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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降男团后(近代现代)——春意夏

时间:2025-04-30 07:48:20  作者:春意夏
  也难怪。裴晨洋一家匆匆忙忙从村子里搬出去,一点旧情都不念,这帮人巴不得他们不好,一有落井下石的机会全部蜂拥而上。
  裴丘沉从小在那里长大,自然知道他们什么想法。
  下午三点钟,“裴丘沉”的官方账号发布了一条微博,捋清楚时间线,将近年来的一笔笔转账与同裴晨洋的聊天记录一并发上。
  微博是公关团队事先编辑好的,发布时他们还在拍摄。
  网络舆论果然扭转过来。
  [天这不就是吃绝户吗?]
  [这一家人都好恶心啊,裴丘沉忍了这么久还给他们钱,是菩萨吗,要我一分钱都不会给的,让他们吃屎去吧]
  [这家人一看面相就不善]
 
 
第六十八章 
  裴丘沉的过往经历被扒出来,包括他就读的乡镇中学,甚至是他亲生父母的那场意外事故报道都被翻了出来。
  网上又是各种探讨,阴谋论都出来了,数十个小时前还在指责裴丘沉不尽赡养义务,妥妥畜生的网友们,在面对强有力的证据后,无比丝滑地将矛头扭转向另一边。
  网上甚至有人异想天开地提倡要裴丘沉打官司,将属于他的那部分财产拿回来。且不说裴老二还有没有钱拿得出手,裴丘沉作为公众人物如果真敢这么做,铁定又要有人说他太过绝情。
  一个人的好与不好,全凭计算机后一把键盘轻轻敲击两下,余下的便是成千上万的复制粘贴,其内容大同小异,无外乎是一场宣泄。
  反而与当事人无关。
  三天后这些讨论迅速淹没在新一轮的热搜中。
  偶有几个零星的评论冒出来,也是怜悯居多。
  裴丘沉将部分证据上传在网络,余下的都通过公司律师联系邮寄给了裴家。
  他没再见过那家人。
  自此之后与他们再无瓜葛。无论是法律还是网络舆论,全都一边倒地倾斜向裴丘沉。
  而事情发生的当天晚上,他们拍摄完广告就回到公司开会,成员们应当都听闻了消息,但大家都默契地闭口不谈。
  开会的主要内容与专辑有关,凌青姿借机在粉丝后援会散出TAOG要出二专的最新消息,本来还有些低沉消极的气氛才算活跃起来。
  六月底他们正式闭关训练,每天都在练习室里泡着,空了就扒舞看谱。公司新请了一位表演课的老师,名校毕业,每天尽指定他们演一些怪东西,比如一棵树、一只羽毛上黏了口香糖的鸟儿。
  有天训练结束,天色稍稍黯淡下来,裴丘沉忽然说:“走吧,去兜风。”
  凌脉本来都如死狗一般趴在木地板上吐舌头,闻言一下蹿起来,“真的?你说真的?”
  裴丘沉眼底流露出不浅的笑意来,嘴角却刻意压平,不动声色地望着他,“什么时候骗过你?”
  “那可不。你经常骗我。”凌脉说着凑到裴丘沉耳边,“就比如我说慢一点的时候,你总是装作听不到!”
  说完就开溜,到换衣间火速换了身衣服出来。
  两个人从空调房出来,扑面而来的热风还是令凌脉踉跄个跟头,下了一道坡终于看到一辆共享单车。
  凌脉先扫了,一路骑骑停停,陪着裴丘沉找附近还有没有单车,走过两个路口终于又看见一辆蓝色的。
  凌脉骑的是小黄。
  在裴丘沉扫车付费的空档,凌脉压低身子伏在车把上面,忽然说:“哥,你有想过五年后我们各自都在干什么吗?”
  “我想我应该还是会继续唱歌吧,毕竟我挺喜欢的。”凌脉说,“你呢?”
  裴丘沉看向凌脉,“我们还在一起。”
  凌脉笑着歪过脑袋,车把也随之一歪,裴丘沉像早就预料一般,伸手扶稳了他。
  凌脉踉踉跄跄地找平衡点,还不忘继续说:“那不是理所应当的吗?说点其他不那么确定的。”
  裴丘沉垂下眼,试了剎车又试了响铃,清脆地一阵一阵地“叮铃”声在两人之间想起。
  “我不知道。”裴丘沉说,“我没有特别喜欢的事物。”
  “跳舞不算吗?”
