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账号已注销(网游竞技)——一拾二

时间:2025-04-27 08:54:23  作者:一拾二
  “见...见义勇为划的...”
  “可你上次和我打视频的时候还没有。”年瑜拆穿道。
  臧洋失败地想将头埋进酒杯里,格泉看他窘迫,爽朗替他开口道:“跟黑.帮线下1v1决斗去了!”
  年瑜:“... ...”
  他听完叹口气,缓缓道:“其实没必要,都这么久了... ”
  “有必要。”臧洋又硬气起来,眉头紧蹙:“我气不过...没把他的头摁茶几上磕就不错了。”
  年瑜无奈笑笑,招手让臧洋凑过来,拾起吧台上的书挡住,在格泉眼里跟两人讲悄悄话一样,只不过臧洋从书后出来时脸上的阴鸷明显散去,又乖又老实道:“好吧...晚上你想吃什么?”
  不是说小别胜新婚吗,这都一年了,怎么还在新婚?
  ——格泉想。
  没想到年瑜憋半天憋出一句:“还没想好。”
  “这问题有这么难吗?”格泉不解地给他支招:“你说句随便,然后把想菜的活交给臧洋不就行了?”
  臧洋听完后笑着眯眯眼,年瑜立马紧急避险:“不,上次我说随便,他拿胡萝卜雕了只凤凰摆桌上。”
  “唉,到人类世界久了,刀法都退步了。你要想见识,我还会雕麒麟。”臧洋隐晦地装逼道。
  格泉:“... ...”
  他看年瑜和格泉都沉默了,再想不出来就要错过饭点了,于是提议道:“小鲶鱼,吃红烧鲶鱼怎么样?两周没吃过了。”
  年瑜灵光一现,张嘴逗他:“烤羊肉。”
  “红烧鲶鱼。”
  “烤羊肉。”
  ... ...
  格泉又心想:完了,年瑜怎么都被传染了。
  最后年瑜憋不住笑了,摆摆手松口,臧洋才绕出吧台去后厨,经过时还不忘俯身偷亲一口,留下格泉和年瑜聊天。
  格泉:“年老师,臧老板,我已经跟您二老熟到可以让您们把我当空气了是吗?”
  年瑜笑着说了句“不好意思”。
  “诶,你知不知道臧洋去医院挂号问问题的事?”
  “?”
  他不知道,臧洋当初的话术是“我路过拿了个见义勇为奖”。
  “他对你太紧张了,你得治治他。”格泉说。
  年瑜听完后若有所思了起来。
  的确,一年前在电话里时还没感觉。不用再网恋后,行动能代替语言,但年瑜都不知道臧洋偶尔缄默地抱着自己时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沉思的当口,一阵轻轻的扣门声传来,洋芋又哒哒哒跑去迎接。
  一位娇小的女生探了半个头进来,小心翼翼问道:“你...你好,请问这家店的老板在吗?”
  “大老板在后厨,”格泉没看清人,远远喊着,给年瑜抛了个眼神,“小老板在!”
  年瑜没理会她的戏谑,起身去迎客,走到门口看着那和他们年纪相近的小女生,心下有些诧异。
  女生手里紧紧攥着捆绑起来的锦旗,腼腆道:“我叫唐糖,是市中心医院的实习医生,来...登门道谢的...这是医院送来的锦旗,还有我也想... 亲自来跟臧先生表达感谢。”
  她说完这一连串后抬头,发现年瑜眼里竟有些她不明白的感慨,但她对这名清秀的小老板有着莫名的好感,觉得既熟悉又陌生,接着便被对方带进了门。
  格泉在看清唐糖的脸后,不言而喻地笑了笑,热情打招呼。唐糖也害羞地朝她点点头,坐到了她旁边。
  在年瑜去后厨叫臧洋的空档,唐糖闷头想了半天,最后打开手机聊天记录快速往上翻了老久,才成功在年瑜回来时问:
  “你叫年瑜吗?我姐姐好像跟我提过你...你去年和今年生日的蛋糕姐姐都给我带了,很好吃...”
  “是。”年瑜和格泉一起笑了笑:“好吃就行,明年你可以来现场吃。”
  唐糖瞬间不好意思地涨红了脸,低头莞尔。
  等臧洋洗完手从后厨冒出头,她也扭头看去,正对上对方的脸,站起身隆重道:“臧洋,谢谢你...”
