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如何,以后还是离那韩家小哥儿远一些吧!那人看着有点儿邪性。
二狗子有些心虚,他觉得是赵峋那小兔崽子告了自己的黑状,因此韩家招工每次都不带他,说不准他倒霉也是被那命硬的小子给方的。
那小子可真晦气,谁碰谁倒霉,不过韩家人为啥不倒霉呢?
二狗子很是疑惑,不过他也不敢找赵峋的麻烦,谁让人家攀上高枝了。
钱老大也心虚,曾经他觊觎过韩泽玉的美貌,也不知他会不会报复自己。
不久后韩泽玉再次见到了赵岩,因为他和孙家小姐一起来参加了苏云竹的婚礼。
这俩人看起来还是如此般配,可孙满祁不知道她丈夫的私生子已经有八九个月大了。
从前的孙满祁嚣张跋扈,人品好不好不得而知,眼光真是不太好。
赵岩和孙满祁也看见了韩泽玉,不过都装作彼此不熟的样子,连个招呼都没打。
白姨娘和陈姨娘提前送了礼物,也知道今天这种场合不该她们出席,因此老老实实的待在大厨房,尽好自己的本分。
苏王氏穿着宽大厚实的披风,堪堪遮住了八个多月的孕肚。
苏云竹一方面心疼母亲操劳,一方面想到自己即将出阁,心里难免酸涩,眼泪不争气的掉了下来。
原来大家说的哭嫁是这般难受,先前理解不了,轮到自己嫁人这天才明白其中的不舍。
苏王氏也湿了眼眶,她的宝贝闺女要嫁人了,从此便为他人妇,再不能像在闺阁中自在随心。
管事娘子过来劝她,再哭下去就得补妆了,恐怕会耽搁了吉时。
苏王氏在丫鬟的搀扶下去了前院,她得在正堂等待女儿和姑爷过来敬茶。
苏云竹结了一门好亲事,苏万里自是十分满意,看着身姿挺拔的新姑爷,更是拉着他给他介绍人脉。
虽说都是些商人,可他们都是家大业大的富商,以后说不准就有用得着的地方。
张耀祖很是谦逊,跟着老丈人结交人脉,他现在还是个秀才,可日后迟早是要做官的,多认识些人总没有坏处。
繁琐的接亲仪式过后,苏云竹和丈夫拜别父母,他们得赶在吉时前到男方家中拜堂。
苏云松背着姐姐出门,他听到了红盖头之下压抑的啜泣声,心里有些难受。
门外的鞭炮声响起,苏府里的宴会也开始了。
苏王氏没在里面招呼客人,她想出来送一送,看着女儿出门。
一挂挂红彤彤的鞭炮噼里啪啦的响了起来,围观的人纷纷捂上耳朵,心中羡慕不已。
这得花了多少钱才能有此等排场,苏家真是财大气粗,他们也算是开了眼界。
确实开眼界,就连韩泽玉都跑出来看热闹了,因为他跟苏时恩成亲的时候,形式相对简朴。
原谅他没见过世面,他就想看看繁琐的形式长啥样儿。
不过他似乎是忽略了一点,就他这个柯南体质,最好不要到处瞎逛,容易摊上事儿。
新郎骑在高头大马之上,身前系着一朵大红花,挺胸抬头的行在队伍前方。
轿夫抬着花轿紧随其后,迎亲队伍吹吹打打的声音跟鞭炮声混在一起,颇有些震耳欲聋之感。
变故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发生的……
第188章 变故突生
不知是哪串鞭炮落在了地上,惊扰了拉着嫁妆的马匹。
马匹一慌就不听使唤了,扬起前蹄,惊慌的发出嘶鸣声。
更诡异的是装着锦被和细软的马车竟然蹿出了火苗。
众人发出惊呼声,谁也不敢上前,怕苏家迁怒于他们。
大件的嫁妆已经提前运到了新房,今天带走的主要是贵重首饰和古董摆件。
这几匹马是从驿站借来的,本以为就是跟在队伍后面拉个车,不会发生意外,可谁也没想到场面会混乱至此。
苏王氏站的有些乏了,本想等送亲队伍走了再进院儿,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
失控的马匹朝着大门的方向冲了过去,众人四散奔逃,可苏王氏跑不了。
管事娘子和大丫鬟挡在夫人身前,想要护住苏王氏和她肚子里的胎儿。
一个丫鬟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先是逃跑了,后来可能是反应了过来,又重新扑了回去。
她这一扑不要紧,苏王氏一个站立不稳,险些后脑着地。
为什么说是险些呢?因为韩泽玉在千钧一发之际,垫在了她与地面之间。
韩泽玉这个恨吶!他就是个吃瓜群众,纯纯为了看个热闹,怎么发展成见义勇为了?
苏王氏八个多月的身孕,穿的也厚实,一百多斤的重量猝不及防的砸过来,纵使是韩泽玉都险些招架不住,后退了一步才堪堪稳住身形。
他喵的,到底是谁干的?七活八不活,完全是奔着一尸两命来的,这人可真狠吶!
