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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清北考科举(穿越重生)——不就山

时间:2025-04-30 08:04:50  作者:不就山
  “沈公子在世上一日,我们的心就一日难安。”越霁微笑,“请陛下赐死沈公子,越霁在此承诺,愿意一直跟随陛下,护佑大雍江山百年太平。”
  身侧的越隐诧异回头。
  在场的老家伙们互相交换了视线,当着这么多人面说,这话和效忠都没什么分别。越霁点了头,等同于整个越家都站在了皇帝背后。就为一个五品中书舍人?就是皇帝喜欢他又怎样,这样一条轻贱的命,什么时候要不得,何必在这时候,用这么重的承诺来换?
  到底还是年轻。
  虽然过程有些想不到,但结果还是那一个,话事人都起好头,他们也没有驳的道理。
  殿上只余山呼“还请陛下赐死沈公子”。
  越霁仍旧一副从容不迫,云淡风轻。他无须申述沈清和的威胁,决策已出,落子不悔,不管别人怎么想,他就没在乎过别人怎么想。这几乎算不上一个很难的抉择,除了痴障的,都知道该怎么选。正如旁人所惊悸的那样,在今日之前,他都不会如此决绝,沈清和这个人,的确超过他的想象。远远超过。
  想剖世家的骨血,为他的宠臣让路?哼。
  他在衡器的另一端加了绝对的重量,为他想要的结果加码。
  前有越霁游说,后有禁军压阵。
  这样的死亡威胁,我真是有好大的能量啊。昭桓帝动了,沈清和的目光随着他起身游移。
  所有人翘首等信,盼他的一锤定音,自己也好抽身离场。
  皇帝几乎没有太素简的服制,他今日穿的恰好就是这样一身,叮当作响的组佩摘了,向下探只有一条纤长的穗垂到鞋面,鲜红色,摇动的。
  萧元政睥睨向下,没什么要说的,越霁出现,以这样的条件交换,他觉得是看轻沈清和,也看轻了自己。世族爱体面,这没什么,在一定程度上,他会给予这份体面——
  “世家的血,朕会让它安然的,流进史书里。”
  “哈。”
  越霁定定望着二人,合上眼。
  “好魄力,好魄力。”
  他后退半步,睁开眼,响在殿内的声音缥缈。
  “嵌套里的人,享受的权势越盛,受得束缚就越少,也越多。走出去,可能一无所有。”
  “既如此,只能先清理君侧,日后再好好规劝陛下。”
  到了现在的地步,他是一定要沈清和的命。
  禁卫举起长枪,枪尖向前。皇帝随身的亲兵都是从金甲卫中拔出的好手,纵使能以一敌二敌三,倘若来十个,二十个呢!
  魏宏理哈哈大笑起来,模样与疯魔无异。
  挟天子,没有更好的时候了!魏氏的存亡,就在他俯仰之间。
  “杀!杀了他——”
  “砰——”
  震耳欲聋的爆裂声,撕开一室混乱、荒唐、群魔乱舞。
  萧元政的手很稳,能拉动强弓的手,叫燧发枪在他手里的后坐力微乎其微。
  离得最近,察觉危险瞬间退避的越隐直起身,身边僵立的身躯愣愣地向后仰倒,他清楚看到魏宏理后心口出现一枚血洞。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间,甚至都没来得及有血喷溅,倒地后,才汩汩汇聚成了一汪血池。
  这样的血腥还是令人不适,沈清和压下了,注意到越霁的错愕,盯着他一字一句说:“上次没有好好介绍,我给东西起了个名字,猜猜呢?”
  “——叫做,‘众生平等’,王孙贵胄贩夫走卒,谁站在它面前,只要一下,就能去地府里见阎王,是不是很平等?”
  他说了很可怕的话,短暂寂静后,殿内惊叫四起。
  禄王离得可近,他可不管什么体不体面,保命最要紧,身子一屈就钻进桌子下面!
  在这时自诩非凡的世家子,似乎才恍然惊觉剥去光环,和最底层役奴一样脆弱的性命,面对神鬼手段,颜面全丢在一边,抱头鼠窜抢夺着躲避的廊柱几案。
  越隐瞳孔震颤,看到了皇帝手中造型奇特的武器,就是这东西让魏宏理瞬间上了西天。
  他迅速回身抓住长兄的手,越霁站在原地,动也没动。
  越隐顺着他视线向上看去,昭桓帝身后亲卫,每人手上都有一把这样的武器。
  “公羊慈……竟敢骗我……”
  下一刻手臂被用力扯住,越隐下颌紧绷着,当机立断要和长兄迅速离开乱成一团的祥泰殿。
  沈清和拧着眉,去握萧元政手里还带余温的锻铁枪管。“谁敢走!他就是下场!”
