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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美人和他的偏执狼犬[重生]——迟宵也

时间:2025-04-29 15:25:30  作者:迟宵也
  陈明瑞一顿,那么多杂七杂八的复习资料贯穿了高一高二的各个学科,加起来大概几百块。喻逐云却给了他三千,剩下的都算作跑腿费,只要求他务必买得准确。
  可现在?他犹疑半晌:“好的哥。不过我大部分都已经买好了,你看是……”
  “扔了。”
  喻逐云疲惫地闭了闭眼,黑黢黢的瞳孔里没有半点温度。他沉默地走到自己的铃木旁,点火上车。
  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着了什么魔。一点点地用胶带粘好那张被宋杰他们撕毁的计划表,并鬼使神差地嘱咐陈明瑞帮他买好上面提到的所有复习资料。可能是那天晚上南晴鼓起勇气证明自己不害怕的模样,令他联想到飞蛾扑火。
  现在想想真是可笑。
  少年明明沐浴在聚光灯下,比太阳还要耀眼,身边站满了前仆后继的簇拥者。
  不过是一时兴起玩起了拯救堕落者的游戏,才会对他笑,与他说话,低声问他疼不疼。
  可悲的是,他竟然把这份温柔当了真,失了神。
  明明最痛恨这样优秀出色的人,却在发现南晴拉小提琴时,像傻子一样站在原地,痴痴地望过去。
  少年的纤细葱白般的指尖泛着淡淡的粉,自在潇洒地在琴弦上飞跃。
  鸦羽般的睫毛垂下,樱粉色的唇带着浅淡的笑意,露出的右侧脖颈如白瓷脆弱,映着柔和的光晕。
  漂亮得令人心生惊羡与惭愧。
  记忆里那个穿着燕尾服高高在上的弟弟,简直在刹那间黯然失色。
  喻逐云的心脏在不住地抽痛,酸麻至极。暗淡无光的视线落在车前未曾取下的那个白色围脖上。
  他突然扯了扯唇角,笑意不及眼底,眼神里压抑着疯狂,猛地将那沾了血的东西取了下来,狠狠地扔到了不远处的垃圾桶里。
  一步之遥的乐曲优美而动听,可他只是个必须靠助听器维持生活的聋子。
  南晴这样的人,漂亮,聪慧,纯洁。
  与他那个恶心的弟弟不同,恍若瑰丽的珍宝。
  他无法狠下心来打碎,却又无法用那双沾满污泥的手去触碰。
  不过这都无所谓了。
  喻逐云俯下.身,黑沉冰冷的瞳孔里没有一点光,疯狂地加速机车。他连头盔也没有戴,鼻腔很快就充斥着冰冷的空气,一下又一下,痛如刀割般淌血。
  他不傻,也不会再次犯傻。
  从此以后,他绝不会靠近南晴,成为扑火的飞蛾。
  -
  钢琴声停了许久,在最后才和上了小提琴的音。宴会厅中的探戈舞曲完美落幕,四周安静下来,南晴也重新回到了简陋的器材室内,缓缓睁开眼睛。
  天气极冷,他的手却在微微发热,爱惜地摸了摸琴。当年买琴的时候贪便宜,并没有花许多钱,这会它已经老化得有些可怜了。
  “我刚刚好像听见有人说话,是来收拾器材室的吗?”
  顾嘉禾紧紧皱着眉,收回摁在琴上的手:“是。应该是十四班的人,他是跟喻逐云一起来的。”
  顾宇彬被找麻烦的那一天,她一听说消息便匆匆忙忙地赶去了七班,一眼就在人群里看见了唇角带着嘲讽笑意的少年。
  她虽然对顾宇彬的行为又惊又怒,却更加恐惧喻逐云。
  少女立刻站起身:“我们赶快走吧,免得他们等下再回来。”
  却没料到南晴忽地摇摇头:“没关系的,喻逐云是我的朋友。他根本就不像传闻里说的那样糟糕。”
  钢琴不小心被摁出一连串不连贯的泛音。
  顾嘉禾震惊道:“你说什么?”
