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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降男团后(近代现代)——春意夏

时间:2025-04-30 07:48:20  作者:春意夏
  回到别墅后,时间还早,凌脉想到练习室再顺一遍舞,但裴丘沉比他更快一步。
  玻璃木门透出的光,也落在阴影的走廊上。
  他推开门,正对上裴丘沉看过来的目光。
  那一刻又和几年前混淆在一起。
  但是!
  打住!
  如今已今非昔比!
  裴丘沉在车上的那番话在凌脉听来就是敲打,告诫自己不要见到台阶就往下跑,给对翅膀就扑扑飞。
  男团里会有真朋友吗?
  有的吧。
  只不过要和各种资源分配,以及人气利益挂钩。时间一久,这些东西混淆在一块,偶尔会让人分辨不清。
  可凌脉才刚加入不久,TAOG尚且还在发展中,未来的一切都是未知的,他仍然愿意抱着积极的想法前进。
  这么想着,便忍不住迎上裴丘沉的眼眸。
  淡漠、沉静,像一潭无波的井水,除非是木桶很用力地掷出去,才能听到回响。
  ——“咚”地一声。
  “之前那个动作要怎么配合呼吸,我还是没懂,哥你能再教教我吗?”
  巧的是,凌脉永远有力气,会去掷一支木桶,会主动向裴丘沉讨教。
  练习室的灯亮着,助理走上来时看到两个人正在练舞。
  凌脉动作不规范,裴丘沉会让他停下来,摆正姿势再继续,语气虽然平淡,但也没有不耐,神情反倒很专注,丝毫不见车上的那股暗流涌动的气焰。
  也或许从来没有气焰。
  毕竟夜色那么黑,他从头到尾没看清车后方两个人是什么表情。
  助理呼出一口气,觉得自己没必要在这里碍事,悄声无息下了二楼。
  但凌脉没有察觉,不代表裴丘沉没有看到。
  “休息半分钟。”他对凌脉说完,拿起手机走向窗台,手指快速打字发给经纪人发送过去:叫你的人走。
  发完没有看回复,回到原位,望着凌脉那张因跳舞而红晕的脸,视线再向下,是努力平复呼吸而不停起伏的胸膛,“还要继续吗?”
  “要!”
  但裴丘沉没有让他持续练下去,大约半小时后便叫了停。
  “没必要这么努力,你跳得已经比大部分人好了。”
  “那和你比起来呢?”凌脉开了个小小的玩笑,本来以为裴丘沉不会接,或者直接给自己一个死亡凝视。
  但裴丘沉顿了一下,道:“你唱歌比我好。”
  凌脉哈哈笑起来,举起一只手,“那就是一比一?”
  裴丘沉本来不打算搭理,但凌脉一只举着手,他最终还是和那只汗津津的手击掌。
  凌脉永远不长记性,即便把他推再远,还是会自己找回来。
  究竟要自己做到多过分,他才会明白,两个人保持距离才是最好的?
  正想着,衣摆被一只白皙的手拉住,对上凌脉那双亮堂堂的眼睛。
  “哥,我有点饿了。”
  那些他曾经不舍丢下的,他都丢下了。
  没办法再捡回来。
  “……去洗手,然后到楼下等我。”
  “好的!”
  从舞室出来,凌脉到自己房间换了身衣服。
  为了下周的拍摄,他们早早就在戒碳水,裴丘沉只简单做了份色拉,凌脉却很知足了。
  以前有许多个日夜这么度过,最辛苦的一段时间甚至在舞蹈教室打过地铺。
  凌脉忘记他们是怎么熟悉起来的,好像就是有一天睁开眼发现一向会早起的裴丘沉没有起得来,不用摸额头,那张俊俏的脸已经蒸得通红。
  凌脉当即认为是自己的感冒传染给对方,有义务照顾正在生病的室友,很是殷勤地递去一杯滚烫的开水。
  裴勉盯着那杯水说,想要他死不用这么费劲,直接把被子一罩就完事了。
  凌脉没反应过来,那杯烫手的水被裴勉放到床边的柜子上,指尖都红了,再瞥向凌脉的手。
  “你皮倒是挺厚。”
  这句是讽刺。凌脉听懂了,好心办坏事,他根本没照顾过人。
  “那我去给你打饭吧。”他又自告奋勇。
  “我自己有腿。”不出所料被拒绝。
  “可我用跑的会很快。”
  “嗯。”倚在床头的黑发少年漫不经心应一声,“但我身上没有十分钟内吃不到饭就会死翘翘的诅咒。”
  “哎,你不要总是把‘死’挂在嘴边,多不吉利啊。”凌脉套好卫衣和牛仔裤,连梳妆都顾不上了,一头卷毛翘着,被压在一顶鸭舌帽内,“我去去就回来!等我哦!”
