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账号已注销(网游竞技)——一拾二

时间:2025-04-27 08:54:23  作者:一拾二
  最后年瑜说自己住进了实验室,臧商想劝他住回别墅,却被以“我不想二十出头负债几百万”为由拒绝了。
  臧商说不过他,冷冷抛了句“爱住不住”就挂了电话。几天后他就发现年瑜给发来了份房屋赠与合同。
  *
  一年不见,导师发现自己的优等生好像精通了七十二变。
  总是戴着平光黑框眼镜,挂着蓝牙耳机,但精神气比以前好了很多,情绪稳定,走神频率也低到了一个极点。
  只有学术水平没有变,还是那么让他安心。
  然而导师不知道,当他习惯性喊了声“年琰”打招呼时,耳机里的臧洋敏感到差点爆炸。
  臧洋差点就觉得有病的不是年瑜,而是自己。
  年瑜当时没说什么,但他在耳机里哄了人一整个下午,才让对方在离开时鼓足勇气找导师说了句:
  “老师,我现在叫年瑜。”
  随即便落荒而逃,根本不敢看这慈祥的小老头有什么反应。
  第二天,导师就彻底改了称呼,年琰的名字没有再出现过。除此之外,一切都稀疏平常。
  直到2051年的1月23日,年瑜一觉睡醒发现自己喜提一天假期,小老头非常人性化地给他放了一天生日假,并且发来一条消息。
  【导师】:年瑜,生日快乐!也帮忙替我向年琰问声好!(微笑. jdp)
  当天臧洋电话打过去的时候,“生日快乐”还没说出口,就发现年瑜在家里烧东西,差点以为自家小鲶鱼想不开。
  结果最后年瑜说他只是将与导师的聊天记录打印下来,想烧给年琰看而已。
  年瑜:“烧张纸而已,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臧洋:“... ...”
  此外,他还收到很多祝福。
  有孙岐的【瑜哥,生日快乐!!祝你笑口常开,好运常在!!我今年高考一定考出好成绩给你长脸!】
  孙嵘的【年瑜,生日快乐,万事顺遂。】
  还有臧商的两个字【生快。】
  看完后的臧洋吐槽道:“好冷漠,你还是把臧商这王八拉黑了吧。”
  年瑜笑了几声,也回过去两个字【谢谢。】
  下午,丘晓樱接年瑜去了他们家,众人合伙办了场盛大的生日宴。
  夸张程度不亚于待注销区的那间婚房,一看就知道谁是总策划。
  气球彩带到处飘,五彩缤纷。桌上摆满了零食饮料和礼物。十寸蛋糕还有两层,根本吃不完。
  该消停的人消停不下来,臧洋和格泉不在一个维度也能吵起来,直到大家切蛋糕把奶油抹年瑜脸上,拍了张照给臧洋发过去,他才不知道跑哪美滋滋了。
  参与者并不多,但现场人声鼎沸,反倒是臧洋那头安安静静的。年瑜怕他感觉融不进去,在给孙家送完蛋糕后,特意空出晚上当小情侣独处时刻。
  一年光阴穿过,臧洋的记忆修复到了收尾阶段,他的脑内已经形成了清晰完整的时间链。这本应是件好事,但年瑜有时会觉得臧洋私底下比以前沉默了很多,像在想些什么事情。
  家的小隔间里只开了一盏台灯,桌前明亮,但往后很昏暗。一切喧嚣都落下,余他们两个人在圆满的尾声中隔着不同的维度相伴。在如此静谧的时刻,聊天声像是讲悄悄话。
  “其实没必要,”臧洋说,“你今天高高兴兴的就好,不用想那么多。”
  “待注销区发生什么事了吗?”年瑜问。
  “没,怎么了?”
  “你好像有心事。”
  电话那头没了声,年瑜静静等。秒针堪堪走过一圈,窗外的乌鸦嘎吱叫了几声,臧洋才沉沉道:
  “你修记忆的这一年,我感觉也重走了来时路,所以最近一直在复盘。”
  人生从零散的单字逐渐拼成一个完整句子的体验,年瑜无法和他感同身受。所以只能问:
  “有什么心得吗?”
  “有,”臧洋先插科打诨了一下,“我发现自己原来天生就是个恋爱脑。”
  两人一起闷闷笑了几声。
  接着臧洋又说:“有个点我还是不太明白,你为什么会想着再回一趟待注销区见我,而不是直接把我接到人类世界?”
