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掐着风浅腰窝的手不禁一用力,这绝对是故意的了!
“别的虎能不能让男人怀孕我不知道,但你肯定要给我生一辈子的蛋。”玄发狠,忍无可忍,一把扣住风浅的后脑勺,咬住风浅的嘴。
舌尖齿间,甜蜜柔软的方寸之地成了男人之间的较量,谁也不服谁,你争我夺,攻城略地。
一吻结束。
玄看着怀里艳若桃李的亚兽人,一本满足,总算报了风浅戏弄他的仇。边给风浅整理松散的衣服,边细心地解释,“上界人族也分很多种,一些特殊种族的男人也是可以怀孕的。甚至,有些种族根本就没有性别之分。”
风浅冷哼,嘴唇上火辣辣的,舌头都是麻的,玄这个混蛋,一定是把他咬破皮了。风浅十二分的不服,两个人都只和对方接过吻,他的技术不可能比玄差!
风浅最终把输赢归结到两人体型的差距上,兽人的胸膛更加厚实,胸腔里储存的氧气也比他多,就是这样!
输人不输阵,风浅眉眼一凛,“生蛋的时候还哄我,说以后再也不生了,现在又逼我给你生一辈子的蛋!你家是有金山银山还是江山等着继承!”
虽然知道生蛋就是两人床笫间的一句情话,但玄这个家暴虎,竟然下狠口咬他。
“娘子若是想要金山银山或者江山,也不是不行。”
“谁是你娘子!”风浅炸毛。这破老虎占他便宜占上瘾了。
“好了好了,老婆,媳妇,夫人,宝贝儿,孩子他爹,该修炼了。”玄见好就收,抱住张牙舞爪的风浅,“乖,这帐篷里声音稍微大一点儿半个山谷都能听见,咱以后找个没人的地方,让你骂个够呗。”
玄一服软风浅就气不起来了。
两人并排坐在木板床上开始修炼。
风浅越想越不对劲儿,幼崽还没孵出来呢,称呼上就变成“孩子他爹”了。都说婚姻是爱情的坟墓,孩子才是吧。
夜半,两人结束修炼准备睡觉,风浅翻来覆去,最终还是忍不住戳了戳玄的胸口,语气有些别扭,“以后搭帐篷的时候离大家远点儿。”
“知道了,孩子他爹,明天领你钻小树林。”玄爽快地应道。
M的,又是“孩子他爹”!这个没眼色的混蛋虎!故意气他是吧。喊句“老婆”“宝贝儿”是扎嘴吗!
风浅没好气地踢了玄一脚,“谁跟你钻小树林!”
都孩子他爹了,谁跟你钻小树林!
玄逗弄够了,抱住风浅,亲了亲风浅额头,安抚道,“宝贝儿睡觉了。老攻明天好好疼你。”
总算听到了想要的,风浅又不甘心玄那句“好好疼你”的语气,说的好像就他一个想要的不得了似的。有本事玄别急红了眼咬他,有本事玄别碰他!
谁疼谁还不知道呢,风浅不服气,一口咬住玄的嘴唇。大丈夫,来而不往非礼也!