  谁要等你。
  这四个字没说出口,凌脉已经不见踪影,果然跑得快,撒腿的兔子一样。
  过了一会儿,凌脉带了粥和包子回来。
  以往裴勉会拒绝,但那天他接受了,
  吃饭的时候,凌脉又冷不丁一句:“得谢谢周哥呢,本来食堂都没粥了,听我说你生病了,他就把最后一份给我了。”
  裴勉眼皮一跳,放下勺子,“谁是周哥?”他可不想欠任何人的人情。
  眼前的这个不算。
  是自己上赶着的。
  凌脉不记得周钰的本名叫什么,周钰在这批练习生里年纪很大了,所有人都管他叫周哥。
  “就是那个头发很短,脸很漂亮的……嗯,他的眼皮上有颗痣。”
  裴勉语气凉凉,“你观察倒很仔细。”
  凌脉以为是夸他,还挺积极,“是吧,你也有呢,在这里。”他的手指在裴勉下颌一点的地方,只有比他矮许多的人才能常常看到。
  裴勉一把拍开他的手,“别用手指我。”
  “噢。”凌脉把手缩回去,“好。”
  “谢谢你。”他又说,“勉哥。”
  考核结束后他一直没找到机会跟裴勉说谢谢。
  裴勉眼皮都没抬一下,但凌脉知道他肯定听到了。
  应该就是从那天起,他们开始有了细碎的交流,后来那些细细碎碎的片段累积在一起,竟也成为亲密的证据。
  ##
  吃完夜宵凌脉就回屋了,打开微博看了眼,果不其然有人说他俩下播后就翻脸了,当着粉丝的面起了争执。
  明明就没有。
  他们就是“友好”地交流了一下。
  可连凌脉都不得不承认,裴丘沉比以前更难相处了。以前只是不搭理自己,现在是偶尔搭理偶尔不搭理的,要么一直不好,要么一直好,时好时坏是怎么回事?
  断触啦?
  他想着想着就睡着了,半夜起夜去厕所又看到裴丘沉坐在客厅。
  这回倒是不怕了,下楼时脚踩在台阶上,发出了点响动,裴丘沉抬起头看他。
  两个人都没说话,月光从落地窗里洒下来,照在地板上一片清冷的蓝,闪着粼粼的光。
  凌脉想到上一次裴丘沉说他们回不到从前,他说不上自己是什么想法和情绪,难过吗?可能有点,但也只是淡淡的,像漂浮在空中的尘粒。
  离开圆娱后,凌脉重新返回校园,练习生的那三年像凭空蒸发了。他埋头于学习中,近乎忘我,时间也被他抛到脑后。
  再次得知裴勉……那时候已经作为TAOG队长出道的裴丘沉的消息,是因为一场事故。
  出道舞台的排演上踩空坠下楼梯,还好有护网拦了一下,只受了点轻微的伤。
  这事还是周钰给他打电话,他才知道的。
  最后一直罩着他们这帮年纪小的大哥用开玩笑的语气道:“小鬼,还生气呢?你咋把我们都删啦?”
  凌脉当时只回了一个字。
  “啊?”
  学校不允许带手机,他都是放在家里,那段时间也确实没什么心思玩手机。
  周末回到家,看到周钰打的电话还犹豫了会儿要不要接,有什么事为啥不能在微信上说。
  结果是他把人家给删了。
  看到微信上空白的分栏时,凌脉脑袋也空白了几秒钟。
  怎么会不见了呢?
