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惋惜过后人们会理所当然的认为：
异能者碰上异能丧尸被杀是正常的，这是末世，是丧尸的主场。
第36章
“现在西区内的异能者都有报备异能情况，明天我去查一下……”
程境十指交叉合上抵着下巴说话，神色放松了许多。
未知才是最可怕的，现在有了头绪他心口莫名的压力都减轻了，主要是带着姜年行动，无法掌握大局情况让他很担心。
“我觉得查不出。”
姜年有些懒散的摇头，拿起刚才剩下的零食边吃边说：
“异能是可以隐瞒不报的，就像我一样，当然也有可能对方只报了一种属性混淆视听……但我更倾向他现在是普通人的身份，并且隐藏得很好的那种。”
程境揉了揉眉心：
“无论哪种情况，我明天都要去指挥室跟周励他们说一下，暗中查不打草惊蛇。”
“行，查到头绪我得跟你一起行动。”
姜年一脸认真，目光灼灼的盯着男朋友看，小样再敢拒绝他就动手了，绝对把那几块腹肌摸到秃噜皮！
“……嗯。”
事不过三，程境就算不想也不敢拒绝。
姜年知道他纠结，故意假装不懂，以后他们并肩作战多了境哥就习惯了。
半个小时后，正事讨论告一段落，接下来就是放松腻歪的时间了。
心里因为担心而产生的不痛快，程境只能在床上宣泄出来。
姜年明显感觉得到他这几天在床上带着某种情绪，又凶又狠，可又找不出合适的理由责怪。
主要是自已也乐在其中，事后才算账什么的显得太那啥了。
罢了罢了，除了腰酸一点也无伤大雅。
……
第二天一早程境就去了指挥室，只跟周励和办公室的几个人说了跟姜年讨论得出的猜测，并嘱咐他们不要宣扬。
周励自然明白其中利害，跟他一起深入的分析后也觉得真相八九不离十。
索性提出把这件事委托给他们小队解决，其他人打配合，并且承诺往后西区的任何资源都优先给他们小队。
程境应下，但在全部查找了西区异能者登记册之后，就如姜年所说，什么有用的都没查到。
耗了一天的时间进展不佳。
所幸这两天晚上都太平无事。
刚有了头绪又卡住了，这两天程境吃饭都心不在焉，总觉得有什么显而易见的线索被他们忽略了。
直到黄倩打来电话，说家合苑除了13栋1805那对母女之外，其他先前遗漏的住户全部排查完毕，没有发现异常。
“为什么1805没法排查？这都两天了。”
程境想起那对母女以及那天照面的情况，脑海里突然灵光一闪。
“还能为什么，当然是那女人一大早就拖着女儿下楼当望夫石呗，早上我们去的时候她下楼了，晚上我们去的时候她没回家，确定过门口是从外面锁上的……真是服了哎！”
黄倩忍不住一通抱怨，完了又叹气：
“我就跟你汇报一下，等我下午去指挥室门口那里等她，跟她一起回家。”
“一对母女而已算了吧……”
因为开着免提，姜年听到后在一旁下意识的接话，但是说到一半却若有所思的皱起眉头，片刻后拿过手机对黄倩说：
“倩姐你休息吧不用理了，我晚点和境哥去解决，你跑了几趟也累了。”
“哇哦~年年不愧是姐姐的小棉袄，木啊~那挂了再见！”
“……”
手机里传来忙音，姜年才从美女撒娇中缓过神来，无奈叹气：
“果然啊，越漂亮的女人越会忽悠人……”
姜年无奈叹气，把手机放到一旁，完了对表情一言难尽的程境解释：
“我就是突然觉得我们应该去小雅家里看看……”
说不清楚，这是一种突如其来的直觉。
母女俩明知道救援队在全小区排查，可却在工作人员上门的时候多次巧合不在家，明显就是故意的。
就算是情绪不稳定也不应该这样。
程境思考片刻也直言道：
“我觉得小雅母女有问题。”
虽然那母女俩确实可怜柔弱，但并不妨碍带入逻辑之后对她们产生怀疑。
“……”
姜年没有反驳，因为他也有这个怀疑，可回想上次见到小雅母女的情况又没发现什么不妥的地方。
如果不是黄倩这通电话他都联想不到她们身上。
程境看他疑惑，斟酌一下把自已的想法说出来：