  “那只能算我擅长的。”裴丘沉一脸平静地答。
  凌脉张了张口,这个他也想擅长,奈何真就是看天赋。裴丘沉又是天赋异禀的那类人。
  “我特别喜欢你,算吗?”裴丘沉忽然很认真问了一句。
  凌脉咧开嘴角笑了,点点头,“也算的,那以后你跟我,我养你。”
  他异想天开。
  车子一路向北骑行,差不多走了二十分钟,便被粉丝认出来。逐渐有人效仿他们,也扫单车跟在两人身后,吓得凌脉赶紧喊停。
  回去是叫了辆滴滴,看两人身后有人在追,司机说:“你们是明星吗?”
  这对话之前也有过,只不过当时是凌脉主动向司机提的。
  此刻凌脉跑得猛了点还在喘气,根本来不及搭话,裴丘沉代替开口:“不是。”
  司机师傅很好奇,边看后视镜边问,“那些人为什么追你俩?”
  裴丘沉:“我们躲债。”
  司机:“……”
  凌脉刚缓过来又开始捂着肚子偷笑,险些笑岔了气。
  裴丘沉定位时特意没让停在门口,远远望去二层练习室的灯还亮着,估计是周钰他们还在。
  群里正问两个人又去哪里约会,配图是他俩骑自行车的残影。
  周钰:【能不能带份炒饭回来,我饿die了】
  凌脉正低头回消息,肩膀忽然被裴丘沉按住,抬起头,正看到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从正门形色匆匆离开,似乎想朝他们走来,但看到两人,立刻压低帽檐,调转步伐,快步向上走去,很快消失在拐角处。
  凌脉问:“是跟踪过来的粉丝吗?”看身量像个男人。
  裴丘沉静静看着那人消失的那条路,“不是。”
  随后,他轻轻推着凌脉的背,“只是个无关紧要的人,先进去吧。”
  隔天的训练裴丘沉请了半小时的假,临时有事,这是很少见的情况。休息时间,他还没有回来,凌脉下楼去找人。
  他很清楚裴丘沉的动向,知道他喜欢从侧面的楼梯,绕到后面的铁门走。
  结果还没出去,便听到门外隐约的交谈声。
  “你他妈故意的!裴勉!全部都是你串通好的是不是?你给了那些人什么好处?他们愿意为你说话……是你,是你主动提出来要给钱的!!你知道、知道我有赌债,你什么都知道,你还一直给、一直给……你把我的胃口养大了,又突然间不给了??”
  那顶黑色帽子掉在地上,正是昨晚凌脉目睹到疑似私生的人。
  裴晨洋比从前瘦了太多,几乎看不出原貌,脸上还有淤青,似乎被打过,整个人癫狂起来,“我不管,是你把我害成这样,我们一家都拜你所赐,你连妈的电话都不接!我要他们帮忙找你,是我找去的记者,家里是真的走投无路了……求求你……”
  他最后说起话来颠三倒四的。
  “你应该庆幸,我留给你后路。”
  裴丘沉的声音很有辨识度,几乎一张口便知道是他。“你本可以及时停手,家里的房子抵了,也就够还你的债。”
  “但是你没有。”
  裴丘沉的眸子在烈日炎炎的晴天里也沉得像一潭幽深的池水,“我等这一刻等很久了,裴晨洋。可惜你蠢到没有录音,这是你唯一一次翻盘机会,也没有了。”
  夏日的蝉鸣一下放大数倍,与裴晨洋崩溃大叫混做一团,不一会儿便引来了保安,将他制服带走。
  树荫里有鸟被惊着了,振翅逃走。
  这场荒唐的闹剧前后持续不到二十分钟。
  凌脉赶到时就已经匆匆收尾。
  裴丘沉一脸冷漠地转过身来,却见凌脉不知何时站在铁门里面。
  他是从哪里开始听的呢?
  凌脉退后一步,让出路来,“我刚才给你发消息,你一直没回,我就想出来找找你。”
  裴丘沉抿唇,“我手机放在练习室没有拿下来。”
  凌脉点点头,“我猜也是。外面很热,哥,你不进来吗?”
  “……这就进来。”
  一整个下午,裴丘沉的心不在焉连教课的老师都看出来了,说他表演的发芽土豆没有灵魂。
  下课后,周钰忍不住吐槽:“土豆要什么灵魂,况且还是发了芽的。”
  郝燕然学过很长一段时间的表演,对此习以为常,安慰到这次比上节课的题目好发挥。
  说了不如不说。
  卫盼晚上还有补习,先收拾好东西溜了。
  剩下几个人本来约好了一块出去吃,裴丘沉忽然说不去了,周钰朝凌脉看一眼,揽过郝燕然的肩膀道:“咱俩难兄难弟一起吃。”
  郝燕然回头看一眼,练习室一下空荡起来,两个人各自站在一角,离得很远,“不问问凌脉吗?”