  禁军头领脸色惨白,弥漫开的硝烟味刺激着所有人,本能叫嚣着危险。皇帝高站着俯视,他被那双眼冰的双膝一软,同在西北时王爷旧威犹在,他手抖得连刀都拿不稳了,双膝一软跪在了地上。
  越隐眉眼一戾,他看着那管黑洞洞的未知,额青筋剧烈跳了起来,竟飞身往高座上跑去!
  “子渊!!”越霁从惊怒中回过神,伸出手,却什么也没握住,“不要过去!!”
  近处的亲兵迅速有了反应,但不知是因为什么忌惮,没有用燧发枪,只试图去用冷兵器拦停。
  越隐面目沉凝,铁爪般的双手向沈清和抓去——
  “不要——”
  “砰!”
  沈清和闭眼扣了拨片,伴随着改良版燧发枪的,是同样强大的后坐力,退了几步才稳住身形,虎口和小臂迅速攀上痛麻,一时竟失了知觉。
  越霁瞳孔颤动,脑中恍然白了一瞬,这辈子都没有过的空白如水没过肌骨,向来智慧玲珑的心窍停摆,只剩下轰响之后的茫然。
  痛感比响声先来,越隐单膝跪倒在地,勉力转动头颅,视线难以聚焦。
  “……快…走……”
  越霁回头,身后是大敞的殿门。
  他七岁就被族长择为越氏的继承人,至今已有二十余载,第一日就知晓,越家的荣光、家主的性命高过一切,其他所有都可以暂时割舍。
  沈清和伤了越隐,这都是越家发难的机会。若越隐丧命,那皇帝也保不住他啊。
  他向光明处走了两步,越隐低垂着头,唇角向上扯出一个笑。
  手里沉重的燧发枪被另一双手接走,沈清和手心还发着烫,木木地什么反应也没有。他不止开过一次枪了,这次见血的反应没上次这么大,但脸色也难看得很。他没想过这人会直接扑过来,也没有想直接要了谁的命。
  这次到东京,他想要的结果也不过是把所有人都控制起来,有了谈判的筹码,才能保所有学生无恙。悬丝之间,他的头脑也转的很快。
  为了学生,为了大局,越家人不能死在东京,死在他和皇帝的眼皮底下。
  “陛下,快……”他回过头,看着萧元政端起了枪管,对准了地上的人,声音卡住。
  萧元政眼神很稳,是立刻就做下决断的,见青年怔住,向他解释,“他可以活,可以死,不能半死不活留在这儿。不要怕。”他从开始就没准备姑息参与此事的任何一人。何况现在他,是很大的威胁。
  “不,不不,他不能死,他……”
  今时今日风水轮流转却半点动不得,他也不痛快!
  越隐能忍痛,并非代表不疼。他小口吸着气,感受着胸下三寸的钝痛,像被人用烧得通红的铁棍插进肋里搅动。但他清楚,痛,没致命,暂时死不了。
  耳边所有声响逐渐离他远去,他想再确认一下兄长有没有走掉,抬头对上的是漆黑的口径,那柄瞬间将他伤至垂危的凶器。
  这样的距离,对着头颅,十死无生。
  越隐眯了眯眼,还有力气挑衅,张嘴吐了几个脏字。
  “臣管束不力,请陛下放过越隐!”
  越隐所有的张狂表情都凝固在脸上。他看着孤傲的兄长兄长俯身跪匐在地,做了君臣叩拜的大礼。
  越隐失血过多,两眼一翻昏了过去。
  越家,多少显贵的门楣啊,特许免了跪拜的。谁见过越霁这样啊,谁能想到他这样啊。殿内静悄悄的,悚然爬上了所有人的面孔。越家都俯首了,那他们——
  所有人心中门阀凌驾一切的念想开始摇摇欲坠,剖出的现实血淋淋展现在眼前,他们遥遥分布在大雍的一十三州,没有一刻比现在感受更强烈。
  昭桓帝俯视他,没说可以,也没说不可。
  年纪相仿的两人,从开局之前就坐在了棋盘的两侧,比肩并起,分庭抗礼。到现在,似乎有了结果。
  “所有一切。”
  越霁闭了闭眼。
  “臣愿意代为受过。”
 
 
第93章
  三九天, 寒山枯木,冰河凝滞,雪粒生敲窗纸, 沙沙如蚕食桑。
  深窄的牢狱本就冬冷夏热,更是有渗骨寒意, 将人活冻死也是常有的。今日不同,隔间里生了火, 虽然还是冷,但轻易也冻不死人了。
  狱吏揣着手, 将最后一批炭盆摆上, 悄悄问长官, “我看了, 都是上好的锦缎……关的都是谁啊?”
  话音刚落便被狠敲了头, “胆大包天的, 还敢动歪心思?你这条小命, 迟早得被丢去喂狗!”东京官牢里何曾一下放进过这么多人啊, 他讳莫如深看了四周,指尖向上抬了抬, “不该问别问,把人守好了, 鸡犬升天的机会, 多少人求都求不来!”
