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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清北考科举(穿越重生)——不就山

时间:2025-04-30 08:04:50  作者:不就山
  越连横有些诧异了,他没想到自己出面递台阶邀一个人情,皇帝竟一口回绝。他立即想到这次风波,子清子渊两个下场反倒泥足深陷。和皇帝口中的‘后生’到底有没有干系,他不在意,不知道关窍时,只能慢慢探,只现在透出了这样的口风,不管是不是,他都得往这处使力。
  “家中子弟偶尔提及,臣也略有耳闻,听说陛下亲近的这位小沈大人也办了个书院,有这样的青年才俊,是我大雍之幸,两个小子狭隘了。”
  清学是越氏家学,也是越氏立足之本。萧元政转头,没想到会从越连横口中听到这样的话。
  越连横长叹一句,“如今臣敢问一句,若越家不在,陛下是属意这位小友,坐上这个位置吗?”
  ……
  “真想要我死啊?”越霁温温和和地笑了。
  “人死偿命,你不该死吗。”
  "没想到被鹰啄眼,这次我会记住。"越霁对他的威胁很不以为然似的,“纵然已到了今日这一步,但我尚且认为,我们还有相惜之处。”
  “临渊羡鱼,退而结网,我们都不过是陛下曾权衡天下的一杆秤,盈虚消长,兔死狗烹,知我罪我。”
  “但我和你不一样,百年越氏,上下百人性命,我身为长公子,荣则兴,衰则不幸。众望之下,我不能像你一样,伏在皇权下乖乖当条狗。”
  “越霁,你还真是一点没变。”
  “你也是。”越霁轻笑一声,“本以为你有点长进,怎么还是和从前一样天真啊,沈公子?”
  沈清和不知道世家的是不是都这样,已经关在里面了,还能舌灿莲花说大话。
  越霁深叹了口气,所有情绪都在他双眸一垂一展间。
  “输,我是输给你吗?”他喉头滚了一下,懒散笑了声,“真是好久没这么狼狈了,沈清和,我怎么落入如今境地,难道你不清楚吗?“
  “若真有一日我要死,越家要亡,也是这天,要和我作对,是这天,要倒我越家。”
  这几日静坐,他时时深省。
  “上天何其不公啊,让你,在这个时候,出现在世上。”
  “……”
  越霁意兴阑珊收回视线,“现在我算是明白一些了,你怜悯弱者,可这世上不是谁越弱就越有道理。更何况,你还心善于一头收了利爪的猛虎,做那农夫与蛇的美梦。”
  “杀我,容易,可你的命运,天下弱者的命运,真会因为我的死,而改变吗?”
  “我死了,又怎么样。纵使越家山倒,五姓分崩,不是还有你么。”他声音低低的,像盘伺的毒蛇,被他盯视的人能清楚感知到阴冷的悚然。
  越氏的长公子,一直拥有能蛊惑人心的喉舌。
  “不管你信不信,我不会困在一个小小的东京。”
  廷尉正此时走了过来,为难地看着还在对峙的沈清和,低低叫了声‘大人’。
  他们低声说了什么,沈清和的脸色一下难看起来,越霁看他色变,突然挑起了唇角,转了下眼珠,有些兴奋的样子,意味分明‘喏你看,我说什么来着。’
  ……
  沈清和一路疾行闯进了祥泰殿的配室,萧元政在那里处理公事。一进门,萧元政正在置茶,茶匙夹着翠色的芽尖丢入壶里。
  萧元政抬头,叫了他一声。
  沈清和已经从遥光嘴里知道到底是何方神圣来过了,不仅和皇帝面对面喝了茶,还保下了越霁。他一屁股在椅子上坐下,算不上很生气,总归是一脸不爽。
  萧元政亲手沏了茶放在他面前,“尝尝。”
  沈清和不假辞色,把头一偏,“臣不爱喝茶。”
  那这是真不乐意了,萧元政忖度着,一只手按在他肩膀上,稍稍晃了晃,待到沈清和受不住看过来,才笑说:“是气我把人放了?”
  “越氏允诺,不再对清北书院出手,扣的学生也悉数送回。”萧元政伸手,将一张精美的花笺推到他面前,“他们单独送你的赔礼。”
  沈清和瞥了眼,‘上贡’一样的礼单,“好大的手笔,好值钱的两个人。”
  “这件事我先松了口,向你赔罪。”
  沈清和重重出了口气,“算了。我知道越家与陛下的渊源,这样的大的世家,能做到如此已经出乎预料。”本来也没想过能一次将越霁按死,只是没想到关了小的,老的来得这么快,不舒坦的日子还没叫他过上几天,又要把人放出来。
  “虽然这已经是不错的结果了,但还是不甘心啊。”沈清和捏着手中瓷杯,一饮而尽。
  “如何?”
