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账号已注销(网游竞技)——一拾二

时间:2025-04-27 08:54:23  作者:一拾二
  “你要先看吗?”他将龟壳往年瑜那边挪了挪,“想好,仔细看,用心解读。”
  年瑜凝视着龟壳,只见其上浮出两行歪曲的、镶金的系统字——
  【当前占卜结果为:凶】
  【是否更改神谕?】
  等火不再烧得那么旺盛时,他不顾高烫,把手不由自主地握上龟壳边缘。在火光的掩护下,黑色裂纹开始暗暗改变走向,多的分叉消亡,少的纹路诞生。
  【已使用一次身份牌技能。】
  【当前占卜结果为:吉】
  等火褪去,裂纹终于定型,他偏头去看琰。
  残月凄冷到吓人,正悬在对方的头顶。琰的眼皮微垂,像是下一秒要睡着了,但嘴角依然带着淡淡笑意,年瑜甚至从中读出了一丝欣慰。
  “将这龟壳带给首领吧,跟他说明天起,你就是我的副手了。”
  年瑜手里一直攥着龟壳下了山,途中他还碰见了来紧急传消息的信使。一问才知道:有商氏向他们提前宣战了,明天的赎罪仪式要和战前祭祀合一。
  他终于是赶在事态变化前完成了计划,即便他一看见大祭司,就感觉自己也很累,同屏共振的两颗心像被掏空了,凉风飕飕往里灌。
  再一次路过湖泊,平静的水面只能倒映出天上的月亮,映不出他的脸了。
 
 
第81章
  “小鲶鱼... ”
  他风尘仆仆地回到屋中时, 臧洋眼神的眼神颇有些幽怨,“我都把床暖好了,再不回来, 都要冷了。”
  ... 怎么说的他好像夜不归宿了一样?
  年瑜扫了一圈:“哪有床?”
  “不重要,”臧洋笑嘻嘻的, 年瑜还没来得及接, 他就自己抱了过来, “去哪了?”
  “祭坛,”年瑜说着,掏出几颗很干净的山楂, “吃吗?”
  臧洋接过,吃了一口。
  “酸吗?”
  “甜的。”
  “我尝尝。”
  年瑜想从他手里偷一颗走, 他笑着合拢不让拿,低头吻了一下, 再去看对方的反应。
  年瑜:“... 有点酸。”
  臧洋笑倒在他颈窝。
  “你好像不太能吃酸, ”臧洋柔顺的头发蹭得他痒痒的, “祭坛高吗?听炎说你今天好像不太开心, 为什么?”
  年瑜:“我更年期。”
  “... ... ”
  臧洋眨眨眼,手捧上他脸,无奈道:“你真以为我套不出你话?”
  一个来势汹汹的吻很快就覆上了年瑜的凉凉的唇瓣,撬开牙关,年瑜又被他抵到墙上,动弹不得。臧洋半阖的眼带着赤裸裸的轻佻与强烈的占有欲, 像是想将他一并吞噬。
  他被这突如其来又凶狠异常的吻搞得换气都乱了,眼眶一片潮湿,只能好不容易忍到臧洋准备亲第二次的时候呜咽道:“... 等等... ”
  “要说了?”于是第二个吻只蜻蜓点水般短暂停留,臧洋抬手擦了擦他的眼尾。
  “... ... ”
  “那个大祭司... ”年瑜喘了喘气道, “看不顺眼,我觉得他很奇怪。”
  “具体说说?是长太丑了?”
  年瑜认真想了想,丢出一句“长太帅了”,同时手很有预谋地抬起,刚好拦到了臧洋又凑过来的脖子,虎口就卡在喉结那里。
  “... 长、太、帅、了?”臧洋一字一顿:“那你看我是不是也应该挺不顺眼的?”
  他又纠结了一会,最终逗人的心思还是占了上风:“是。”
  有问题吗?没有问题,他最近一看见臧洋就压力山大,可不是不顺眼吗。
  臧洋听完转身、戴面具、去角落蹲着,一套操作熟练至极,摇身一变就变成了自闭青年。年瑜一看玩脱了,跟上去哄人,又被扑倒按着亲了几个来回。
  每当臧洋的手有想进行下一步的倾向时,他都会及时挡住,实在挡不住就抬脚,结果这次他的脚腕直接被臧洋握住,半吊在空中。
  “我下次应该把你腿绑起来,”臧洋叹口气,竖起一根手指:“行行好,这么久了,我们才成功了这个数!”
  年瑜:“你的问题,自己反思。”
  臧洋:“????”
  臧洋悲愤:“你完了,小鲶鱼我告诉你你下次真的完了!”