第二日一早,天刚蒙蒙亮,莺鸟啼鸣,半边天空都是绚丽的朝霞,山谷里炊烟袅袅,族人们收帐篷的收帐篷,劈柴的劈柴,做饭的做饭,井然有序地开始了新的一天。
中午休息的时候,队伍里一位老人急急忙忙地找到族长九。
老人说,“今儿早上见了朝霞,现在天上又起了鱼鳞云,这种情况,一般不出三天就会有场大雨。兽人不畏淋雨,但亚兽人和幼崽可受不住。”
这老人是和祭司一辈儿的,年轻的时候曾经和现在的祭司一起跟着上任祭司做学徒。只是黎山部落的祭司一直都是猿族、猩猩族那边的人,这老人兽形是雪狼,成年后就离开祭司,和正常兽人一样过自己的日子了。
“这可怎么办?”有人犯愁。他们不怕赶路累,就怕遇上雨天,身上头上湿哒哒的,脚下泥泞湿滑,沾一身的泥。
九和老者商量了一会儿,最终决定先一路往东,去溪山部落避雨。大雨之后再往北走,不进入洇水部落领地,避免横渡洇水湖。
洇水部落在溪山部落东面,和蚕桑部落隔着洇水湖相望。洇水湖西岸是洇水部落,东岸是蚕桑部落,南岸是黑水部落。黑水是洇水湖下游一条支流,流经黑水部落。
洇水湖湖面广阔,湖底好像有无数的断崖。往往前一脚水面只到脚背,下一脚就有可能是无底深渊,沿岸三个部落每年都有不少人溺死在洇水湖。洇水湖又称“死亡之水”。
他们一行人老老少少,想要顺利找到新领地,必须向北走,走到洇水湖上游,绕过洇水湖。
溪山部落和黎山部落紧邻,两个部落常有往来,去溪山部落借宿避雨应该不会被拒绝。
第二天中午已经开始变天,空气变得湿冷,起了风,一行人潦草地吃了午饭,赶紧上路。
再上路,所有亚兽人、幼崽和腿脚不便的老人都由化成兽形的兽人们驮着,飞速前进,终于在下午进入了溪山部落领地。
每个部落都有巡查队、狩猎队和采集队,白日里这些人大都在部落领地的山林内活动,即使是休息日,狩猎队和采集队不出门,巡查队也会正常巡逻。
但他们今天,已经快走到溪山部落聚居的山谷了,愣是一个人也没遇上。
或者说,整个溪山部落死气沉沉,好像一片无人区。
这很不正常,所有人都不自觉的紧张起来。
兽人们将亚兽人和幼崽老人围在中间,整个队伍都以一种可以随时战斗的状态,放慢了步伐往溪山部落聚居的山谷内行进。
第43章 溪山部落
溪山部落是个三四百人的中型部落, 兽人的兽形大都是羊、鹿、犀牛、独角马,只有少数几支是灰狼和花豹。
部落的组成就造成溪山部落不是很擅长捕获大型的猎物,经常会和黎山部落交换一些兽骨兽皮。
族长九等人来过溪山部落多次, 很容易就找到了溪山部落聚居的山谷。
进了山谷,一行人总算松了口气, 溪山部落还有人。一路上,他们小心翼翼, 以为溪山部落遭了难,没人了。
山谷里有几个老人在打扫卫生, 不远处, 十来个幼崽蹲在一起, 静悄悄的,不知道是在挖蚂蚁窝还是干什么。
离的最近的一个老人一抬头看见他们, 瞬间僵住, 一脸的惊惧,手里的扫帚都掉了。
九赶忙上去解释, 他们是黎山部落, 路过这里想要借宿避雨。
老人见他们老老少少, 拖家带口的,兽形的兽人们背上还背着铺盖卷和各种家当,这才相信他们真的是迁徙路过,借地避雨的。
部落不和, 甚至一部分人被赶出部落, 这种事并不稀奇, 老人心生怜悯,“你们稍微等会儿,在这儿歇歇, 我去找祭司。”
祭司正在清点部落仓库。
