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香香的,甜甜的,摸小狗脑袋的时候动作也是轻柔的,据说姐姐养猫,所以每次摸小狗的时候也会捎带着拍拍狗屁-股,很刺激。
小渔很喜欢漂亮姐姐!
池渔的表情立刻变得谄媚:“越女士,你好,我叫池渔。”
越舒曼被这突如其来的正式称呼惊了下,随后笑起来。
“不用叫我越女士,叫我舒曼就好。”
池渔从善如流:“舒曼姐姐,你可以叫我小渔。”
越舒曼听到这名字,立刻想到了陆宜铭家的小狗,她眼尖,很快就看到了池渔耳朵上的蝴蝶。
自己的作品,她当然不会认错。
越舒曼挑着眉头,语调暧昧:“小渔,看来你不是舒文的朋友,你是陆宜铭的朋友。”
池渔怔怔的,已经没魂了。
漂亮姐姐叫了他“小渔”耶……
不是“池渔”,不是“池先生”,也不是“陆家那狗”,而是“小渔”。
他自己的名字。
他把越舒曼那尾音俏皮的呼唤放在脑子里品了好几回,才慢悠悠回答:“是的姐姐,我跟着陆先生过来的。”
直接不带名字了,姐姐就是姐姐。
越舒曼被他的反应逗笑,本想再聊几句,但很快她也注意到了走近的陆宜铭。
她放下酒杯,绕过越舒文和池渔,朝陆宜铭走去。
“我恐怕得借你朋友一用了,小渔,不用担心,很快就还,我找他为我引见个前辈。”
越舒曼把前因后果说得清楚,言辞里甚至没半点旖旎,仿佛真担心池渔会因为自己的行为误会一般。
在擦肩越过池渔时,她稍稍扭头,留下香味与一句甜腻的话。
“你戴这耳夹真好看,蝴蝶衬你。”
越舒曼几步走到陆宜铭面前,不等人说话,就拽过对方的手臂,直直走向自己想认识的前辈大佬。
“为我引荐一下,十分钟。”
陆宜铭:……
他一边走,一边回头看池渔。
当他看到池渔那一脸迷蒙失措的模样时,心竟然沉了几分。
他发现自己居然在担心,就这么被越舒曼带走——
池渔会不会误会?
而池渔,此刻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嘿嘿,漂亮姐姐好香,嘿嘿……
痴狗不过如此。
陆宜铭已经回转过脑袋,他挣了下,就摆脱了越舒曼的手。
两人回归到正常距离,虽然隔着些许空间,但从背影看,两人同行同路,很是般配。
落在池渔眼里,这就是他想象中主人和主人爱人的样子。
以后他们三个要是能一起散步,左边是主人,右边是姐姐,那日子别提有多美了!
应该没有人会不喜欢姐姐吧?除了原书里的池渔。
小狗不明白,为什么原书里的池渔会对越舒曼有敌意呢?姐姐明明就是个大好人!
想到这里,他自然就回忆了下原书里越舒曼出现的节点。
似乎就是从越舒曼出现以后,池渔原主跟陆宜铭之间的关系开始变质。
漂亮姐姐的出现未必影响了什么,但她代表的时间点准没错。
就是在这次酒会上,池渔原主因为受不了被人轻视而与陆宜铭发生了激烈的争吵。
争吵过后,陆宜铭就将人彻底困在了庄园里,甚至不惜利用池渔家人进行威胁,两人关系的性质也彻底扭转。
可以说全书最为精彩的强制爱主线剧情,就是从遇见越舒曼后开始的。
此刻,池渔看着陆宜铭与越舒曼的背影,在心里默默地打问号。
主线这就开始了吗?
那为什么自己还不跟陆先生吵架呢?
难道自己一会儿真得找陆先生争论一番吗?那多难啊,他恐怕做不到。
就在池渔失神发愣的时候,一道声音闯进他的耳朵。
“别看了,再看小铭哥也不会回头的,他是我姐的。”
说话的人不是越舒文还能是谁。
池渔笑起来,应和他:“嗯,陆先生和姐姐看着很配。”
越舒文:……
这是在阴阳吗?
越舒文很快回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以为暂时留在小铭哥身边,就能讨着好了吗?别想了,你不会永远都留在陆家的。”
这下轮到池渔沉默了。
越先生说得并没有错,甚至无比准确,说透了他现在都情况。
小渔眼眸半合,乖顺,也有点委屈:“嗯,我知道的。”
越舒文:……
不是,这怎么像是要被他说哭了?
