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脸上浮现出几乎失控的表情,痛苦的曲线拉扯着她的五官,声音像撕裂的绸缎,颤抖而痛苦:
“我不信,她那么厉害的人,怎么就一瞬间没了?你们全都在瞎说,骗我…”
女皇站在混乱的场景中,眼前的画面仿佛一切都在缓慢地旋转,她看着那些忙碌的身影,听着救援的喧嚣声,宛如处在一个陌生的世界。
每一个动作、每一个声音,都与她的内心遥不可及。
她的眼睛无意识地扫过众人,在某一瞬间,她所有的焦点都集中在那静静躺在地上的蓝焰身上。
那具曾经充满生命和力量的躯体,现在安静地躺在地面,静得如同一幅凝固的画,面容依旧清丽,双手自然放在两侧,像是进入了深层的梦乡,但再也没有那份跳动的生命气息。
女皇的心跳如鼓般猛烈,每一声都像是在撕裂她的灵魂,她不知道自己是处在梦中,还是这沉痛的现实。
眼泪悄无声息地滑落,顺着她的脸颊滑下,温热的液体与脸上的冷气交织,像一道隐形的裂痕,悄悄撕开了她的心扉。
她骤然间像变了个人,手指如钢铁般嵌入彪形大汉的胳膊,动作狠厉,带着一种近乎蛮荒的决绝,狠狠撕开了压制她的力量。
她跌跌撞撞地奔向蓝焰,像被风推着的枯叶,又像命运拉扯着的线偶,脚步凌乱却执着,最终趔趄倒在蓝焰的身边,膝盖重重砸在地上,迸出令人心悸的闷响。
“不…不…这不是真的…”
她的声音断断续续,像一根脆弱的琴弦被撕裂,怔怔地盯着蓝焰的面庞,胸口剧烈起伏,似乎下一秒就要崩裂。
猛然间,她像失控的野兽般低声嘶喊,声音从喉咙里撕裂而出,眼中充血般的红肿在泪水的冲刷下更显触目惊心,那泪流得滔滔不绝,像汪洋将她彻底吞没。
忽然,她的眼神一变,涌起如暴风般的愤怒和绝望。
她猛地站起身,浑身颤抖,目光锁定了不远处被压制着的吕林,像一头被激怒的母兽盯上猎物。
她的步伐踉跄,却伴随着不可阻挡的凶恶,势头像燃烧着的刀锋直冲向吕林,带着要将对方撕成碎片的狂怒和痛彻心扉的恨意。
“吕林!你给我偿命!”
然而,就在她快要接近吕林时,几名战士迅速冲上前来,强硬地将她按住。
她的身躯拼命挣扎,像要挣脱一切桎梏,手脚挥舞间带着无比狂烈与悲怆,嘴里断断续续地嘶吼着,哽咽的声音仿佛在咬碎她的灵魂。
突然,一阵低沉的呜鸣从四周传来,那是复兽人的哀嗥,每一声都像深深的心碎,似悲风掠过荒野,痛苦的回音在空旷中久久回荡。
所有人的目光都变得空洞,仿佛整个世界暂停了呼吸,每个人都被无力的沉默吞噬,没有声音,没有动作,只剩下对生命逝去的深深叹息。
---
龙凤和老大带着几个手下残兵,趁着援军还未抵达时,已成功摆脱追击,巧妙地脱身。
但蓝焰早已在他们身上埋下了追踪装置,尽管他们穿越了五光十色的城市霓虹,拼尽全力奔逃,却始终无法躲避那精密的追踪网。
逃离,只是拖延了最终命运。
今天,执法特工们依托精度的系统分析,终于确定了老大的藏匿之处----
一个与外界隔绝,由人工智能精心设计的生态环境。
那片广袤的“自然”中,生长着经过基因改造的野兽,它们被人工设计得更为凶猛,猎食性十足。
老大以为藏身于这里,能够躲过一劫,然而,这种错误的判断直接导致了他和几个手下的毁灭。
当他们抵达时,眼前的景象让所有人的血液都似乎被冻结了。
老大的尸体横陈在一片杂草丛生的空地上,半张面孔被严重破坏,几乎看不出人类的痕迹,只剩下一堆扭曲的躯体,断.肢散落一地,弥漫着一股刺鼻的腐败气味。
其他的尸体也同样遭到野兽的蹂.躏,面目全非,肌肉被撕裂,骨骼裸露,鲜血与泥土混合,犹如一幅恐怖的画作,令人不敢直视。
