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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不做下面那个!(近代现代)——远鹤不追

时间:2025-04-30 08:01:06  作者:远鹤不追
  几乎已经思念成疾。
  “别怀疑了,砚知。”蒋昭南抚了抚祁砚知的面颊,温柔地笑道,“我就在你面前,没有死,也不会离开。”
  “嗯。”祁砚知勾起唇角,望着蒋昭南的眼睛释然地笑了笑,他说,“我……”
  “我知道。”
  “呃!”说完这三个字的祁砚知脑海刺痛了一下,或许是因为心中尘埃落定,神经跟随着身体慢慢放松下来,巨大的疲惫与困倦席卷全身,祁砚知不受控地向前倒了下去。
  蒋昭南见状眉头一紧,当即搂住祁砚知的后背将他抱进了怀里。
  再次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快黑了,祁砚知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又回到了床上,而蒋昭南正端着粥推门进来。
  “醒了?”蒋昭南把粥放到床头柜上,然后坐在床边望着祁砚知的眼睛笑问,“这一觉睡得好吗?”
  祁砚知闻言坐起来立在床头,轻轻点了点头说,“挺好的,没再做梦了。”
  “那就好。”蒋昭南转身从柜子上拿起热过一遍的粥递到祁砚知唇边,祁砚知疑惑地望了蒋昭南一眼。
  蒋昭南见状则忍不住笑道,“喝一口呗,男朋友,这可是我冒着‘生命危险’买回来的。”
  生命危险?
  祁砚知一听就知道蒋昭南是在调侃早上自己以为他死了的事。
  说实在的,祁砚知现在回想起来也会觉得有些荒谬,但当时他的确怕得要命,甚至很快想好了如果蒋昭南真死了,自己到时候是跟着跳江,还是随便找个地儿把自己埋了。
  不过万幸,那只是一个噩梦。
  祁砚知一边想着一边低头喝下了蒋昭南喂给他的粥,味道和记忆里的差不多,甜而清爽,好喝又养胃。
  “好喝吗?”蒋昭南喂了一口后好奇地问。
  “好喝。”祁砚知微笑道。
  “嗯,好喝就多喝一点,我原本还担心粥热了一遍就没那么甜了。”
  说罢蒋昭南就继续一点一点给祁砚知喂粥,祁砚知本来想说可以自己动手,但蒋昭南此刻的表情太过专注,就好像给他喂粥是一件多么神圣而重要的事。
  祁砚知觉得可爱,就随他去了。
  “对了。”祁砚知咽下一口粥缓缓伸出右手在蒋昭南面前挥了挥。
  蒋昭南有点不解,问他,“怎么了?”
  “这是你给我包扎的吗?”祁砚知弯曲又伸展了一下指节,五根手指整整齐齐,全都被包成了“粽子”。
  “嗯,是我包扎的。”蒋昭南一边喂粥一边说,“我技术不太行,包得有点儿丑。”
  “但能保证每个上了药的地方都被包好了。”
  “毕竟你以后还要弹钢琴,手坏了可不行。”
  祁砚知闻言却微微垂了垂脑袋,有些闷闷不乐地说,“那……你应该也看到我的玉……它碎了。”
  “看到了啊。”蒋昭南慢慢放下手里的粥,抬头望着祁砚知垂下的睫毛说,“玉碎了就碎了呗,如果你喜欢的话,我下次再送你一块儿更好的。”
  “那……红绳子呢?”祁砚知有些犹豫,“这不是你去庙里求的吗?”
  “为什么不在我的脖子上了?”
  “因为玉都碎了,还要红绳子干嘛?”
  蒋昭南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说,“玉我清理了,红绳子我也连带着一起丢了。”
  “原本就是送来保佑你平安的东西,现在它们碎了,也算光荣完成了使命。”
  “当然—”
  蒋昭南卖了个关子,颇有些打趣意味地说,“还是那句话,如果你喜欢的话,那红绳子我就再去求一条。”
  “反正那庙离我们公司近,大不了我就天天过去求一次。”
  “虽然很不道德,但我就不信那老法师不被我烦死,再怎么都会给我一条的。”
  祁砚知听完笑得眉眼都亮了起来,原先大病初愈仍然有些苍白的脸色顿时染上了些笑意,本就漂亮的美人骨更是多了些鲜活的精神气。
  蒋昭南喜欢这样的祁砚知,时而狡猾,时而暴躁,时而悲伤起来恸哭不止。
  因此蒋昭南不得不承认,祁砚知拥有他为之惊叹的许多面,但那其中的每一面都是生动的,而不像生病时那般的死气沉沉,充满绝望、哀伤的味道。
  时逢跨年,蒋昭南忽然想问,“砚知,你喜欢看烟花吗?”
  祁砚知愣了愣,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他只问,“你想看吗?”
