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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力天花板今天摆烂了吗(玄幻灵异)——落流云

时间:2025-05-01 10:01:38  作者:落流云
  “——不过你要是愿意加入我们队,也不是不能告诉你。”
  青年眯起眼,看一眼带着促狭笑意的她,又瞄了一眼隔壁略显意外的越笙。
  越笙看上去很想让她把话收回去,却又期待着暮从云答案似的,在原地纠结着蹙起长眉。
  于是暮从云看着他轻笑一声:“加入你们,还是加入异象局?”
  余桃枝轻咳一声,显然也还记得她当着对方的面痛斥公司的往事。
  “你就加入我们,当个编外人员呗,”她努努嘴,“工资给你按正规员工的发,怎么样?”
  “……”青年一时哑然:“……你哪来的钱?”
  这姑娘不是前几天还在通讯里和他洋洋洒洒地怒骂了整整一页黑心老板,附赠一张越笙的照片做报酬,感谢他听自己倒苦水吗?
  余桃枝:“……”
  她一怒之下怒了一下:“我是没钱,别人有啊!”
  她指了指远处走回来的清秀男生:“看到没,家里有矿的,要不是他,你以为我上哪这么快找俩摩托接你们!”
  山子晋刚探路回来,就收到她仇富的目光,他习以为常地移开视线,向一旁安静听着他们斗嘴的越笙报道:
  “前头有一处斜坡,不出意外的话能到山下,不过得等人散开些。”
  “嗯。”越笙点点头,大概将山上的情况都告诉了他们听,尽管知道队长不可能无缘无故地来一趟,得知实情的二人也不住倒吸一口冷气。
  话最多的余桃枝也沉默了下来,半晌,才闷闷地骂了句“畜生”。
  “……害了那么多女生,连小孩子都不放过!”
  她愤愤,说着又抬脸看了一眼暮从云。
  “你也是,这么危险还敢自己来,化个妆以为就万事大吉了?”
  “要不是队长来了,你想过自己怎么办吗!”
  莫名被训,暮从云还没反应过来,就接收到一旁越笙赞同的目光。
  “……”
  山子晋左右看了看:“所以那小姑娘呢?”
  越笙轻蹙眉心,下意识起身找了一圈,在确认对方不见后,他无端又想起先前苏柳和李明阳那会。
  他们就连消失的方式,都一模一样。
  暮从云却没给他往下继续思考的时间,很快打断道:“咳,她和那两个送我们下山的执念走了,应该是回到山里了。”
  见越笙目光探究,青年弯了弯眉眼,解释道:“刚才情况紧急,我就没来得及顾上她。”
  “不过我看见她们把妙妙带走了,她一时半会应该不会出事的。”
  手表里的小执念动了动,示意她听懂了。
  所幸在场的另外三人也没追究,见时间差不多,山子晋提议:“先抄小道下去吧,到镇上估计也晚了。”
  二人捡起地上摘下来透气的摩托车头盔,将面容遮蔽得严实,暮从云的妆还没脱,但……一时间三人围着越笙,都有些发愁。
  最后还是青年上前,伸手拢了拢他一身长风衣的衣襟,纽扣系起后,竖起的领子恰好能挡住越笙下半张脸。
  越笙虽然没明白他们的意思,但乖乖缩起脖子,把脸也藏在了衣领里。
  他们一个做的自然,一个接受得也坦荡。
  剩下余桃枝和山子晋眼神怪异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他们队长什么时候能和别人混得这么亲近了?
  这个小插曲来得快也去得快,山路陡峭,为了躲搜捕的人,他们本来就选了最难走的道路,越笙还想着他脚上的扭伤要来扶他,但很快被暮从云以这样子不方便走路拒绝了。
  青年故意落后几步,和余桃枝心有灵犀地走到了一起。
  女人透过头盔打量他的神色也多多少少带了点探究,半晌她轻哼一声,见山子晋领着越笙走远了些,低声道:“问吧。”
  看来越笙能在异象局里没被吃干抹净,多少有点他队友的功劳。
  这么想着,暮从云笑了笑,从善如流道:“他身上有异象局的定位芯片?”
  余桃枝扫他一眼,没有否认。
  “你们也有?”