龙凤在熙攘的街头游走,眼睛透过这层层的繁杂,敏锐地捕捉着周围的每一个动静。
执法特工队几次紧逼,她总是在关键时刻从容脱身,消失在无数匆忙的身影之间。
但她知道,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
龙凤在川流不息的人群中快步穿行,帽子压住凌乱的发丝,口罩遮住了她的神色,喧闹的街道成为她最好的掩护,每一步都带着刻意的轻巧与谨慎,宛如一个融入背景的影子。
她的目光微微掠过肩膀,看到特工队如影随形地贴近,急促的脚步声在耳畔渐次清晰,像逼近她的潮水,一点一点围住她的空间。
然而,她的步伐依旧平稳如初,没有一丝迟疑,反而愈加坚决地向人群最密集的地方迈进。
“站住!龙凤!”
一声冷喝传来,紧接着,一道道武器对准了她的身躯,特工们将她围得严严实实。
龙凤停住了脚步,她转过身,动作缓慢而沉稳,像是在刻意拉长时间。
她低下头,目光落在掌心,那小小的容器躺在她的手中,纤细得近乎与她的手掌融为一体,瓶内的透明液体在灯光下折射出诡秘的金黑色光辉,如深渊中的微光般摄人心魄。
那是基因科技的阴暗产物,一种极具变异能力的杀戮之毒,一旦释放,便会以不可阻挡之势蔓延,将全球的人类拖入病毒横行的末日景象,无人能够幸免。
龙凤的视线扫过众人,嘴角勾起一丝冷笑,她的手缓缓举起,冰冷的液体在瓶中轻轻摇晃,她低声说道:
“别逼我,我这病毒一撤,没一个活的,死就大家一起死!”
她的话语如同最后的宣判,空气在这一刻凝固,特工们的动作突然停滞,眼中闪过一丝迟疑。
然而,就在龙凤专注于眼前的时刻,身后悄无声息地浮现出一道身影,步伐如鬼魅般轻巧,像是与黑夜融为一体,身体的每个动作都仿佛熟悉了暗处的节奏,一点点接近她。
作者有话说:
蓝焰不会真嘎了吧?问的人多了,我就揭晓答案!
第75章 仇算是报了,可她怎么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龙凤忽然感到背后微微一阵风,她的心中一紧,身体下意识地转过身,但一切已经太晚了。
莫离的身形猛然从黑夜中破空而来,速度之快几乎让人无法捕捉,在瞬息之间便出现在龙凤的背后。
手中的网精准地甩向龙凤,如幽灵般凌空展开,滑过空气的摩擦声微弱至难以察觉,却在电光火石般的一刻,将她的身躯完全笼罩。
网的表面如同透明的粘膜,光滑且冷冽,既不透气,也无缝隙可钻。
龙凤越是挣扎,越能感受到一种强大的无形引力,将她的每一分力气吞噬殆尽,四肢牢牢被束缚,无法动弹分毫。
伴随着一声清脆的破裂,那瓶装载致命病毒的容器摔在地面上,黑色的液体犹如潮水般喷洒开来,弥漫着刺鼻的腐臭气息,仿佛一只复苏的怪兽正蠢蠢欲动。
幸运的是,液体与网紧密交织,龙凤被这股致命的力量困住,病毒与她一同成为了无法逃脱的囚徒。
病毒的液体进入龙凤体内那一刻,她的表情瞬间扭曲,身体像是被什么无形的力量推开,她的皮肤开始变得紧绷,血管鼓起,仿佛她的每一条血脉都被塞满了热水。
她的脸渐渐膨胀得像气球一样,原本精致的五官开始变形,眼睛像是两颗肿胀的鱼眼,左右分开,几乎要从眼眶中弹出。
“好痛…好辛苦…”
她的嘴巴也在膨胀的过程中不断拉开,嘴角的皮肤像是被撕裂了一般,难以忍受的疼痛使她的声音变得断断续续,每一句话都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血和泪。