  南晴微微一怔,回过神来。
  顾宇彬偷手机被众人发现的那天,曾尖叫着将黑锅全部推到他头上。清者自清,他和喻逐云都知道这根本只是无稽之谈。但旁人可不一定会这样觉得。
  南晴语气认真:“我上次没有说清楚。顾宇彬确实是从我这里拿走的东西,但我并没有偷手机,只是帮喻逐云暂时保管。我曾让顾宇彬还给人家,但他不愿意,喻逐云才自己去要。”
  他垂下眸,呼吸微窒:“我知道这或许会让妈和你很寒心,可我不会再跟顾宇彬有任何关系。”
  顾嘉禾沉默了。
  四周安静下来,静得落针可闻。
  南晴的心中泛起一阵浅淡的苦涩。
  顾嘉禾和顾宇彬是同一个母亲生出来的,而他之于顾嘉禾,只是拥有一个“哥哥”名头的陌生人。
  她当时不知原委,所以才站在他这里替他说话。
  他们到底才是一家人。
  他低声说:“抱歉,如果你不能接受的话,我……”
  顾嘉禾却突然开口:“哥哥。”
  初见时,她躲在顾梅芳的身后,小心翼翼地抬头看着如同小王子一般的南晴,一个字也没敢说;比她仅仅只大了一个月的男孩却弯起眼睛,温温柔柔地喊她妹妹。
  她看起来冷淡,鲜少会称呼继兄哥哥,其实只是不好意思。
  “我知道你,也知道顾宇彬的性格。而且不管怎么说,那件事都是他的错,”顾嘉禾垂下眼,“我只想说,我和妈永远都是你的家人。我们都不希望你受伤。”
  南晴有些眼热。
  南涛成常年不在宜城,他就是家里唯一的外人。他曾也想过,对嘉禾和梅芳两人揭穿顾宇彬到底有没有意义,此时此刻才终于找到了答案。
  “没关系的。喻逐云是我的朋友。我知道,无论如何,他都不会伤害我。”
  顾嘉禾沉默了几秒,一脸认真:“我依然对他保持怀疑态度,但我愿意尊重你的决定。”
  南晴抿唇笑了笑:“谢谢。”
  他突然想起来了什么,又说:“也谢谢你上次放在我桌上的东西。你买了很多,钱还够用吗?”
  谁料顾嘉禾有些茫然:“什么东西?”
  器材室外传来一阵踢踢踏踏的声响,严肃认真的教导主任不停地在礼堂内穿梭。
  在路过这里时,他探头进来看了一眼,轻轻啧了一声:“那两个混小子跑哪里去了。”
  南晴的心却忽然跳了起来。顾嘉禾不知道?
  那那些消炎药和退烧药是谁为他准备的?
  想起那个远远站在二楼露台上、用小石子轻轻叩击他窗台的少年,他有些懊恼。
  答案明明呼之欲出。
  他竟视而不见!
  南晴匆忙地跑出器材室,又推开了礼堂的大门,直愣愣地闯进了那一片空荡荡的紫藤花廊道。
  今夜月色如水,风却凛冽彻骨。
  一整晚,他都没有在学校里看见喻逐云的影子。
  二十二号艺术节当天。
  清晨七点便阳光普照,是个万里无云的好天气。
  老高气势汹汹地站在校门口,一眼在人群里逮住了陈明瑞,絮絮叨叨地数落着他昨晚不打招呼就离校的行为。
  陈明瑞欲哭无泪,忍无可忍地赶走了围在他身边看热闹的堂弟,继续低下头“嗯嗯啊啊”地应付着老高的指责。
  过了不知多久,老高被另外一个老师叫走,离开前勒令他去礼堂继续做昨天没干完的活。
  他立刻油嘴滑舌地应了好,一溜烟跑到目的地。大早上的器材室里没什么人,只有乐器堆了一地,贴着表演者的姓名。而他所要做的就是按照节目单上的顺序一一核对,分门别类地整理好,方便到时候安排学生搬运像钢琴这类大型设备至台上。
  这活干起来很快,没多久陈明瑞就按照首字母顺序理到了“N”,找到了属于南晴的那把小提琴。
  他不由一怔,心中滑过了一抹同情。重重叹息一声,随手将那个天鹅绒黑的盒子抱起来,准备和钢琴放到一起。
  随着这个动作,罩在盒子上的黑布滑落。
  琴盒不知什么时候被人打开,棕木色的小提琴正面朝下地躺在一侧,琴头和弦钮呈奇怪的歪斜。
  陈明瑞心里咯噔一下,慢慢将琴翻了过来,倒吸了一口凉气。
  琴弦从琴颈处断裂开来,崩地一下裂开,像是被人狠狠地踩过一脚,凄惨至极。
  怎么回事?
  怎么会这样?
  他发誓自己只是轻轻地碰了一下盒子,绝没有对这把琴动手!可器材室又没有监控,他就算是有八张嘴也说不清楚。
  陈明瑞咬咬牙,不管了,表演在下午,离现在还有一段时间。就算不能查出罪魁祸首是谁,他也得把这件事说出来,让南晴他们有个心理准备。
  他深吸一口气,刚要拧开器材室的门冲出去找老高时,一个诡异骇人的猜测涌上了脑海。
  陈明瑞猛地急刹,头狠狠地撞上了墙面。
  操!
  他有点哆嗦地掏出手机,良心与道德底线在疯狂挣扎,还是狠心地拍了张照片,给喻逐云发了条短信。
  老天保佑啊。
  他握紧手机祈祷。
  这件事,不会真的是喻逐云干的吧?
