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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美人和他的偏执狼犬[重生]——迟宵也

时间:2025-04-29 15:25:30  作者:迟宵也
  南晴早就猜到了,笑得弯起了眼尾那颗浅红的小痣,甜甜的笑格外动人:“那是因为他跟我们道歉了。”
  他着重强调了一下“我们”这两个字。
  “而且有些时候我们要换个思路想事情,说实在的,如果当初不是他,我真的不知道男生和男生之间也可以……唔,反正,那天‘多亏’了他,你才把我带走了呀。”
  “……”
  喻逐云的手指蜷了蜷。
  心底里那股说不出的无名躁火被这简单的几句话平复下来,轻轻地嗯了一声。
  很快,饭店开始走菜。一道又一道新鲜菜肴上桌,众人也开始动筷子。
  饭桌上热热闹闹,眼前的众学生都是老师们原先捧在手心里的眼珠子,这会儿吃饭聊天也没什么隔阂。唯一有些突兀的可能就是喻逐云。
  他在高一高二的时候一直都是高教导主任和张副校长他们的眼中钉、肉中刺,这会儿却摇身一变成为了有名的投资人和大画家……大家都还有点没适应他身份的转变。
  喻逐云本人倒是半点没在意旁人对他的关注,神态自若地低头给南晴剥虾。
  张副校不知道南晴对鸡蛋过敏,给他舀了一碗蟹黄嫩蛋羹,喻逐云便默不作声地趁着她没在意的时候,把自己的空碗和南晴的交换了。
  “咱们南晴和喻逐云的关系确实是好啊,”
  姜泰德喝了小半杯啤酒,余光注意到两人的举动,忍不住叹道,“那会儿你们刚高二的时候,谁能想到喻逐云现在能变得这么优秀?当时他来找南晴问问题,我都不可置信,甚至不让南晴回答……”
  高教导主任也笑了:“怎么不是呢?当时我们几个人甚至在办公室里面开玩笑……逐云啊,你介意吗?”
  喻逐云把那一小碗剥完的虾推到南晴手边,抽出两张纸慢条斯理地擦了擦指尖,勾起唇角,摇了摇头。
  作为当事人,他对那时的众人如何看他和南晴之间的关系再明白不过。果然,高教导主任说:“当时的逐云成绩不算太好,而且脾气还挺凶,就只有南晴一意孤行地要教他学习。我们都觉得自家的大白菜被猪拱了——”
  桌上发出一阵善意的哄笑,钱朵音等几个女孩最近在网上看到一些消息,更是连脸都红了,挤眉弄眼了好一阵子。
  南晴的耳根也轰地一下热了,他并不介意告诉旁人他和喻逐云的关系,可高教导主任他们是老师呀。虽然毕业了,被老师这么调侃,还偏偏调侃得没什么毛病,实在是……
  “高老师!”
  高教导主任赶忙摆手,向来皱着眉头装严肃的中年男人看起来乐呵呵的:“好好好,我错了我错了,不开你们玩笑了……所以说啊,人永远不要放弃自己,而且不要看低别人。”
  “你看看咱们逐云,以前留在学校画室的那些素描画都被我们美术老师收起来了,我们不懂画,但他们说,那些东西都很有收藏价值。”
  “再看看咱们南晴,不看低别人,透过现象看本质。喏,多好啊——”
  “是啊是啊!”桌上众人纷纷附和。
  大家又针对这个话题聊了一会儿,才开始商量明天宣讲会的事,喻逐云见南晴吃饱了,才把他碗里剩下的那些餐点解决。
  大家说的那些话,他并不在意,甚至觉得甘之如饴,很高兴能听到自己和南晴的名字放在一起。
  直到饭局结束,高主任拉着方骏然的肩膀走到南晴跟前,喻逐云嘴角的笑意才渐渐消失。
  “对了啊南晴,还有个人给你‘引荐’一下,”
  高主任笑呵呵地站在两人中间,“这位叫方骏然,是比你大一级的学长。他也是学化学的,在首都人大上学,你们都是同一个专业的,又全都在首都,以后要互相帮助,互相扶持,这样才能走得远啊!”
  南晴愣了一下,下意识地抬头望向喻逐云。
  方骏然则一直低着头,看起来谦逊且卑微,立刻托住高主任的话:“不不不,老师,你又不知道我什么水平。我还能帮上南晴什么?您让他帮我这不是拖累人吗……”
  “哎!你们在老师心里都是最优秀的,谈什么拖累不拖累?”高主任不赞同地摇摇头,“刚刚不是还说到逐云的例子吗?”
