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账号已注销(网游竞技)——一拾二

时间:2025-04-27 08:54:23  作者:一拾二
  格泉:“所以副本boss应该就是那个丹尼尔了。”
  “是,”年瑜点头,“希望剧场演出能在副本关闭前恢复。”
  “那埃德蒙缺失的一缕魂魄去哪找?”
  “没线索。”
  “这大概率是支线任务,”臧洋说,“为了换世之境的积分,最好还是找一下。”
  昏黑的巨手遮向远方群山,指缝中漏出一弯细细窄窄的月牙。
  埃德蒙又出现了,带他们去乐园靠海的沙滩看烟花。
  沙滩上没有路灯,乌泱泱的人头围了里三层外三层,玩家们原本五颜六色的头发现在看都只是一致的乌黑。
  年瑜一行人也站进去,不知道被几个人踩了脚,又不知道踩了几个人的脚。
  格泉喧嚣声中嘟囔道:“这地方也太危险了吧,万一从哪冒出个反社会的瞎捅刀子呢?”
  别忘了,换世之境可是场生存游戏。
  埃德蒙毕恭毕敬地回道:“放心吧,‘神'设置过了,玩家们在这儿根本掏不出武器。”
  格泉试了试,发现还真不行。
  时间一到,在最接近浪潮的地方倏忽亮堂起来,篝火的火光灿灿,为这场短暂的休息开了前奏。
  臧洋和格泉一到这种地方就变成了脱缰的野马,等年瑜想起来要找时,这两人已经不知道跑哪玩去了。
  他的身边此时只剩下孙嵘,孙嵘安静地站着,仿佛烟火溅落到他的蓝发上,他也会岿然不动。
  他好像一点儿也不喜欢烟火,只觉得这些爆炸声特别吵闹。
  “年瑜。”孙嵘知道年瑜在观察自己,于是心中的疑问再也藏不住。他用仅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问:“今天凌晨一点,你去哪了?”
 
 
第59章
  孙嵘是个很可怕的人。
  可怕之处在于——执念异常的深。
  他询问年瑜时甚至没有看着他, 目光硬硬地盯着焰火,瞳孔如石头般,无论光怎么照, 灰暗的固有色都不会变得亮起来。
  凌晨,他睡不着, 一个人跑去了酒店的天台吹风。换世之境的副本没有季节系统, 他却觉得这儿比待注销区的严冬还冷多了。那时他的身边还有一抹鲜亮的红色, 将他整个人都照得炙热。
  彼时他想起一个词——登高望远。
  可是为什么在最高的楼层坐了这么久,望得那么广、那么远,却还是寻不见弟弟?难道是因为太高了, 所以地上的人在他眼里都会变得渺小以至于虚无吗?
  于是他站起来,拍拍沾满灰尘的掌心, 准备换个地儿坐。
  就在这时,他的目光下扫穿过玻璃, 瞥见了二楼走廊里的年瑜。
  隔着这么远, 孙嵘居然都能看见年瑜, 他这才明白原来寻不见不是因为在地表上站得太高, 而是因为想找之人可能被藏匿去了地核,他们之间隔着厚厚的、坚实的地壳、地幔... 一层又一层。
  但正事还是要留心的——年瑜大半夜不睡觉跑哪去?
  他又蹲了一会儿,约摸半小时后,臧洋也出来了。
  好了,这下可被他逮着了,两人“狼狈为奸”呢!到底是什么事需要瞒着自己和格泉去干的?
  但是孙嵘不敢跟踪臧洋, 这些小伎俩根本逃不过臧洋的眼皮子,更别提年瑜说不定还在等,这两人一个比一个有个性。
  他的满腹疑问就这样憋到了晚上。凑巧的,拥有了一个和年瑜独处的时间。
  年瑜忽然觉得再也瞒不下去了, “哥”啊“弟”啊,这两个字一直在他脑袋里团团转。
  他轻叹一口气:“我找到孙岐了。”
  那两颗石头倏忽就被凿开了,裸露出里面晶莹剔透的蓝钻,嵌在孙嵘的眼眶中,像深海的眼泪。
  孙嵘抓住他的手腕:“在哪?”
  抓得有些紧了,有些痛。
  “你先别急... ”年瑜试图抽出手:“他在归凌那里。”
  “归凌是谁?”
  老实说,年瑜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他自己对臧洋与归凌间的关系本就一知半解,再让孙嵘知道了二者的牵连,孙嵘怕是不由分说要去找臧洋拼命。
  于是年瑜仿佛一瞬间也点满了耍嘴皮的精通,开始在孙嵘眼皮底下面不改色地睁眼说瞎话,硬生生把臧洋掰扯出了这淌浑水。
  孙嵘听完后若有所思:“既然是这样,为什么不一开始就告诉我?”
