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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偶综合症(近代现代)——青石018

时间:2025-05-02 09:46:45  作者:青石018
  魏牧城见他语无伦次的模样不禁觉得好笑。
  “你喜欢我以后一直给你做。”
  陆和谦想说不要,可话到嘴边实在舍不得,他犹豫再三,最后说。
  “偶尔,偶尔就好。”
  距离上一次吃到魏牧城的饭已经相隔多年,但只需一瞬间陆和谦依旧尝出了熟悉的味道。
  当天晚上,陆安的几个好友忽然找他聚餐,陆和谦随手发了几个转账给儿子发配出去好几天不让回来。
  陆和谦太开心,以至于这点兴奋劲却化为了难以自制的动力。
  卧室开了暗灯,光影流动,暧昧温存的氛围充斥房间,陆和谦的亲吻从轻柔到凶狠,陆和谦今晚情绪高涨,两人一直持续到后半夜,结束时魏牧城连撑起身体都有些吃力。
  魏牧城昏昏欲睡,眼睛仿佛下一秒就可以闭上陷入沉睡,但陆和谦似乎越来越精神,他今天实在高兴,一碗爱人亲手做的排骨汤喝下去他不仅病好了,现在闹腾这么久也没有睡意,只想抱着魏牧城温存一会。
  陆和谦摸着魏牧城的手,从手掌揉捏到手指尖,指腹轻抚指甲的弧度,陆和谦拿起了指甲刀开始给魏牧城剪指甲。
  他的动作自然又熟练,贴着指肚不过十几秒就修剪好一个指甲。
  魏牧城强撑着睁眼,流转暧昧的灯光换成了暖色灯,在温馨的光晕里陆和谦的侧脸显得极为温润。
  “牧城,我最近就发现,我好像越来越离不开你了。”
  嘴巴还能骗人,身体却是骗不了人的,别人都说随着年岁的增长身体的需求会逐渐减弱,陆和谦没感觉自己减弱反而一碰魏牧城就开始有反应,愈演愈烈。
  魏牧城眼里满是困倦,但依旧视线下移,瞧向那个位置。
  陆和谦笑了一下,坦然承认了这一点,“不止是这个。”
  他将剪好指甲的一只手放进被子里,又拿起了另一只,“平常时间也不愿意和你分开,去公司开会心里也想着你,多开一分钟就觉得烦,可能也是岁数大了没什么奋斗的心思,现在我就是想让咱们家的臭小子快点长大接管家里的事,那我就什么不管了,到时候咱们俩找一个你喜欢的地方养老。”
  “你喜欢海边,到时候我们就去靠海的地方养老,每天都能去看日落。”
  魏牧城听着陆和谦平稳的声音,他的嘴角微微勾起来,似乎畅想到了那片独属于他们的海。陆和谦剪完了指甲,他又去揉捏魏牧城的腰,那是与刻意玩弄截然不同的按摩力道,在一片舒适中魏牧城慢慢闭上眼睛。
  他陷入一片由陆和谦为他编织的充满落日余晖的金色海洋。
  陆和谦搂着魏牧城,良久,心里开始惦记魏牧城煲的汤还剩下半锅,他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对魏牧城轻声说。
  “你饿不饿,我们要不要来点夜宵。”
  魏牧城连眼皮都没动,回应他的只有均匀地呼吸。陆和谦见状将他的被子掖好,自己轻手轻脚到了楼下厨房,余下的半锅汤热了一遍,陆和谦盛出一碗,一口喝下去暖意从胃里流到心脏。
  他将那碗汤拍成照片,顺便更新了一条朋友圈,配上一行极为肉麻的文字。
  “平淡生活中常有惊喜。”
  不到五秒消息红点就开始轰炸,几个好友组成的消息群也炸开了锅,大半夜都不睡觉开始你一言我一语地调侃。
  陆和谦不去理会。
  不理会的后果就是早晨一下楼沙发排排坐着几位穿着休闲服的男人。
  陆和谦连睡袍都没换,见状挑眉道,“都这么闲?”