韩泽玉将苏王氏扶稳,一个健步冲出去,一拳将失控的马匹撂倒,这业务能力熟练的让人心疼。
除了惊马就是落水,就不能换点儿新套路吗?下次是不是该陷害、投毒、加暗杀了?
啊呸呸呸!他这张臭嘴,好的不灵坏的灵,童言无忌,童言无忌,以后他琢磨琢磨如何修习闭口禅。
前面的队伍听到骚乱声纷纷停了下来,苏云松跑回来,见母亲平安无事才舒了口气。
人没事就好,东西不重要,嫁妆没了再补就是。
韩泽玉摆摆手,催促他们先走,别误了成亲的吉时。
这辆着火的马车被扣留下来,韩泽玉几脚踹上去,火苗识相的熄灭了。
苏王氏吩咐下人去补上一车陪嫁的细软,此刻的她还是脸色煞白,但她身为人母,必须要坚强起来,稳妥的送女儿出嫁。
苏云竹一把扯下红盖头,急的想去掀轿帘,陪嫁的嬷嬷不停劝阻,让小姐别辜负了夫人的良苦用心。
张老爷子大小也是个官员,家里还有个偏心眼儿的老太太,成亲误了吉时是大事,可不能新媳妇第一天进门就留下话柄,以后的日子还怎么过?
苏云竹绞着手中的帕子,紧紧的咬着牙,脸上有泪珠滑落。
花轿一晃一晃的匀速前行,苏云松策马追了上来,隔着轿帘跟姐姐说没事了,母亲没受伤,嫁妆也会在稍晚的时候补上。
虽说是暂时解决了问题,可姐弟俩都有些心事重重,都是在担忧家里的情况。
苏王氏神情复杂的看了韩泽玉片刻,收拾好心情,回去招待到场的夫人小姐。
韩泽玉无视了苏大夫人的眼神,他在出事的路段来回踱步,想看看能不能找到些线索。
要说今天这场事故是巧合,韩泽玉是不太相信的。
尤其是最后的神来之笔,在他看来那就是欲盖弥彰,有阴谋是板上钉钉的事了。
苏万里推杯换盏的跟客人寒暄,完全不知道刚刚门外发生了什么。
苏王氏看着他的样子,嘲讽的勾了勾唇角,自己当初真是瞎了眼,怎么找了这么个玩意?
真不想给这种人生孩子,感觉自己特别掉价儿。
不过转念一想,这孩子也是她的,云松在外求学,云竹又嫁了人,有个孩子能伴在膝下也不错,总比天天面对渣男强。
酒席一散场,苏王氏就让大夫给自己号了个脉,她刚刚受到了惊吓,肚子有些不舒服。
喝下安胎药有些犯困,苏王氏叮嘱管事娘子给韩泽玉备上谢礼,之后才闭上眼睛,昏睡了过去。
韩泽玉收东西那叫一个痛快,连句谦让的话都没说,这是他的辛苦费,他收的当之无愧。
苏时恩好笑,都是你的,又没人跟你抢。
“老苏家祖坟上的青烟真没白费,不然也请不动你出手,勇敢睿智的韩大侠,跟我讲讲当时的情况呗!”
韩泽玉收到了丰厚的谢礼,又被相公捧的高兴,眉飞色舞的跟他讲述了刚刚发生的紧急事件。
苏时恩听完后也和玉哥儿持相同观点,这不是偶然事件,那辆车上的嫁妆也不会无火自燃。
要说是鞭炮落在上面引发火情,未免太过牵强,从掉落到起火,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完成。
二人分析的头头是道,一致认为苏府里面有内鬼,跟外面的人里应外合搞破坏。
苏王氏累坏了,喝了汤药睡的昏昏沉沉,梦里都是刚刚的场景。
管家展开排查,希望尽早找到幕后之人。
想要谋害夫人的,首当其冲被怀疑到的就是两位姨娘,可当时这二人均不在场,且有大厨房几十人可以作证。
这两个人选只能暂时被排除掉,府里人口简单,就这么几位主子,本以为调查起来会很容易梳理,可没想到竟是陷入了僵局。
看来还是得从租来的马匹跟引发事端的鞭炮查起,当然还有那个形迹可疑的丫鬟。
苏王氏身边的人都是有些资历的经年老人儿了,现在她还怀着身孕,正是危险的时候,因此近身伺候的都是心腹之人。
这丫鬟虽然年龄不大,但却是家生子,也算是在府里长大的,不然也到不了苏王氏身边。
可她怪异的行为又是为何呢?
这边苏时念跟弟弟们挤在一辆马车上,好方便说话。
王通自己乘坐一辆马车,他还是有些不满的,说什么话还得背着自己?这是还拿他当外人看待。
一步错步步错,王通那信誉值都降到谷底了,想要回到最初的起点,且有的熬呢!
