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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美人和他的偏执狼犬[重生]——迟宵也

时间:2025-04-29 15:25:30  作者:迟宵也
  他刚要伸出手拽着南晴干脆地出门,却忽然被背后呼啸的冷风惊醒,身体渐渐冰凉。
  管他好不好,关自己什么事?
  自己莫名其妙地跑来,是犯了什么病?
  喻逐云的眉头松了又紧,收回了自己的手。过了半晌才抿起唇,握住自己的背包带,往后退了一步:
  “那你休息吧。我先走了。”
  南晴的杏眼睁大。
  不知道为什么喻逐云突然来又突然走,但本能地上前一步试图拦住他,却没料到自己的身体不受控制,眼看就要一个踉跄倒地:“等等……”
  “唉呀!”
  南晴下意识地闭上眼,却没料到迎接自己的不是意料之中的冰冷地面,而是一个挺括结实的温热胸膛。
  他缓缓睁开,恰好对上了喻逐云胸前锁骨那一片结痂的红色空针纹身。
  周遭的时间像是在此刻放缓了速度,南晴可以清晰地看见那片如蝶如翅的印记随着呼吸而上下震颤。
  很惊艳的美,只是一定伴随着鲜血淋漓的疼痛。
  很凶狠的动作,语气却意外温柔。
  “……你这是很快就好的样子?”
  少年的身体极轻,按理说往怀里的这轻轻一撞该是半点都不疼,可喻逐云还是感到了一阵眩晕。
  他的喉结上下滚了滚,伸手将南晴架住:“你房间在哪,回你床上躺着去。”
  喻逐云没换鞋,直接带着南晴走进房间。
  十平米那么大,被收拾得整整齐齐,书桌旁垒着的一大堆高高的书和复习资料占据了大部分地方,床反而只有一米二宽,铺着浅粉色碎花的床单。
  “商场促销,买一送一呢,”见喻逐云一直盯着它看,南晴认真推荐道,“好划算的。”
  另外一床是鹅黄色的小嫩叶。
  不仅质量很好,而且方便换洗。
  房间里安安静静,窗户尚未来得及关上,缕缕微风将米色窗帘吹得来回飘荡。
  室内明明暗暗,时不时传来一阵浅淡又清馨的香味。
  喻逐云忍了又忍,还是勾起了唇角。
  真是很奇怪,一个男生用这样柔软鲜亮的颜色,却偏偏没有任何违和感。
  这些明亮的东西,仿佛生来就该给病弱又漂亮的少年。
  “知道了。赶快睡觉。”
  南晴乖乖地点了点头,躺下,只是目光却依然停留在喻逐云的身上。一早上就替他去找顾宇彬报仇,为了确认事情有没有解决,还特意跑到他家来。
  他弯起眼,目光澄澈:“谢谢你呀喻逐云。”
  喻逐云的视线微微凝滞,轻轻地哼笑了一声。
  他并不打算在南晴这里待太久。少年闭上眼之后,他便站起了身,往房间外走。
  摸上门把时,却还是停在了原地,将背包里的几盒感冒退烧药全拿了出来,轻手轻脚地放在桌边。
  干瘪的书包因此敞开,露出里面仅剩的东西。
  那张曾被撕碎的计划表,不知何时已被宽大的胶带纸好好地粘了起来。
  它映着室内昏暗的光,正微微发着亮。
  -
  南晴这一觉直接睡到了晚上。
  身体的温度很明显地降了下来,渐渐有了力气,脑袋也没那么昏沉抽痛,虽然仍在发烧,但不适感已经可以忍受了。
  顾嘉禾进他房间的时候,他已经恢复了意识,半坐起身。
  “饿了吗?”
  少女下意识地想去扶他,又有点尴尬地站在原地,“妈煮了点粥,还炒了一点小菜。我给你端一点进来。”
  南晴摇摇头,示意自己可以下床,却依然低声说了句谢谢:“……妈现在还好吗?”
  亲手剥开家人伪善的皮相,看着他露出恶毒又肮脏的内里,斩断融于血脉里的感情,是一件很残忍,也很艰难的事情。
  顾宇彬确实是个很糟糕的人,可他毕竟与顾梅芳和顾嘉禾有血缘关系。所以她们在其剥离的过程中,将一次又一次地经历阵痛。
  “妈什么都没说。但我知道……她是很难过的,”顾嘉禾叹息,向来冰冷的神色有几分怅然,“我妈跟那男的离婚的时候,本来只能争取到我的抚养权,她是硬生生地把家里的房子给了那男的,才把顾宇彬也养在身边。”
  一个女人养两个孩子是非常艰难的事情。顾梅芳本可以轻松一些,却还是选择将顾宇彬留在身边,因为她不想让自己的孩子跟着那种男人学坏,堕落。
  可她明明已经这么努力了,顾宇彬却依旧无可避免地向他亲生父亲的方向发展。说不难过是不可能的。
  南晴忍不住垂下眼:“抱歉。”
  顾嘉禾神情坚定地摇了摇头:“你道什么歉?是顾宇彬污蔑你。而且,如果他真的一直都是这个样子……越早发现他的错误反而越好。”
  她很清醒。顾宇彬从小就不是一个安分的人,说是她的哥哥,却没有半点兄长的样子。相比之下,南晴明明只是她的继兄,却将她当成了亲妹妹。
  将自己原本的大房间让给她,承担家里的家务活,默默给她复习资料……安静无声,从未有任何怨言。
  “不说这个了。”
  顾嘉禾深吸了一口气,看向南晴时有些许紧张:“今天我们班老师为艺术节征集节目,我有点想报钢琴合奏,但,还缺一个小提琴手。你愿意……跟我一起表演吗?”