  他怎么不知道,什么时候异象局已经发展成这样限制成员自由的模式了。
  这次余桃枝倒是开口应了他:“没。”
  她遥遥看了眼前方的人,轻抿下唇,片刻才轻声道:“……他不一样。”
  ——唯一一个活下来的实验体。
  异象局里的所有人都知道,越笙和他们不一样。
  或是道听途说,或是从别人口中的八卦拼凑,就连她一开始,也给他贴上过异类的标签。
  在异象局里,从来没有人试图和越笙亲近过。
  就算或多或少有几个仗着他身份和能力上前巴结的,也会被对方那不近人情的性格劝退。
  连他们这群队员,都经常被单独出任务的越笙撇下。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越笙身上渐渐有了些人气的呢?
  她忽然冷不丁出声:“你真的不愿意加入异象局?”
  暮从云默了默,没立刻答她,而是反问道:“为什么这么问?”
  余桃枝看着前方,赛车的头盔遮住她大部分表情,只在片刻后,暮从云才听到她的声音,在头盔里闷闷响起:“只是想着,你如果不愿意,就趁早和他说。”
  “这样他也不用一直来见你。”
  “……”
  暮从云心里忽然生出一点微妙的不爽。
  旋即这一点不爽像是被水泡开的维C片,在他的心里咕咚咕咚冒起了泡泡。
  什么叫做……越笙不用一直来见他?
  他从一开始就知道越笙接近他是为了让他加入异象局,但暮从云又何尝没有借他的身份去接近异象局的私心。
  是从什么时候起,对方开始不知不觉地在他心里占据了一亩三分地?
  他又为什么在此刻,会有种被侵犯了领地的、莫名的烦躁呢?
  见他久未回声,余桃枝疑惑地看过来,就见暮从云似笑非笑,朝她弯了弯嘴角:“真奇怪。”
  “我怎么不知道……我什么时候对异象局这么重要了?”
  他轻嘲般低笑了声:“还是说,让我加入你们队伍,是什么年度工作指标?”
  “不是的!是因为……”
  见他误会了自己的意思,余桃枝慌忙开口解释。
  但她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接下去。
  她该说什么呢?
  说因为他们队长时间不多了?还是说因为队长就看上了你一个接班人?
  一时间,就连前方的二人也发觉他们之间有些凝固的氛围,愣了愣,越笙主动停下了脚步,交换了余桃枝的位置。
  她低着脸,在路过暮从云的时候,闷闷留下一句:
  “对不起。”
  而青年抬起眼,沉默地看向她的背影。
  面上的不虞几乎一瞬间落下去,他抿着唇,神色复杂。
  差一点,他就能知道原因了。
  ……只差一点。
 
第42章 分房
  安全抵达山脚时, 天色已经沉了大半。
  山子晋选了一条曲折又难走的道,加上他们当中还有个人行走不便,硬是给这本就艰难的行进又拖了一半时间。
  余桃枝下山后就开始给异象局打电话, 而暮从云轻按了下恢复信号的耳机,开始收听起瘦猴那头的情况。
  “放屁!什么睡过头了,你的意思是有人装成了你和老子一起上山?!”
  “连声音都一样, 是不是变声器我听不出来吗!”
  走出房间的瘦猴显然已经失去了记忆, 他语无伦次地试图解释, 但最终被金牙一句“再吵老子还给你送上去!”堵了回来。
  金牙嘀嘀咕咕, 隐约还可以听到几声“奇怪”、“还没收钱,亏贼!”一类的话,
  青年莞尔, 很快摁断了耳麦, 他点开手机,找出和萧晓的聊天框。
  【X】:[老板!我的老板!呜呜呜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我真是罪该万死啊!]
  【X】:[视频收到了, 我马上拿去报警, 老板呜呜呜——!!]
  【日落时】:[……]
  【日落时】:[署名用“周云”,就说是他拍的。]
  把该交代的简单告诉萧晓一声后, 暮从云抬头,就看见越笙正蹲在他面前, 脸埋在交叉的手臂里,专心打量着他。
  他神色专注,就这么守在原地, 等着青年结束手上的事抬头。
  暮从云微愣,有些不自然地抿了抿唇:“怎么了哥?”