“你可能因为小雅而带入了怜悯的感情没有注意到，那天他们母女的反应看上去正常，但是小雅后来跟你求助和让你不要再去的话我有点在意。”
“……小雅跟我说的话？”
姜年沉吟，小雅跟他只说过两句话：
‘哥哥你能救好我爸爸吗？’
‘那哥哥就别来了……’
前一句是小姑娘跟他求助，后一句是他无能为力的拒绝时小雅不太礼貌的回答。
程境接着说：
“小雅登记资料上的年纪是12岁，虽然看着瘦弱些，但算起来也是个小学五六年级的学生了，所以在一般的沟通交际上，她具有健全的逻辑和话术能力的。”
“她问你能救好爸爸吗？这个问题的措辞就有点奇怪，她是知道自已爸爸外出失踪的，求助的时候通常会说‘救回’或者‘找回’才对，毕竟你给了她一颗糖，她当时只是拘谨，并没有紧张害怕到语无伦次。”
“……好像也是，小雅一看就是个聪明的孩子。”
姜年脸色变了变，这样一想确实有点奇怪。
孩子表达诉求的方式应该更直接才对，小雅的说辞有点……不正常的拐弯抹角了。
程境又进一步分析：
“你拒绝后她就让你别来了，当时只觉得是小孩子不开心而口无遮拦，现在想想说不定她在暗示什么，比如，她爸爸没有外出不回来，她知道她爸爸的情况，所以才问你能不能救好。”
“对啊！”
姜年豁然开朗的接过话头：
“因为我救不好她爸爸，所以她叫我不要再去了……她爸爸或许某次外出时被丧尸感染了，她跟她妈妈杀人饲养她爸，为了不被人发现，她们总在排查人员上门的时候不在家……”
这样就说得通了！
甚至是母女俩去当望夫石也是为了混淆视听的伪装。
“又或许她们出门只是假象，因为拥有瞬移的异能，像你说的，在一定范围内只要是熟悉或者认识的地方都可以传送，不需要走门口，随时可以从外面锁上掩人耳目。”
程境说完又对上姜年的目光，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难以置信。
主要是母女俩虽然在他们面前晃悠，但却太容易让人忽略了。
如果黄倩或者其他人稍微偷懒一点，看她们可怜排查几次不开门就算了也不上报，谁会怀疑到她们身上呢？
第37章
两人又讨论了不少细节，最后都一致认定凶手就是小雅母女无疑。
只是不知道母女俩谁是那个棘手的双属性异能者。
接下来只要进入她们住的13栋1805号房就能得到答案。
晚饭时间程境让队友们都过来吃饭，说了他和姜年推测的真相，顺便商量部署计划：
他和姜年黄倩七点后前往1805，其他人则在13栋周围和地下室外面见机行事。
毕竟人多去跟小雅母女对峙未必就好，对方真正的异能属性不明，人多添乱的可能性更大，实力足够人少的话万一弄错也不会打草惊蛇。
当然周励也调了人手，只不过没有大张旗鼓而是暗中配合，更多的是为了防范地下室黑暗处的丧尸受刺激暴动。
队友们听从安排，他们不是野队，说一遍彼此间的默契就被激活了。
……
晚上七点过，天已经全黑了。
程境带着姜年和黄倩来到1805门外，果然跟黄倩说的一样，这么晚了门口依旧是从外面锁上的，好似主人没有回来的样子。
三人相互打了眼色，程境抬手放在门上发动异能，将门锁破坏后快速进入又关上。
一进门，独属于丧尸身上的恶臭就扑鼻而来，隔着防护口罩都让人反胃作呕。
同时姜年压低声音提醒：
“这里有三个人的异能波动。”
跟他们猜测的有些出入，不是一个人有双属性，而是一家三口都觉醒了异能。
此时屋里客厅茶几上，一盏头灯对着天花板照将光线反射下来，虽然不是很亮，但可以看清大半个客厅的样子。
小雅裹着一张毛毯，把脸埋在膝盖上捂着耳朵，缩在脏污不堪的布艺沙发上颤抖着低声哭泣。
最靠里的主卧方向传来女人哽咽断续的乞求，以及另一个撕扯食物的进食声。
门口冷风灌入，哭泣的小丫头下意识的抬头，露出一张精致苍白挂满泪痕的小脸。
小雅看到走进来的姜年等人愣了一下：
