘴笑起来,恭敬地抬手示意他进去。
“……秘书怎么换人了?”出了电梯,喻橖留意到了一抹从茶水间走进秘书室里的陌生倩影。
尽管看得匆匆,却能依稀描勒出身材的高挑和打扮的靓丽。
刘特助当即了然,应道:“陈秘书因为家里出了些事故,需要做紧急处理,前天临时申请了休假,新接替的这位姓向,尚在实习阶段,还没有转正。陈秘书一回来,她就会重新回到原来的工位。”
“刘先生其实不必跟我说这么详细的,毕竟喻某又不是戚氏的人。”喻橖说话语气难得带了点刺,他自己没意识到,刘特助却从中嗅到了一丝微不可查的醋味。
会议室里坐满了戚氏的高层,Rcey的那位总监被夹在其中,见了喻橖就跟见了救星似的,差点没两眼泪汪汪。
“戚总,幸会。”喻橖接过他手里的企划书,安抚性地拍了拍他的肩,而后从容地向戚枕檀伸出了手。
“喻总,幸会。”
两人客套地虚握了一下,倏地放开。
戚枕檀紧盯着他,双手交握于桌面上,挑眉说:“戚某还以为喻总不会亲自前来。”
这样的姿势,无疑透露出一种带有压迫性的强势感。
喻橖慢慢坐下来,淡定地与之对视:“怎会?戚总嫌Rcey诚意不够,喻某为了与戚氏的长久友谊,自然不敢拂了戚总您的面子。”
戚枕檀似笑非笑:“哦?这么说来,喻总以为,这是戚某的面子问题?”
一时间,气氛剑拔弩张。
喻橖毫不客气地回敬:“那戚总对我司的褚总监行恐吓之举,就是诚意所现?”
“喻总真会说笑,恐吓一词程度未免太过,是褚总监自己因缺乏定力而怕得发抖,您并未亲眼所见,又怎能一口咬定是戚某所为?莫非戚某是会吃人的怪物不成?”
“喻某看戚总的确是像会吃人的样子,能把人啃得渣都不剩。”喻橖皮笑肉不笑地呛声。
……又开始了又开始了,明争暗秀。其余在场的人在心里默默道。
室内一派寂静。
戚枕檀霍地起身:“喻总,跟戚某的恩怨,不如彼此立刻私下解决?”
喻橖眼角风情地一挑:“那戚总不先说个‘散会’?”
于是,戚枕檀撂完一句“散会”,于众目睽睽之下拉着喻橖的手出了会议室门。
座位上的高层们扶回椅凳,陆陆续续散去。
被彻底遗忘了的褚总监一头雾水:“……?”那……这企划案咱还谈吗?
他正欲站起来追去,身旁的一个老高层和蔼可亲地拉住他,拍了拍他的肩,笑眯眯道:“小伙子,咱们两家公司合作的事你就别担心了,你呐,别去上赶着当电灯泡,不如一边等你的老板,一边陪我这老爷子喝点茶吧。”
喻橖到了戚枕檀的总裁办公室,没忘给褚总监发送消息。那人刚一关上门,就凑上来搂着他的腰侧头吻住他。
“唔嗯……枕檀……”
呼吸被截断,喻橖感觉到戚枕檀的手正隔着衣料捏着自己的一对奶头,登时腰肢一软。
“宝宝刚才说老公会吃人?那不如老公这就证明给宝宝看看,老公到底有多会‘吃人’?嗯?”
灵活湿热的舌头钻入耳里舔弄,喻橖呜咽了一声,攀扶住他的手肘,喘息道:“不要……你这个色胚……这里可是你办公的地方……”
戚枕檀才不管这些,他的地盘他做主,一把抱起人坐到了办公桌前松软的长沙发上,径直把手伸向喻橖的内裤里,精准娴熟地撸动起那儿微微勃起的柱身。
喻橖皮鞋乱踢到了地上,渐渐软在他的怀里哑哑地呻吟起来。
两人没有肛交,只用手互相撸了一发。
清理好身上的精液后,喻橖没好气地对他说:“……下次要想见我就直说,你拿我的员工当枪使算什么?”
戚枕檀委屈巴巴:“冤枉啊老婆,我真的没有凶那位褚总监。”
“那他怎么在电话里跟我说你像是要吃人似的?”喻橖乜斜他,不信他的说辞。
戚枕檀更加委屈地把头低了下去。
“糖糖,我真没凶他啊……呜呜……”开始挤眉弄眼地假哭。
喻橖被他的戏精模样给逗笑,伸手揉吧揉吧他的脑袋,说:“好了,我明白了,除了我,谁不怕你故意板着脸的时候?下次你要和气些,知道了吗?”
戚枕檀小孩儿似的对手指:“谁让老婆你不肯见我,只派别的人来……我要是对他和颜悦色,他就不肯打电话给你了……”
喻橖闻言,愣了一下,神色当即一正,忍不住出言教育他:“戚枕檀……”
戚枕檀像是早料到他想说什么,立马举起双手做投降状:“老婆老婆,我发誓,我今后一定会做到公私分明的!”
喻橖揪了揪他的脸。
“那你现在不许动那些情色念头,乖乖听我跟你聊一聊企划案的事,嗯?”
戚枕檀正襟危坐,点头道:“好的,老婆,我最乖了。”
第48章 香槟玫瑰(2)
最近戚枕檀抱了个超大号泰迪熊毛绒玩具回来,玩偶的模样憨态可掬,毛发也做得极为细腻松软,颈间系着金色领结,说是在商业街的路边娃娃机里夹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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