  南晴一怔。
  小提琴啊,多么陌生的名词,多么熟悉的乐器。
  经历上一世的三年磋磨,他都快忘记自己原来还会小提琴了。小时候顾梅芳致力于让家里的三个孩子培养兴趣爱好,咬牙给他们每个人都报了课外班,不过最后只有南晴和顾嘉禾坚持了下来。
  学习乐器,弹奏乐器,是很美好的事情。可从那些变故之后,他就再也没有拿起过琴。
  如今能重新回来,是否该大胆一些,将这些失落的东西捡回来呢?
  “我就是随口说说,你不用勉强!”
  见南晴仍在思考,顾嘉禾有些后悔了,若换做以前,她决计不会开口,是最近跟南晴的关系越走越近,她不知不觉产生了些许的依赖心理,所以才会在想弹钢琴却不敢一个人的时候,第一时间就想到了他:“不好意思,我先出……”
  南晴弯起眼,还带着些微的鼻音:“我们合奏的话,要选什么曲子呢?”
  他目送着顾嘉禾开开心心地离开,也情不自禁地被这种情绪感染了。只是刚打算站起身去客厅,头又开始疼。
  有点不适地摁了摁太阳穴,准备再吃一次药。
  抬起眼时,他却忽然发现有些不对劲。
  桌上的蒲地蓝和布洛芬,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是刚刚进房间的顾嘉禾给他的吗?
 
 
第15章 
  南晴最终还是没有来得及问清楚顾嘉禾,他头痛欲裂,才吃了点东西就又回床上一觉睡到了天亮。
  落在旁人身上都不会感冒的运动量,落在他身上便是一场足足折腾了两三天才勉勉强强缓过来的发烧。
  到学校时已是周二下午,校园内的人群熙熙攘攘,正是第二节课下。
  南晴刚走进教室,周岸康便“唰”地一下站了起来,有些急切和担忧:“怎么样?身体好一点了吗?你还好吧?没事吧?”
  一连串的问题砸了下来,南晴将书包和小提琴都在桌沿放好,才扬起脸看向他,温和道:“好多啦,只是小感冒而已。”
  周岸康仍然有点迟疑地站在原地。
  “昨天你没来,喻逐云到我们班上问你人在哪儿……你之前一直都说他是好人,他应该没有找你麻烦吧?”
  南晴回想起昨天砸在窗台上的小石子,抿唇笑了一下:“没有。”
  “好吧,有可能是我对他的偏见太大了。其实我昨天也听说了,七班有个人偷了他的手机,他居然没揍人,甚至还去找了老师,真是稀奇……”
  周岸康有些讪讪地坐下来,很快就转移了话题:“算了,不说这个了。月考成绩出来了,你看到了么。”
  “我这次终于考进了前25,虽然只进了几名,但我妈跟我都挺高兴的……这都多亏了你上次给我的资料。”
  成绩单放在讲台上,经过一早上的传阅已经变得皱皱巴巴。可南晴的名字不受影响,因为他高高地排在最上面,班级排名和年级排名都是“一”。
  数学和化学都是满分,物理和生物各扣了一两分,英语和语文虽然已经三年没有好好复习了,但经过这些天的突击,也能达到一个136分,一个128分。
  再过段时间,应该可以完全恢复到他的巅峰水平。
  班门口走进来两个女生,手里分别拿着艺术节的宣传单和报名表,正是班长章妤和文艺委员乔思娴。
  她们看见南晴,停下了脚步,与他打了招呼。
  章妤笑着说:“你回来啦。刚刚姜老师他们还在办公室聊呢,隔壁班刘老师说你就是高二的‘大魔王’,只要你参加,第一就稳了。”
  南晴有点不好意思地回了章妤一个笑,周岸康则问:“你们刚刚去办公室干什么?”
