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账号已注销(网游竞技)——一拾二

时间:2025-04-27 08:54:23  作者:一拾二
  “那剩下四天... ”孙嵘还想力争什么。
  臧洋:“不会有事。有事的话你把我杀了给你弟陪葬。”
  年瑜闻言皱皱眉头,随后右手一暖,有人从桌下伸过来,将他的手搭住。
  “四天后给你发组队邀请,绘梦游乐场见。在这期间我们会帮你去白鳍豚沙滩副本蹲点。”臧洋说道,又鬼鬼祟祟地把年瑜想要抽出的手指往下压了压。
  孙嵘走后,年瑜才好不容易挣脱。
  “你为什么这么笃定孙岐没事?”
  “我说了啊,”臧洋耸耸肩,把酒杯往旁边挪,给刚进来上菜的伙计腾摆盘位置,“孙岐自己有本事的。”
  他凑到红烧鲶鱼上方,嗅了下冒出来的热气,露出满意的笑容:“好香。”
  年瑜:“下次别乱说话。”
  臧洋给他递双筷子:“怎么?怕我死了没人带你保送了?”
  真欠收拾...
  年瑜压制住自己想掀桌走人的心,冷漠道:“你要是哪天真被孙嵘杀了,我不会拦。”
  “好好好,先吃饭。”
  “... ... ”
  *
  剩下的四天时间,他们跟住在锻造店里似的,一有材料就往里面跑,也有在固定的早晨去白鳍豚沙滩。
  臧洋有面具,不怕晒黑,但露出的眼睛被强光照得昏花。
  “我讨厌这个副本,”他说,“每天不是在做沙疗,就是在驯服白鳍豚,还要听塞壬唱歌。”
  年瑜拧着衣服下摆的水,累到不想说话。
  唯一没被晒晕的只有孙嵘,出了副本还精神百倍,东张西望。
  可是四天过去了,一无所获。沙滩上红色的东西只有遮阳伞和别人的泳装,没有孙岐的影子。
  孙嵘每天督促一遍年瑜到添加好友一栏搜索孙岐的id,通过监视孙岐的头像有没有灰掉来判断他是否安好。
  时间一晃就到了进入绘梦游乐场副本前的夜晚。
  这几天的天气都算好,家里的茅草屋顶没有损坏或被吹飞。臧洋前阵子才换了个灯泡,屋里很亮堂,年瑜在客厅检查自己的武器,再次确认一遍加点和属性。
  窗外不知道是什么鸟在叫,听声音的远近,应该是立在了外头的枯树枝上。
  “紧张吗?”臧洋从卧室走出来,缓缓道:“这个副本会死更多人。”
  年瑜放下枪:“不紧张。”
  臧洋笑着看他。
  年瑜:“... 我怕找不到孙岐。”
  “替孙嵘紧张起来了?可你好像忘了找到孙岐不是我们的最终目的。”
  年瑜不说话。
  “你这几天和孙嵘共情了,”臧洋抬手扶了把羊头面具,“好明显。”
  “不行吗?”年瑜问道。
  “没有,”臧洋摇头,“神... ”
  他说到这里,话音戛然而止,年瑜疑惑偏头,却仍然没听到他的下半句。
  “我能想象到,”年瑜不再等,“有对双胞胎闹变扭,弟弟装作很生气,结果去隔壁街买颗糖的功夫,回来就笑嘻嘻地跟哥哥说‘我原谅你了’。”
  “这样的生活挺好的,至少他们尝到了甜头。相比起来我倒是匆忙,来的没几天就被卷进换世之境。”
  “你应该也尝过这样的甜头,”年瑜说着说着,越来越严肃,“被人从喉咙里掏出还没下咽的糖果,这种感觉很难受吧。”
  轮到臧洋沉默了。
  这话对于靠回甘活着的人来说,可真是一针见血。
  ... ...
  “早点睡。”
  长久的静默后,他最终说。接着兀自回卧室关灯,和漆黑融为一体。
  ... 没套出话。
  臧洋还是对往昔闭口不谈。
  年瑜看着像黑洞一样的房间将臧洋吞噬,他在客厅踟蹰,大概十分钟后,等到鸟叫声也停歇,才跟进去。
 
 
第36章
  翌日早, 两人慢条斯理地走到主城公告栏前——地图上没有绘梦游乐场的信号圈,他们只能先聚集主城。
  人头攒动,参与者们都在等着被发配。孙嵘和格泉已经恭候多时。格泉一直拦着孙嵘, 怕他一个看错就扎进人堆里,不放过任何一个红头发的人。
  “时间到了吧?还不开始吗?”