溪山部落的祭司是个五六十岁的中年兽人,兽形是山羊,红棕色的头发,一脸随和,笑起来和蔼可亲,但头上却保留着兽形时的羊角。粗壮坚硬的羊角是山羊兽人战斗时最有利的武器。
祭司老好人一样笑呵呵的跟着老人走过来,祭司认识九,看到真的是九领着族人过来投奔才收回羊角。
“红羊叔叔。”九先开口。
红羊祭司笑着拍了拍九的肩膀,“你们的事我听寻说了,快进山谷吧,正好我们这儿空出不少山洞。”寻就是刚刚报信的老人。
两人寒暄,解释了各自部落的情况。
雪季的时候溪山部落也遭了流浪兽人的袭击。
溪山部落的战斗力比不上流浪兽人,今年流浪兽人的人数又特别多,杀烧抢掠,无恶不作,部落死了很多人,许多物资和亚兽人都被流浪兽人抢走了,只剩了一百来人。他们部落的族长也死在流浪兽人的手里。
红羊祭司泪流满面,事情过去三个多月了,可一想起当时的场景……
祭司抹了把眼泪,领着九和黎山部落一干人挑选住宿的山洞。
人多了,山洞住满了,部落里也有了活气儿,就好像回到了从前……
溪山部落被杀被抢两百多人,黎山部落一共才来一百多人,山洞足够所有人居住。
风浅和玄不约而同选了个偏僻的。
这个山洞能有他们在黎山部落的那个山洞两个大,十分宽敞,特别是山洞最里侧睡觉休息的草窝,足够三四个人并排躺下了,山洞的原主人应该是个大家庭。
两人正在扫灰,就听山谷里有人喊狩猎队和采集队回来了。他们是借宿的客人,得出去见见部落的主人。而且,也到了吃晚饭的时候。
赶路的时候只要在风浅精神力覆盖范围内的猎物都被风浅差使兔宝贝缠住了,他们部落是带着食物来溪山部落的,不然红羊祭司也不会答应的那么爽快。
今天的晚饭应该是两个部落的联谊。
溪山部落现在有三个狩猎队,两个采集队。
整个部落只剩二十几个不到三十个亚兽人,亚兽人们明显没有走出流浪兽人袭击的阴影,眼里没光,垂头丧气。他们有的失去了伴侣,有的失去了幼崽,有的失去了双亲,还有的被流浪兽人侮辱糟蹋,整个人就像一个会喘气的游荡的躯壳。
黎山部落的亚兽人们感同身受,那一夜,若是雪晴没能及时吹响求救的号角,若是玄和其他兽人们没有及时赶到,那么,他们将会成为第二个溪山部落。
雪晴做惯了亚兽人的工作,不着痕迹的将黎山部落和溪山部落的亚兽人们混在一起。
美食最能治愈人心,哪怕只是短暂的让人忘却悲伤,也能让人缓一口气,卯足活下去的力气。
黎山部落的亚兽人们被风浅手把手地教导了几日,厨艺见长。不到半个小时,山谷里陶锅滋滋的冒着油花,肉香四溢。
溪山部落的兽人们虽然也是肉食为主,但因为兽形本是草食动物,相比黎山部落的兽人们更容易接受各种野菜野果。采集队采摘的野菜野果种类也比黎山部落丰富。就连黎山部落才接受没两天的大葱也在溪山部落采集队的采摘范围内。
春天正是葱的季节,采集队今天有一半的收获都是大葱,正好给了黎山部落亚兽人们发挥的空间。熬油渣,葱花肉丸子汤,油炸葱花肉丸子,对溪山部落来说,这些都是做梦也想不到的新奇吃法。
玄分到了一条鹿兽的腿,风浅正在用孜然炒鹿兽肉。这是他和玄的小灶。当初只得了半兽皮袋的孜然,还要留一部分作种子,可不够全部落的人一起吃。
“哎呀,这不是我给羽族商队的草籽吗?竟然被羽族商队换给你们了吗?”红羊祭司闻着味儿过来,搓了搓手,笑呵呵地问风浅,“这东西竟然是这么用的?跟盐似的撒在锅里?”