  蒋昭南说,“想。”
  于是祁砚知转身指了指自己右手边的窗户说,“要不,就在房间里看吧,我最近还不太想出门。”
  “好。”蒋昭南其实就在等他这句话。
  怀靖跨年这天基本晚上八九点就会有专门的烟花秀了,但祁砚知房间的隔音效果太好,蒋昭南需要稍微开一点窗户才能听见外面的声响。
  不过也不能开太多,因为祁砚知还是怕冷,房间里的暖气得开到很足才能让他感到舒适。
  简单吃过晚饭洗漱后,蒋昭南跟祁砚知窝在床上开始静静看烟花。
  新年新气象,人们总是喜欢将跨年这一天过得喜庆些、热闹些,但蒋昭南跟祁砚知却都默契地选择安静地、紧紧地依偎在一起,让绚丽绽放的烟花在某一刻落入眸子、刻入记忆。
  “砚知,你喜欢这些烟花吗?”蒋昭南仰着头,目不转睛地问。
  祁砚知闻言侧过头,盯着蒋昭南看烟花的瞳孔说,“其实……比起这些烟花,我更喜欢你的眼睛。”
  “什么?”烟花炸开的声音太大,蒋昭南没听清。
  祁砚知笑了笑,栖在蒋昭南的鼻尖几公分前说,“烟花绽放在天上不好看,绽放在你的眼睛里才好看。”
  蒋昭南听见了,心脏似乎比烟花还炸得厉害。
  下一轮烟花冲上天空的前一刻,蒋昭南跟祁砚知心照不宣地接了个吻。
  密不可分的相触之后,蒋昭南注视着祁砚知的眼睛,热切而又期待地问,“我想做。”
  “可以吗?”
  如果记得没错的话,第一次那回好像祁砚知说过同样的话。
  “当然。”
  “乐意之至。”
  凌晨十二点,最为绚烂的烟花开始大片大片地冲撞天幕,而此时此刻,房间的窗户早已被紧紧关上。
  而祁砚知,也埋在了蒋昭南的身体里。
  “新年快乐,砚知。”
  “新年快乐,男朋友。”
  这是我们的第一年,但我们都无比确信,
  未来还有很多个这样的一年。
 
 
第116章
  新春的这段时间, 祁砚知的身体好了很多,原本偶尔没注意的话还会出现晕倒的现象,但现在不说健步如飞, 至少也算彻底恢复了正常。
  与此同时,蒋昭南慢慢学会了如何给祁砚知扎一个漂亮的马尾或是丸子头, 一开始他那手真跟残废了似的怎么都扎不好,一会儿松一会儿紧, 一会儿又扎得歪歪扭扭额发乱飞,简直就是一团糟。
  然而时间久了之后, 蒋昭南对这项“工作”愈发熟练, 最近不仅可以做到三下五除二搞定一个低马尾,甚至在祁砚知脑后扎几个简单的辫子也是不在话下。
  之后几天祁砚知觉得家里闷,于是就想出门走动一下,蒋昭南说要陪他, 祁砚知居然拒绝了。
  理由是祁砚知突然想去纹个身,纹在腰上, 到时候回来给蒋昭南惊喜。
  蒋昭南能怎么办?当然是同意啊。
  于是当天晚上祁砚知脱衣服的时候,蒋昭南瞥到了他左侧腰腹上那只张开翅膀高飞的蝴蝶。
  蒋昭南记得他曾经问过祁砚知,为什么他锁骨跟手腕上的蝴蝶都是半只, 而且方向还不一样。
  祁砚知说,那两个纹身拼在一起可以形成完整的一只蝴蝶。
  但他不喜欢。
  因为祁砚知总觉得,那个时候的自己灵魂是破碎的, 身体是支离的, 如果纹一只完整的蝴蝶, 于他而言实在是有一点讽刺。
  但现在不一样了,蒋昭南总说要看到“完整”的自己,祁砚知认为可以先从纹身下手, 先让自己接受“完整”的事物,再慢慢一点点改变。
  当然,锁骨跟手腕上的两个纹身他也没打算洗,毕竟蒋昭南平时喜欢舔的地方不多,那两个纹身算是经常被他“光顾”。
  好吧,现在得多加一个左腰。
  祁砚知纹完身以后蒋昭南也没闲着,因为有一天祁砚知抱着他玩手机的时候,忽然略显遗憾地感叹了一句,“好可惜没见到当年打了唇钉跟舌钉的你。”
  蒋昭南立刻对这句话上了心,可事实上他这个身份跟年纪已经不适合再做这些事了,于是蒋昭南只得退而求其次地打了一个单边的耳钉,戴了跟祁砚知同类型的一枚素圈。
  接下来几天蒋昭南跟祁砚知还共同DIY了两个石膏娃娃,成品出来以后蒋昭南不得不承认,他在艺术这块儿是真没什么天赋。
  就比如祁砚知涂画的那只缅因猫一眼看过去漂亮又灵动,而他自己做的那只小蝴蝶就单薄得没眼看了。
  不过也没关系,至少祁砚知很喜欢,并且还把这两个石膏娃娃摆到床头当装饰。
