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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案调查组[刑侦]——历青染

时间:2025-05-01 09:58:42  作者:历青染
  校长给他们倒了茶,问:“两位警官找我什么事?”
  “主要是想问问您,为什么会辞去校长的职位,而且你的下属,也全都辞职了。”
  校长端茶的手一顿,“他们全都辞职了吗?这事我不知道呀。”
  校长说:“我辞职是因为我儿子儿媳工作太忙了,没时间带小孩,他们两个的工作都很重要,只能是我和媳妇帮他们带孩子,现在开了这个超市,赚的钱比以前多,时间也比以前多,也没什么不好的。”
  王琦把照片拿给他们看,“你看看认识这几个孩子吗?”
  “眼熟,但不认识。”校长拿着仔细看了又看,问他们:“这几个孩子怎么了?”
  王琦说:“死了。”
  校长非常震惊:“死了?”
  王琦点了点头,看不出校长有表演的成分,震惊是真的。
  他问校长:“你在白龙中学当校长的那几年里,有没有发生过什么恶性的校园暴/力?”
  校长连忙摇头:“没有。”
  “您确定没有吗?”王琦追问。
  校长说:“校园暴/力这么大的事情,如果真的有,我肯定会知情,如果是小打小闹,老师们都已经处理好了,不上报那我也很难知道。”
  “或许你们可以通过学籍档案和学校留存的信息去查一下,他们当年的班主任和老师都有谁,去问问他们,或许能够给你们提供有用的信息。”
  校长一脸抱歉地说:“我这里是真的没办法提供有用的信息。”
  王琦照例留下了自己的手机号。
  接连打听了这么多人,都有自己的理由。
  奈何他们的说法又都是天衣无缝,王琦也没办法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他给岳方霖打去电话,把自己的调查结果告诉给了他们。
  岳方霖那头也同步了他们的调查结果。
  被留在学校的学生,始终坚持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岳方霖他们就算是留这些学生配合调查,也得有个时间限度,不能限制这些学生的自由,只能安排车把他们送回家。
  调查陷入僵局,学校目前重新开课的时间未定。
  岳方霖让人将案发现场封禁后,就带着重案组撤出了玉龙镇,回到槺城。
  按照规定,死者家属不能直接带走死者的尸体,得由火葬场火化后,让死者亲属带走骨灰。
  现在死者家属的意思,执意要带走死者的尸体,不要骨灰,就要尸体,两边还在因为这个事情扯皮。
  陆长风他们之前一直没见到家属的面,是槺城市局这边的同事在接洽,现在回到槺城,趁着这个机会,也想跟死者的家属聊一聊,由槺城这边的同事牵头,大家一起坐下来好好聊一聊,说不定能够从死者家属的嘴里挖出一些有用的信息。
  五名死者到场的家属一共有十三个人。
  大家在会议室里,面前的牌子上也写了分别是谁的家属。
  重案组四人分坐在会议桌两端。
  由周瑜负责记录。
  陆长风样貌好,也不凶,很容易让人放下戒备心。
  他道:“今天把大家聚在一起,主要是两件事,一件关于遗体处理问题,另一件就是想跟你们家属了解一下情况,看看能否为破案提供一些线索。”
  汤文轩的母亲声泪俱下地控诉:“你们说解剖就是为了查案,不让解剖你们也强行地解剖了,现在又要把我们拉过来了解情况,说要我们提供破案线索,那要是案子破不了,我们的儿子不就是被白白解剖了,解剖了连尸体都不给我们。”
  关于尸体火化问题,昨天陆长风已经跟市局的领导们开会讨论了这个问题。
  目前的政策是鼓励火化,以树葬公墓等形式代替土葬,但也不意味着一刀切,强制执行火葬。
  人多耕地少、交通便利的地区,应当实行火葬。
  像白龙镇这种远在大山深处,开车过去都得五六个小时的地方,方圆几百里的人数加起来也不过一两万人。
  虽然他们现在都搬到了镇上,但他们仍旧有自己的田地山林,又是近几年才彻底脱贫的地区,让他们立刻跟上城市的节奏那也是不可能的。
  后来经过大家的商讨,还是决定缓步实施。
  陆长风看向汤文轩的母亲,“关于火化这个问题,我们多方沟通商议后决定,同意你们将遗体带回去自行处理。”
  听到陆长风这么说,死者的家属如释重负。
  “我们真的可以把尸体带回去吗?”
