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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总嫌我不够叛逆(穿越重生)——藤椒鸡

时间:2025-05-01 10:00:28  作者:藤椒鸡
  牧封川叫他高度概括的话语打到脸上,一时懵头转向,火气又涌了上来,莫非神棍的特点就是没法好好说话?
  他一咬牙,正要开口,贾稻施先期盼道:“你还想知道什么,我再详细讲述。”
  火扑哧熄灭,牧封川无奈摆手:“那你先说,你为何认为我与晏璋是敌非友吧。”
  晏璋在旁座垂眸,气息平稳沉静。
  贾稻施瞧他两眼,嗫嚅道:“根据我的卦象,你们因果纠缠,命格相克,所谓一山不容二虎,要是一方往上,另一方必受压制,不是敌手,难道还能当朋友?”
  “他的性格我又不是不知,你既然身负重任,飞升有望,他不朝你下手才怪呢。”后面这句,贾稻施是含在嘴里小声嘟囔,可在座另两位又没有失去修为,如何听不见。
  晏璋浓雾般的睫毛颤抖,不开口。
  牧封川却“扑哧”笑出了声:“那你眼光还真不错。”他转头朝向晏璋,抬了抬下巴,戏谑道,“你说这算什么,怎么随意出来个了解你的,都能看穿你的目的,幸好你孤家寡人一个,不然怕是我拜入师门第一天,你的打算就会被戳破。”
  晏璋抬起眼帘,瞧了他两眼,又转向贾稻施:“如何相克?可有解决之法。”
  牧封川听了他的问话,也跟着看过去,不过他却并不怎么在意,所谓一山不容二虎,后面还有一句呢,除非一公一母,他与晏璋尽管都是公的,但至少证明,敌友关系也不是完全固定。
  贾稻施被两人看得紧张,扶住额头道:“问题就在这儿!我来南洲前,卦象显示生机渺茫,且不知其在何处,但此乃指玄派多年坚守,贫道义不容辞。直到大约五年前,生机显露,我才算得你的命数。”
  他一指牧封川,手指颤抖:“可你的命数怎么就变了!”
  五年前,他还没正式穿越,那就是原主了,可依晏相年布置,他的分神会取代原主,难道救世主是晏相年?牧封川被自己的猜测逗笑。
  况且,即便如此,还有一点不通,在晏璋的梦境里,那位“牧封川”可与南洲无甚牵连,也没解决天极界的问题,只飞升了他与他的红颜知己们。
  牧封川与晏璋交换眼神,可惜两人思维方式不同,居然无法达成心有灵犀成绩。
  牧封川认为,根据晏璋梦中剧情,指玄派拯救天极界的计划大概是失败了,原因或许就出在晏相年身上。以他的性子,越是知道内情,怕是越不肯出手相助,他恨不得这一界修士都死无葬身之地才好,至于说普通人,以他扭曲的心态,大概也会觉得,为了他的仇恨,死就死吧,得不到他半点儿怜悯。
  晏璋却是想,自己做梦虽不在五年前,却也相距不远,莫非正是因他出手干涉,才改变了牧封川的命数?
  他一面二人不再互相妨碍高兴,一面又担心其影响,会导致离开南洲的方法无用,牧封川由此生恨,与此同时,晏璋心中甚至生出一丝阴暗的窃喜,若当真走不了,他与牧封川便只能在此终老,无论爱恨,都注定葬于一处。
  厅内无人说话,只有贾稻施在摆弄他的罗盘。
  好一会儿,他叹气道:“幸好,生机未断,反有绵绵不息之势,之前毕竟没碰面,生些误差也是正常。”
  “你这误差太大,吓死人啊!”牧封川也长舒一口气,连拍胸口。
  之前见贾稻施惊骇的样子,他以为没救了呢,结果根本不影响,那说那么多有什么用。
  他一拍扶手催促:“被管什么命数了,先告诉我,如何做!”
  贾稻施一脸不虞抬头,对上两张漆黑的脸,话到舌尖,高速转弯:“要不,你先飞个升?”
 
第150章 你喜欢我
  牧封川运气、压气、运气……运个鬼, 他忍不下了!
  他蹭的一下站起,浑身萦绕一股煞气:“不想说就不用说了, 我看你就是死了,那张嘴也烂不了,阎王都不愿意收去!”
  “我们走。”他一把拉住晏璋,朝大门方向走。
  “等等等等。”贾稻施急了,忙扑上来拦住,“我说的是实话啊!”
  “实话?”牧封川冷哼,“那你告诉我,现在的情况,我怎么飞升!”