  年瑜:“因为知道了你存在的真相,但我不喜欢谁是因谁而诞生的这种说法。我认为我们在相爱前,都应先明白自己是独立的个体。所以在这件大事上,想尊重你的意见,以后所有的人生方向,也想让你能自己选。”
  能不再受他人定下的命运所迫。
  臧洋哑然失笑,又缄默下来,似是在平复情绪。秒针嗒嗒走完第二圈,才款款道:
  “我的措辞太单薄了,不知道怎么让你真切感受到。”
  “我真的好爱你,这份爱能成为你的底气,已经足够了。我很荣幸。”
  “还有...想见到你的期望越来越迫切了。”
  “很快了,”年瑜笑道,“再过几个月就能网恋奔现了。让你准备的准备好了吗?”
  臧洋:“准备好了,我的厨艺已经出神入化了。明年生日蛋糕我给你做。”
  “好。”
  *
  2051年的四月春,诸事顺意。
  但臧洋有点郁闷,因为年瑜将他换过来的日子往后推了十天——
  十天!
  三天他都要急死了,还十天!
  但他找年瑜抗议的时候,年瑜解释说自己忙着改论文,没空。
  ——没、空。
  多么冷酷无情的两个字,将臧洋击败了。
  年瑜:“你也不想刚来人类世界,就只能坐在旁边看我改论文吧。”
  臧洋:“... ...”
  骗他的。
  其实年瑜的论文早就敲好最终版了,只是前段时间确实忙忘了,没给他准备礼物。
  十天后,到了4月16日,臧洋正式苏醒。
  他在客厅的沙发上睁开眼,自己的头发还是白色的,短辫扎得完美,戒指也在无名指上。
  年瑜靠在扶手旁,没什么表情地问他:“今天是什么日子?”
  “我生日。”臧洋说。
  年瑜:“还有呢?”
  他想了想,一本正经道:“瑜陛下钦定的洋贵妃入宫之日。”
  年瑜被逗乐了,两个人笑作一团。片刻后,他才将准备好的生日礼物拿出来——
  是一副和游戏里一模一样的羊头面具,曲奇小鱼也跃然于上。还空出了相应的位置,留给臧洋补足曲奇小羊。
  “生日快乐。”他主动亲了亲对方。
  “还有...复活节快乐。”
 
 
第120章
  普天同庆的日子。
  但臧洋一整个白日什么也没干, 醒来后就抱着年瑜,说什么也不撒手,跟个树懒一样。如果年瑜有什么事必须起身, 他就寸步不离地跟着,除非是去卫生间。
  年瑜忽然觉得让他抱着看自己改论文其实也未尝不可。
  反正臧洋看不懂, 不知道自己在编什么乱七八糟的学术垃圾。
  唯一的问题是他实在有点话多。
  一会儿问:“衣服是你给我挑的吗?”
  年瑜:“是。”
  再一会儿问:“短辫是你扎的吗?”
  “对。”
  “戒指是你戴的吗?”
  “嗯。”
  “我身上还有什么东西是你搞的吗?”
  “没有了。”
  “啊... ”他好像很失望, “那以后衣服不换了, 短辫也不解了。”
  年瑜纳闷地回头瞥他一眼,他才笑起来,说“开玩笑”, 然后凑上去亲嘴角。
  结果当天晚上洗完澡出来,就想让年瑜帮他吹头发, 而年瑜秉持着谁生日谁最大的理念应了下来。
  没想到在培养舱里躺了那么久,臧洋的发质还是很好。吹风机“嗡嗡嗡”地大吵, 手一托起一截, 很快就滑溜了下去。
  他还喜欢在吹风机的掩护下哼小曲。
  很奇怪, 一般谁拿着吹风机, 谁的耳边就都会是那玩意运作的声音。而不掌机的那位又会觉得别人的说话声特清晰,如同在不同的频道,就好像这个世界的bug一样。所以年瑜听不见小曲,但臧洋自己能听见。
  等吹风机停下,他的小曲也停了,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般。
  “好香。”他牵过年瑜的手嗅了嗅。
  年瑜:“洗发水的味道。”
  “不不, ”他摇摇头,“是我家小鲶鱼一直手有余香。”
  年瑜:“... ...”
  发病了。
  等关上灯,他搂着年瑜的腰,心满意足, 低声问:“明天早上能再帮我编短辫吗?”
  小别胜新婚,年瑜确实也有点缱绻,心一软又答应了。
  “真好啊 ”臧洋笑道,“真好。”
  他全权将自己头发的生死交给年瑜,连年瑜第二天给他扎了个很小的蝴蝶结发绳都不知道。
  两人出门要去拜访丘晓樱和越山的时候,年瑜一直推着他,让他走在前面,还不允许回头看。但臧洋其实能听到点声,怀疑年瑜一路都在憋笑。
  直到被越山鄙视了,他才明白年瑜在笑什么。
  越山:“你个大老爷们扎什么蝴蝶结?装可爱啊?”