  随后展开了锦旗,上面写着【长得帅,出手快。歹徒克星,市民楷模。ps:下次看诊不收费,有问题可以线上免费咨询。——市中心医院全体医生赠】
  年瑜和格泉左右过来看了眼,三二一纷纷偏头开笑。
  臧洋:“我...靠了。”
  虽然锦旗不太正经,但臧洋只是一时惊讶,心里还是很喜欢的,立马接过挂在了店门口。
  那天他路过科室门口时,没想太多,随便扫了一眼,就嗅到了危险气息。他不懂那人是怎么持刀逃过安检的,但在对方拔刀的一刹那就拦住了其行凶路线。两手一扼,那刀就跟主人一样,啷当落地,锒铛入狱。
  短短几秒,周围人哄着散开,冷汗直冒。而他站在所有人的视线中心,扭头一瞧,对上身后唐糖受惊的脸,突然感觉刚刚几个动作有一辈子那么长。
  几万平方千米的土地,好像只和待注销区一样小。但所有的恩怨与爱恨,都能超脱出尘世,跌入下一场生死轮回。
  *
  又过了一周,这场戏剧性的演出还没结束。
  臧洋二入警局,在一众警察的包围中,坐在小椅子上给年瑜打电话。
  “喂,小鲶鱼,我今天没法接你下课了,出了点事,你自己回来吧。”
  “什么事?没什么,就是我在来接你的路上抓了个叫王无敌的小偷。”
  他甚至还特意强调了小偷的名字。
  “有受伤吗?没有没有,王无敌那菜比也配?”
  警察们:“... ...”
  众人就这样等他唠完一通电话,嬉皮笑脸地说“好久不见警察同志”,才开始做起笔录。
  臧洋的热心市民事迹甚至传到了位高权重的局长耳朵里,局长看完监控录像后大肆称赞,说这是“高手在民间”,在臧洋做完笔录走之前就带着人事部的人忙不迭赶过来了。
  局长问他:“你这两次行动都是在罪犯行凶前就扼制住了苗头,怎么做到的?”
  臧洋“呵”一声:“根据我的经验,我一看他那样就知道他要干什么,太明显了。”
  开玩笑,他可是待注销区最牛的刺客。
  于是年瑜没过几天就眼睁睁看着自家对象手上的书从临床心理学变成了犯罪心理学。
  说是局长觉得他很有天赋,想等他学成归来后聘请他当顾问。他觉得反正现在Sink Bar的经营体系也成熟了,完全可以甩手给越山,于是就同意了。
  这本应是件好事,然而不幸的是,年瑜发现自己前阵子努力给臧洋压下去的紧张感莫名其妙回来了,又开始一天到晚对自己寒暄问暖。
  一夜回到解放前。
  凭年瑜执教一年的经验,他总结出:臧洋的紧张其实是因为刷题看书学焦虑了。
  于是当臧洋今晚第十次去叫他摸含羞草,第三十次叫洋芋叼飞盘的时候,他忍不住了,一把盖上臧洋的教材说:
  “别学了,缓一会,再学灵气都没了。”
  “我学挺好的啊,”臧洋跟个好学生似的,展开自己前三个小时刷完的测试题,弹了弹,“小年老师,看,满分。”
  年瑜:“... ...”
  年瑜:“你再学我就带洋芋出门睡大街了。”
  洋芋“汪汪”几声附和。
  那可不行。
  臧洋瞬间严肃了:“不许,睡什么大街?你怎么动不动就睡大街?因为地板硬对腰板好吗?床软软的不好吗?”
  因为你不让我睡大街。年瑜想。
  人都是有逆反心理的。
  结果下一秒,臧洋就把他从沙发上捞起来,把洋芋关门外,行云流水一气呵成。他长长的两腿挎在对方的腰旁,为了自己不掉下去而搂住了对方的脖子,转瞬间后背抵上了墙。
  他都没反应过来,臧洋就这样抱着他吻了起来。他背上贴的是硬的,嘴唇贴的是软的,前后都避无可避。
  臧洋吻够了,又将他放到床上,沉沉道:“刚刚是睡大街的感受,接下来是睡床的感受,小年老师感受一下哪个舒服?”
  “... ...”
  完了,把自己坑进去了。
  他们又在床上亲了几回,臧洋抬起头,猛然想到了些什么,开始就着睡大街的事清算起来:“没记错的话,之前我一直忘了...小鲶鱼你好像曾经在神野里挑衅我、抽烟,还有几次戏耍我、坑我...”