  “这?”贾稻施哑然, 他磕磕绊绊道,“我只是个算卦的, 自己都没法飞升,你才是命定之人,得看你啊。”
  牧封川闻言嗤笑:“我?我就算能飞升,也得有灵气修行,现在南洲哪儿能修行的环境。”
  “不是。”贾稻施摆手摇头, “你只要按你的步骤来,破局的关键, 就在过程中。”
  牧封川顿住, 松开手,晏璋瞥了一眼刚才两人交握的地方,手指微动。
  贾稻施百般安抚:“我当真不是故意耍你, 是身处此地,实力本就大打折扣,若非你亲自过来, 我连你的命数都窥不清,何况那些细节?我又不是真仙,单凭几幅卦象,只能推出,若你在南洲飞升,则危局自解。”
  他说得可怜兮兮,然而一脸皱巴的橘子皮,激不起牧封川半点儿同情。
  牧封川盯着他的眼睛,沉思数息,问道:“先不说而今我怎么修行,就算能够,我才刚入元婴不久。你知不知道,元婴到渡劫是多少个境界差距?要等多久?你能等得下去?”
  他信贾稻施说的是实话,但绝对不是所有实话,也绝不信他愿意等死,若无后手,他不会是现在这幅不慌不忙的样子。
  贾稻施顿了顿,唉声叹气道:“那又有什么法子,只怪老道命该如此啊。”
  牧封川嘴角下压,彻底丧失与他交谈的欲望,第二次拉起晏璋,走人。
  贾稻施又张开双臂阻拦,喊道:“不然你先在国师府住下,说不定我想想就想起来了。”
  牧封川停下,定睛看了他好一会儿,直到那双眼中现出几分紧张慌乱,才微微点头。
  晏璋从始至终都没有异议,只恍若背景板,跟着牧封川,无论他想去哪里。
  入夜,国师府客房。
  贾稻施给两人安排了不同房间。
  可陌生的环境,又在一个神神道道家伙的地盘,两人习惯性聚在一间屋里。
  牧封川靠着床柱,双臂环绕,低头思索。
  晏璋坐在灯前,烛光将他的影子拉长,恰好将牧封川笼罩在内。
  晏璋眸光闪动,分不清是因为跳跃的火光,还是自身在思索某些疑难症结。
  屋内屋外一片寂静,连虫鸣鸟叫都不曾响起,只有两个人轻微的呼吸声,在封闭的空间中纠缠。
  许久,晏璋率先打破了沉寂。
  他低声道:“他是不放心我,你去与他单独叙谈,他应会将真相详情告知你。”
  牧封川闻言,抬起头,在一片阴影中,望着室内唯一的光源,也将遮光的人影收入眼底。
  他没有应晏璋的建议,反而提了另一个问题:“你和他有过过节?”
  “没有。”晏璋回答得十分冷淡。
  牧封川走上前,走到离他一拳之距的位置,垂首打量他,昏黄烛光,像是给人加了一层怀旧滤镜,他心中微动,从旁拖了一张凳子过来坐下,因离得太近,屈起的膝盖直接与晏璋撞在一起。
  牧封川眨了眨眼,左手托颌,视线牢牢锁住晏璋半边脸:“你不想离开南洲?”
  晏璋神情微变,瞳孔中的烛光闪烁愈发频繁,他没有转头回看,依旧盯着一点,动也不动。
  沉默,既可以算默认,也可以表示拒绝。
  不过,终究是将他的态度展示得极为明显。
  牧封川本应该愤怒或者失望的,明明身处绝境,最重要的队友居然还扯后腿,可他这时心中却只有好奇。
  他维持单手撑腮的姿势不变:“他觉得你会阻拦我,会破坏他的计划,为什么?或者说,你其实没有放弃飞升执念,只是身处南洲,迫不得已,心里还想在最后关头,与我一决生死?”
  幽深寂静的夜晚,似乎很适合聊夜黑风高杀人越货的话题,牧封川口中说着生死,桌上烛火晃动,两人的影子拉扯成怪异形状,更添诡异氛围。
  晏璋终于侧过头看牧封川。
  他目光如炬,一寸寸在牧封川面上扫过,牧封川没有丝毫躲闪,只眸中写满不解。
  晏璋垂下眼睑:“不,我确实放下了。”
  他没有回答前一个问题,牧封川眉心一跳,好似明白什么,他不说话,无言的寂默再次展开。
  不知过了多久,牧封川叹了一口气。
  悠长的叹息在室内回荡,叠加出数不清的复杂情绪。
  晏璋睫毛颤动,投下的阴影使他眼眸一片漆黑,他垂首坐着,静静等待,好似一块闭目塞听的顽石,又宛如一名执迷不误的犯人。
  然而,他等来的,并非他预想中,疾风骤雨的斥骂审判。
  牧封川道:“谈一谈吧,都说真话,不许任何期满。”他的语气分外认真,但并不沉重,甚至带着一丝笑意,“原本是准备在离开前谈一场的,既然有机会,提前一些也无妨。”
  晏璋愕然抬首望去,正对上一双含笑的眼,眸光潋滟,引人自醉。
  ……
  明亮的烛光渐渐黯淡,可对于屋内二人,并无影响,因此也没人去将它拨亮。
  说是谈心,实际上一开始,没有一个人发言。
  牧封川作为发起人,觉得这般不行,打开了话题,继续之前的疑问:“你不想离开,为什么?”