  “忙也得过来凑热闹。”好友打趣道,“万年不发一次朋友圈,你家领导给你做饭这么大个事,陆老板一显摆,我们就馋,排骨汤还有剩没有,给我们也尝尝味。”
  陆和谦大手一挥,“排骨汤没有,排骨你要不要,李望那有,我给你现摘。”
  李望做出牙疼捂脸状,“你踏马就知道收拾我。”
  众人克制笑了笑,楼上的人一看就是还没起来,彼此都极为默契地压低了音量,这算是陆老板家的规矩之一。
  沙发最边缘还坐着一人,年纪三十几岁,相貌不算出众但胜在气质出挑,他叫韩以珩,一直在给魏牧城做教练,一周一次,每周六过来。
  今天魏牧城肯定是练不成了,陆和谦看了看表,“改成下周三吧。”
  韩以珩说好,空跑了一趟也没有任何不满情绪,和众人打声招呼便离开了,陆和谦也没留他,临走前陆和谦给他拿了些茶叶,后者推脱了几下被陆和谦硬塞进手里拿走了。
  韩以珩走后,沈正将袋子递给陆和谦,后者接过来仔细检查里面的药品。魏牧城的身体还离不开药物控制,从海外运过来经过沈正把控,再送到陆和谦手里。和李望他们本就是发小不同,沈正是在魏牧城生病后才逐渐和陆和谦熟络起来。
  “其实他这几年状态不错,有时候就算韩以珩不在他自己锻炼的动作也很标准。但他自己一个人的时候我不让他做,怕他伤着。”
  韩以珩前脚刚走,陆和谦就说出来这番话。沈正听出来陆和谦话里的意思,也听出来他的顾虑,没等开口,却被李望打岔。
  “确实能看得出状态不错,十点了还没醒呢。”李望朝着陆和谦挤眉弄眼,“我看你俩再给陆安添个妹妹也行。”
  陆和谦一个抱枕扔过去后者被打一跟头,李望现在好歹也是上市集团老总,结果在家里被小闺女抓着头发骑马,在朋友这面子也被按在地上摩擦,没什么尊严可言。
  三、
  在韩以珩之前,魏牧城的每一任教练都做不长久,长则一两年,短则几个月,这事主要责任在陆和谦,有几个年头必须陆和谦在场才行,他不在教练就不能来,凡是觉得教练开始和魏牧城熟了,他就又换下一个。
  这么多年,魏牧城也没有什么意见,直到韩以珩出现。
  他和魏牧城都来自同一个县城。
  有了老乡这层身份,两人聊天的频率大大增多,不光如此,两人聊起天来也很合拍。这几年陆和谦实在太忙,他总有不在的时候,修养室里的监控常年开着,陆和谦人不在就透过监控看,韩以珩说话自然行为得体,没有让人挑错的地方。
  可陆和谦就是开始觉得碍眼。
  那天几个朋友过来凑热闹陆和谦也没时间招待,等魏牧城歇了两天他找了一个湖边公园,把人聚到一块烤串,恰好韩以珩和魏牧城有联系,顺势也接到了邀请。
  当韩以珩出现在众人面前时,在场的人精都知道这关系就不一样了,以前只是主雇关系,现在,他可以是魏牧城的朋友。
  湖边支了几个烧烤架也请来两个厨师,虽说都在烤串,但在场的老总里除了沈正和陆和谦,其他人烤串也就图一乐,做出的东西根本难以下咽。
  魏牧城在钓鱼,身边陪着韩以珩,两人时不时聊天,气氛和谐融洽。
  陆和谦的眼睛就没离开过他们。
  “再不翻面可全糊了。”
  沈正出声提醒陆和谦才抬手抖了抖烤串。
  “我看城哥这么多年身边除了你也没有什么一起聊天说话的人,没什么朋友。”
  陆和谦“嗯”了一声,“他不怎么出门,不太社交。”
  “那天你和我说想换一个教练,还说不想用教练了,打算怎么办,用我再去找合适的吗。”
  陆和谦没吭声。
  其实沈正一开口他就明白意思了。
  魏牧城这么多年除了他这边的这些人,根本没有自己的圈子,现在不比以前,他的身体好了不少,彼此也应该留有一些空间。
  陆和谦也知道自己有问题,他对魏牧城的占有欲越来越强,现在已经到了恨不得让人就在家里只看他一个人的地步。其实他完全可以有意给爱人培养几个“朋友”,但那也就没什么意思了,他不想这样。
  韩以珩这人不错,背景干净,没有污点,谈吐得体,陪在魏牧城身边也能解闷。
  事实虽如此,可仅仅看见自家爱人和别人站在一块,陆和谦心里就开始不舒服,像是被平静的水面被鸟啄了一下,不轻不重,却泛起涟漪。
  魏牧城那边上了条鱼,这鱼不小,魏牧城拽起来吃力,陆和谦见状刚想过去,他身边的韩以珩已经先一步接过了鱼竿将鱼拉了起来。
  他的动作自然又不失边界,没有触碰到魏牧城的手背,只拉着鱼竿下方的位置。将鱼放进网里,韩以珩笑了笑。
  “城哥,才发现你钓鱼这么厉害。”
  魏牧城刚想开口,陆和谦已经到了身边,托盘里放着连签子都被去掉的肉串,他将筷子递给魏牧城。
  “我自己烤的,尝尝。”
  陆和谦亲手烤的东西自然不能给别人吃,魏牧城指了指后面的棚子,对韩以珩说。
  “那里有烤好的,你去吃。”
  韩以珩却说,“其实我也会烤,我想去试试。”
  等人走远,陆和谦给魏牧城端着盘子,有意无意出口询问。
  “刚才聊什么呢,看你们聊得挺开心。”
  其实也没什么,无非是些家长里短,围着陆安的学习打转,或者说说老家的变化,偶尔韩以珩会谈及他大学时期的打工经历。
  魏牧城看向陆和谦。
  “怎么了?”