  年瑜:“........我明天要上班。”
  “骗鬼呢?明天清明法定节假日第一天,”臧洋轻掐了一把他的腰,一字一顿:“数罪并罚,我、要、清、算。”
  “我真...不是...后天还要...你等会...”
  说什么也没用了,一般这种时候臧洋是不会听的。
  事实证明年瑜之前的年龄担心并不是多余的,臧洋仗着在清算,玩心大发,一边在他耳边“小鲶鱼,小年老师”,一边还想让他喊“哥”。
  年瑜真的很想冲出去质问臧商为什么要把身份证上的年龄这样设置,大一届换世之境又怎样,同岁不好吗?!
  坑上加坑。
  *
  然而后天在私人墓地见到臧商时,他们三个人都很尴尬,说不出话。
  臧商好像没怎么变,西服穿得一丝不苟,气场庄严而具有压迫感,和臧洋平日里的样子简直天差地别,只跟臧洋发火时的感觉相近。
  年瑜将房子还给他后,他便住回了那里,将年琰的骨灰盒放在房里陪了自己一年,守着那片纪念地,无人打搅。
  臧商的私生活很检点,从来没有新人进过别墅。应酬上遇到想谄媚的,他一律说自己丧偶带俩娃,把人吓退了,回去时连香水味都不沾。
  直到去年清明,他才建了个私人墓园安葬年琰的骨灰盒。彼时臧洋还没到人类世界,而年瑜百忙之中抽空赴会,默默看着,和臧商一句话也没说。
  今年,三个人一起来祭拜年琰。
  浅浅清阳扫在墓上,年瑜能从那表面光滑的石碑上看清自己和臧洋的鞋与裤脚。他捧着白菊花,弯腰放至碑旁,对年琰的那点点敬意藏在花蕊里,随着四溢的花香,萦绕沾金的名字,也徘徊在年瑜的手心。
  年瑜以前也从不信神,但年琰于他来说,却是货真价实的神。
  是他亲眼见过的、触碰过的,又缅怀过的,并将一直信仰的。
  那从未出口的“生日快乐”,对年琰来说,或许转化成“清明快乐”会更恰当。
  于是年瑜低声说了。一时间,臧商和臧洋都看向了他,但不约而同地没有吱声。
  风来,空中柳絮飘飘落地,像是年琰在感谢所有人的理解与放手。
  离开的那刻,臧洋揽着年瑜,感觉有道视线一直在盯着看。回头时,身后臧商的缄默肉眼可见。
  好歹和臧商有点联系,臧洋知道对方在想什么。
  但他不言,只是偏头看回年瑜,在晚上夜深人静之时突然对年瑜说:
  “我感觉我好幸运。”
  年瑜有点不明所以,问他为什么这样说,他只是摇摇头又重复了一遍。
  “就是很幸运。”
  因为不管过程如何,至少我们走到了今天。
  在世间这么多阴差阳错里,这真是很不容易的一件事。
  *
  关于年琰的实验数据,在臧洋重返后,年瑜一直都没管过。
  这次回去,他特地问了问所有人的意见,最终得到了一致的答复:全权交给他处理。
  连臧商这个投了这么多钱的人都不想插手。
  年瑜久违地又一次登录了管理员#N的账号,而臧洋就陪在他旁边静静看着。
  他沉默地浏览着待注销区的一切数据,将每个字符都再看了一遍,然后问臧洋:“销毁吧,怎么样?”
  臧洋只说“你决定”,一如从前,无条件信任与支持。
  于是荧幕闪烁,年瑜在深吸一口气后,背负着曾经换世之境里所有苟延残喘的意识体,一如当初格式化般,摁下了确认键。
  【账号已注销】几个大字呈现于上。
  他“啪”的一声关掉电脑。
  而至于年瑜为什么做出这个决定,在很久以后臧洋帮他收拾文件的时候才知道。
  那是发挥着备忘录作用的一张纸,年瑜清秀的字写着——
  “除却我曾与年琰讨论过法律尚不完善的原因外,我想他也不需要、甚至厌恶那些长久给他带去痛苦的名与利。
  换世之境项目的诞生是年琰最后的自救尝试,他成功了。因此在余烬之后,那些数据也该就此回收。”
  在这张纸的旁边,还有年瑜毕业论文的纸质版。翻到最后,臧洋看见了他在致谢部分写的一段话。
  “行文至此,我已向高向前,走了很长的路。
  不论是恨着、痛着,还是爱着、活着,都将永远信任着、铭记着。
  我始终在这虚无又荒诞的世界里——
  感谢存在。”
  《账号已注销》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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