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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降男团后(近代现代)——春意夏

时间:2025-04-30 07:48:20  作者:春意夏
  裴丘沉在电话里答应了裴晨洋的要求,往他的银行卡里转了几万块钱,一周后主动联系裴晨洋,在一家私密的小酒馆见面。
  许久不见,裴晨洋的脸瘦下去,眼神更加浑浊,一身衣服像在泥水里浸过,说不出的不净,险些被拦在门外边。
  还是唐黎和老板关系好,早就打过招呼,才把人放进去。
  裴晨洋一坐下就翘起二郎腿,一双鞋,鞋面上全是泥和灰。听说他是来新巷打工的,在工地。
  他看着裴丘沉就面露挑衅。
  裴丘沉没有搭理他,顺着桌面推出去一张卡,“我每个月会往这张卡里打钱,但有一个前提,这钱是给爸妈的,密码我也只会告诉他们,之后如果他们要给你,是转账还是现金,我都无所谓。只一点,你来找我要钱,不行,钱我只给他们。”
  “用得着这么麻烦?”
  “是的,不然钱我可以不给。”
  裴晨洋没想到,裴丘沉会这么大方。本来他只是缺钱,又被狐朋狗友撺掇才想到这么一出。
  裴丘沉这样,反而让他挑不出毛病。
  “等过段时间我有空,会回一趟村里。”裴丘沉说。
  裴晨洋眼一眯,“你又在打什么鬼主意,我他妈告诉我现在可不怕你。”
  裴丘沉抬眼,眼球漆黑得发亮,不禁让裴晨洋从座位上坐直了些。
  并不是不怵的。
  这个比自己大两岁的堂哥,他从来没有看透过。
  就像他本以为自己开口要钱,对方一定会愤怒阴冷地质问他凭什么,这样他就可以随便找个电视台或者记者,将事情闹大——
  可是裴丘沉没有给他机会。
  他很爽快地转了钱,现在又商量着,想要继续给钱。
  “我只是想回家看看,顺便看看村里各位都过得怎么样。”裴丘沉说。
  裴晨洋更加怀疑了。
  随即裴丘沉话锋一转,“网上那些捕风捉影的传言,对我不是很友好。”
  裴晨洋露出了然的神情,随后得意洋洋起来,“你就直说,是影响你赚钱了吧?”
  裴丘沉沉默了。
  裴晨洋更加笃定,一定是这样!所以裴丘沉才想要回去,挽回自己的名声!哈哈!
  之后裴丘沉说了每个月往卡里打的数目,他立刻顾不上其他。
  “可以,就照你说得那么办。”
  裴丘沉划掉了自己账上大部分钱,甚至还提前预支了一笔。回村那天他包了几辆车,大包小包,十分夸张地进了村子。刚到门口,便有人来瞧热闹。
  裴丘沉不记得自己有多久没回来,但这条路一直如此,土腥味灌入鼻腔,他曾发誓要永远离开这里。
  如今却主动回来。
  那天村里一派热闹,裴丘沉请了当地的几位手艺很好的老师傅给做饭、摆宴,挨家挨户送了礼。
  这帮村民平时市侩,不是真的图别人家产,只是爱贪小便宜,很快裴丘沉的口碑在村里变了一番。哪怕他过年不回家,都有人传,那是工作太忙,月月给家里人打钱呢!
  踏进熟悉的泥瓦房,在这里多呆一秒,裴丘沉都不舒服不自在,但他忍下这样的不舒服不自在,亲自去见了裴晨洋的爸妈。
  他们都老了。
  比以前老,今后也将一直老下去。
  裴晨洋的爹和裴晨洋简直一个德行,靠在床头,一条腿踩在床沿上,另一只耷拉下来,手里叼着根烟,“肯回来了?行,我都听老二说了,你能迷途知返,现在也还不晚。”
  裴丘沉是想笑的,可在镜头前笑多了,私下场合里他便总板着一张脸。周钰说他和世界上所有人都有深仇大恨。
  是的。
  他最恨的是此刻他站的这片土地,和眼前的人。
  他们自以为是掌握住了把柄,可以随意拿捏裴丘沉。他们把他养大了,别管是用什么方法——总之他活着,并且前途一片光明。
  他们只是在这光明里沾一点点光。
  有什么不对?
  酒席上裴丘沉挨家挨户敬了酒,把每张脸都牢记于心,“我不会说话,只能喝酒,这些各位这么多年对我爸妈、弟弟的照顾。”
  吞下去了。
  辛辣的白酒挑断神经,一下下尖锐刺着疼,提醒他为什么站在这里,说这么一番话。
  后来他离开,村子里的人果然把主意打到裴晨洋爹妈的头上,说他们家出了裴丘沉这么出息的儿子,今后都是享福的命,说老大的房子、钱都归你了,唯一留下个儿子还要给你养老送终,说裴老二你做人别太贪啊,你儿子每个月孝敬你那么多零花,你肯定特别有钱,这顿你请!