  陆长风点头:“是,已经批准了,到时候殡葬车会帮你们把尸体运送回去,你们自行准备好棺椁。”
  家属们趴在桌上失声痛哭。
  等家属的情绪缓和了一些,陆长风才开始和家属们打听情况。
  按理来说分开问更好一些,考虑到几名死者是同时被投毒,他们又是一个小团体,就没有分谈话,这也不算正式的问询。
  陆长风一脸沉痛地说:“对于你们的孩子被人毒杀一事,我们警方也是深表痛心,案发至今日,我们一直在努力寻找线索,试图抓住真凶,奈何至今还没有找到关键的线索,我想作为家属,也一定希望警方能早日破获案件。”
 
第34章 少年哀歌12
  第12章
  陆长风语调忧伤, 伴随着叹息,非常能够调动人的情绪。
  岳方霖一直觉得,陆长风是一个很有演讲天赋的人, 很会拿捏别人的心理,让人愿意静下来听他说话,情绪被他勾着走。
  “孩子们现在是最好的年龄, 本该有美好的未来, 却不明不白地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 我们不能让他们死而复生,但求尽力抓住凶手, 让凶手付出代价。”
  原本情绪控制住的家长, 被他这么一说, 又开始抽泣。
  陆长风给对面的井玏使眼色, 井玏立刻起身, 开始给每个人发纸巾, 让他们擦眼泪。
  陆长风也有耐心地等他们哭得差不多了, 才继续说话:“我想知道,你们的孩子在学校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人?”
  即便陆长风知道审判者杀人,一定是确定了死者干过坏事,但此时警方还没有掌握确凿的证据, 陆长风尽可能地让自己从死者家属的角度,去考虑问题。
  “希望大家能够帮忙想一想,孩子们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人?或者你们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人,导致孩子被人报复?”
  家属们开始认真地去思考这个问题。
  如果把他们放在加害者一方, 家属大多都很抗拒,可把他们放在受害者这一方,家属多数不会抗拒。
  重案组的人仔细地观察着每一位家属脸上的表情。
  等了许久, 也没有回答陆长风的问题。
  陆长风适时开口,“希望大家好好想一想,如果提供的线索有用,至少能够还给孩子一个公道。”
  马山平的母亲有点想说话,抬起头后与对面的人对视上,又迅速地低下头开始抽泣。
  这时陆长风又给井玏使眼色,井玏起身开始给家属发矿泉水。
  井玏今年才二十三,即便是晒得黑了一些,也是掩不住的少年气,选他在家属面前各种表现,是想让家属看到井玏,联想到他们自己的孩子,从而突破他们的心理防线。
  “大家喝点水,慢慢想,比如之前在学校里,有没有得罪过高年级的学生什么的,抑或者有没有在镇子上不小心得罪了别人家的孩子或者大人。”
  他颇为理解地说:“男孩子这个年纪正是冲动的时候,跟人打打架什么的,也都是正常的,会不会是孩子跟人起了冲突,被记恨上了施以报复。”
  家属们眼泪也掉了,水也喝了,在会议室里坐了也有半个小时了,还是没说什么。
  陆长风的招数远不止这些,一个队伍里,总有领头的,具有导向性的,不可能五个人全都是主导,全都很有主见,他们的思想还能高度一致,双胞胎都不可能做到这一点。
  那么他们的家长也不可能是铁板一块。
  陆长风也没想着通过这一次的对话,就勾起他们心中的不平,让他们在这张桌上分崩离析。
  又等了一会儿,陆长风示意井玏可以开始下一步行动了。
  井玏拿着提前准备好的便利贴纸,分发给每一位家属。
  陆长风说:“这上面是我和岳队的联系方式,如果你们接下来想起了什么,可以随时给我们打电话。”
  岳方霖举手示意:“哪怕是三更半夜,也是可以给我们打电话的。”
  等井玏的贴纸发完了,陆长风跟岳方霖起身,对几位家属说:“大家可以回去准备丧葬事宜,七日内随时可以联系殡仪馆,由殡仪馆安排丧葬车帮你们把遗体运回去。”
  井玏负责送走这些人。
  回到办公室后,他问陆长风:“这么做行得通吗?”
  陆长风喝了一口茶水,靠在桌子上说,“行得通行不通,得看待他们见到自己儿子的遗体那一刻,是否觉得他们的孩子该死。只要有一个人心里不平衡,觉得是别人的儿子牵连了自己的儿子,那他们之间的平衡肯定会被打破,这种情绪在心里一旦扎根,是会随着时间推移增长的。”
  陆长风放下茶杯,出门往卫生间走去。
  屋内,岳方霖问井玏:“你知道你师父为什么会极大地促成让家属把尸体带回去自行安置吗?”
  井玏猜测:“怕家属闹事?”