  后者轻声说,“没事儿。”
  陆和谦挣扎又痛苦地决定让自己放下心中芥蒂,让魏牧城可以慢慢建立起自己的小圈子。
  可他强迫自己放下的念头不到半小时就被打破,韩以珩烤好了肉串拿给魏牧城吃,这不是什么大事,他们这些人谁有好东西拿给魏牧城吃无可厚非。
  坏就坏在,韩以珩学着陆和谦的样子,给签子剃了下来。
  肉块端到魏牧城面前时陆和谦几乎在一瞬间就沉下脸色,眼底情绪翻涌。
  不远处的几个人都注意到这一幕,李望碰了碰沈正,低声说。
  “你看见了吗,老陆有点挂脸了。”
  沈正瞄了一眼,轻声说,“看见了。”
  “你是学心理的,你分析分析,那个韩以珩到底是什么意思,有没有那种歪心思。”
  沈正说,“人的情感都是复杂的,不能一概而论,也不能以偏概全。大多数时候,人们很难分清自己的情感究竟属于哪一块,也许没那么纯粹,但也绝不卑劣。”
  李望听不懂他绕弯子的话,放低了音量,“老陆和你说过之前出过的事吧,就是之前有个教练那事。”
  那教练甚至是已婚的人,陪着练了大半年,有一天晚上突然给魏牧城发来一大串消息,借着酒劲稀里糊涂说了一大堆话,掺杂着表白的讯息。
  这消息魏牧城没看见,直接到了陆和谦手里,所以自打那开始,教练更换的次数开始频繁起来。
  但这个更大的问题其实是魏牧城压根不知道这则消息,魏牧城的通讯完全在陆和谦的掌控之下,这也说明了陆和谦愈演愈烈的控制欲。
  李望说,“老陆我了解,他没那么大度,我觉得这人他非换不可。”
  沈正却说,“不是什么好事。”
  魏牧城也想试试亲手烧烤,他还真不太会,陆和谦就站在他身后,把着他的双手翻动签子,好友在一旁打趣。
  “你俩现在让我想起一个武学招式。”
  “情意绵绵剑。”
  顷刻间,众人一片哄笑,韩以珩也在笑,他就站在离魏牧城几步之遥的身后,他眉眼弯弯,眼神却朝前方移动,放在了魏牧城的背影上。韩以珩注视魏牧城的背影,足有长达十几秒的时间。
  有个说法是人会在感到快乐的瞬间用视线去追逐另一个人,陆和谦在看魏牧城,而韩以珩也在看魏牧城。
  沈正将这一幕尽收眼底,他的瞳孔颤了颤,下一刻,陆和谦竟然回了头。
  两道视线就这样在空中碰撞了一瞬。
  沈正的心猛然下坠。
  他知道,韩以珩一定是留不住了。
  果不其然,当天晚上,将近凌晨,沈正接到了陆和谦的电话。
  “再找一个教练吧,这个月之内就培训好。”
  陆和谦平静的语气下压抑着翻涌的情绪。
  沈正拐着弯问,“和城哥商量过了?”
  电话那头停顿了两秒,说,“不用商量,我会找机会和他说。”
  沈正不能再拐弯抹角了。
  “你也知道,城哥现在和他关系挺好的,贸然把人辞退,城哥知道了恐怕会不高兴。我的意思是,这事先缓缓,先问问城哥的想法也行。更何况,就算把人辞退了,他人也还在这,联系还是断不了的。”
  陆和谦说,“那就让他留不下。”
  沈正心知肚明陆和谦这是要下狠手。
  挂断电话,他叹了口气,颇为心累。
  沈正和陆和谦真正开始熟络起来就是在魏牧城不开口的那段时间,他不能去见魏牧城,每次都是陆和谦打电话,将魏牧城的状态事无巨细说给他听,再由他去揣测魏牧城心里的想法。
  在最初的几年时间,沈正一直以为魏牧城有着严重的心理问题,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发现陆和谦的心理要更加极端化,更加偏执。这种隐藏的疯执不经意间流露在一些小事上不引人注意,可一旦涉及到魏牧城,就会如洪水爆发般滔滔涌出来。
  就比如现在,明明知道魏牧城对韩以珩有朋友间的好感,陆和谦却这座城市都不想让他容下。
  陆和谦挂断电话后依旧回到卧室搂着魏牧城休息,看似平静的外表下暗流涌动。
  几天后一场秋雨落下,北风重新吹来,闷热的空气里终于得了一丝凉意。
  魏牧城和韩以珩外出,且没告诉陆和谦。
  几乎在两人踏入书店的第一时间,一辆黑色汽车就悄无声息地停在了街角。
  韩以珩跟着魏牧城进了书屋,这书屋不小,足有四层,第四层是隔间包厢,里面有一个最大的房间,透过落地窗可以看见繁华街景,这房间独属于魏牧城,这书屋也是陆和谦为他所开。
  “不常来,无聊的时候会过来打发时间。”
  韩以珩接过服务生递来的咖啡道了声谢,他左手边放着巴金的三部曲,伸手翻动了几下,赞叹道,“很漂亮的地方,我经常来这看书,但不知道这地方竟然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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