  “怕你操之过急,想等你心态稳定再说。”
  孙嵘:“平时都是我管孙岐,还是第一次有人这样管我。”
  年瑜从他的表情中读不出什么别的意味,仿佛真就只是一句简单的表述罢了。
  “因为我是队长。”年瑜说。
  当他和臧洋组队时,谁是队长都一样。可当出现第三个人时,队长候选则由年瑜首屈一指。他能从好友列表中随时邀请人入队,轮到臧洋时,却只能从那个破关系系统中挤进去。
  臧洋永远躲在他身后,让他站在阳光下,成为一只细长的、用于感知外界的触角。
  而年瑜也明白队长的职位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他要有指挥的能力、要有保护队员的能力、要有在分战利品时最大化队伍利益的能力,还有在极端时刻,权衡利弊,懂得取舍的能力。
  孙嵘看他一眼,走了。
  轰轰烈烈的焰火全都远去。
  滚滚的浪花拍打沙粒,残弱的星光撕裂云霭,一艘木船装饰物孤零零浮在海中央,吱呀吱呀地响,成为岸上海螺的呓语。
  臧洋回来时,就看见年瑜一个人站在海边,周围还有其他不认识的玩家,但不重要。
  “怎么就你一个人了?”臧洋问:“孙嵘呢?”
  “我告诉他孙岐的事了。”
  “嗯,然后呢?”
  年瑜深深望外瞟去:“他走了。”
  “哦,”臧洋点点头,“困了吧。你饿不饿?我看那边的夜市有烧烤摊,闻那味道不像面粉制品,你要不要... ”
  年瑜:“我是不是不该告诉他?”
  臧洋歪歪头。
  “还是说我应该一早就告诉他?”
  “小鲶鱼你好像变了很多,”臧洋笑着捏了一把他的后颈,把他捏得浑身一激灵,“你以前不会内耗的。”
  “我... ”
  “再说了你都解决不了的人际关系,问我也没用呀。我只是比你早降临个把月,多摸了点蛛丝马迹,又不是比你多参加了几场宴席。”
  “不说这个了。”
  伴随着一连串清脆的,不知是敲击还是磕碰声,臧洋跟变魔术似的从他后颈打溜到手心,上下一摸,往他手腕套了个什么东西。
  年瑜抬起来看,臧洋还没松开,两只手就着挽在一起的姿势被带到有光处。
  淡淡的海盐味被串成手链的贝壳盛上来,贝壳们或大或小,但都色彩纯净、色泽光鲜、光滑无瑕,一看就是被精挑细选的优品。
  比市面上卖的任何一串都漂亮,而且能刚刚好贴合他的手腕。
  “哪来的?”年瑜问。
  臧洋诚实答道:“刚抽了根弹力丝做的。”
  没有任何夸耀自己功绩的意思。
  “给我了?”
  “对,就给你,你手腕白花花的,戴上去好看。”
  白花花的... 这是什么形容词...
  年瑜连带着他的手前后翻了翻,另一只闲着的手刚想去揪几把琢磨一下,就被臧洋摁了回去。
  “你往我右手戴这么多东西,又是戒指又是手链,不方便做工。”
  “那怎么办?”臧洋贴近他耳朵,低声下气问:“要不我改改?改成什么好呢?项链?脚链?... 还是腰链?”
  年瑜:“... ...”
  年瑜:“戴左手。”
  臧洋换了一边,短暂地同时牵了会两只手。
  “套上去了不能摘了啊,贝壳我洗过了,还随便找了个火系魔法师稍微烤了一下,保证干净。”
  “... 没想摘。”
  “戒指呢?”
  年瑜如哄孩子无奈道:“在呢。”
  臧洋跟查岗一样,手指艰难挪动露出年瑜藏在下面的食指,直到看见一圈凸起才满意地挪了回去。
  反正他的任何小动作,都可以用“我戴着手套触感不敏锐”一笑带过,年瑜也不会和他较真。如果年瑜问“你为什么不自己搞一个”,他也可以说“因为戴着手套所以不方便戴其他的饰品”。
  臧洋洋洋得意,年瑜反将一军。
  “那你戒指呢?”
  新学会的技能就这样被偷师了。
  “在呢,在呢。”
  “哪?”