  沈清和才反应过来说的是这茶,他咂摸了一下,“苦,加点奶和糖会好喝。”
  萧元政哑然失笑,看着座上人的侧颜,垂了眼睑,“困兽犹斗,不如饿毙。我与越连横不过是各取所需,也算还他的情。”他一同坐下,按了按眉心,“只我不愿见你再有丝毫闪失。”
  沈清和睫毛上下颤了一下,他想到前脚越霁在牢里和他说的话,看向皇帝,隐约能猜到那老族长暗示了点什么。
  世人都爱说,最是无情帝王家。沈清和不说信,也不说不信。
  敢赌敢输,既然选定了,无论结果是什么,他都不后悔。
  不愧是祖孙两人,一脉同枝的谋算。猜忌最伤人心,何况流转君臣之间,自古没有好下场。可惜两人都未曾再有迟疑,甚至见面时谁都没有提及。
  “嗯?”
  萧元政看青年伸过来的手,掌心是一枚有温润光泽的指环,中心托着一颗棱角分明的剔透晶体。
  “送你的。”
  沈清和拉过他左手,盯着五根骨节突出的手指瞧了很久,嘟囔着:“好像是戴这根。”顺畅地将戒指推进了中指。
  “在我老家那边,要定亲的伴侣才会互送戒指——相当于定情信物。我们第一次见面时候,陛下送了我贴身的扳指,这个算是回礼。”
  萧元政哑然,他伸开五指,在明亮处看了看套在指节上的物什。对着光一照,闪烁的炫光噼啪炸开,本就是难得一见的火玛瑙,一番琢磨后似内有游丝般火焰游动。
  沈清和也凑过去,不是很满意,“时间仓促,这是我能找到的最好一块石头,先头不熟练,废了好几颗,要是能再久些,还能更闪……唉——!”
  双脚腾空,他被双手扣着腰拖了起来。长长的发丝垂落在萧元政颊边,沈清和笑眼,“做什么,快放我下来。”
  似乎他们共处时,萧元政也会这样深看他。
  他伸出手臂,向下拢住了皇帝脖颈,腰上的力道渐松,于是他们之间的距离就也无比接近。
  “既然已经还了他人情,下次我可不客气。”
  萧元政慢慢抚过他顺直的发。
  “嗯。清和很厉害。”
  沈清和被他抱着捧着,竟也从那静水的眼里,看出情浓的错觉。又或许不是错觉。
  萧元政是很好看的,那种正派俊美的好看,再加持皇帝的身份在这儿,所有人都要伏身在下受他睥睨,作为臣民只觉天威滚滚,凛然不可侵犯,实在很难有机会——或者说不可能有机会以这样的姿态看他,于是也不会知道,除了威严肃穆,还能有这样的温情脉脉的时刻。
  于是沈清和眼一热,直接就亲了上去。萧元政似有错愕,轻轻闭上眼,青年有最不可弯折的脊骨,也有最炽热柔软的唇舌,他全然接受青年的热情,像接受一株竹独为他倾落的甘霖。
  这不是他们第一次接吻了,却比任何一次都要激烈。在一切纷杂都告一段落,犹有遗憾,犹有不甘的时候,他像每个陷入亲热的毛头小子一样,将所有的一切抛在了脑后,耳边只有自己的喘息,有力的心跳。抬起眼,萧元政同样的,为他所点燃。
  两个人一同倒在榻上,窄窄的矮榻仅供一人休憩,勉强盛着两个纠缠在一起的男人,
  “我的心跳,很快。”
  沈清和连脖子都爬上了红色,初尝到这样的欲望,对他来确实激烈,但又是毒药一样的美好体验。他的双眼不复清明,在胭脂色的胡毯下,有心人的眼中,无与伦比,不可方物。
  “你有听到吗?”
 
 
第94章
  声音轻轻, 含在嘴里的呢喃,像是蛊惑。
  萧元政眼珠垂落,呼吸随他的胸膛一起一伏。青年的领口扯开了一点, 寒冬又将他的肤色养白回来,呈现一种有光泽的象牙颜色, 散乱的头发随着深凹的锁骨向下蜿蜒,探到看不见的地方。
  萧元政的神色已经很深了。
  他已经已经在这个位置很久了, 世上不会有人相信,一个皇帝的后宫悬置近十年。就算不当皇帝, 良妻美妾, 红颜知己, 或是收拢几个俊朗的男人……有欲望, 多么寻常的事啊!
