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托利拒绝了那只少将雌虫,毅然决然地和他结婚。
他成为了圣子殿下的雌君。
他还有了一只虫蛋,虽然阿尔托利那段时间很忙,灌溉的很少,但每次对他都很是抱歉,额外补偿了很多好处。
虫蛋发育不良,夭折而亡。
他表现的大度得体,温柔体贴,再次得到雄虫的爱怜。
用愧疚牢牢抓住对方的心。
他进入军团,一路表现出色,飞快升迁。
很快就当上中校、上校、少将、中将,最后竟然在面向全帝国民众的同步直播里,拿到了上将的指挥权杖。
他的虫生无比顺利,一路风光。
就连那只曾看不起的黑发雌虫,都要仰仗他的鼻息生活。
在他示意下,那只雌虫被调去了偏远辛苦的巡游部队,一年大多时间都在外忙碌,根本没多少时间来阿尔托利面前争宠。
而就连雌虫怀上虫蛋,妄图以此夺取雄虫注意一事,也被他提前发现了。
‘你没资格生下阿尔托利的虫崽。’
科尔狠狠踩着雌虫的手指,欣赏着痛苦在对方脸上像蛇一样爬过。
‘阿尔托利不过是同情你、可怜你,你却以为他对你有意?’
‘别做梦了!西恩·萨洛提斯,你也不撒泡尿看看你现在什么样子?’
‘不过一只下贱的B级残废雌虫,却居然敢偷偷藏J,偷偷怀孕,想借此翻身?’
‘打得一手好算盘,哈哈哈,没想到吧,被我发现了?’
‘刚给你打的药,会让你在六小时内自然流产。最妙的是,你随便去做任何检查,都查不出来问题。’
‘说你怀过虫崽,被我弄掉了?只会被虫以为你嗑药磕多了。’
‘找阿尔托利主持公道?你觉得他会相信你,还是相信我??’
‘记着,我才是阿尔托利的雌君。你,不过是他捡回来的垃圾。’
‘容许你活着,是我给他面子。别再得寸进尺!!’
梦里,他敞开大笑,别提多舒爽了。
那种快意、爽感、愉悦让科尔在梦里也跟着笑出来。
且笑着笑着居然笑醒了。
科尔一骨碌翻身,跳下床,拉开窗帘。
外面晨光正盛、鸟叫虫鸣、一看就是个绝佳的好天气。
——今天,他会顺利解决录取问题。
科尔换上一件新定做的三件套西装,对着镜子系紧领结,微微露出笑容。
他的预感成真了。
这次,在科尔再次前往军校招生处时,有一只儒雅温和、打扮得体又精致的雌虫将他拦了下来。
朝他伸出手。
“你好,你是科尔·舒尔希吧?”
“我是马克里姆·维多纳。塔尔萨军校的历史系教授。”
“我知道你最近遇到了点麻烦,需要帮助吗?我很乐意为您效劳。”
马克里姆·维多纳。
科尔知道他。
当地小有名气的演说家、活动家。
刚来塔尔萨时,他就听说了。也跟着杰拉德子爵他们去听过一两次他的演说。
听得热血沸腾、豪气万千,恨不得马上站起来,冲进市政厅,强势捍卫自己的权益!
马克里姆·维多纳请他吃了午餐。
两虫相谈甚欢。
马克里姆谈到了很多社会民生问题。
犀利地指出了现有国家的根本性不公,指出了教会的虚伪腐败,痛斥圣廷虫虫用精神力治疗吊着雌虫、压榨雌虫的事实。
“放眼望去,四周皆是庸碌之辈。只顾自己的蝇头小利,残忍地践踏着弱者。”
“平民阶层努力一辈子去工作、保家卫国,结果落的一身伤残,无虫理会、无虫解决,只能一日日疯狂。”
“然后还会被裁判所处决,连尸体都不给家属留下。”
“实在是太可笑了!”
马克里姆说的情深意切,直戳科尔隐藏多年的旧伤疤。
“录取的事,我会帮你。”
“他们这些虫,尸位素餐,只因你不是贵族,就将你的名额给了其他虫。真是可恶!”
“你放心,三天后,等我答覆。”
马克里姆和他碰杯,一仰而尽,豪气丛生。
直到他走出很远,科尔才回过神来。短暂的不敢置信后,是无尽喜悦和自得!
他果然,是被宇宙主宰选中的虫!!
