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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美人和他的偏执狼犬[重生]——迟宵也

时间:2025-04-29 15:25:30  作者:迟宵也
  隔壁办公室的门被打开,一阵踢踢踏踏的脚步声传来。
  “喻逐云站住!我刚刚喊的名字里面有你吗?你给我留下,我还有话对你说!”
  “……”
  听到熟悉的名字,南晴不由自主地用了些力,门打开了一条半人宽的缝隙。
  其实教导主任的惩罚方式错了,对于真正不学无术的学生来说,停课对他们来说是一种奖励。几个被叫到名字的男生刚踏出办公室就开始挤眉弄眼、嬉皮笑脸。
  唯一跟他们有些区别的是陈明瑞,他有点愁地走在最后,等几个同伴都走远了才抬起头,刚好与站在门口的南晴对上视线。
  两人都是霎时一怔。
  南晴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陈明瑞却连忙举起双手表示自己的无害。
  他讪讪地笑了一下:“不好意思啊,真没想到你昨天是来提醒我们的。我还是后来看喻哥没什么事才后知后觉……咳,那什么,你那条围巾多少钱,我赔你?”
  南晴摇了摇头。不自觉地看了眼喻逐云在的地方。
  既然没事,怎么还在这里呢。
  “你之前跟喻哥认识啊?”顺着南晴的视线方向,陈明瑞有点好奇,“按理来说,你这样的年级第一,不应该跟我们扯上关系啊。”
  南晴不知如何开口,总不能说“我上辈子认识”吧?
  所幸陈明瑞似乎也就是随口一问,并没期待他的答复,岔了个别的话题:“说起来,我听说喻哥以前的成绩也挺好的。中考分挺高,刚进宜中的时候也能排个年级一二百名。不知道为什么现在退步成这样。”
  南晴微微一愣。
  “估计也是因为这个,老高对他还挺……恨铁不成钢的?”陈明瑞自顾自地说完,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叹了口气,也没再看南晴的神色,“走了啊,再见。”
  他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连廊的转角。清晨的太阳斜斜射入不远处的窗沿,落下一片耀目的光斑。
  隔壁办公室的门被打开,一个高挑的影子走了出来,又停住。
  “等会,别回去了。就在这儿把你的检讨和未来的计划写好给我检查!”
  门重新关上。
  喻逐云长腿一迈,漫不经心地往前走了一步。他锋利的五官攻击性极强,即使唇角平拉,也依然给人一种淡淡的嘲弄意味。今天降温,他里面穿了件黑色高领,外面则套了一件复古的褐色机车皮衣,版型笔挺。
  就像陈明瑞说的那样,喻逐云刚入校那会的成绩的确很不错。
  老高也确实不死心,反反复复地跟他提着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旧事。
  可他自己早就不想学了。
  老高说再多又有什么用。
  只不过是白费口舌。
  喻逐云散漫地揉了揉颈,刚打算找个地方睡觉,余光却忽然瞥到了看起来很柔软的一小团。
  是昨天那个人。
  莫名其妙冲上来帮他藏烟的好学生。
  他的脚步停下。
  “喂。”
  南晴下意识地一颤,捏紧了手里的东西。
  喻逐云走到他的跟前,微微俯身,居高临下地扫视着他,目光从头顶小小的黑色发旋一路往下,掠过纤浓的睫毛和眼下的红痣,最后落在他手里那叠天书一般的化学资料上。
  一个字都看不懂。
  喻逐云重新直起身,扯了下唇:“你怕我啊?”
  他们跟老师只隔了一道实木板,南晴摇了摇头,很小声:“没有。”
  明明昨天拿走烟的时候手在抖,今天一见面的时候人就在抖。如果他有耳朵的话,现在应该已经耷拉了下来,像雪一样颤动。
  “撒谎。”
  喻逐云嗤笑一声,半点没给他留面子,“我认识你么?得罪你了?”
  言外之意显而易见。他跟那些烂到地里的人没什么不一样。
  如果不是南晴闯到他的地盘,他也应该被停课,而不是写检讨。
  南晴没有办法跟他解释那些说出来没有人会相信的话。
  只能仰着脸,有点无措地望着喻逐云。视线在他那张富有魅力和攻击力的脸上停了几秒,又不由自主地望向旁边扎了许多钉子的耳朵。
  喻逐云不知为何,被那双浸润了水光的眼睛看得有些烦躁:“说话。你到底想干嘛。”
  被问到这个份上了,南晴索性豁出去,声音虽然很小,但却很坚定:
  “想、想认识你。”
  “……”
  喻逐云静了两秒,再笑时脸已带上了讽意:
  “跟谁打赌输了可以直说。”
  “你是不知道我身边都是什么人,还是没见过他们打你这种好学生?”