  有了钱,裴晨洋更肆无忌惮,也觉出村里人的贪得无厌,一家人干脆卖了看房子,直接在城里安营扎寨,每个月靠裴丘沉打来的钱还房贷。
  ##
  “每一笔钱,都有流水记录。”裴丘沉说,“还有通话,我也都有录音。”
  裴丘沉三言两语讲清楚自己家的情况,把这些事说给凌脉听,他当然不会再为这些事而痛。
  凌脉却不能。
  凌脉眼红了一圈。
  “我不会让他们白拿我的钱,”裴丘沉说着一顿,“还有我爸妈的钱。”
  凌脉想在裴丘沉怀里大哭一场,不管丢不丢人,可还是忍着,脸都憋红了,一眨眼就要落泪。
  “他们怎么敢……再找你要钱的!”
  “他们没办法了,裴晨洋已经把他们那栋房子抵押出去了。”裴丘沉说。
  凌脉愣了愣,泪水顺着脸滑下来,自己都没察觉到,“什么、什么意思?”
  “他在赌博。输了,自然要有东西还。”裴丘沉的眼睛里没有波澜,专注给凌脉擦掉眼泪,结果越擦越多。
  他就知道会这样。
  他理智到近乎冷酷,而凌脉则是全然感性的。
  早在一开始裴晨洋找他,裴丘沉便托人查了,裴晨洋好些年好吃懒做,什么都不干,来新巷打工认识一群不三不四的人,一开始只是玩牌,输了钱又被工地开了,才来找裴丘沉要钱。后来裴丘沉每个月固定打钱来,他胆子越来越大,经人介绍去到地下钱庄。
  钱是怎么也赚不完的,却是可以输光的。
  上一次裴晨洋那么急,也是因为他还不起债了。
  他甚至去找他妈帮他要钱。
  如今二老都上了年纪,还是溺爱自己唯一的儿子。不溺爱也没办法,房子都被抵出去了,眼看就要露宿街头——
  那是裴丘沉最后一次往那张卡上打钱。
  一切都和从前一样。
  所以这次他们也认为,只要说些好话就能和往常一样,要出钱来。
  殊不知这都是明码标价的,裴丘沉给出去多少,一笔一笔全都记得。
  他不要以钱换钱,也不需要偿还,只要这帮人不好过。
  周钰说得没错,他和这世上每个人都有仇,招惹他的人,他从来没想过以牙还牙,他还想把他们踩进泥里。
  但报复没有给他带来任何快感,裴丘沉想过尘埃落定的这一刻,自己会有什么感受。
  应当是什么也没有。
  ——但是有凌脉在。
  他忽然有了其他感受,以前从没有过的,新奇的、陌生的滋味,他有时候会害怕,自己变得不受控,却忍不住沉迷,想要更多。
  不然在他的计划里,他应该还会再拖一阵,才会彻底收网。
  可他现在不在乎了,二叔一家人怎么样都无所谓了,他不再执着于这一件事。
  裴丘沉从来没有奢望过,有人能够无条件地爱他,上学的时候老师喜爱他的好成绩,当练习生的时候,星探看中他的好皮囊,出道之后,粉丝爱的是经过公司包装之后,他在舞台上光鲜亮丽的人设。
  而他不为人知的一面。阴冷的、戒备的,糟糕又毒舌,冷酷又脆弱的一面,只给凌脉看过。
  他们相遇在一个他没那么糟糕也没那么好的时候。
  凌脉拿着一把小锤,话痨一般不停敲打着那层厚厚的壳,敲到有裂缝,敲到能听到“咔嚓咔嚓”地碎裂声。
  “你不想说,就不说了。对不起,哥哥,我什么都不知道。”凌脉很自责,更多的是难过,“你知道我有时候很迟钝……我再也不问了。”
  “脉脉,你在哭吗?”裴丘沉心想,他应该心疼才对。但因为这眼泪是因他而起,心底有一层隐秘的开心。
  凌脉后知后觉抹了一把脸,湿漉漉一片,“真的……你不说我都不知道。”
  “不哭了。”裴丘沉吻他湿漉漉的睫毛,“我之前把你推远,是从未想过你能喜欢我。”
  “你什么时候把我推远?”凌脉迷糊了。
  “因为你总不记仇,”裴丘沉的眼神沉静下来,像夜晚静谧的海,仔细看仍有波浪地起伏,“因为你一次次地选择回来,我不能够再失去你一次了。”
  他忽然意识到,不是凌脉敲碎了那层厚重冷硬的壳。
  是他自己想要挣脱出来,抓住那双带给他陌生体验的手。
  “脉脉,我什么都和你说。”裴丘沉说,“你不要离开我。”
 
 
第六十章 
  两个人刚互诉完衷情,感情浓度正是高的时候。凌脉泪眼婆娑地扑上来时,裴丘沉明显吃了一惊,被毫无章法地啃了一会儿,很快便尝到铁锈味。
  但裴丘沉没有制止,反而环住少年的腰,张开嘴,引导着他。
  “脉脉,慢慢来,记得要用鼻子呼吸,好,舌头可以动。”
  裴丘沉的声音很低,悦耳地像提琴音,与胸腔共振。凌脉体会到网上所说的耳朵怀孕,抹一把嘴巴,越战越勇。
  手机在桌面上还在不停亮着,但无人去管。
  不愧是酒店的高级套房。
  一打开抽屉,什么都有。
  凌脉震惊了,怎么还有一次性按摩,棒。
  这东西还能一次性??