  他是当真好奇,人怎么能从一个极端跳到另一个极端,先从想方设法求飞升,得长生不老,到留在南洲自寻死路,不愿逃生,跨度太大,以致牧封川之前都觉得他是想多了,直到贾稻施的防备,加上晏璋的反应,才令他彻底肯定自己的猜想。
  晏璋嘴唇翕动,眼眸躲闪,可对上牧封川的视线,不得不吐露实情:“你不想回无妄峰。”说完,他当即垂下眼帘。
  “就是为这!”牧封川震惊,他双眸瞪大,很想发现晏璋是在骗他,可无论是对方的反应,还是以他对晏璋了解,都使他不能自欺欺人,必须接受这个于他而言过于荒谬的理由。
  他无法理解,嘴巴一张一合,像一条痴呆的金鱼。
  晏璋瞧他呆滞,抢过问题:“为何不愿意回去?”他直直盯着牧封川,执着寻求一个答案。
  牧封川猛的将嘴闭上,抿了抿,他压低声音,颇有些气急败坏:“怎么回?什么关系回?那一剑,那些说过的话,你能不在意,我却不能当它们从未发生。”
  “晏璋。”牧封川抬起手,盖住自己眼,喉间吐出无力的叹息,“你看,我已经习惯喊你的名字,而不是师尊,就算回到归元宗,也回不去无妄峰,回不去过往师徒相处——”
  “那就不要!”晏璋悍然打断他的话,他停顿半息,决然道,“我也不想与你再做师徒!”
  牧封川一颤,放下手,往日灵慧狡黠的双目,此刻状若痴呆。
  “牧封川。”晏璋盯着那双盈满星光的桃花眼,喉结滚动,嗓音干哑,他重复唤着那三个字,“牧封川,我——”
  说,还是不说?
  说出口会有怎样的后果?
  剧烈的拉扯,叫晏璋前所未有犹豫起来,而上次他这般犹豫,是为谋夺飞升机缘,对象也同样是眼前之人。
  牧封川,他将这三个字含在舌尖,不断重复,艰难挡住后面更为出格的话语,茶褐色瞳孔中映着自己的身影,叫他心神动摇,恶念的潮水即将击垮意志的堤坝,理智岌岌可危。
  他垂下头,避开了视线。
  就在这里停下,不能继续,晏璋心中响起冰冷的告诫,一旦揭开口子,他就再也控制不住,他会忍不住纠缠,会肆无忌惮的掠夺,那双眼睛不会再用欣喜、期待、仰慕、信任的目光注视他,而是憎恨与厌恶。
  第二次,那把剑不会避开要害,会刺进心脏,将他,和与他的一切过往,尽数抛弃,奔向他人。
  想到这里,巨大的痛苦从心中迸发,好似一只手把他的心脏从胸腔中粗鲁拽出,留下血淋淋的空洞。
  他想伸手去抓牧封川,想把对方从那被掏出的血洞中塞进去,填补心脏的空位,他眼眸泛起不详的红光,直到一句话在耳边响起。
  “你喜欢我。”
  简短四个字,无比轻微,却似天雷在晏璋耳边炸响。
  他猛然抬头,脸上不可置信的惊惧。
  牧封川凝视他颤动的瞳孔,重复道:“你喜欢我。”这一次,他的语气更为笃定,音量也高了些。
  “我、我……”现在换晏璋变成一条金鱼。
  牧封川喟然而叹,原来,他真的没猜错。
  上辈子,有本书中写,人有三样东西是无法隐瞒的,咳嗽、穷困和爱,但网上又有句俗话,叫人生最大的错觉,是他喜欢我。
  三个月前的夜晚,听到晏璋以赴死之心走到他跟前的时候,牧封川无法欺骗自己,那一瞬间,他心动了。
  可当时,他们才解除师徒关系不久。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按天极界的观念,他们要在一起,不但是性别问题,还有伦理道德的审判,作为一个道德底线灵活的现代人,牧封川没有半点儿心理压力,可晏璋呢?
  他能否接受自己被曾经的徒弟窥觊?
  故而牧封川每次忍不住撩拨一二,又迅速后退半步,并告诉自己,他那是以损友身份与晏璋相处。
  只是,装傻通常得另一方是真傻,一旦双方都装,难免泄露,除非两人都不想戳穿,希望一直暧昧下去。
  目前来看,晏璋是不想装,但他是真傻,幸亏我不傻,牧封川自豪,从这点看,他理论丰富,稍胜一筹。
 
第151章 我误会了
  烛火彻底熄灭, 屋外隐见曦光,紧闭的门窗挽留了夜离开的脚步, 屋内悄无声息,无人动作,像是画面被定格在某一时刻。
  牧封川说完那四字后,并未咄咄逼人,他只是凝视晏璋,眼眸闪闪发亮。
  晏璋在经历最初的惊骇后,神情已然平静,他的目光及其奇异,先是不可遏制的狂喜, 紧接着,又似乎发现了及其震撼的真相, 随后苦痛萌芽,深邃的眼眸中,不知从何处飘来一片阴霾,令黑白分明的眼眸变成了混沌的漩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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