 
 
第18章 
  南晴刚进班早读,就听见了一个坏消息。
  他的小提琴被人弄坏了。
  琴弦断了一大截,琴颈和琴头也歪歪斜斜,一早上绝对修不好。
  即使现在姜泰德已经联合了音乐老师努力地到处打电话,想给他借一把琴来暂时表演,但成功的希望不大。
  高教导主任为人正直刻板,最看不得这种下作阴暗的事情,听闻消息后震怒,将所有昨天去过礼堂的人全部都叫到现场,发誓要将这件事情查个水落石出。
  一班的女孩们气得快要哭出来,虽然并不是当事人,却也仗义地陪在南晴的身边,一路上都愤怒不已。
  “南晴这么用心地练了好多天,今天都要表演了,竟然遇到了这种事。到底是谁这么不要脸啊,我要去撕烂他!”
  “礼堂那边应该有监控吧?赶快把昨天晚上到现在的视频调出来,不就能发现真凶了吗?”
  “哪里有那么简单,且不说器材室那一块是监控死角,根本拍不到什么人影,就算拍到了画质也很糊。而且昨天来来往往礼堂的人那么多,简直太方便混淆视线作案了好么?”
  这段话一出,女孩们不约而同地陷入了沉默,将视线投向了被她们围在中央的南晴。
  当事人垂着眸,神色平静——平静得让人有些怀疑他是不是因为过度伤心而失去了反应。
  章妤忍不住瞪了眼把话说得太死的同伴,轻声安慰道:“你别听她们的,人多代表人证也多。我们相信老高,一定可以替你找回公道。”
  清晨的阳光还带着点昨夜的寒气。
  南晴的目光在紫藤花廊道和校门口的常青树上停留了几秒,最终抬起头,轻轻地“嗯”了一声。
  八点时,礼堂内已经来了不少人,整整齐齐地排成一列。
  教导主任两颊通红,手里一叠卷成筒的资料上下捶打着椅背,从列头走到列尾。
  “……总而言之,在场的同学都是昨天被我喊到礼堂里来整理内务的,老师相信你们不会做出这种无道德无下限的事情,也相信你们可以坚守正义,帮助同学。”
  他唾沫横飞,双眼锐利:“有没有人,可以为这件事提供一些线索的?”
  众学生面面相觑。
  过了好半晌,才有一个胆大的男生开口:“高老师,要我们说谁嫌疑最大的话,肯定是昨天负责器材室的人啊。”
  “是啊老师,我还记得,昨天负责器材室的是陈明瑞和喻、喻逐云……”
  现场安静了几秒,陈明瑞猝然抿住了唇。
  高主任蹙眉,摇了摇头:
  “我昨天亲眼所见,陈明瑞和喻逐云两个混小子提前走了,他们离开的时候,小提琴还是好的。”
  众人一怔,现场登时又陷入了沉默。
  过了半晌,胆大的男生继续提问:“那……今天是谁发现琴坏了的呢?”
  高主任:“陈明瑞。”
  “我早上在校门口逮到他,让他继续弄昨天没整理完的东西,他过来的时候发现了这件事。”
  被提到名字的人下意识地站直了身子,沉默地站在队伍的最尾端,一反常态地安静。
  这副模样简直太可疑了。
  那胆大的男生本就看陈明瑞不爽,立刻大声道:“老师,那事情不是很明显了吗?截至昨天琴都是好的,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陈明瑞早上过来的时候不小心踩断了小提琴,因为害怕被追责,所以自导自演、贼喊捉贼——”
  陈明瑞猛地抬起头。他的眼睛微微发红,拳头紧攥着,像是在压抑着什么:“我跟琴主人无冤无仇,没有任何动机做这件事。而且如果真是我不小心踩坏了,我也赔得起,不会推卸责任。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敢做不敢当?”
  那人一噎:“既然不是你做的,你为什么摆出一副心虚得要死的表情!”
  “难不成……你其实已经知道了这件事是谁干的,现在在替他遮掩吗?”
  陈明瑞双目圆瞪:“你胡说什么呢!”
  “哈!真的被我说中了!”那人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我知道了,做这件事的人肯定是喻逐云。”
  “你他.妈的再说一句试试!”
  “事情果然就是这样,喻逐云三天两头就犯病,无缘无故地打人又不是一次两次了,而且我听人说他特别讨厌小提琴,这件事不是他干的还有谁——”
  这人的声音戛然而止,因为陈明瑞猛地扑过去给了他一拳。四周霎时爆发了一阵喧哗,一旁的男生赶忙冲上去拉架。
  高主任也拼了命地挤了进去,怒斥道:“够了!当着我的面,你们要干嘛!”
  他怎么也没料到,只是前后几句话的工夫,事情就演变到了这个程度。那个胆大男生的话固然有问题,但陈明瑞的态度也实在引人深思。
  仔细想想,事情确实有猫腻。喻逐云最近难得犯毛病,怎么偏偏在昨天晚上莫名其妙地离开?
  难道……这件事真的是喻逐云做的?
  得益于其他男生的帮助,高主任终于气喘吁吁地将两个男生分开,他刚想仔仔细细地盘问陈明瑞,却忽然在抬头时看见了一道纤瘦的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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