  “好了好了,害羞什么?有机会的话就在首都多多联系,你们都是一个专业的……”
  高主任后面说了什么,喻逐云已经听不见了。
  只能看见,在老师的要求下,南晴低下头,拿出手机,和方骏然互相扫了微信。
  五月中旬热得燥人的天气里,喻逐云周身阵阵发凉,从心底里生出一阵阵下坠的恐慌。
  一件原先就意识到的事,再度在脑海中浮现。世界上最好的南晴,并不贪图他的成功。
  他想给南晴的钱、车,房子,南晴一个都不要。
  现在的他和以前的他,对南晴来说,好像并没有什么差别。
  喻逐云忽然有些迷茫。
  他想给南晴世界上最好的,可南晴自由且轻快,对物质没有追求,什么也不想要。
  他以为只要自己变得很好,就可以配得上南晴,但现在被所有人赞美、高高捧起,却反而极度不安。
  现在的他和方骏然,仿佛身份对调。
  他没了以前失败的卑微,方骏然倒成了高主任眼中值得南晴关注的对象。
  不多时,老师们喊的出租车到餐厅门口停下,众人分散离开。南晴向喻逐云小跑过来。
  暖黄色的灯光下,他的小脸莹白,目光清澈而明亮。
  “等久了吗?”
  南晴犹豫两秒,抬起手机给喻逐云看,“刚刚高老师希望我能和方骏然加好友,我没办法拒绝,但是……”
  喻逐云垂下眸,在少年的手机屏上停留了两秒,很快就收回视线。
  他浅浅闷闷地“嗯”了一声,双臂环住南晴的腰肢,脑袋则靠在他的颈窝里,低声说:“我知道,没关系。”
  南晴眨眨眼,话戛然而止。
  “宝宝。”
  在南晴看不到的地方,喻逐云黑沉沉的瞳孔里闪过一抹难以言喻的情绪,语气平静地撒谎:“我头好疼,耳朵也好疼啊。”
 
 
第88章 
  南晴听完险些浑身炸了毛。
  他知道喻逐云是一个很能忍痛的人, 从做完手术到现在,南晴从未听见过他在自己面前抱怨过任何一句。喻逐云把所有手术的后遗症都咽进了肚子里,伪装得像个正常人一样。
  但怎么可能不痛呢?
  喻逐云就算再厉害, 也不是铁人。有个时时刺激着神经的东西在脑袋里, 没有感觉就怪了。
  “怎么现在才跟我说呀!”
  南晴有些着急地后仰, 双手摸索着捧住喻逐云的脸,小心翼翼地凑过去望他的耳朵, “什么时候开始痛的?是晚上吃了什么特别坚硬的东西, 还是昨天贪凉,耳朵发炎了?”
  他一下子又想到什么, 懊恼万分地皱起眉:“不该让你吃那碗蟹黄羹的,海鲜也是发物!”
  喻逐云一心念着他的过敏原,为了防止他难受, 连筷子都要帮忙涮一遍。
  可他呢?明明也知道喻逐云做过植入手术,时不时会难受,最好忌口某些食物,他却……
  南晴仰起脸,眸里闪烁着细碎的星光, 满心满眼的难过。
  入了夜, 燥热的晚风似乎渐渐凉爽。
  喻逐云的心情冷静了不少,堵在胸口的郁结之气消散,甚至微微扬起一个笑, 握住南晴的双手:“没关系, 不是特别严重。只是刚刚那一阵子比较疼,现在已经好很多了。”
  南晴依然皱着眉,眼尾和嘴角都委屈巴巴地垂着。
  若他有耳朵,那对雪白的毛茸茸也该软趴趴地耷下了。
  喻逐云忽然有点后悔了, 他不愿意看到南晴不开心的样子:“真的。不相信的话你喊一声,或者用点力气砸一下,已经没……”
  “喻逐云!”
  南晴瞪大眼睛:“你以后再等疼劲过去再跟我说,我就真的要生气了哦。你现在不许乱跑,路口那边有一家药店,我去买一板消炎药回来。”
  “你晚上吃完药,早点睡觉。虽然现在已经五月份了,天热了一些,但你也不能贪凉。今天不许开空调了,盖着被子睡。你一个人在家的话——”
  “算了。”
  南晴还是不放心,斩钉截铁地说:“今天晚上我去你家,我们一起睡。”
  “走吧,先去买药。如果吃完药后半夜还觉得难受的话,就去问一下医生明天要不要做检查……”
  说着,他迈步,抬起手去抓喻逐云的手腕,第一下没拽动。
  喻逐云黑沉的瞳孔闪烁了几秒:“你…不回家了吗?”