  有人出头问完后, 被旁边的人狠狠拽衣袖, 嘀咕了几句, 不再说话了。
  “绘梦游乐场在哪啊?”有人接着问。
  “这群人为什么这么着急... ”
  年瑜听见身前有人抱怨道。
  “我希望这个副本永远别开... ”
  “我也是... ”
  但系统当然不会如他们所愿。
  “动了!”
  “什么动了?”
  “地图动了!”
  人们不约而同打开地图,发现边界封锁的区域,迷雾突然散去, 露出一片色彩烂漫的土地
  ——绘梦游乐场已开启。
  “信号圈传送已就绪,请各位参与者做好准备。”
  “三。”
  “二。”
  “一。”
  场景再度刷新, 年瑜坐在一列红色的小火车上,旁边是臧洋, 对面是格泉和孙嵘, 四个人刚好占据一个包厢。
  窗户留了条缝, 风呼呼往里灌, 年瑜的刘海拍着自己的额角。他把窗缝推得更大了些,头探出去往底下看,路面上并没有铺列轨道,火车悬浮在空中。
  “别东看西看的,”臧洋揪上他的后领,把他拉回来, “小心嘎嘣一声断头。”
  年瑜刚想说“怎么会”,车内广播恰逢时宜地响起:“请各位旅客不要将脑袋探出窗外。”
  伴随一声惨叫,窗户被外力猛地关上,前方咕咚咕咚滚过来一颗人头。前排包厢内惊呼声四起, 同包厢内的其余三个人退到车廊,身上沾到那人大动脉喷出来的血。
  “看见没。”臧洋指了指。
  年瑜:“... ... ”
  走廊尽头,一位女乘务员npc推着小车出现。小车的两旁贴了张白纸,上面写着:旅程共计四小时,下午一点达到目的地。
  “旅客们,请不要挡道哦。”她笑不露齿,彬彬有礼。
  被血赶出来的人问:“可以换个包厢吗?”
  女乘务员重复道:“请不要挡道哦。”
  沟通无效,三个人咬牙忍着,回到被血洗礼的包厢。
  女乘务员的工作开始了,她推着小车移动:“啤酒饮料矿泉水,花生瓜子八宝粥。”
  “有需要的吗?”
  前面包厢的人都不说话,给女乘务员吃闭门羹。她也不恼,见门没开,就接着往下走。
  “你们饿吗?”臧洋问。
  三人摇摇头。
  他打开自己的背包,发现备好的餐品居然全被清空了。
  女乘务员走到了包厢前,臧洋把门打开,她便驻足在包厢门口。
  臧洋指着那满载的小车:“问问价钱。”
  “啤酒饮料500钱,瓜子花生700钱,八宝粥1000钱。”
  “我靠,抢钱啊,”格泉压低声道,“待注销区饮料才50钱。”
  “你去问问其他包厢有没有要的,”臧洋对女乘务员说道,“问完一圈再回来,没卖出去的我都包了。”
  “好的先生。”女乘务员很开心,自己的kpi就这样达标了。
  格泉坐在对面,下巴都快掉下来。
  这个不靠谱的小伙,原来本质是个暴发户!
  女乘务员很快就兜完一圈回来,看样子是吃了不少闭门羹。她把没卖出去的吃食陆陆续续堆到他们的包厢里,包厢变成了零食屋,年瑜差点脚都没地方放。
  她回到乘务室后,打开了火车内的广播:“各位旅客,吃食已售完,不提供额外套餐。目测下午一点达到绘梦游乐场,中午十二点请大家按时吃饭,谢谢配合。”
  火车内躁动起来,玩家们后知后觉。
  中午十二点,要按、时、吃、饭!
  谁把吃食都买光了?!
  臧洋就在这时一把推开包厢门,开了副本全体频道,大喊:“啤酒饮料矿泉水,花生瓜子八宝粥!啤酒饮料700钱,瓜子花生1000钱,八宝粥1500钱!”
  “... ... ”
  你直接坐地起价啊!
  每当格泉快要觉得臧洋靠谱时,他就会离谱起来。格泉无助的瞟了眼年瑜,只见他淡淡地说:“习惯就好。”
  其他包厢的大门纷纷敞开,人群蜂拥而至,不一会就在车廊排起了长龙队。现在不是女乘务员的值班时间,所以她也不会出来维持秩序,坏臧洋生意。
  买家一个接着一个,包厢内的存货逐渐变少。买到的在庆喜,买不到的在紧张,不停探头出来看。看来几乎所有人都听出了女乘务员话外之音。
  年瑜回想起臧洋之前对他说,想在活动中保命,一定要耳听六路,眼观八方。
  现在,俨然是大部分人耳听了,但没有眼观,才造成了此局面。
  他看着臧洋在门口卖货,低下头。
  ——如果不是臧洋,那么他们三个估计也会跟现在排队的人一样了。
  面前上来个盗贼,臧洋看见后嬉笑一声:“哟,老熟人啊。”
  年瑜望过去,那盗贼也注意到了臧洋身后的他,一副好像自己理亏的样子,怯怯的:“... 卖不卖?”