  年瑜轻咳一声。
  他知道臧洋也嫌这里不隔音,不会在副本里瞎搞,最多只是擦擦. 边,于是将计就计顺着话道:
  “下次是什么时候,我做个心理准备。”
  臧洋认真思忖半晌,根本不吃这套,眨眨眼道:“不知道啊。”
  ... ...
  你大爷。
  没把对方对昨天历史遗留问题的态度套出来,年瑜更烦了。
  他一直惦记到“嗙”地将龟壳甩给首领长老和巫师的那一刻,三个人齐刷刷地盯着他看,才有点醒过来。
  一晃为了登上祭司之位,居然在浮躁和压力中过了这么多天了,年瑜一想到自己最近的脾气就想笑——已经到了偶尔两嘴一碰可以毒死自己的地步。
  可他现在一正面巫师,又感觉这个巫师好像比他更毒一点,打扮得比他们这些外来人更花里胡哨、疑神疑鬼。
  巫师也是第一次见他,表情严肃地对着龟壳东瞧西看:“首领,他确实是吉人天相,是神的选民。”
  幸好,脸毒嘴不毒。
  本来山楂树的诞生就足以轰动部落,现在这个龟壳更是打破了首领强撑着的最后脸面。既然年瑜得到了神的旨意,那么厉的下场不言而喻。
  长老和巫师都开始对年瑜恭敬起来,首领板着脸,却又不得不后退一步。
  年瑜第三次登上祭坛时,周围全是人。
  他站在大祭司旁边,俯视戴青铜面具的部落人围着青铜鼎,嘴皮子胡乱咕噜,跟抽搐似的念咒,同时手脚舞蹈,整齐划一。编钟浩荡悠远,旷古传响,余音穿透云层,震得万灵发颤。
  天气算不上好,乌云密布,看上去随时将要下雨,盖山的阴霾将祭祀仪式渲染得更为神秘与怪诞。
  而臧洋在几阶台阶之下,在一群向神祈愿的人中看着他,目光似比迷信的族人更虔诚。
  看我干什么?年瑜看了回去,想着:
  你看做法的大祭司啊。
  而臧洋眼里的笑意似乎更深了,要不是周围都是人,他似乎真准备在这场合不着调地笑出来,仿佛在说:
  谁也不看,神也不看,就喜欢看你。
  已经肿如猪头的厉跪在跳舞之人的包裹中,一副罪人的模样。图腾柱上的凤凰身上没有任何光泽,一片片尾羽覆盖下的阴影如他的脸色一般黑。
  祭祀表演结束后,念咒的换成了琰。他也只是像例行公事般,面上无悲喜。
  年瑜跟着跪在他的斜后方,不停抬眼垂眼机械地模仿他的动作,实则大脑在放空。
  【当前神谕为:凶】
  【是否更改神谕?】
  【否】
  轰然一声,仿佛闪光弹闪眼,惊雷在祭坛中间炸开。
  高高的图腾柱雷电不劈,满山的青树雷电不劈,唯独劈中了小小一个半死不活的厉。
  人们头纷纷抬起时,已不见厉的身影,吓得大气不敢出。
  原地只剩一抛灰,扬在空中消失了。
  ——精彩,太精彩了。
  年瑜又看见臧洋浑水摸鱼憋笑。
  首领见状,赶忙领着族人下跪磕头谢罪,嘴里呜呜念叨着:“请神饶恕... 请神饶恕... ”
  直至焦味散去,琰才开始进行下一场祭祀。
  进行表演的部落人再次一哄而上,琰注视着被护送上来的火焰。
  山岗无风,火正有越烧越旺之势,向上不断拔高,外层的形状像一片深秋的落叶,成了周遭唯一的光源。
  念咒的音调由高到低,似近于尾声。年瑜的余光中,琰的眼睛微眯了一下。这一眯,将瞳孔中被火照耀出的高光给盖掉了。
  【当前神谕为:凶】
  【是否更改神谕?】
  凶?
  年瑜原本半阖着放松的眼皮忽然掀起了。
  他早就给部落改进了武器技术,臧洋和格泉两个战力较高的人也要出征,他们俩打原始人不是砍瓜切菜的事?
  怎么会是凶?
  说明有变数。
  所有玩家都在同一阵营,在这个节骨眼上还能搞出变数的会是什么?
  想到这,年瑜心里忽然深沉到想笑——我还没去找你,你倒自己来了。
  【否】
  在他确定【否】的下一刻,琰的目光转向了他,刚巧与他对上,似乎是有点意外。
  你也看我干什么?
  年瑜想。
  我什么都没做...
  难道就是因为我什么都没做,所以才看我的吗?