但下一秒,他就听到了池渔的嘀咕:“我会好好表现,争取能一直留在庄园的。”
越舒文哽了一下,一口气差点没上来。
不是,这人有没有点羞耻心啊?硬赖在别人家,都不顾公序良俗了吗?
“得了吧你。”他感觉刚刚喝下的酒水涌了些上来,冲着他的大脑,叫他控制不住音量,也控制不住言语。
“你以为你是谁啊,不就是仗着自己年轻吗,土鳖一个,戴个耳夹就以为自己成潮了?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不过是陆家养的狗……”
他话说得难听,就算声量还不至于影响到别人,却也还是吸引到了一些好奇的目光。
周围有人注目过来,好奇这边两位到底发生了什么。
甚至还有应侍严阵以待,只要有人吵架,他们就负责把人给拖走。
不管是出于什么心态,他们都在等着那个漂亮的年轻人给出反应。
——哪怕他们根本就不认识池渔。
他们只认得越舒文,却不知道他对面的男子到底是谁。
陆宜铭都不在池渔身边,按理来说,他这个时候无人可依,应该很是委屈可怜的。
但出人意料的是,那年轻男人并没有直接回复越舒文的话,而是伸出手去,摸到了自己的耳夹。
小渔拽着蝴蝶翅膀,直接将那小饰品拽了下来。
因为夹肉的缘故,耳夹脱离耳朵的时候,他还轻轻“嘶”了一生,好似不满。
无论是越舒文,还是周围的耳目,都感觉紧张起来。
在这酒会上是否会发生争论,就看这年轻人后头的反应了。
在众目睽睽下,小渔把耳夹收拢进掌心,随后用指腹轻轻捻着自己的耳廓。
他抬起眼皮,看向越舒文,说话声音温和谦逊,不像有负面情绪:“越先生你说得对,我也觉得这耳夹不太适合我……”
越舒文:……
这又是什么招?
他警惕地看着池渔,却还是没防住对方突然伸出手,拉过了自己指尖。
小渔握着越舒文的手,将其打开,目光一眨不眨,看着越舒文不放。
“我觉得,这个蝴蝶更适合你,越先生。”
他说着,露出标准的笑:“你今天这一身黑白的衣服跟它正配。”
那只精致的蝴蝶耳骨夹,就这么被放进了越舒文的手心里,钉在掌心纹路上,飘然欲飞。
小渔用带着欢愉的声线昭示了自己的意图,温和,且不图回报。
“送给你,越先生。”
第34章
越舒文怔怔地看着池渔,好半天都没有反应。
上次,他看着池渔送了陆宜铭一只蝴蝶,结果今天,他也被池渔送蝴蝶了。
他感觉自己脸在发烧。
从脖颈直至头顶,都说不上是因为喝酒,还是因为别的情绪。
他收拢手掌,那只蝴蝶用翅膀扎着他,痛感清晰,他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
最让越舒文感觉纠结的,是池渔的态度。
自己贬了他一顿,他就只送自己一只蝴蝶吗?真的不附赠巴掌吗?
他不明白,这人是正常人吗?
小渔倒是不忐忑,相反,他很期待,圆眼盯住了越舒文,不想错过对方脸上任何一点欢愉的表情。
他真心说着那些话,期盼越先生能够因为这一只蝴蝶而开心一些,愉悦一些——别再绷着个脸不开心了。
但越舒文的脸由白转红,不再帅气逼人,甚至有几份窘迫。
小渔又疑惑起来,自己做得不好吗,为什么越先生还是不开心。
两人之间沉默了一会儿后,越舒文举起那只握着蝴蝶的手,做出个想要砸东西的姿态。
小渔眼巴巴地看向他的手,眉心蹙起。
“可以不要丢吗,越先生?”他声音放低,哪怕是正常的语气,听起来也像恳求。
“这是陆先生给我的,我很珍重它,可以不要丢吗?”