“部落的人都知道我喜欢收集各种野菜和草籽,去年秋天的时候,换盐小队去盐咸部落给我带回来不少,其余的还好,就这个东西,研究了半天也不知道怎么吃。当时买的多,这草籽是对方白送给换盐队的,实在研究不出吃法,羽族来的时候,我也把这包草籽白送给了羽族。没想到最后竟是落到你们手里了。”
“果然送出去是对的,竟然让你找到了用法。这味道真好闻,能给我尝尝吗?”红羊祭司大大方方地提出了请求。
风浅笑着从锅里盛了一贝壳碗鹿兽肉给红羊祭司,“当然可以。十分感谢您把这种草籽送给羽族,这种草籽叫孜然,是一种极好的调味料。”
红羊祭司慢慢地品嚼着孜然鹿兽肉,微微眯着眼睛,露出一脸很享受的表情,不住地称赞,“真是个聪明的好孩子。”
他看到风浅背后的背篓,放下贝壳碗,双手合十,恳切道,“兽神在上,会保佑你们的幼崽平安出壳,健康长大。”
祝福完,又笑着问风浅,“我那儿还有很多稀奇的草籽和野菜,要不要过去看看?”
风浅很感激祭司祝福他们家的幼崽,看了看身边的玄,玄点头,风浅笑着对红羊祭司说,“红羊叔叔,我和玄一起请您吃饭,吃完饭我们再一起去看草籽和野菜,好吗。”
风浅面上没显,心里却摩拳擦掌,跃跃欲试。没想到孜然是来自红羊祭司,红羊祭司连孜然都有,不知道还私藏了什么好东西呢!
祭司收集的草籽和野菜都存在部落的仓库里。
傍晚山洞里光线不足,玄借着兽皮袋的遮挡从空间里拿出夜明珠照亮。
红羊祭司见玄连夜明珠都有,十分赞赏地捋了捋花白的山羊胡子,又是个勤劳能干的好孩子。
夜明珠光线所到之处,风浅眼前一亮,他都看到什么了!
萝卜开会!
绿萝卜,白萝卜,红萝卜,胡萝卜,水萝卜!
每种萝卜都有十来个,各自堆成一小堆,萝卜旁边还有一堆巴掌大的姜块,姜块边上是两小包豆子,一种弹珠大小的圆形黄豆,一种土黄色带有紫色花纹的长卵形花芸豆,最后还有满满一大兽皮袋的带壳花生!花芸豆和花生都有蓝星上的两个大。
祭司指着萝卜说,“绿根白根这些吃着都嘎嘣嘎嘣脆的,有的可能有点儿辣味儿,但水分很多,口感不错,也很好储存,就是怕冻,一冻就软了烂了。换盐队把他们拿回来的时候,我埋了几个在土里,以为今年春天就能长一大片呢,结果前两天去看的时候已经烂的什么都没有了。”
“这些根都叫萝卜,您应该在春天天气暖的时候把它们埋进土里,这样才会开花结籽,再把成熟的萝卜籽种到土里,秋冬的时候就可以收获成堆的萝卜。”风浅解释。
红羊祭司听了有些兴奋,“竟然是这样的吗。能收获成堆的萝卜,那可太好了。”
祭司又指着旁边的姜块问,“这个辣根也是一样的种法吗。不过辣根不好吃,又硬又辣。”祭司有些嫌弃。
红羊祭司已经有了种植的意识,风浅很乐意跟他分享一些种植的经验,“这是姜,是一种调味料,和盐一样,做菜用的。这个是用根块繁殖的。春天的时候挑有芽眼的小块掰下来,滚一层烧火灰,埋到地里就行了,也是秋冬天气变冷之前收回来。”
祭司高兴道,“竟然还可以用根茎种植,这真是个大胆的想法。”
祭司捋了捋山羊胡子,指着旁边的豆子和花生自豪道,“这几样我可会种了,你看我说的对不对。”
“这个带壳的,因为它是长在地下的豆子,所以我叫他土豆。这是换盐队前几年带回来的,我把它埋进土里,第二年春天就发芽了。之后每次收获都会特意留一些在土里,第二年就可以继续收获。”
祭司抓了把被他命名成“土豆”的花生给风浅和玄,“快尝尝,这可是地底下结的最好吃的豆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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