  “在飞机上的时候,你还说要给叔叔和阿姨一个惊喜……”
  南晴回过头。
  确实,他今晚本来是打算回家睡觉的。
  毕竟他好久不回宜城,也好久没看见顾梅芳和南涛成了。
  他和顾嘉禾都出去上大学,顾宇彬又在少管所……家里就剩南涛成和顾梅芳两人,相当冷清。所以他才会想尽力在自己有空的时候多多陪伴他们。
  但今天这种特殊情况,想必他们也能谅解。
  “没关系,不回去了,”南晴的语气相当温柔,一双圆润水亮的眼里含了星星点点的笑意,“陪你也是很重要的事。”
  更何况,南涛成和顾梅芳之间还有彼此,喻逐云的世界里却只有一个他。
  喻逐云的视线微微凝住,胸口有些发烫。
  贪婪的念头在脑海里转了一圈,他最终还是没有把自己其实一点都不疼的这件事说出来。
  他很想让南晴多关注他一些,即使再自私,再卑劣,也无所谓。
  两人去路口药店里买了消炎药,打车回到喻逐云在宜城的公寓。
  这里的房子都是喻老爷子名下的。当时喻逐云不愿意住在首都,便一个人搬来了这里,并独自生活了两三年。这是个蛮久以前的老式高端小区,虽然以现在的眼光看外面的装修有些老土,但胜在建材好,隔音好,而且邻居也少。
  房间里有喻老爷子请的人定时来打扫,所以还保持着一年前的模样,厨房客厅卫生间这些都很干净,只要简单收拾一下就可以住。喻逐云在主卧换被单、擦灰,南晴则被打发去了外面。
  南晴有点无奈,去厨房烧了壶水。
  在等待水开的时候,他百无聊赖地在客厅里踱步,不经意地经过电视柜时,目光却牢牢地定在了那上面摆着的画框。
  画框里站着一个身长玉立的少年。
  约莫只有十四五岁大,俊逸的面庞还没完全张开,穿着一身板板正正的校服,双手有点局促地背在身后,用右脸对着镜头。
  把左耳藏在身后。
  这是……还在上初中的喻逐云?
  南晴脑海中闪过这个念头,情不自禁地蹲下.身,更加仔细地打量起了这张照片。
  正当他要伸手描摹少年的容颜时,身后却忽然响起一串脚步声。喻逐云在他身侧停下,看见这张照片时,脸上闪过一抹不自然。
  “怎么一直盯着这个看?”
  南晴回过神,仰头冲喻逐云笑:“看你好看呀。”
  他的眼里明晃晃地写着好奇,“求知若渴”的精神几乎快要溢出来。
  喻逐云沉默两秒,拿他没办法:“这是在首都上初中的时候拍的。那会在原来的学校待不下去了,正打算到宜城来,爷爷没法跟我一块生活在这儿,所以带我去拍了照片当成留念,在我这儿也放了一份。”
  南晴眨眨眼,没问他到底为什么在原来的学校待不下去,只是依然抱着照片不松手,指尖停留在少年身上穿着的校服上。
  喻逐云动了动唇,像是终于拿他没办法了,叹了口气:“……穿这么件破校服,难道不呆吗?”
  来自乡下的土包子,每天规规矩矩地穿着学校分发的朴素制服,耳朵还戴着个助听器,连说话都带着南河乡的口音,更别提什么英文口语。就算他再努力地学习,追赶进度,得到的也都是或同情或鄙夷的目光。
  所以就没必要了。
  不管是校服,还是好好学习,都没必要。
  与其被旁人可怜,还不如让旁人害怕。
  他以前一直都是这么想的。
  “不呆,我觉得特别帅。”
  南晴弯起眼,手指在照片上轻轻摩挲了片刻,才把它放了回去。虽然经常穿机车夹克的喻逐云也很酷,但套上那件不合身校服的喻逐云,是他心里最帅的。
  “我很喜欢你穿校服,真的。”
  喻逐云怔了几秒,浅浅地笑了。
  热水也烧好了,他吃了药,在南晴的敦促下早早地洗漱完上了床。两人盖的是一床挺厚实的春秋被,还没睡到半夜就热得发慌,但谁也没先掀开,规规矩矩地挨在一块,直到他们的额头都沁出细细密密的汗珠。
  不知过了多久,因为害怕吵到南晴而放缓呼吸的喻逐云终于忍不住准备起身时,却忽然感觉到身侧一暗。
  南晴轻手轻脚地坐起身,从一旁的床头柜上抽了几张餐巾纸,替他擦拭干净额上汗珠的同时,慢慢俯身。
  朦胧的夜色里,少年琉璃色瞳孔清亮,映着些许光晕。
  过了好几秒,在喻逐云的耳畔落下了一个轻柔的吻。
  喻逐云被子下的手猛地攥紧。
  他刚想拉住南晴,就看见少年下了床,顺手拿起手机去了卫生间。
  被子与身体摩擦发出嘶啦一声,耳畔传来胸口阵阵有力的心跳。
  不知过了多久,喻逐云才回过神来,后知后觉地摸上了自己的耳畔。
  这一夜,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有没有睡着。
  只是翌日摸到震动的闹钟时,昨夜原只是撒谎的事成了真,耳朵和整个脑袋抽痛不止。
  他知道这也许是自己说谎的后果,于是强忍着疼,装成无事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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