三天后,他拿到了塔尔萨军校的录取通知书。
四天后,他收到了莱伊殿下的消息。
【我们已到塔尔萨。校方正在安排住宿。】
【已和小叔叔约好。今晚20000,接风洗尘。】
【穿上你最好的衣服,带上你的朋友们,让小叔叔看看你的全新一面。】
【他将会为你,再次神魂颠倒。】
当晚2000。
科尔带着马克里姆、杰拉德、利奥弗里克和埃德蒙德,前往一家只提供给内部会员的壁球俱乐部。
门口侍者十分仔细地验过他们的邀请函,又一一检查他们所携带的物品,才让他们进入。
进门后,马上就有衣着华贵的侍者走上前来询问。
“是舒尔希先生?请这边走。”
“殿下已经等您一会了。”
五只虫跟着侍者一路前行,穿过走廊,踩上旋转楼梯,又是一条走廊,再两个楼梯。
一路过来,安保十分森严。且越往内部走,装饰越华贵,看得杰拉德不时发出啧啧声。
“科尔,你说是惊喜,我感觉是惊吓了。”
“这么大阵势,大贵族?伯爵还是公爵级别的?”
“没听到是殿下?……虽然一般雄子尊敬的话也可以叫殿下,但我感觉刚那个是真的。”
“哈哈哈不会吧。殿下……殿下……难不成是皇族?”
“或者是什么位高权重的雄虫。”
“……不会是圣廷虫吧?行啊,厉害啊兄弟,你那只雄子原来是圣廷学徒吗?”
马克里姆一路都很安静。他微笑着看着几只年轻虫,彷佛在看自己家族的晚辈。
终于,房间到了。
侍者停下,一扇巨大华贵的雕花大门前,站着四名穿着制服的侍从官。
他们动作划一地同时拉开那扇门。
光倾斜而出,一同扑来的,还有冰雪般的幽幽冷香。
一只雄虫斜斜倚在沙发椅上,室内的光源和阴影将他堪称完美比例的修长躯体分割出明暗交界线。
浅银色的发,深紫色的眼,白皙的肌肤映着落地玻璃窗外璀璨的城市流光,疏离神秘的同时,又冷然艳丽得浓墨重彩,美得让虫头晕目眩。
雄虫轻握一个酒杯,微微晃着里面的冰块,在科尔等虫看过去时,轻轻瞥来。
就那一眼,深紫眼眸里便溢出一丝染有情欲的性感、慵懒;
就那一瞥,刚进来的雌虫们,便感到一阵电流隔空传到皮肤上,将他们电得通体微颤、即刻兴奋起来。
“科尔,好久不见,你……”
雄虫微顿,挑眉,微笑。
“过得还好吗?”
科尔的膝盖神经质地自动弯曲,待他回过神来时,他已跪在地上。
“殿、……殿下。”
他天真无邪、柔美单纯的阿尔托利殿下,何时有了这样的危险气息?!
科尔·舒尔希心惊胆颤,却也在同时,悄悄并拢双腿,夹紧身后某处。
他……已经……
迫不及待了。
第49章 西恩的反击
帝国皇家歌剧院内,正在上演一幕经典戏剧。
主演多年名演员,又是备受好评的经典幽默喜剧,因此一开演就场场爆满。
此刻,正是开场前二十分钟。
虫来虫往的大厅衣香鬓影、觥筹交错。
萨洛提斯公爵一身燕尾服正装,刚和财政大臣聊完星际经济大形势,便见自己的心腹步履匆匆而来。
下属恭敬行礼,公爵藉口有事,走进一间无虫的小房间,关门转身。
“阁下,这是最新发来照片。”
“小羊上鈎了。”
萨洛提斯点开。
一段立体视频在幽暗的房间中亮起。
画面中,是被绿意环绕的复古建筑群。
建筑群此刻正对镜头的局域,是一个宽阔的广场。
广场后方,是座大教堂。
教堂尖顶高耸,威严屹立,稍有点眼力劲的虫,一眼就能看出,这是塔尔萨军校的地标式建筑。
有两只虫在广场上散步。微风吹起他们的衣角,光束照映出些许浮尘。
两虫开怀笑着,似乎听到什么好笑的笑话。
其中身形纤细的那只,是只十分漂亮美丽的雄虫。
他带着一顶圆边礼帽,穿浅色复古西装三件套,拿着手仗、领结是繁复有花纹的华丽款式,手指和脖子,甚至耳朵上,都戴着奢华珠宝,一看便知出身非凡。
“蠢货。”
萨洛提斯公爵注意到这点,不屑嘲讽。
光复礼后,全国上下都在为圣子阿尔托利和出征军团指挥官西恩少将的美好爱情祝福祈祷。
圣廷的声望也跟著有了回升。