  狱吏似懂非懂点了头,瞥见个生人进来, 刚想呵斥, 眼尖看清他们东京城的廷尉正跟在来人侧后半步,赶忙把嘴闭上,低眉垂首闪到一边。同他一起的长官白他一眼, 等人走过才叱,“死小子,迟早折你手里!”
  除了生火借点暖光,没人得到其他优待,关了三日就有人熬不住了,想使点银子好过些,一点用不出去不说,狱吏个个耳聋眼瞎,不带搭理人的。
  越霁跪坐在监牢里,锒铛入狱仍不失世家大族公子的仪容,除了衣衫有了皱痕,算不得狼狈,还手执册书卷看。越隐同他关在一处,胸口的伤简单包扎处理过,躺在枯草上不省人事。把伤患与他关在一处,算是敲打。
  有人停留在他所待的牢房门口,好一会儿不走,越霁知道是冲自己来,清凌的目光闪烁一下,将书册盖在地上。
  狱吏在指示下开了牢门,廷尉正又使了个眼色,所有人都哗啦啦退走。
  “找我么?”越霁抬起眼皮,侧目看向来人。
  沈清和从暗中走出,“你现在的样子,比我当初可好过得多。”
  “所以你今天所做的一切,算是报复?”越霁笑了一声,“小看你了。你赢了,高兴吗。”话是这么说,也没有落败的失落,一切都从容得很。抬起下颚,就着火光将沈清和描摹一遍,近臣,宠臣啊。
  “我的学生,你把他们怎么样了。”
  “嗯?”
  饶是越霁也没想到,沈清和独身一人来见他,问这个。
  “死了吧。”他看到对面的人下颌紧绷了一下,咬紧了牙,觉得他反应有意思,“——或许也没死。”
  沈清和盯着他,“他们中有一个因你而死,你就要为他们赔命。我说到做到。”
  话音刚落,本就安静的牢房更是落针可闻。听到这样的秘闻,所有人不禁屏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越霁瞳孔微微收缩,他抬头盯着站在牢狱外,一步都没进来的青年,好像很不愿意和里面的人同流合污似的,一点交际都不情愿。
  “要我的命,为了几个……”他轻皱了眉毛,很不理解似的,“学生?你学生不少吧,什么都问不出来,甚至算不上你的门生。”
  这么说,等同认了这事有他的手笔,沈清和脑子里一下闪过很多,脸色已经冷得吓人。
  “陛下,外头有人请见。”遥光垮着脸色进来,很不爽的样子。
  萧元政正负手在案上写给四处的诏令,闻言顿了笔。
  这三日堪称是风起云涌,昭桓帝在东京将大小几个世家的重要角色扣下,以谋反逼宫的名头。谁敢轻举妄动?枪打出头鸟,是也是一封请罪告饶的奏疏,一封讨保宥罪的书信都没见着,就僵持着,也是被这一棋敲得心慌,又不信皇帝真会将这么多望族权贵株连。
  世家在等,东京也在等,谁会是这出头鸟?
  遥光咬了下唇,“是……越家的,越连横。”
  越连横,越家曾经的家主,把持越家数十载,过去一言九鼎的人物。将越家交给了孙子后就退居,已经好久好久没听到他消息了。
  上一代的人再怎么威风厉害,遥光也不会太熟悉。现在如此吞吞吐吐,就是因为他知道,当初陛下顺利上位,除了西北军征战之功,还因得了这位老组长的鼎力相助。
  昭桓帝将笔搁下,信纸上墨迹还未干透,他直接叠起作了废。
  “请越老先生进来吧。”
  遥光不情不愿下去。退了就退干净点,现在出来了,真是叫人烦。
  “陛下。”
  越连横拄着一根朴素的木杖进来,规规矩矩的参拜,鹤发丛生,眉间有忧色,像是个再普通不过的寻常老人。
  越连横年事已高,又有皇恩,不用这样卑躬屈膝,但今日谁都清楚他缘何如此,萧元政没说什么,将他扶起来,一边明知故问:“老先生怎么千里迢迢,到东京来了。”
  越连横伸手入袖,掏出一只青瓷盂来,“母树前几日才产的新茶,拢共只有几两的清兰雪涧,陛下登基那年我派人送过一些,不知陛下还记不记得味道?”说到这里,两鬓斑白的老人叹了口气,“家中两个小子不争气,冒犯天家,这是要严惩的罪过。这些年我云游在外少管家事,只是一把老骨头了,心肠就要软些,总顾念家中不懂事的幼子,还请陛下抬手,让我将他们带回家中管教。”
  这一番话说得漂亮,祥泰殿上差点逼宫的行径化解成玩闹一般。
  “茶是好茶。只是朕不爱喝茶,先生应该送给真正惜茶的人。”萧元政像没听到他后半句话,“老先生顾念后辈,朕也有怜惜的后生。”他顿了一下,意有所指:“他在朝中没有像越老先生这样的长辈撑腰,受了委屈,也只有朕能帮着出口气,少年意气,先生想必也能体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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