她的骨骼在外力的作用下像是被强制拉扯的橡皮筋,背脊弯曲成不可能的角度,手指和脚趾蜷曲成无法理解的形状,每一根骨头都在咯吱作响,痛苦的表情映射出她内心的绝望与无力。
然而,在这场极限的折磨面前,没有人敢上前,因为病毒的感染力极强,任何人接触都可能引发灾难性的后果。
最终只能等待科研人员的到来,将她送往专门的病毒隔离实验室,那里采用最先进的防护技术,确保病毒不会扩散,利用各种高科技手段进行深度研究和观察。
几天过去,科研人员的结论终于出炉。
那致命的病毒,虽然强大到足以摧毁一切,但它的生命周期只有95天,随着时间的推移,病毒将不可避免地自我消亡。
于是,唯一的选择便是将龙凤与病毒一起严密地包裹在那张无形的网中,静静等待病毒的终结。
这个事实,虽然为局势带来了一线希望,但对龙凤而言,却是一个漫长折磨的开始。
日复一日,龙凤被困在网中,像是被命运的齿轮无情碾压,活不成死不掉,只能承受着病毒在她体内悄然吞噬她的一切。
几次,她几乎无法忍受那撕心裂肺的疼痛,眼神失神地望向那些科研人员,低声呢喃:
“杀了我…我求求你们…结束这一切…”
然而,科研人员只能无奈地看着她,无法做出任何回应。
杀死龙凤,就意味着解开那张网,而病毒将立即得以释放,蔓延开来,带来更大的灾难。
100天后,科研人员站在玻璃窗后,眼神复杂地看着这幕恐怖的景象。
眼前只剩下一团硕大无比的肉球,表面覆盖着一层厚重的透明膜,黑色的液体与白色的脂肪相互交织,深沉的褐色血肉仿佛有生命般在内部蠕动,难以分辨出原本的形态。
这时候,一位科研人员走过来,声音沉稳,低声说道:
“准备好了。”
几台机械臂缓缓启动,将那团大肉球包裹在特制的防护舱里,防止任何液体外泄。
随着舱门关闭,经过层层的保护,他们将龙凤的“遗体”装载到发射仓内,设备的启动声与警报的嘶哑声回荡在空旷的设施中。
几秒钟后,舱体缓缓升空,突破大气层,进入了广袤的外太空,随着发射的推进,逐渐远离了地球,无声无息,像是被遗弃在宇宙角落的尘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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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的监狱寂静被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撕裂。
特工队员冲入的一刻,只见女皇站在吕林冰冷的尸体旁,身体挺得笔直,却像一个早已没有魂魄的雕像。
她回眸的一瞬,冰冷的讽笑宛如一枚暗箭,直刺众人的气势。
特工队们冲上前,激光链瞬间束缚住了她的四肢。
女皇却平静得像是提前预知了结局,宛如接受庄严的加冕仪式般,她将双手缓缓举起,动作轻得像一片羽毛飘落,没有丝毫抗拒。
她微微抬头,露出一张美艳却透着复杂情绪的脸庞,囚服的衣襟微微敞开,露出一截优雅却带着傲气的颈项。
唇边的笑容若隐若现,似是讥讽,又似自嘲,甚至透着隐约的痛楚,像一枚被磨平了菱角的利刃。
吕林的死带来了复仇的快感,可蓝焰的空缺却让她的内心像一片燃尽的荒野,空无一物,只留下无尽的遗憾与惆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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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几个小时前,监狱内。