越舒文:……
他举着手,这下砸也不对,不砸也不对。
砸了丢的是小铭哥的面子,不砸又显得自己优柔寡断。
而且……这人搁自己眼前装什么可怜啊!泫然欲泣的,他看了都觉得有点委屈。
周围已经有了一些议论声,那些看了整场闹剧的人讨论起来,似乎都在好奇这边的进展。
越舒文感觉自己进退两难,像是进了死胡同。
就在他愣神的工夫里,手腕一热,一只手硬是把他给拽了下来。
小渔握住越舒文的手腕,放到低处,随后拍了拍对方的手背。
“越先生,张开、张开……”
随着他的小声提醒,越舒文还真就张开了手,那只耳骨夹又显露出来。
质量挺好,被那样捏着也没变形。
越舒文以为池渔是想要撤回这只蝴蝶,谁知对方一边抓住自己摊开的手指,一边挪开了耳夹。
池渔抬起另一只空余的手,食指指尖轻点,划过他的掌心。
“小心点呀,这个可硬了,别受伤了。”
池渔低着头,哪怕越舒文个头比他矮些,也没看清对方的眸色,只能看到长睫垂落,眉目低顺。
与池渔的话音同来的,是他食指在掌心印痕上流连时的温度。
有些痒,却不急躁,像是真的想用指尖抚平那些印迹,如熨斗。
池渔的声音还没停,周围的议论声仿佛隐形,只留下他的轻哄:“别误会我,越先生,我只是希望你开心,就算烦我也没关系,别让我的东西弄伤你的手。”
说话的人抬起头来,终于让越舒文看清了他的眸色,棕黑浓郁,却清澈如水。
“好不好,越先生?”
越舒文“咕噜”一声,什么话都没说出来,但他的脸已变得通红。
他很想再在眼前这个人身上找点碴,好延续自己的坏心情,但被那双眼睛看着的时候,他只感觉心里的火被当头浇灭。
救命!这人怎么看着这么真诚啊!!!
还从没有人这么重视过他的情绪,不论是他的父母,他的姐姐,还是陆宜铭,别人似乎都只把自己当成一个边缘人物,他从不重要。他只有站在舞台上的时候,才能感觉到自己的情绪被重视,被释放,被接纳。
这也是他选择舞台的原因。
但眼前这个被自己刚刚羞辱过的人,居然会笑嘻嘻地对他说“希望他开心”……
这种被认真看待的感觉很奇妙,自己在他眼里,仿佛真有份量。
越舒文脑子乱得什么都没来得及说,就见池渔后退了两步。
那只握着自己的手松开,最终热度逃离,两人之间再无拉扯。
他还举着那空落落的手,指尖颤了下,掌心重量还在,那只蝴蝶并没有被取走——池渔真的把这饰品送给了他。
小渔并不是主动离开越舒文的,他感觉手臂一紧,有人从身后拉住了他。
等他后撤几步后,那人则上前两步,挡在了他身前。
小渔还来不及辨别对方的脸,就看到了对方张开的手臂,拦着他,像是一种保护。
他茫然地抬起头来,心中雷声鼓噪,好似发生了什么重大的事情,可是他盯着眼前这人的后脑,并没有什么特殊印象啊。
这人是谁啊?
谁知那人先说了话:“越先生,没必要欺负人吧?”
声音悦耳,格外好听,只是说的这话小渔有些听不懂,越先生欺负谁了?
越舒文看着突然横在他和池渔之间的男人,微微眯眼。
“宋归笙?没想到你也认识他?”
在江城豪门圈子里头,一辈一辈总有关联,就算是越舒文这种很早就开启音乐事业忙于工作的人,圈子里跟自己同龄的这些人他大致也认识。
宋归笙算是他有好印象的人,很聪明,江城大学的高材生,也规矩,从来不做无聊的事,甚至皮相也不错,说来算是个质量很高的二代了,怎么他跟池渔也有关联?
谁知宋归笙只是沉眸回望着他,表情不善,语气也差:“我想不管我跟池渔认不认识,你都不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羞辱他吧?”
越舒文拧起眉毛:“我羞辱他?你有证据吗?”
宋归笙冷笑一声:“在场的人都能作证,越先生,难道非要我找几个人来跟你对峙吗?”
“我倒不知道我说那几句话就算欺负人了,退一万步讲,就算我欺负他,那又如何呢?你想做什么?英雄救美啊?”
宋归笙往前走了一步,把池渔藏得更深:“我只是路见不平。”
他们两人吵到这里,小渔总算搞清楚了人物关系。
他打量了一下宋归笙,这就是原主喜欢的人吗?小渔搔搔自己心口,原主留下的条件反射让他更为不解。
这有什么好心动的?这位宋先生明明就在误会越先生呀!
他印象里,原书也有这一段,越舒文羞辱池渔,结果被宋归笙拔刀相助,一对竹马久别重逢,两人相约逃离陆家……
小渔的表情更尴尬了,宋先生居然还想带他离开陆家?
难以置信!
宋归笙和越舒文的争论愈发激烈,周围的看客早从看热闹变成了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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