  岳方霖摇头,他跟井玏说:“最亲的人死亡,刚开始那几天,大部分人都是浑浑噩噩地被事情推着走,根本没有时间用来悲伤,等他们静下来了,真正意识到家人离世的时候,才是悲伤的开始,逐渐地被这种情绪吞噬,直至蔓延到身体每一个细胞,这种感觉就像是一个完美的蛋糕,突然被人切走了一块,不再完整,最痛苦的过程不是目睹亲人的离去,而是接受亲人的离去,在这过程中是会一遍又一遍把人拖回到这种痛苦之中,直到最后彻底麻木。”
  “现在已经过了最初的那几天,他们已经开始逐渐接受孩子死亡的事实,这个时候让他们把遗体带回去安置,遗体是实体,骨灰轻飘飘的,直面逝者的尸体跟捧着一坛子骨灰对心理造成的伤痛是不同的,按照传统习俗一般是要摆灵三天,封棺是在最后一天,在此之前尸体就静静地躺在棺材里,一动不动,任凭怎么呼喊,都不会给任何回应……”
  井玏听着有些不太舒服,他看到了父母的尸体,被带回警局,是陆长风陪着他,把厚衣服给他穿上,陪着他等待调查结果,丧仪的事情都是陆长风帮忙处理。
  他没有直系亲属在世,局里联系了远亲,问谁愿意照顾他,成为他的监护人,那些亲戚一个个地推三阻四,没有一个人愿意照顾他,他突然就没有家了,也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能想到就是陆长风,所以他找了陆长风,问陆长风能不能带着他一起生活,他不想跟那些远房亲戚一起,他以后长大了会赚钱还给陆长风,他可以打欠条。
  再得知他会得到赔偿,他们家还有一些积蓄,车辆什么的都可以卖掉变现用作生活费后,那些不熟的亲戚就都围了上来,纷纷表示愿意照顾他,完全不顾他的感受,在警局里拽着他的胳膊拉扯。
  井玏不傻他知道那些人都是奔着钱来的,他不要跟他们生活在一起,他选择跟陆长风一起,他愿意把所有钱都给陆长风。
  后来是陆长风努力争取,才成为他的监护人,看护他长大,直到他成年,他们的监护关系自动解除。
  陆长风回来就看到井玏的脸色惨白,他不过是去了趟卫生间的功夫,“井玏,你哪里不舒服吗?”
  岳方霖这才注意到井玏脸色不好,突然想到井玏跟陆长风之间的关系,陆长风给他说过的,立刻意识到是自己的话让井玏不舒服了,“小井,对不起。”
  陆长风不明白岳方霖此时为什么道歉。
  井玏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小孩了,现在的他经历了很多,承受能力也变强了,对于岳方霖的道歉,他说:“没关系的,岳队,你不用道歉。”
  他看向眼前的陆长风满脸担忧,朝陆长风微微一笑,只是这个笑太僵硬,实在算不得好看。
  “我去一趟卫生间。”
  陆长风看着井玏出去了,问岳方霖怎么回事。
  岳方霖简单说了一下,陆长风快速追出去。
  井玏用冷水泼在自己的脸上,让自己冷静下来。
  陆长风来到他身边,伸手在他的后背上拍了几下。
  抽了旁边的纸递给他擦脸。
  井玏接过,擦干了脸上和手上的水,对陆长风说:“我没事。”
  陆长风点了点头,“我知道,你很坚强的。”
  井玏笑了一下。
  两人一同从厕所出来,回到办公室,井玏看起来似乎没受太大的影响。
  岳方霖也不再继续话题,甚至不说话来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死者的家属见到了孩子的遗体,尸检虽然会尽可能地保证尸体的完整,可尸检过后缝合的线不会消失,殡仪馆的遗体整容师会尽可能地对死者的身体做一些修复,让死者走得体面一些。
  王琦从蓉城回来,两边碰了头,也没有什么新的进展,即便明知道老师集体离职是有问题的,也没有办法从他们嘴里得到有用的消息。
  案件到了这一步,要想继续往下查,前方所面临的困难不会太低。
  陆长风的意思是等两天,五名死者出殡时,他们带着人以悼念的名义,去一趟白龙镇,悼念死者的同时,看看能否打探到有用的消息。
  镇上死了人,邻里之间难免的是要去吊唁的,这种事情不可能不给人心理压力,人只有觉得死亡距离自己特别近的时候,才会产生出极大的求生意志,如果有人知道死者为什么会被毒杀,不一定能够承受得住这么大的压力,或许能够找到突破口。
  有句俗话说得好,没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只有心中有愧的人,才会怕鬼找上门。
  夜里井玏给陆长风擦完药酒后,准备回去休息了,陆长风叫住了他。
  “今晚你留着跟我睡吧。”
  面对陆长风发出的邀请,井玏破天荒地拒绝了,“我回自己房间睡。”
  “你今天状态不对,我怕你晚上做噩梦,留在我这里,你要真的做了噩梦,我还能守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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