  前不久那些联系人、联系方式都好端端的在那里。
  他一下慌了,跟周钰又是道歉又是解释,最后可怜兮兮问周钰能不能把其他人的账号发给他,他这边都没了。
  周钰在电话那边讲,“啊……怪不得,行,一会儿短信发你,你加的时候最好和你哥解释清楚,他最近脾气差的要死,你做好心理准备。”
  凌脉说:“嗯嗯,我一定。”
  后来把事情搞清楚了,他在好友申请上写:【对不起啊勉哥,我爸妈背着我把你们所有人都删了qwq】
  他特意打了个表情卖乖。
  过了两天,裴丘沉才同意申请。
  并且给他回复。
  【删得好。】
 
 
第十四章 
  微信重新加回来,他们的交流却日益减少。
  随着TAOG的出道,大家的事业有了进一步发展,回归到校园的凌脉也重新开始自己的生活。
  他和裴丘沉的最后一次对话,停留在自己36秒的语音上。
  后来换了手机,那些聊天记录也没了,凌脉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才是那个没有回裴丘沉消息的人。
  但这些也不重要了,因为裴丘沉再没找过自己。
  空降进团后,真到了互相加联系方式的环节,凌脉还装模作样拿出手机挨个扫,实际加上的只有郝燕然。但凌脉很聪明,给队里其他人都发了统一的表情包,这才真正敢确认,裴丘沉没有删掉自己。
  从前住在同一个屋檐下,他知道裴勉有起床气,早起会低气压,知道他睡不够就会很犯困,所以每晚都尽可能早的熄灯。
  但是重新加入到组合里,周钰告诉他,裴丘沉成功戒掉了睡眠。
  凌脉半信半疑的。
  此刻又站在深夜的阶梯上,每往下走一步,他的影子也跟着下沉,最终滑至坚实的地面。
  每走一步他都更加肯定,那些他自以为熟悉的回忆正在消散,重新组成眼前这个人。
  抛却曾经的室友关系,抛却那三年。
  裴勉是裴勉。
  裴丘沉是裴丘沉。
  “你又睡不着吗?”这一回,还是他主动开口,问还在客厅的裴丘沉。
  裴丘沉闻言起身,“这就去睡了。”
  “噢……”
  凌脉迟疑一下,眼看裴丘沉要和自己擦肩而过,还是一把抓住对方的胳膊。
  “不想和从前一样也没关系,我们重新认识就好了,你说呢?哥哥。”凌脉说。
  一直以来是他用错方法,总在以过去的视角看现在站在自己面前的人。
  那未免太不公平了。
  裴丘沉一直都更敏感,他不会允许那空白的两年半被随意抹消。
  好久,没人讲话,周围静得连月光的影子都在水池里打颤。
  “如果我说不好呢?你又要怎样?”裴丘沉的声音稍沉,在寂静的夜里回荡。
  “可是我们已经重新认识了呀,从那天我说自己的名字,脉脉不得语的‘脉’。”凌脉还在努力争取。
  “你真认为我记错了?”裴丘沉认真看他。
  “还是有这种可能的嘛……‘脉’本来就是个多音字。”
  凌脉好心为裴丘沉解释,却见听了自己描述的对方脸越来越黑。
  怎么了?他说得不对吗?
  裴丘沉看着凌脉一脸无辜的神情,心里默念笨蛋就是会一辈子都是笨蛋的。
  他早该习惯了不是吗?
  可就是这样他才更生气,他所有自认冷酷的言行在凌脉眼里根本不当回事。
  可偏偏就是这样的凌脉,才最狠的下心。
  裴丘沉情绪一再翻涌,明明身处夏日,冰冷的寒气却包裹住他,似深潭也似枯木。
  ##
  任何事物都有其行进的规律,有人留下来,有人就会走。
  三年前的那场大雪,被留下的只有裴丘沉,潇洒离开的是凌脉。
  原定的出道名单里忽然划掉了凌脉的名字,凌脉一气之下从公司破烂的宿舍离开,一张飞机票,直接回家,任凭谁都联系不上,一连缺课好几天。
  十二月华都的天气冷得彻骨,尚未改名出道的裴勉站在外面硬生生冻了一个半小时。
  还是保姆在窗边看到模糊人影,去通知凌脉。
  凌脉匆忙下楼时险些摔了个狗啃泥,门打开,他一把抓住少年冰凉的手指,对上裴勉更加冰冷的眼神。
  “你出来干什么?不是不想见我吗?”
  凌脉一下乱了套,只能不停道歉,还用自己的手给对方取暖,可怜巴巴地问哥你冷不冷、你冷不冷,问了好多遍,嘴里冒出白雾来。
  对面少年阴沉着的脸色才回暖,鸦黑的睫毛挡下眼底的阴翳。
  他知道凌脉为什么难过,和想要尽早独立才来当练习生的自己不同,凌脉是真的热爱舞台,不然也不会放着家里的好日子不过,到那种破地方受苦。
  那天凌脉拉着裴丘沉的手不肯松,死活要把人留宿在自己家。
  当晚就下起雪。
  凌脉的妈妈特意收拾出一间房给客人住。
  凌脉一把将裴勉挡在身后,虽然挡是挡不住的。
  他说:“妈妈,我和我哥一起睡。”
  凌妈妈的神情一怔,想说你哪里来的哥哥,家里只有你一个宝贝独生子。
  但凌脉的态度很坚决,就要住一屋,就要睡一个床。
  他有话要对裴勉说。
  那天躺在同一张床上,凌脉对着裴勉郑重其事地说道:“哥,我想好了。”
  他说他想好了不做练习生,要回来上学,他的学习成绩本来就很好。
  凌脉是个过于闹腾的小孩儿,父母的纵容、爷爷奶奶的溺爱都让他天然把自己的情绪放在第一位。
  可世界不是围着他一个人转,有些期盼就是会事与愿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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