女皇坐在单人囚室的中央,面容平静得如同死水,但那双深邃的眼眸中却燃烧着不易察觉的火焰,手指轻轻敲击着腿侧,似乎在等待某个时机。
这一夜,警报响的毫无预兆,中央控制室的屏幕突然失灵,画面一片雪花。
监控死角,她将一根微型植入器从掌心取出,它纤细得几乎难以察觉,手指轻轻一捻,它便悄然出现在指尖。
这是她偷偷带进监狱的武器,专门为破解最严密的智能系统而设计,悄无声息地渗透其中,任何防御在它面前都如同纸糊一般脆弱。
值班人员还在准备查明情况,女皇的囚室门却“咔嗒”一声自动弹开,仿佛一阵看不见的风轻轻撩开了所有的锁链。
女皇不慌不忙地迈步走出,顺手从腰间扯下一根细如发丝的激光线圈,缠在手腕上,像一条随时准备出击的毒蛇。
走廊里回荡着巡逻机器人的声音,她眼神微动,目光定格在转角的阴影中。
轻盈的一步,她便像鬼魅一样贴上前去,激光线圈以极致精准的速度绕过机器人的脖部,下一刻,火光闪烁,机器轰然倒地,宛如一片失去生命的钢铁坠落。
她小心翼翼地穿过那道似水非水,反射出复杂光纹的屏障时,她停下脚步,抬头拂了拂额前的碎发,眼角微挑,某个名字早已在她的心底划下死亡的符号,终于迎来了彻底的结束。
男子监狱里,警报声响彻走廊,如惊雷在监狱的金属走廊中炸开,全息投影墙闪烁不定,泛着红光的警示灯刺破昏暗,将每一寸冷硬的空气染上不详的色调。
吕林蜷缩在隔离舱的一角,背脊紧贴着冰冷的舱壁,双手紧紧环住膝盖,额头冷汗涔涔而下,眼神惶恐不安地扫过四周,透过舱壁扫视着外面的走廊。
每一次微小的动静都让他心头一震。
忽然,一阵沉重的脚步声通过舱外的智能音波传感系统传来,直击他的耳膜,他猛地抬起头,瞳孔骤然收缩,屏住呼吸,紧盯着那个逐渐显现的身影。
一个身影在忽明忽暗的红光中浮现出来,那是一个女人,一个不该出现在这里的女人。
女人身形纤细却笔直如刀刃,目光如镭射般精准,穿透了舱壁直逼吕林,身上的囚服紧贴着她的身体,将她那股冷冽气场衬托得越发鲜明。
吕林的呼吸瞬间凝滞,心跳开始加速,喉结上下滚动,想开口求饶,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连一句完整的话都无法形成。
“啪嗒”,最后一道舱门自动滑开。
她走了进来,动作轻盈,却像飓风袭过,卷走了舱内所有的空气。
吕林的恐惧攀升到极点,双眼充血,红得想要裂开,他双手撑着舱底,下意识地向后挪动,但狭窄的空间将他的动作死死限制在方寸之间。
就在这一刻,她动了。
袖口滑出一道细长的金属丝,流畅得像水流倾泻,她手腕轻轻一抖,金属丝便宛如一道灵蛇般迅捷地缠上了吕林的脖颈。
她的手腕一绕一拉,力道稳准狠,金属丝像生长在吕林喉咙上的利刃,封住了他的呼吸。
冰冷的触感瞬间蔓延,他喉咙里发出几声断断续续的咳嗽,脸色迅速涨红,眼神涣散,但无论怎么挣扎,金属丝似乎在慢慢紧缩,却连动摇它的分毫都做不到。
整个过程,女皇始终面无表情,连眼睫都没有颤动一下,她的手腕轻轻一旋,金属丝的勒紧感再度加剧,如同死神挥下的最后一刀,致命而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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