  周钰勾着人肩膀的手又是一紧,“他俩每次都成双入对,周哥劝你不要自取其辱,我们的好老三。”
  郝燕然:“……”
  练习室里只剩下两个人,玻璃门关闭,将燥热也一并隔绝在外。
  凌脉往裴丘沉的方向看了好几次,一直在犹豫,最终还是开口道:“哥,那个……”
  他欲言又止。
  随即裴丘沉快步走过来,凌脉一个哆嗦,还来不及缓神的工夫人已经到他跟前,抓住他的手臂,开口声音有些沉又有点哑,“脉脉,我可以解释。”
  “好,我知道,不过……”
  这个“不过”一出来,裴丘沉立刻绷紧了神经,语气仓促道:“我的确一早就知道在这附近转的人是裴晨洋。”
  凌脉:“啊……我倒是没想到这层……”
  裴丘沉的脸色有些沉郁,手掌一点点下滑,先是握在手腕,而后一点点侵入手指,“本来以为他会识相一点,报道一出自己就会走人,倒是高估了他的智商。”
  凌脉:“……”
  “他说的那些事……都是真的。”裴丘沉靠得更近了,镜子里映出两个人愈挨愈近的身影,几乎要重迭在一块,“你会觉得无法接受吗?”
  他的声音很轻,但在四下无人的练习室,尤为突出。
  “脉脉。”
  裴丘沉将凌脉堵在角落,手也抓着不肯松,“这一次,我抓住你了,绝对不会放你走。”
  “哥,我不走。”凌脉可怜巴巴,终于忍不住开口,“但再不去厕所,我真要尿出来了。”
  裴丘沉:“……”
 
 
第六十九章 
  从洗手间出来,凌脉总算松一口气。
  一节表演课60分钟,他都要忍耐到极限了,偏偏裴丘沉的情绪不对,他时刻注意着,不敢轻举妄动,要是一下课就溜跑,他是真怕他哥想不开。可左等右等,等不到裴丘沉主动开口,他还是没忍住先说话了。
  很显然裴丘沉误会了他,不知道又在脑内演哪门子阴暗小剧场。
  凌脉当然不能任凭裴丘沉误会,马上就说清楚自己的想法——首先,他想去厕所,其次,剩下的等他回来,他们再好好聊一聊。
  回去练习室的一路上,凌脉都在想,他究竟该怎样措辞,才能让裴丘沉不陷入自己的世界,钻牛角尖。
  推开那道门,裴丘沉还站在刚才的位置上,没有挪动分毫,表情里的阴云久久不散,身体也绷紧着没有放松下来。
  凌脉洗过了手,将擦手的纸巾丢进门口垃圾桶,手还是凉的,直接去捧裴丘沉的脸。
  指尖的凉意传导在皮肤上,细腻而轻柔。
  裴丘沉终于有了不一样的神色,抬眸看他。
  那双眼如黑曜石一般打磨的光滑圆亮,沉甸甸坠着情绪。很显然他不能确定凌脉方才是找借口离开,还是真的憋坏了……
  一想到方才那幕,少年眼里只差含泪,语气也是非常的壮烈,他也有些无语凝噎。
  凌脉总不会按照他的想法出牌,每次他以为糟糕的局面,都会被对方轻而易举地打破。
  “哥,你能不能放松一点?”凌脉凑近一些,那双浅色的瞳仁里便映出他的倒影。
  裴丘沉喜欢看到对方的眼睛里有他。
  “我根本没有被吓到,没你想的那么脆弱。”凌脉说,“你不要跟我爸妈学,那样会让我压力很大的。”
  裴丘沉愣了愣,刚想开口说,凌脉又继续:“我没有不能接受,你不能擅自以为我不能接受。就像当初我离开公司,你觉得我们迟早有天会疏远,所以提前切断了联系,不和我说话一样。哥哥,我会难过的。虽然我嘴上不说,但我心里挺难过的。”
  凌脉很少谈起自己那时的感受,并不是全然不在乎的,只是他的忘性很大,更容易记得开心的事——比如重逢。于是之前的苦便也算不上什么。好像那些苦积攒下来,就是为了换取此刻的他们。
  裴丘沉一张口,便发现自己的声音哑得不行,如果让经纪人听到,一定会大发雷霆,特令他近期保护好嗓子,以免耽误了录制专辑音轨。
  只是现在练习室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快近黄昏的日光透过墙壁最上方的窄窗照进来,在地板上,也是一格一格的。
  只有两人听得见,裴丘沉说:“对不起。”
  两个人之中,明明他才是更为年长的那一个,却也是最脆弱易折的。凌脉的思想柔韧,而他却一直靠一口气、一个念头撑着,所以如果折断,也是干脆地撕裂、毁坏。没有折中的选择,只有一个极端与另一个极端。
  “嗯,没关系,我原谅你了。”凌脉说,“你看,一切都可以说开,说开了就好了,说清楚,我自有我的判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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