“哥……哥哥你怎么来了……你们……”
下一秒突然大惊失色，直接跳下沙发朝卧室方向跑去：
“妈呜呜……”
不过没跑几步，就被早有准备的黄倩眼疾手快的甩出一根藤蔓捆住拉过来，接着抬手二话不说直接把人敲晕，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姜年再一次感叹黄助理的文武双全，又美又飒的姐姐谁不爱呢！
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卧室里的人没有注意到外面的情况，随后黄倩把小雅放到沙发上盖好毯子。
三人一同朝主卧走去，程境和黄倩走在前面，姜年在后面。
门内透出微弱的光，程境扭了下门把，发现门口从里面反锁了。
片刻，女人抽噎又略带虚弱的声音传来：
“小雅……再等一下……等爸爸吃饱就好了，听话，再去客厅等等就让你把爸爸送走……妈妈求你了……这是最后一次……”
“……”
闻言三人对视一眼心中顿时明白，小雅是瞬移异能者。
这样一来，没有小雅就不用担心他们跑掉了，难怪小姑娘刚才要朝卧室冲呢。
“林女士，是我们，你不介意的话小雅我们就带走了，她很害怕，一直在哭……”
姜年开口，在他说话期间，程境已经使用雷电在他们周围织出一张防护网。
黄倩也操控着藤蔓绕在他们前方等待随时发动攻击。
“……”
许久，门里传来女人干哑的声音：
“是你们啊，你们还是来了……”
接着是压抑痛苦的哭声：
“我也不想这样的……可是我不能没有他……呜呜呜……”
“对不起……对不起……”
“……”
“你先出来，事到如今哪怕是为了小雅，你也该给我们一个交代。”
程境语气不善，打了个手势三人同时后退两步。
门内短暂的安静后女人突然变得激动起来：
“没什么好交代的！我老公出门寻找物资的时候被丧尸抓伤了……但是他只要吃肉和使用我的异能就能跟我们在一起……他可以保持安静，他跟外面的丧尸不一样……”
“……”
黄倩和程境面露不解，姜年想了一下就反应过来：
“你拥有精神控制类异能，在他还没有失去意识的时候就用异能催眠他，所以他能保持安静……你也是这样杀人的，隔一两天就杀一个来饲养他。”
一家三口，男人的是金属操控，女人的是精神控制，女儿的是瞬移，不得不说，很强。
不过听房间里传出的进食声就知道，如今的男人已经彻底变成丧尸了，女人的异能居然还有用倒是稀奇。
难不成因为是亲人的关系丧尸真的能养熟控制？
女人在房间里一边低声哄着丧尸老公吃，一边继续说：
“我尽力不让他出去伤人……他没有伤害过人……”
“那是因为你帮他做了他想做的事！你杀人给他吃！”
程境冷酷的打断她的话，操控着雷电将门锁融化。
“他让我了结他，可我舍不得……末世每天都死那么多人，我就隔几天杀一个有什么问题！要不是救援物资太少他也不用出去！他也是被变成丧尸的人感染的！”
女人歇斯底里声音越来越大，原本还算安静的丧尸也跟着发出悚然的嘶吼声。
“砰——”
门口被掀开，程境和黄倩的异能同时卷入。
却被一块巨大的钢板挡住，接着钢板分裂成几道利刃朝它们砍来，毫无章法的一通输出。
随着一阵金属碰撞的尖锐声响后，黄倩闷哼一声收回异能，地上落了一堆被切成段的枝条。
但同时，利刃也被程境的雷火融化了。
金属异能骤然收回，程境织出的防护网也消散，然而下一秒他们就对上女人双眼和口鼻流血的凄惨模样。
微微一怔就听到女人用一种干哑空洞的声音开口：
“你们听我说……”
奇怪的音调伴随异能独有的能量波动传入脑海，哪怕程境和黄倩知道不妙，意识也不受控制的开始恍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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