  喻逐云几乎寸寸紧逼,夹着嘲讽笑意和微微怒气的声音很低,很哑,“想找乐子的话我劝你最好找别人,不然的话……”
  说到这里就够了,像南晴这种胆小的乖乖好学生肯定会头也不回地跑得远远的。
  然而,刚刚还吓得浑身一抖的少年,此时此刻却仿佛出神了一般微微蹙起了眉头,潮湿莹润的眸紧紧盯着一个方向。
  喻逐云对视线很敏锐。
  他猛地侧过身,将左耳藏在身后,脸上彻彻底底地没了笑意:“你在看什么?”
  南晴回过神,唇瓣上下动了动,似乎有什么话想说。
  比起昨天,今天似乎更……
  可喻逐云的脸色已经冷了下来,后退了一步,拉开了与南晴之间的距离。
  想认识他。
  是因为这个?
  是嘲讽?是同情?是高高在上的怜悯?是自以为是能拯救他异于常人的问题?
  他寒声道:“别让我再看到你。给我滚……走开!”
  南晴呆在原地。手一松,几十张资料雪花似的纷纷扬扬地落了满地。
  过了好几秒,他才蹲下.身,一张一张地捡起来。又过了好一会,喻逐云才用余光看见他站起来,抱着资料,往连廊的另一头走去。
  比自己矮了一个头,又单薄又瘦,感觉风一吹就能刮跑。
  不知道为什么,喻逐云就是觉得很烦躁。
  他深呼吸了一口气,也没了跑远一点的心思,干脆在办公室门口坐下。耳朵一阵阵地抽痛,分不清到底来自于里面还是外面,干脆直接将助听器扯了出来。
  剧烈的疼痛席卷而来。
  世界陷入了诡异而不平衡的寂静。
  他闭上眼。
  不知过去了多久。
  分不清来源的脚步声极轻极慢,等他侧过右半边身子去捕捉的时候,已经消失不见。
  漠然睁开眼,喻逐云低头望向自己展开的手心,视线却忽然注意到了不远处的一堆东西。
  刚刚还没有。
  是那串脚步声离开之后,才出现的。
  一瓶百多邦消毒喷雾,一袋棉签,一板阿莫西林消炎药。
  喻逐云一怔,下意识地摸上自己的左耳。
  因为经常摘戴助听器,总是不慎拉扯到耳骨耳桥,那些创口已经发炎了,潮湿而红肿。
  比起昨天,今天似乎更严重了。
  他狠狠地闭了闭眼睛,猛地站起身。
  只来得及看见一只小兔子的背影,远远地消失在下课的人群里。
 
 
第4章 
  回到教室之后,南晴一整个上午都在位置上复习。
  姜泰德给他的那些化学竞赛的材料,他毕竟已经学过一遍了,悟性又高,所以即便隔了快两三年,还是很快就捡了起来。触类旁通,物理、生物、数学……这些知识于他而言是再熟悉不过的老朋友。
  直到午休铃声响起,南晴的思绪才被人打断。他那个从昨天到今天上午都没来的同桌背着包慢吞吞地走进了教室,见到他时显然有些意外:“南晴?你还没去吃饭啊。”
  南晴放下笔,忍不住有些怀念。
  来人是周岸康。他家虽然是单亲家庭,但他妈妈很厉害,年纪轻轻就已经在宜城这边一家有名商场里升到了经理的位置,一个人也把他养得很好。只是或许周妈妈对自己的要求很高,所以对他的学习、生活,各个方面都抓得非常紧,甚至到了有些严苛的地步。
  平心而论,周岸康的成绩已经很不错了。年级前三十的水平足够他上一个挺好的大学。可他妈妈就是不满意,时时刻刻逼着他向南晴学习,反反复复地说着一些伤人的话。
  ——我给你的条件比人家好那么多!又给你上辅导班又给你请一对一的老师,你居然只拿出这种答卷交给我!人家为什么能考年级第一呢?人家怎么能被老师鼓励去参加竞赛呢?
  南晴之所以知道这些话,还是因为周岸康在他家出事的时候过来看他,却在他出言感谢时后退了一步,将这些年对他的所有迁怒、不甘、嫉恨全部都说了出来。
  他听完忍不住有些怔愣,终于明白为什么有时候周岸康看他的眼神很不对。可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突然感觉自己的手心被人恶狠狠地塞了一张银行卡。
  周岸康发泄完自己这些年的痛苦,双眼通红地盯着南晴:“所以……你最好赶快好起来,不然我以后还能去嫉妒谁?”
  南晴知道,人是有很多面的。
  周岸康虽然嘴上诉说着对他的不满,可从未在背后对他使过什么手段,本性并不坏。
  更何况,他因为成绩的事,跟生养他的妈妈都产生了很大的分歧。
  如果自己重生回来,能帮周岸康解开这个长久以来的心结,那就再好不过了。
  “等下就去了,”南晴说,“你家里的事情解决完了吗?”