  年后的那段时间,祁砚知换了手机屏保,用的是过年某天他跟蒋昭南在烟花下接吻的照片。
  蒋昭南看见了说他也要换,不过换的不是这张照片,而是以前拍的祁砚知手腕受伤时的侧脸照。
  祁砚知当然很惊讶,毕竟他根本不知道蒋昭南还拍了这个照片。
  心下感动之余,也在不断暗想,
  今后还得加把劲儿,努力把蒋昭南的照片塞满相册。
  过完年,也就算正式步入了春天。
  祁砚知生病的这段时间,网络上关于他家庭、身体、以及精神状态的八卦跟猜测几乎是铺天盖地。
  再加上祁砚知一直没有出面回应那些舆论,导致外界出现了大量“Q因抑郁跳楼自杀”、“Q受不了打击吞药自杀”等诸多离谱的谣言。
  于是祁砚知跟蒋昭南商量了一下,打算发微博澄清一下这些谣言,以及安抚一下许多正在关心他身体状况的粉丝们。
  与此同时,祁砚知也真心觉得,
  有些事情是该官宣了。
  因此,情人节当天:
  【Q】:大家好,我是音乐人Q。
  近三个月没见,外界关于我身体的传言已经发酵到了无法遏制的程度。
  那么在此,我想稍微回应一下许多关心我的粉丝朋友们:
  首先,我的确是生了一场大病,病得很重,直到前些日子在爱人的悉心照料下才算完全好转。
  其次,就像众多营销号说的那样,我跟我的母亲确实遭受过严重的家庭暴力,它带给我的负面影响几乎是持续到了现在,所以我也希望能有更多人站出来打破沉默,为那些破碎的灵魂发声。
  最后,引用一下我出道时说过的那句话,
  “如果有什么想说的,就用作品告诉全世界,用音乐来对话。”
  那么,欢迎期待我的下一张专辑。
  这条微博的最后,祁砚知附上了那张他跟蒋昭南在烟花下接吻的照片。
  一瞬间,微博被彻底点燃了。
  ——哇靠靠靠靠,Q出现了啊啊啊!
  ——天哪!照片里的是Q跟他男朋友吗?也太甜太帅了吧!
  ——呜呜呜Q没有死,谁懂啊!前两天营销号都传他下葬了,给我哭得现在都还没缓过来。
  ——楼上加一,管它恋情不恋情的了,Q活着比什么都重要。而且……那个长发的是Q吗?歌好听就算了,怎么人都还长得这么帅啊,当然他男朋友也好帅啊啊啊啊!
  ——我就说Q喜欢男生吧,结果你们都不信呜呜呜。爷失恋了,但没关系,只要Q幸福就好。
  ——救命啊,Q好惨!真希望全天下所有的人渣都能经历一遍物理、化学、生物阉割,再欢快地原地爆炸!
  ——没错!支持!
  ——支持!
  ——支持!
  ——……
  此后的几天里,这条微博的热度居高不下,不仅评论、转发量达到了一个惊人的数字,业内许多优秀的音乐人也纷纷开始创作有关“抵制家暴”的宣传歌曲。
  圈内一家极其有名的电台为此特地向祁砚知发出邀请,希望他可以做客分享生病期间的心路历程,以及介绍一下《蝶棱镜》这张专辑的创作理念。
  祁砚知此前从未接受过任何形式的采访或专访,但这一次,他同意了。
  “欢迎Q来到我们的电台直播间,现在请Q给我们的听众朋友们打个招呼。”
  “大家好,我是音乐人Q。”祁砚知的声音回荡在蒋昭南的车里。
  已经是下班的时间了,天上淅淅沥沥下着小雨,蒋昭南正在开车去电台接祁砚知的路上。
  “大家最近应该也知道,Q经历了一场大病,近段时间才刚刚痊愈。”
  “所以我们想请Q分享一下这段艰难的心路历程,给许多可能也在遭受疾病折磨的人们一点力量。”
  祁砚知闻言顿了一下,随后缓缓开口道,
  “坦白来讲,治病的确是一个痛苦的过程,尤其像我这种精神类的疾病,持续时间久,病发难受至极。”
  “所以不开玩笑地说,几乎每一次我产生幻觉陷入梦魇的时候,都曾想过用死亡来解决问题。”
  “不过幸好,我最终还是没有那么做。”
  主持人听到这里不禁长久地愣了愣,他问,“那Q……你后来是怎么走出病痛的呢?”
  祁砚知顿时笑着解释道,“第一次是我发现,这个世界依然有我在意的东西,诸如朋友、诸如粉丝、诸如……音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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