结果后者刚戴宣告被标记的项圈奔赴前线,圣子阿尔托利就飞往塔尔萨见旧情虫。
这消息但凡漏出一点,那简直就是将巴掌直直打在星网支持他们的虫脸上。
可这只雄子,做就做了,居然还不戴容貌修改器、不低调着装,反而怕别的虫认不出他式的,如此大喇喇地行于光天化日之下。
亏自己之前还有点怀疑这只雄子一个月前突如其来的“回心转意”,以为对方真的看出点什么。
安全委员会上,阿尔托利和先前判若两虫。更是加深这些怀疑。
现在看来,不过是虫帝和教宗的计谋。
将阿尔托利推到台面前来,还想垂死挣扎一番。
可惜,已经晚了。
而草包,再怎么包装,也是草包。
“都嘱咐好了吗?”公爵关掉视频。
“您放心。媒体都提前说过了,还找了一些有影响力的公众虫,他们会引导舆论,在各大平台和论坛保持消息热度。”
“莱伊那边如何?他有什么反应?”公爵满意点头,继续询问。
“那只雄子……”下属嗤笑,“他只要阿尔托利倒霉出糗就行。才不在乎皇室和圣廷颜面。”
“奥兰陛下英明一世,谁能想到生出这么个恶毒崽子。”
萨洛提斯公爵听着好像是在为虫帝惋惜,嘴角却不受压制的上抬。
“办的很好。按计画继续。”
“是。”下属领命而去。
萨洛提斯理理衣服,出现在贵族包厢里,依然是那个容光焕发、备受虫帝陛下信任的国防大臣。
台上,厚重的帷幕已经拉开。灯光从天花板直射而下,将登台的主角包围在光晕之中。
台下,响起一阵轰鸣掌声。
……
距离帝国中央星系中央星十五万光年的外围星域。
这里已经跃出中心的球状星团和旋臂,星系薄盘和光晕在此交界,星际物质非常稀薄,恒星也被拉得格外遥远,从宇宙天幕看去,光辉渐渐暗淡,寂灭又苍凉,彷佛被彻底遗忘。
名副其实的帝国星域边疆。
也是远征军团一路跃迁的最终目的地。
由于普兰巴图战争,这片星系重新燃起了璀璨灯火。
一颗颗虫造卫星陆续升空,一座座基地在坚硬冰冷的岩石上拔地而起。
巨大机械的建造声日夜不停,一艘又一艘军舰飞落星空,将一批又一批的士兵将领送进即将这些全副武装的钢铁之星。
特战队驻扎营地。
忙碌一天后,军雌们终于将将安顿下来。
副官亨德利端着一份晚餐,进入萨洛提斯少将的房间,却见他的上司军服外套都没脱,正坐在房间椅子上,目光森然地盯着刚刚才装备好的外置显示终端显示屏。
“少将?”
亨德利下意识地放轻放慢脚步,虽然很好奇对方在看什么,但求生欲更强烈。
“晚餐在这儿。您记得趁热吃。我还有些杂务要去处理,先退下了!”
亨德利来的快、去得更快。
麻溜干脆的不像他往日。
若是往日,他一定会拉着自己上司絮叨几句。
一路舟车劳顿,加上军纪森严,可把他憋坏了。
西恩完全没注意到下属的异常。
他的心思已全然被显示屏上的一张照片攫走了。
一张阿尔托利和科尔·舒尔西的合照。
照得非常清楚、正对着下午阳光拍的。
背景是美丽幽静的户外园林,两虫骑着马在林间散步,几乎并肩而行。
阿尔托利垂眸,眼睫又长又浓密,嘴唇水润粉嫩,似乎认真在听另一只虫在说话。
——阿尔托利,你忘了我说过的话吗?!还是你以为我是在开玩笑?!!
西恩精神域掀起一阵狂风浪潮,声声怒吼着击溃他引以为傲的自持力,满脑子都是因耻辱而爆发出的强烈杀意。
沸腾的愤怒趋驱赶着强大的压制场由内至外扩展,从房间向走廊覆盖。
还没走远的亨德利一个趔趄,幸亏眼疾手快扶住墙壁,才没膝盖软到直接摔倒。
但他也被少将不受控制的压制场压得心跳加速、呼吸困难。
更远处,感知到雌虫压制场的军官士兵们一片哀嚎。
“艹???”
“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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