  年瑜真装模作样蹭了几下,臧洋差点被蹭掉半条命,这“小祸害”回过头还会用无心插柳的眼神去瞧他——什么时候才能出副本...他到时候绝对要把这些糟七糟八的事好好跟年瑜唠唠。
  “手套底下藏着。”
  “那脱了。”
  年瑜搬出了今天势必要见着戒指的态度。
  其实他也根本没来得及细细端详过臧洋的戒指,这一打量,外圈当真和自己那枚别无二致。只不过被戒指和手套裹着的皮肤异常冰冷,牧草的味道没有了,像是故意熏出来的,而天山冰雪的味道才是这个人自带的,要用初春清早的温度才能捂热。
  后来臧洋带着他去了夜市,格泉占了个四人桌,只点单了自己的一份,却把串儿摆了满桌,见年瑜落座对面了才把油腻的手一擦,开始收拾。
  “才来啊,我都以为你们不来了,孙嵘呢?”
  年瑜:“他先走了。”
  “害,估计是想到弟弟不舒服了吧,也可能是困了先睡觉去了,来,咱们坐下吃,来这两天可算是吃到肉了。”
  格泉抛了臧洋一个眼神,意思是让他自己去跑腿,连带着年瑜的那份单一起点了。
  这边她又拿起一串牛肉开始嚼,香嫩可口,孜然味十足,把自己吃得飘飘欲仙,闭着眼就道:“姐可以请你几串,你想吃就拿,别客气... ”
  一睁眼,年瑜淡定自若,目不转睛地盯着他那小监控器投影出来的资料看。
  “喂!”格泉对他这种视若无睹的行为非常生气,一拍桌,把投影震得抖三抖,“你还真对吃食没有欲望啊?就算没欲望,你能不能尊重下美食?”
  年瑜这才怀疑那些油渍下一秒就会飞溅到他的宝贝机械上,在格泉让他收起来的强烈要求下,头一回讪讪抽了张面纸,包住了他的机械。
  格泉:“... ... ”
  也正是在他伸长手去够纸巾盒的时候,衣袖顺着动作向下,露出了那串贝壳手链,被格泉注意到了。
  “我刚和臧洋去开辟这块地区的时候,也看见海边有人在捡贝壳。”
  年瑜淡淡“嗯”了一声,不知道是敷衍还是有在听。
  “臧洋还问我为什么他们要捡贝壳,我说是因为贝壳好看啊,可以珍藏,还可以串成手链自己戴或送礼。他又问我送别人有什么好处吗,又不是什么功能性的东西,就是个装饰。”格泉接着吐槽道:“他居然连这个都不懂,跟脑子缺根筋一样!”
  年瑜:“很少送吧。”
  “我说送功能性的别人会认为你公事公办,恰恰是送这种不起眼的小玩意才会让别人意识到你珍视他。然后他哦一下,就把我先赶过来吃饭了。”
  年瑜听完耳尖有点热,但对格泉也不避讳:“这个就是他做的。”
  格泉毫不掩盖地“切”了一声,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你倒是大方。”她又就着自己手里那串叼了一个走:“你到底吃不吃点先填肚子?不吃就等臧洋走一圈回来了。”
  年瑜瞄向她盘子里稀稀疏疏的一串金针菇和烤馒头,心说你也没给我留肉啊,默默摆了摆手。
  “我靠?哪家店铺给我偷梁换柱?我哪点过烤馒头!”格泉霍地站起,端着盘子开始巡游:“是你?”
  npc知道这是个不好惹的:“诶,不是我们!”
  “那是你?”
  “不是!”
  “是你?”
  “上帝!这是我们送的,不算在您的账单里!”
  “我呸,你是哪个npc这么没有眼力见,不知道老娘前几顿吃面食吃到吐吗?!给我撤掉!”
  ... ...
  副本里最后的平静,就在这弹指之间又真实的欢声笑语中转瞬即逝了。
 
 
第60章
  夜间一股瘙痒在鼻尖散开, 年瑜原本睡得正沉,猛地直起腰板打了个小声的喷嚏。这一喷嚏给他打醒了,往对床瞥去, 发现臧洋竟然没睡,叉开腿坐在床沿, 留给他一个看似很“沧桑”的背影。
  “怎么了?”
  臧洋听他声音糯糯的, 一时也软下来, 高度戒备的心七上八下。
  “有动静,”他说,“我不敢睡, 怕等会要出事。”
  但这“等会”似乎来得太快。
  尖锐的呼喊划破长夜,仿佛都要在玻璃窗上擦出火星子, 昭告天下副本最终战的打响。
  一时间,数百灯亮起, 满楼骚动。
  鲜少人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 但多数人心里只有明晃晃一个字——跑。安全地儿在哪?不知道, 反正跑就对了。
  在这危急万分的时刻, 他们的房门被敲响了。一众纷乱的脚步声唯独那来人敲得清脆,富有节奏,像消防演练中被惊扰的风铃。
  年瑜本没那么胆大包天在这时开门,但在听清楚后,二话不说露出一条缝,让那人钻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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