  也许是为国为君, 也许只是想使些绊子, 付出一些血的代价后, 就再也没人过问这件事了。
  他也一直清心寡欲, 认为人间的情欲与他无关。
  直到如今。
  血脉里被刻意压抑的因子翻出来,所有的萧元政才恍惚, 失笑自嘲。
  也有今日。
  交颈时,沈清和还想说点什么, 被轻轻咬了一下喉结, 生生把话逼了回去。意识到自己哪里被咬了一口,他闷闷笑了起来, 肩膀抖个不停。
  “好了好了。”
  沈清和倒也没真不理智地在陪都办公的地方搞出格的事, 玩够了,就拉拉衣领坐起来,身旁人先不肯了, 肩膀被按着,倒回了榻上。
  这一下戳到他腰上的痒肉,沈清和笑得不行,男人宽阔的肩背横在他身上,他一下再没起来。宽大的手掌扣在他下颚上,将他的笑全顶了回去,到最后只有‘唔唔’含糊不清的动静。
  沈清和都要喘不上气了,他握着下巴上那只手,从手腕摸到指节,抚摸着那枚嵌有红宝石的戒指,将头偏了过去。
  萧元政去追他,青年率先将头转了回来,眼里漾着水色,晃的,烫的。
  “要不——”
  青年还在轻轻喘着,脸颊因为片刻的缺氧而酡红,表情却很兴奋。
  他确实很有感觉,萧元政,祥泰殿,隐秘,欢愉,每一样都叫他脑子过电。
  “要——要不要?”
  萧元政脸色微变。两人的身体距离只有一个拳头,他视线在沈清和脸上逡巡了一会儿,确认他理智且清醒的,在邀请。
  “清和……”“嗯?”
  身体被腾空架在了肩上,沈清和上一秒还在欣赏皇帝隐忍的神色,下一秒就落入了被动,圣上久不驾临陪都,殿内只有张没有褥帐的床。
  撞开的珠帘大幅度摇晃着,将一切风光阻隔。
  ……
  车辙在冻土上碾过,铅灰的天穹下寒鸦嘶鸣盘旋,密密蒹葭之间,隐约露出半截倾颓的石亭,鸱吻残破,檐角挂着尺长的冰锥,如悬剑倒垂。
  越隐坐在车辕,将马鞭在腕上绕了一圈又一圈,寒风扫过他脸,垂手从雪白的芦苇丛中捞过,如同稻穗般飞扬的柔嫩就折在他手中。
  车夫被挤在角落,为难地看着他:“隐公子……”
  “看我做什么,看路。”
  他脸色还是青白,族中有名的医生这次也跟来为他治愈,伤他的东西厉害得很,刀剑砍伤都不怕越隐,回想起仍心有余悸。
  但比起身上的伤,显然受到的精神打击更大。从来不可一世的世家天骄,头回这么缄默消沉,自从祖父来替他们擦了屁股,出口的话一只手数得过来。
  “没想到您会过来,是我的过失。”
  厢内炭炉忽明忽暗,貂裘拥膝,越霁面容垂敛,看着也银碳吐息一般变换光彩,不知道在想什么。
  “你是我手把手教的,最看重的孩子。越家的家主,无论做什么都不会是过失。”
  “祖父……”
  越霁恍然抬起眼,看着面前这个慈爱的老人,摇了摇头,“今天这样,我小输一次,没什么不能承认的。世事万变,谁知道来日是什么模样呢。”
  越连横自认了解这个要强的孩子,他这辈子做过很多惊天动地的响亮事,这个孙子仍旧令他自傲,这些年他掌家后诸多事物,也从未插过手。这次出山,意味着越霁遇上了他也意料之外的难题。
  “昨天夜里,越芥留了一封书信,辞官走了。仆从告诉我,他将书房里的书册,尽数付之一炬。”越连横点到为止。
  越霁拧起眉。
  “子清,我看着你长大,不及弱冠就已经很出彩,凡你愿意沾手的事,都胜过其他族中同辈太多。我曾想过,这样的年纪,越过你父亲当家,会不会太早。天道忌盈,当先有当先的好,也有它的害。你不缺智,而少拙。”
  “深笃人事趋利的规则,于是在这盘棋里,能无往而不利。但现在,规则不一样了,是有人改变了它。”
  “……”
  “我已经允诺了陛下,越氏一族不会对那姓沈的小子出手。”
  “祖父!”
  越连横按住他的手,这个将近古稀的老人,深邃又平静的望进对面的人的眼中,“霁儿,停下来看看吧,有个对手,真正博弈一次,或许就是你一直在求索的,最后一课。”
  越霁神色逐渐松动,他陷入了启蒙后就不再有片刻茫然,狠狠闭了闭眼。好吧,好吧。那他也看看,能从沈清和身上学到点什么。
  “我明白了祖父。”
  越连横欣慰地笑。
  “越氏一族在你掌权下,能走到更高的地方,我始终没有怀疑过这一点。”
  ……
  正月十一,下了好大一场雪,京都银霜铺地,遍及万家。
  皇帝行祈谷之礼,岁首朝会挪到了正午。年后的第一场朝会,自然是隆重非常,沈清和乔迁新居,昭桓帝派了宫里的人帮忙收拾仪容,沈清和一边举着手,一边听单伯文的汇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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