  在他纳闷的这短短几秒,冰冷的雨滴稀稀落落地砸到地上,将祭坛染成了乌云的深色。紧接着“哗啦啦”声响,恶战的开头应雨的鼓点拉开序幕,似一泼冷水浇灭了火种,首领的脸色不是一般的难看。
  人群再也抑制不住地骚动起来。
  “这仗不能打,”琰对首领说,“神不祝福我们。”
  “原谅我们,”首领对着图腾柱磕了个响头,“但有商氏的战书已接下,这仗必须打。”
  “违抗神旨是不会有好下场的啊首领!”
  “这是灭族的预兆啊!”
  “我们会输的!”
  首领:“不应战的下场只会是灭族,应战了还有一定可能!”
  这么有骨气?
  看来这个部落的宗教气息还是没有浓厚到能超过首领权力的地步。
  但神谕已出,难免会在人心中烙下一层阴影。别说是这些原始人了,就连有些要出战的玩家,面上好像都有点担忧。
  首领也知道,所以当即带着族人下了山。雨天的山路更不好走,小水坑一个接一个,湿润的泥巴沾上他们裸露的脚底板,甚至有人没走几步就滑了一跤,不知道是真平衡力不行还是被吓的。
  但三分钟后,这场暴雨就停歇了。他们抬头看天,乌云霎时消散,阳光又普照着大地。
  年瑜看见这群人在半山腰时又吵闹起来,似是觉得有救了。
  “暴雨转晴,”琰摘下被淋湿的兜帽,露出了苍白的面庞,“瑜,你怎么看?”
  年瑜:“不敢说,怕倒油。”
  “没事的,”琰浅浅笑了一下,“现在这里只剩我们两个人了,他们哪听得到。”
  年瑜怎么看都觉得琰的瞳孔是失焦的,像布满一张巨大的蜘蛛网。但好像如果他不说,这张蜘蛛网就要网住他了。
  年瑜只得抬了抬下巴:“暴雨转晴有用吗?火已经灭了,凤凰不浴火怎么重生。”
  琰听完后似是眼睛酸痛,于是阖上眼皮:“说的没错... ”紧接着又挥了挥手,“你也回去吧,有人等你。”
  放他回去是好事,毕竟年瑜也不想跟这个让他难受的人多待。
  走到半路,他看见一个混黑的身影蹲在最显眼的一棵树下,听到脚步声才缓缓站起。
  “你怎么还在这?”他问,“不跟族人一起下山吗?”
  “我等着接你啊,”臧洋笑道,“雨天路滑。以我的速度闪身不会有人发现的。”
  “刚在看什么?”年瑜顺着他刚蹲着的地方看去,但碍于一定距离,什么都没看见。
  “蚂蚁搬家。”
  这人果然还保持着一定的小孩子心性,年瑜被他逗笑了。
  “快开战了,有什么想法吗?”
  “想法就是... 什么都不想,”臧洋捂着他的手,“见谁砍谁。”
  “那还挺有攻击性的。”
  “不会出事的,”臧洋怕他惦记着神谕,宽慰道,“我在呢。我刚还目测了一下,明天你在这座山上,放平视线就能看到战场了,但不要往底下看哦。”
  “嗯。”
  年瑜当然知道不会出事。
  他就是因为臧洋在场,相信对方,所以才选择引蛇入洞的。
  但其他人会怎样,他就不能保证了。
 
 
第82章
  虽说神谕降下的未来是不幸的, 但不幸中的万幸是——开战这一天天晴得很,年瑜在山上轻而易举就能看见战场实况。
  他现在最后悔的事变成了没有在出门前给臧洋“黄袍加身”。
  字面意思,没给他穿套黄的, 这样至少他可以在乌泱泱的人群中一眼就找到臧洋。
  队列紧凑地往前移动,如果出征人再多点, 排得再长点, 便涓涓如流水, 倒也像臧洋那天在树下看的蚂蚁搬家。
  年瑜猛然回神换了个姿势。
  都要打仗了怎么能像蚂蚁搬家呢?大抵是他周围的环境太祥和了,站着说话不腰疼。
  琰坐在靠里的石墩上摆弄龟壳和石头,而他坐在靠外的石墩上看战场, 两人都静悄悄的,唯有山间鸟雀说话。
  如果炎在这里, 肯定又要叫了——“天啊,你们两人的脸怎么都淡淡的!好和谐。”
  可越是这样, 年瑜越不舒服。
  他时刻留着份心去注意琰的一举一动, 还会去观察他的神态、他的五官, 像是恨不得把琰的所有都刻进自己的脑子。
  这并不意味着他喜欢琰, 而是不受控的举动。
  终于,年瑜还是问了:“我是不是在哪见过你?”
  “三天前在祭坛见过我。”琰回道。
  “更早之前。”
  琰摇摇头。
  “那我为什么... ”年瑜顿了顿,看见臧洋像只大黑耗子一样在战场高速乱窜,沿途一路飙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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