  “卖啊,当然卖,”臧洋弯下腰拿货,说,“别介意,老兄。在锻造店时是我们太粗鲁了。”
  孙嵘闻言也看过来,发现这盗贼就是被他和臧洋扔来扔去的那个“皮球”。
  这么多天了,他还是没把胡茬剃干净,都长成一缕一缕的小须了,邋遢至极,生理年龄估摸有四十来岁。
  “你的小弟们呢?”
  臧洋把货递出去。那盗贼接了一端,却发现怎么抽也抽不出来。货被他死死拽住,等着听问题的答案。
  “大家都是抱团取暖的,”盗贼的手也使了劲,“我等级最高罢了,哪有什么小弟。”
  “啊... 这样,”臧洋看了眼他的资料卡,“陈圭?拿了东西就走吧!”
  陈圭嘴巴蠕动,舔了排上牙,愤懑转账了700钱,拎瓶啤酒上凉快地儿呆着去了。
  下一个人走上前,臧洋刚巧回头看了眼存货。还剩四碗八宝粥和一袋花生。
  “呀,恭喜你,”他把花生递给那人,“最后一个,打烊了!”
  那人拿着花生,福至心灵,仿佛被幸运女神眷顾,乐不可支,咯咯笑了几句,猛地哽住。
  他不可思议地低头,发现胸膛被剑穿出一个大窟窿,自己的血条下降两格。
  再抬起头,臧洋挑眉看着这一切。
  “你神经病啊!”他破口大骂排在自己身后的那个剑客。
  剑客说:“弱肉强食,资源不够只能抢了。”
  “那你抢他们啊!”被捅的那人指着臧洋道。
  剑客瞥眼过去,孙嵘注意到后缓缓站起身。他47级,几乎是待注销区当前能卷到的最高等级,有他坐镇,更何况抵门的还是换世之境积分榜第一位的臧洋。
  剑客斟酌了一下,打不过,于是向那人发起了更猛烈的进攻。
  剩下没排到的倒霉蛋似乎都受到了启发,纷纷将矛头调转向买到了吃食并且等级不高的玩家身上。
  混战一触即发。
  臧洋稍微掩了掩包厢门,防止有技能弹进去,但自己却露了半个身子在外头。
  等血条真的快见底时,那倒在地上人痛哭流涕地喊:“我给你,我给你还不行吗!”
  剑客接过花生,直腰时瞪了一眼看戏的臧洋。
  “何必呢?”臧洋主动开口,笑道:“退一步来讲,你们就不能一起吃吗?乘务员没说不能多找她要个纸杯纸碗什么的吧?”
  剑客:“你挺会说风凉话。”
  臧洋:“呵呵。”
  他把门关上,坐回年瑜旁边,数着钱说:“赚了挺多的。”然后给年瑜转过去了一半。
  年瑜问:“看出什么了吗?”
  “你要是问副本信息的话,很遗憾,”臧洋摇摇头,“但人际生态比在天水矿洞时差了不少。以前好歹是自身权益被侵犯了才爆发矛盾,现在纯粹是弱肉强食,看来大家都吸取了不少教训。”
  孙嵘一直偏头,透过包厢门的副窗观察外面。
  在买卖开始前,大家都好端端的,而现在多了不少鼻青脸肿、断手断脚的人,他们在争斗、在谈判、在乞求。
  “别抠了,”年瑜提醒他,“再抠皮质座椅要破了,乘务员会把你扣下的。”
  孙嵘把手挪到了自己的膝盖上,转而抠裤子布料。
  等外面静下来时,系统时也快到正午12点。他们打开八宝粥的盖子,用勺子舀着吃了起来。
  果不其然,女乘务员又出来巡视了。
  她和蔼地笑着:“大家都吃饭了吗?”
  依旧没有人敢开门,但是她从副窗探个脑袋往里看,声音贯穿整个车厢:“这位先生,您为什么不吃饭呢?”
  “我... 我... ”
  事发地离年瑜他们的包厢有点远,那人被吓得声音又小,年瑜只能寥寥听见几个字。
  也不知道到底是说了些什么,女乘务员最终踩着高跟鞋“哒哒哒”地走了,那没饭吃的人落了个什么结局,他们无从得知。
  格泉闻了闻,说:“没有血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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