  周岸康浑身脱力似的卸下书包,一屁股坐下,无奈地摆了摆手:“解不解决完都要来上学。我觉得别说我爷爷了,就算是我爸死了,我妈都不会让我吊唁三天。一天半已经很给他们面子了。”
  “过一两个星期就要月考了,我妈说我这次如果还进不了年级前二十五,她就……”周岸康抿住了唇,忽然拧开了头,像是意识到自己说多了,“不提了。”
  南晴也没有继续追问,只是忽然抬手,将自己手边根据姜泰德给的资料而提炼出的核心重点、适合提高的练习题,轻轻地推到了周岸康的身边,声音轻而软:
  “你要是不介意的话,可以看这个复习。我们一起努力,争取进步呀。”
  周岸康的余光里忽然出现了一抹白,狠狠一怔。
  眼前的少年因久病而瘦弱,可却半点没有行将就木的气息,反而干净清冽。一双圆圆的杏眼仿佛含着水,有些稚气,可配上他精致的鼻尖和唇瓣,又十分和谐。
  非要用两个词来形容,就是瑰丽而纯洁。
  周岸康猝然收回了自己的视线,接过南晴给他递来的资料,心底突然涌出一抹愧疚来:“……谢谢。”
  南晴摇摇头表示不客气,收拾东西准备去食堂。
  教室外的连廊人来人往,他背过身时,恰好错过了一道没穿校服、一身黑棕色衣服的高挑人影。
  那个人影刚刚就在,驻足了一会,又默不作声地离开。
  -
  十一月底的天气已经极冷,尽管有太阳温暖,寒风还是不住地往脖颈里钻。南晴那条厚实又保暖的围巾在立辉楼弄脏以后就丢了,但他想了想,从家里翻出来一条旧的白色围脖将就用上,没有买新的。
  这一年的网购并不发达,但凡要买东西,都要赶着白天去商场。
  可他放学的时候已经将近九点半了,哪里还好买。况且南涛成这段时间在外地出差,他也不好意思麻烦顾梅芳。
  顾梅芳开着一家早餐店,就紧紧挨在宜中的旁边。每天凌晨就要爬起来忙碌。而且她为了多赚点钱,白天也不会完全打烊,反而会另外支个小档口专门给人下面条。
  不一定能赚很多钱,只是一定很辛苦。
  早上是她最忙的时候,她自然不可能有空给孩子们单独做早餐的,店里有什么就吃什么。
  顾嘉禾管着班里的钥匙,着急拿了早饭走,所以一般第一个离开。南晴紧随其后,顾宇彬磨磨蹭蹭。
  然而今天似乎是个例外。
  南晴到店的时候,顾宇彬刚刚伸手,把一屉刚刚蒸好的豆沙包拿完,抱着一大堆东西与他擦肩而过,不知是没看到他,还是故意没说话。
  如果是以前,南晴肯定觉得是前者。
  但现在么……南晴还不想跟他说话呢。
  豆沙包没有了。犹豫了一会,南晴的目光在剩余的早点上逡巡了一圈,有些踟蹰。
  看了好一会儿,他突然发现顾梅芳的手边放着一个不慎开裂的馒头,顺势拿了起来。
  很快,他融入了往教学楼走的人群里。
  这个时间点,早餐店门口的人来来往往,多数都是宜中的学生。他们或是步行,或是从公交站台下来,或是骑着自行车、小电瓶车,并排停下,让顾梅芳给他们拿个早饭。
  今天来的客人却有点特殊。
  引擎的嗡鸣轰然响彻,一辆红白配色的摩托车猛地急刹。一个穿着黑色卫衣和褐色机车夹克的高挑少年弹开头盔的护目镜,露出一双黑沉而锋利的眸。
  他扫了一眼前方汹涌的人群,隔着黑色皮质手套隔空点了点顾梅芳摊上的早饭。
  “这个,这个,这个……那个,”喻逐云单脚撑住摩托车,抽了张红色的钞票出来,声音被头盔过滤得有些闷,“不用找了。”
  摩托车被拦在校门外。
  他翻身下车,左手提着一袋子早餐,右手解开头盔,随手夹在臂弯。长腿迈动,五分钟不到,就已经在高二一班的门口停下了。
  从这个角度,可以清晰地看见南晴。
  白皙纤弱的颈缩在有些起球和老旧的白色围脖里,眼睛湿漉漉,鼻尖冻得通红,手里的袋子才刚刚打开,开裂的小馒头上缺了一小块,只受了点皮外伤。
  似乎是注意到了喻逐云的注视,南晴抬起头,微微一怔。
  他想开口说些什么,但腮帮子鼓鼓的,显然是那一口馒头还没吃完,用力嚼得眉头都皱了起来,澄澈的视线慢慢从喻逐云的脸上挪到左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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