  “你懂什么!”
  臧洋和越山完全没有久别重逢的感动,只有棋逢对手的激动,转头就呛道:“我对象给扎的,你有吗?”
  越山:“... ...”
  没大没小!
  丘晓樱和年瑜在一旁笑到抖筛糠似的。
  桌面上有一个文件袋,臧商一视同仁,也给了臧洋生活启动资源,还从野路子帮他建了档案。
  臧洋一边啧啧称奇“这野路子可太野了”,一边拿着自己的身份证,掐指一算:“小鲶鱼,我比你大一岁。”
  年瑜淡定道:“你不就比我早出生一轮换世之境吗。”
  那臧商还比年琰大四岁呢。
  他微侧头,再偏回来,意识到什么,猛地转回去,忽然发现臧洋的浅灰眸放光到快要过曝了。
  结果是他多想了。
  臧洋在适应身体的期间,先在家里混吃混喝了一周。年瑜觉得也没什么不好的,至少自己现在不用再吃外卖了。
  同时,臧洋在有了实感后,加倍地在意年瑜那没好全的认知障碍。他发现年瑜固定会在刚睡醒的一阵儿续不上档,灵魂出窍般。
  于是每个午间他将人叫醒后,都会垂眼俯身,捧起脸,温柔地凑上去浅吻,从眼尾到嘴角,边亲边问:“我在亲你,感觉得到吗?”
  但年瑜在这时往往像泡在酒里的木桩子,醉到没有任何回应,臧洋都亲完有一会儿了才反应过来。
  一周后,臧洋很快就觉得自己应该承担起养家糊口让年瑜再过暴发户生活的责任。于是拿着那笔启动金,再找年瑜借了点卖房剩下的钱,挑块年轻人多的好地方开了家正经清吧。
  在人类世界里,并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他的头发和眼睛,他走在大街上特像非主流。前段时间遇上个小孩儿盯着他看,他一盯回去,那小孩就被他的眼睛吓哭了,搞得他现在出门要戴有色眼镜。
  但清吧里不一样,能进来的人多多少少也能接受他的潮流。
  小股东年瑜也是在这时发现臧洋这货取名审美很低,他居然问说清吧能不能叫“小鲶鱼”。
  年瑜无语了很久:“你觉不觉得...鲶鱼其实长得很丑。”
  臧洋:“我家小鲶鱼长得好看就行了啊。”
  “... ...”
  可是年瑜又不坐吧台调酒。
  他欲言又止,还是在睡觉前说:“换一个吧,我不想你年纪轻轻就负债。”
  股东不同意,臧洋也不敢擅自敲定。最终店面上挂的名字叫“Sink”,旁边还有一个张扬的羊头面具作为标志。
  格泉过来参观的时候,说这是“小洋人”取洋名挂羊头,还怪洋气的。
  格泉:“不过你该不会卖狗肉吧?”
  臧洋:“您有事吗?”
  说什么来什么。
  当天他在家开门时,就见刚从学校回来的年瑜身后跟了只狗。
  他和那狗面面相觑,“嘶”了一声:“这狗怎么这么眼熟呢?”
  “以前在街道上流浪来着,我喂过几次,”年瑜施了个眼神让狗进屋,“今天又碰到了,我问要不要跟我回家,它就上来了。”
  当然这是简略版本。
  臧洋不在的一年中,年瑜不是状态不好就是忙,这条大黄狗也懂规矩,从不让人多费心。年瑜需要的时候它就出现陪伴,忙的时候就自己乖乖的。
  曾经它都是跟年瑜到楼下就离开,但这次年瑜叫住了它,蹲下问:
  “我有稳定的家了,你要不要跟我回家?”
  大黄狗歪歪头,他又笑着补充道:“双亲家庭。”
  这狗好像听懂了,也咧嘴跟着笑,追着自己的尾巴转了几圈,又汪汪叫几声,就上来了。
  同样的,又带来个令人头疼的任务——取名。
  他们都不会取,最后一致偷懒,将两人的名字排列组合,决定叫这条狗“洋芋”。挺适配的,毕竟洋芋皮也是土黄色。
  但后来演变为臧洋一不爽就喊它“土豆”。
  不爽的原因是臧洋其人会和狗争风吃醋。
  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缺席一年,年瑜养成了随地大小睡的习惯,有时候累了不去床上,就坐在沙发上靠着浅眠。
  每次臧洋过来盖薄被的时候,总能看见洋芋枕在年瑜的腿上。也不睡,就枕在那。
  狗分外安详,他分外眼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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