  乔思娴睁大眼睛,正愁没人吐槽:“当然是有关艺术节的事了!别的班都积极得要命,我们班居然连两个节目都凑不满。”
  刚刚还因为南晴而扬眉吐气的姜泰德看见艺术节就愁,险些被一旁的刘老师嘲笑了。他想证明一班不是只会读书的书呆子,给乔思娴和章妤下了死命令。
  可她们两人也尽力了,死皮赖脸地抓着班里的女生报了一个歌唱节目,这会无论如何也没法再找到一个冤大头了。
  乔思娴叹了口气,忍不住想,要是南晴在艺术节上也能像在考场上一样所向披靡就好了,她们就不用这么愁了。
  不过,这应该是不可能的吧。
  南晴身体不好,肯定平常只能忙着学习,哪里还有功夫再去学一门乐器?
  “哎,不管了,我们还是先排练已经有了的节目吧,”章妤拉着乔思娴的手,“下节刚好是体育课,我们几个一块去音乐教室……”
  “——等等。”南晴忽然开口。
  两人惊讶地回头,只见他缓步上前,手里还拎着一个天鹅绒黑的盒子。拉链缓缓打开,露出里面深棕色的木质。
  这是一把小提琴,难度极高的乐器。
  乐器?
  南晴?
  “我答应了一个人要跟她一起合奏,”南晴顿了顿,“但我不知道,这能不能也算我们班的节目……”
  他话还没说完,两个女生的眼睛就亮了,兴奋地仿佛要把他给吃了。天呐!南晴居然会拉小提琴!
  乔思娴激动坏了,她是真没想到自己的脸这么快就被打了,可她偏偏还很高兴:
  “啊啊啊啊!当然可以!”
  她与章妤对视了一眼,又忍不住扭头看南晴。身体初愈的漂亮少年还有着微微的病容,可并不影响他的半分美貌,脸庞似雪,唇瓣如樱,戴着绒白的毛球帽子,像垂耳兔小王子。
  拥有天人之姿的天才少年。
  她们都不敢想,南晴往台上一站,得多给她们班争面。
  恰好这时上课铃响了,几个排练歌唱节目的女生汇合,赶忙带着南晴一块去了音乐教室。
  最近学工处严打,又有宋杰和唐子健这两个活生生的例子在前面,立辉楼的连廊里空空荡荡,分外令人安心舒适。
  女孩们拉开桌椅坐下,又把水杯和乐谱大咧咧地放了一地。她们听说了南晴要拉小提琴的事,也一个个都激动得不行,纷纷凑过来问他要表演什么曲子。
  其实南晴也没有想好。
  他还没来得及跟顾嘉禾商量,而且这么算下来至少有三四年没有拉琴,别说曲子了,恐怕连手法技艺都有些生疏了。
  但架不住姑娘们的软磨硬泡,他想了想,决定先拉一首自己很喜欢的曲子给她们。
  德彪西的《月光》。
  这其实是首钢琴曲,柔和舒缓,浪漫而优美。
  但用小提琴演奏出来,又会带上些许别样的情调。
  南晴的指尖慢慢抚摸过熟悉而老旧的木头,又轻柔地带过琴弦上那些岁月的沉淀。
  他微微侧过身,缓缓垂下眸,琴声霎时倾泻而出。
  月光凝练而清冷,仿佛能带人融入清凉如水般的梦境。
  皎洁而明亮的光缓缓扫过,刚刚还叽叽喳喳、兴奋不已的女孩们忽然便安静了,一个个目不转睛地望着站在窗沿的南晴。
  他的侧脸被西沉的阳光罩上一层朦胧的暖光。
  恍惚间令人失神的乐声从他的身边,渐渐融进静谧的四周。
  整个立辉楼空空荡荡,唯有月光流淌。
  喻逐云一行人刚走进二楼连廊,上一刻还在吵吵嚷嚷地说着卡牌和游戏,下一刻便不由自主地放慢了脚步,下意识地寻向声音的来源。
  有个向来嗓门最大的家伙屏住了呼吸,从嗓子里挤了一声感叹,小声道:“这……这是谁在拉小提琴啊?”
  另一人低低地回答:“不知道,楼上音乐教室很少有人用,现在估计是为了给他们艺术节排练才开放的。”
  琴声仍在继续。
  明明只是纯音乐,甚至是他们这帮文盲都叫不出名字的曲子,却莫名带着引人心弦的魅力。
  仔细去听,仿佛真的能看见满地莹白如雪的月光。
  陈明瑞也有点恍惚:“真好听……”
  众人皆失了神,唯有喻逐云脸上的平和神色渐渐消失,黑沉的瞳孔里泛出显而易见的森冷,一股无端的戾气顺着胸膛翻滚。戴着助听器的左耳开始不受控制地涨痛。
  小提琴啊。
  多么高雅而陶冶情操的乐器,多么好听的乐音。
  可喻逐云最讨厌的就是这些东西。
  他一岁时被人贩子拐走,卖到一对无儿无女的夫妇家。然而几年后,那对夫妇奇迹般地生了一个儿子,他由此经历了非人般的虐待,直到十二岁那年的寒冬腊月里,才终于回到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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