  好不正经。
  但他的手已经好奇地探过去,裴丘沉一把抓住他手腕,“脉脉,你想干什么?”
  凌脉渣男发言:“我什么都不干,我就看看。”
  裴丘沉盯着他,“你想试试,我可以帮你,不用这种东西。”
  吻了那么久嘴巴都发麻了,凌脉现在喉咙却发干,感觉他哥又不太开心了。
  那好吧,不看了,拆了没准就要付额外的费用,他可不败家,给他哥省着点钱。
  自己真是勤俭持家!
  凌脉自己先乐癫了,凑到裴丘沉耳边说:“哥哥,我会对你好的。”
  裴丘沉脸色一变再变,最后只能俯下身来,咬住凌脉的耳朵。
  天花板上好像有云雾出现,且是有颜色的,起初是淡淡的粉,随后颜色逐渐加深,空气中有细小的啧声,像对谁不满,所以要扭动身体。
  “哥、哥,别吸……”凌脉倒吸一口凉气,云雾彻底变了颜色,是白色了,很白很白。
  意识已经迷离了,耳边忽然响起一阵铃声。
  那是凌脉的电话,上面写着“妈妈”两个字。
  凌脉看一眼手机,看一眼裴丘沉,一时有些慌乱。
  裴丘沉强行停下来,气息不匀,手指蹭着凌脉发尾,说:“接吧,万一有什么重要的事找你呢。”
  “喂。”凌脉不止声音发虚,心也很虚。
  因为裴丘沉就在自己身边,很受规矩地没有碰他,可他还是感受得到,空气里涌动的焦灼热意。
  凌母在电话那边:“宝宝啊,你到了没?”
  “嗯、嗯,已经跟成员们汇合了。”
  “好,就是问你声,发微信你也不回。”
  凌脉说:“刚在开会,没看手机。”
  “那你专心工作吧,什么时候回来啊?”
  “明天……下午。”
  电话挂断了,裴丘沉问:“你和家里说临时有工作?”
  凌脉眼神飘忽一下,本来没什么底气,但很快就讲,“是啊,不然我怎么说,说你骗我,我来找你算账吗?”
  裴丘沉吻了吻他的额头,“对不起,今后再也不会了。”
  “嗯,我已经不气了。”凌脉回抱了抱裴丘沉,“那咱们继续吧。”
  裴丘沉一僵。
  凌脉面带迟疑,“你不想继续吗?”
  “想。”裴丘沉说,“我想。”连应了两声。
  “我怕你不习惯。”他轻轻蹭着凌脉。
  凌脉说:“我看过视频了……而且上次也、稍微试过,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我怕你会不舒服。”裴丘沉小声说。
  “那好吧。”凌脉大手一挥,“那咱们不做了。”
  “不行。”裴丘沉又说,埋进凌脉颈窝,“我想做。”
  之后凌脉的评价是——
  还挺舒服的。
  如果浴室那次不算的话,还挺舒服的。
  明明俩人只相差三岁,为什么精力相差这么多?
  早在两个人一起泡浴池时,他就想跑了,奈何裴丘沉挽住他两只手,反抓住他手腕,叫他只能坐在他身上,水波起起伏伏,他们也跟着起起伏伏。
  像在海水里,有强烈的失重感。
  一部分水涌出来,热与冷交替。
  跑也没跑掉,最后是被裴丘沉抱出来的。
  一觉睡到第二天中午,裴丘沉晃他肩膀,告诉他十一点半了,凌脉从床上弹射起来,弹射到一半就龇牙咧嘴地趴回去。
  “哥,你是个狠人。”
  裴丘沉语气有些紧张,“不舒服?”
  凌脉唉声叹气,“我之后要去健身房天天举铁!”
  裴丘沉:“凌青姿不会允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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