  越笙先是摇头,然后指了指他的腿:“带你去看医生。”
  山路上灯火通明,镇上倒是冷清许多, 青年后知后觉,右脚腕传来钻心的疼痛,他轻“嘶”一声,被越笙搀扶着站起来。
  正要动身,余桃枝却拿着手机走过来,她脸色很差,先是看了一眼暮从云,然后才对越笙低声说道:“局里那边不肯派人来,说是寻灵仪没有动静。”
  “……”青年挑挑眉,顺势听了起来。
  闻言,山子晋低骂了一声。
  余桃枝面色难看,还是问道:“怎么办队长,那山上那些执念……”
  越笙一时没吭声,他并不太会处理这些问题,以往出了什么事也是单枪匹马解决得多。
  于是暮从云好心地插了一句:“我拿山上拍的视频报了警,H市的警方明天会来。”
  在场除了越笙的另外两人都听懂了他的言外之意。
  余桃枝摇摇头,否决道:“不行的,同时出现五个以上执念的都属于特大事件,只有一支小队在场不报属于违纪。”
  说着她愤愤:“什么狗屁违纪,那倒是派人来跟进啊!”
  但寻灵仪没有动静也是真的,就连山上执念是否真的存在也是听越笙和暮从云的一面之词。
  几人沉默片刻,还是暮从云看他们似乎有话要说,提出自己先去旁边找地卸个妆。
  毕竟顶着一脸的浓妆过了一天有余,就是这特效妆再怎么抗造,脸上也黏糊得让他有些难受了。
  青年一走,余桃枝就很快接上了先前的话题。
  “队长,需要直接联系老——容局吗?”她迅速改口,“数量至少二十个以上的执念我们也没有处理过。”
  越笙默了默,却反常地摇头否决了:“不告诉他。”
  余桃枝有些讶异。
  就连山子晋也有些好奇:“为什么?”
  要知道越笙在处理公务上,几乎不会否决他们提出的建议,尤其是在要请示上头的时候。
  越笙忽然远远看了眼那头正在卸妆的青年。
  确认暮从云听不见,他压低声音,问得很快:“容局……是不是有一只腿是假肢?”
  山子晋茫然:“有吗?不知道诶,和这事有什么关系?”
  越笙看向目光有些漂移的余桃枝。
  “咳,”余桃枝掩唇咳了声,眼神游离,“就、他左脚呗。”
  山子晋疑惑看她:“你怎么这么清楚。”
  余桃枝:“……”
  越笙也有些不解地蹙起眉,看向显然有些心虚的她。
  余桃枝试图编点什么圆过去,尝试无果后自暴自弃道:“诶呀别看我了!我之前出组会的时候不小心踩了一脚他,结果他根本没发现!”
  “和他道歉的时候,他还不知道我在说什么。”
  “那我不就为了求证,每次有机会开会见面就踩两脚,试探一下真假嘛!”
  ——多少带有点私人恩怨。
  在场的两位男士沉默片刻,默契地选择装作没听见。
  但得了余桃枝的答案后,越笙的面色却更加凝重,他迟疑片刻,还是将陈姐说的话告诉了他们。
  “啊?”余桃枝震惊地揉了揉耳朵,“你说那老登之前被执念们在山上见过?他知道山里的事?!”
  山子晋一脸不可置信地抬手,没敢掐余桃枝,于是退而求其次地掐了一把自己胳膊上的肉。
  “还不清楚,”越笙摇了一下头,“所以别通知他。”
  随即,他又认真思考了片刻,歪头问道:“老登……是什么意思?”
  “……”
  “什么老登?你们聊完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洗完了脸的青年笑眯眯地出现在他身后。
  越笙转过头去,就对上他眼睫垂落的一颗水珠。
  他轻怔,鬼使神差地抬起手,用指腹替青年擦去了脸颊的一点湿意。
  暮从云愣住了。
  在场的另外两人也僵在原地。
  半晌,还是越笙看他们没动静,主动开口道:“我带他去看医生。”
  被领着走出了数十米,暮从云回头看去时,原地目送他们的两人还没有移动半步,像被施加了定身术,一脸茫然地看着他们。
  于是他也没忍住问道:“哥怎么突然摸我?”
  越笙很奇怪地偏过脸来,看了他一眼:“摸你?”
  他否认道:“我只是在给你擦脸。”
  哪有这么突然给人擦脸的。
  半个身子靠在越笙身上,暮从云后知后觉这样肢体接触的程度对他而言已经算得上是极为亲密了。
  ——但他并没有感到反感。
  于是他凑得更近了些,被水打湿的额发被捋向脑后,露出一双水洗过的漂亮凤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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