第189章 怀疑不需要证据
苏云竹和新姑爷回门,苏时恩两口子觉得他们既然已经分了家,就不需要到场碍眼了,毕竟本来关系也没多好。
苏万里和女婿聊的正欢,苏王氏拉着女儿去花房,说是让她挑选几盆带回去。
苏云竹知道母亲是想问她过得怎么样,实话实说,新婚生活远没有想象中的美好。
成亲的前一晚,她因为紧张就没休息好,第二日早起梳妆打扮,晚上又是洞房花烛夜,第三天起个大早去给祖母和公婆请安。
最令人发指的就是张家的那个偏心眼的老太太,天刚蒙蒙亮她就起床了,就等着给新进门的孙媳妇立规矩。
今天又是早早的起来准备回门,也就是说苏云竹正处于极度困乏的状态,她只希望今天晚上能睡个好觉。
苏王氏劝慰女儿,跟婆婆搞好关系就成,那老太太眼瞅着奔七十去了,使劲儿活还能活几年?
苏云竹撇嘴,“人家说要活到小孙孙娶妻生子,功成名就。”
苏王氏也无语了,她没记错的话,张学政的小儿子才三岁吧,那她得活到多少岁?九十吗?
苏云竹跟母亲吐槽:“那孩子快三岁半了,连首七言绝句都背不明白,除了长的白白胖胖,其他的什么都不会,别说跟云松和耀祖比了,他都没我小时候会的多。”
闻听此言,苏王氏反倒是放了心,既然不是早慧的孩子,对于女婿来讲就是个好事儿。
明明是庶子,还非得记到嫡妻名下,这种以庶充嫡的事情屡见不鲜,不过大都是为了家族利益,像张家老太太这样纯偏心的倒是少见。
怕女儿在张家受气,苏王氏又给添了两名丫鬟,凑齐了八个人。
三个小厮,一个嬷嬷,四个丫鬟,应当是够用了。
苏云竹欣然接受,还得是娘亲对她好,不过成亲当天到底发生了何事?
她一直惦记着,娘亲一直担心她,可自己也是即将临盆的人,身旁还需多预备些可靠的人。
苏王氏拍拍女儿的手,安慰道:“就是那天风大,奴才没拿稳竹竿,鞭炮惊扰到了马匹,车上的被褥也是被火星子引燃的,火这东西见风就涨,只是看着吓人,实际上没多大事。”
苏云竹不疑有他,一车嫁妆而已,哪里有娘亲的安危重要,看她现在气色不错,自己也就放心了。
苏云竹像未出阁时那般靠在母亲肩头,撒娇道:“娘~您和弟弟一定要好好的,女儿在外面可全指着你们给我撑腰呢!”
本是句撒娇的戏言,苏王氏却是顿了顿,没像往常那样让她放宽心,而是道:“你嫁去峻山府,来回也需数个时辰,如若发生紧急事件,你可以去找韩泽玉,他毕竟是你大嫂,不会袖手旁观的。”
苏云竹闻言愣了一下,片刻后才不情不愿的应承下来。
苏王氏苦口婆心的劝:“娘也想时时刻刻护着你,只可惜鞭长莫及,你别看韩泽玉出身乡野,没多少见识,可真碰上麻烦的时候,他比谁都管用,再说他的人情也好还。”
韩泽玉要是在场,一定会激动的握住苏王氏的手,诚恳表示:“知己,相见恨晚,我精心的伪装竟被你轻易看穿,原来你如此懂我,真是缘分吶!”
顺道再拍着胸脯给自己打个广告:“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金牌打手,有事儿真上。毁尸灭迹套麻袋,诚信售后良心价,真正的物超所值,走过路过不要错过!”
苏王氏也不想屈服,可那件事过去两天了,依旧毫无进展,仿佛就像她说给云竹听的那样,一切都是巧合。
那个小丫鬟被审讯了两天,眼睛哭肿了,嗓子哭哑了,结果一句有用的都没交代出来,线索更是毫无头绪。
苏万里认为就是个意外事故,没必要劳师动众。
可苏王氏并不认可,险些出意外的人是她,她必须要在生产之前找出幕后黑手。
不过找不到也没关系,府里只有两个姨娘,和一个通房丫鬟,都关起来就是了。
要说怀疑对象,排在第一位的肯定是来路不正的白姨娘。
至于说证据和原因,她不需要这些,府里是她说了算,她不需要给任何人解释,包括苏万里。
人心不是一天凉的,感情也不是一天淡的,苏万里的不以为意,彻底断送了夫妻间的最后一丝情义。
……
小两口在家吃了午饭,略坐了坐就打道回府了,因为他们要在天黑前赶回去。
不得不说,张家的官位不显,规矩倒是挺大,尤其是那个没事找事的老太太。
苏云竹跟丈夫聊了一会儿就开始犯困,张耀祖知晓妻子的劳累,让她靠在自己身上补眠。
苏府的子嗣也不少,可糟心事却不多,不像他们家的后院,整日乌烟瘴气的纷争不断。
好好学吧,考出去就算是脱离苦海了。
大多数的学子都和张耀祖有着同样的想法,不是为了出人头地,就是为了脱离苦海。
苏时恩也未能免俗,虽说他现在是分了家的人,可这也意味着他成为了顶门立户的一家之主。
虽然这名头是韩泽玉给他安上的,可苏时恩依旧觉得压力山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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