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5

殿下三思啊(穿越重生)——雾十

时间:2025-05-02 09:49:33  作者:雾十
  简单来说就是老皇帝觉得咋样也行,索性不如少数服从多数。
  也就是说,要看中立派后续的站队情况了。
  朝臣们对于这么一个结果虽然略有遗憾,倒也不是不能接受,只当下就转变思路,开始盘算着有哪些中立派可以拉拢,增加自己这一边的筹码了。
  大多的中立派不是皇子公主,就是子孙后代另有入仕途径的武将集团。
  都是难啃的骨头。
  反倒是辛苦谋算半天的韩仆射懵逼了,因为在他自认为十分完美的计划里,不管陛下是同意还是不同意再选斋郎斋娘,前一批的斋郎斋娘都是需要安顿的。他挑起这个事的重点就是为了让老皇帝看到上一批苦苦待选的斋郎斋娘,他只有韩乐风这一个小儿子了,根本不在乎下一批斋郎斋娘的死活。
  但韩大人怎么也没想到,龙体不适的老皇帝会一推二五六,既不选新人,也没打算安置“老”人。
  他本应该利于不败之地的计划,就这么被不上不下的卡在这儿了。
  韩仆射终于开始着急了,因为文官吵来吵去吵个没完的做派他可太了解了,要是这个事拖个几年,那他儿子岂不是也要在家里等个几年?他的老妻在小儿子觉醒血脉之后就一直在提,他也拍着胸脯保证一定能成。这要是不给安排了,他这个年都别想好过。
  闻时颂看了眼嘴里发苦的韩仆射,也就和他错身而过了。今天这处大戏还算有趣,自认是猎手的人最后反而被自己提出来的笼子困住了,这个反转他很喜欢。
  太子高兴了,那自然要有人不开心。
  尤以四公主和五皇子这样的聪明人为首。
  本来看见朝臣为了壮大自己的派系而四面活动,他俩还觉得是自己出手拉拢势力的好时机,但在看到闻时颂上扬的唇角后,他们又有些迟疑了。
  他们此时的内心就像是在烙千层饼,第一层是闻时颂只是在看热闹;第二层是觉得闻时颂故意摆出看热闹的样子,好引他们上钩,就等着抓他们私自结交朝臣的小辫子;第三层又变成了闻时颂猜到他们会这么想,所以故意摆出这个引人疑窦的样子,阻止他们卖人情给其他朝臣,防止他们拉拢并壮大自己的势力……
  那真是一层套一层,想的头都要大了,也不知道闻时颂到底在几层。
  他们委实是想的有点多。
  但也不能怪他们想这么多,对于大启的皇子公主来说,这个世上不会有人无缘无故的害自己,但他们的兄弟姐妹一定例外。
  闻时颂童年最难受的部分,是他从小在朝臣家中长大,到了六岁才被接回宫中,哪怕皇兄母后其实对他不错,可他始终还是觉得自己像个外人。他听不懂皇兄与沈里偶尔宛如打暗语一样只有他们知道的过去趣事,见不得母后宫里满是沈里用得惯的痕迹,他与他们格格不入。
  对于一个孩子来说,这样的童年确实是不幸的。
  但幸运的是,不只有闻时颂一个人经历了这样的不幸,他所有的兄弟姐妹都一样,除了他皇兄以外,他们所有人都是在朝臣家里长大的。
  这也就导致了他们这些成长在不同环境中的手足,彼此之间真的很难亲近起来。
  面对外人,猜忌自然丛生。
  而老皇帝这个父皇呢?年轻的时候还好,他算是一代明君了,雄才大略,一统江山,可随着他的年纪不断增高,对朝廷与大臣的掌控力不断降低,自己的身体也越来越心有余而力不足之,他就开始对自己这些年富力强、正值壮年的儿女产生了警惕情绪。
  老皇帝对于忌惮的势力,最喜欢玩的一手就是制衡,让互相消耗。
  也就渐渐养成了如今这种养蛊一样,诸皇子公主互相谁也不服谁,又谁都并不能完全打压住谁,只能憋着气想弄死彼此的气氛。
  至于闻时颂到底是怎么想的……
  只能说,他只想上了肩舆赶紧回东宫,看看沈里回来了没有。
  事实上,他还没回去呢,就已经忍不住开了口,对随侍在侧的大太监洪梁问道:“太子妃回宫了吗?”
  穿着一身靛色宫袍的洪梁却只能赔了一个尴尬至极的笑容,因为这要怎么回答呢?他只能暗示的看了看此时天上的太阳,说一句今天的早朝散的有点早。以他对他们太子妃从小到大的作息了解,沈郎君此时起没起来,还在两说之间呢。
  事实上,沈里起来了。
  他这天难得起了一个大早,当然,对比社畜太子的话,那还是晚了不少的。沈里的每一天就像是被小猫咪赐予了幸福魔法,只需要负责开心就可以了。
  睡觉睡到自然醒,数钱数到抽筋。
  谁能想到这个愿望他在古代无痛就实现了呢?
  昨晚在和闻时颂讨论完给小猫送礼的详细计划之后,沈里那真是沾枕头就睡,一秒都没犹豫,睡眠质量还是那么好,一夜无梦,起来之后整个人都神清气爽的。
  最重要的是,在沈里醒过来的时候,太子闻时颂已经走了。
  也就是说,至今还留在沈家的东宫队伍里,沈里这个太子妃是最大的,什么时候回去,他说了算。
  沈殿下英明决断,当下就决定……先陪他习惯性早起锻炼的祖父沈老爷子,吃一顿地地道道的老雍畿早餐:暖锅。
  暖锅说白了就是火锅。
  别问为什么大早上要吃火锅,沈里也不知道,他只知道他在堂前看祖父大马金刀的耍了一套长七寸、宽四寸的九连大环刀后,他小姑已经连纯银的暖锅都在小泥炉上支好了。
  热气腾腾,香飘四溢。
  沈小姑一边等着对象给她调芝麻酱,一边对沈里嘚啵得:“我跟你说,里里,这个世界上,再不会有比银锅更适合打暖炉的存在了,至少比金锅靠谱。”
  首先就是众所周知的银能测毒,不怕被人加料;其次就是银锅比金锅的性价比高,这俩都坏的都很快,但至少银锅可以随时换,不用心疼钱;最重要的是,银锅总能快速而又均匀的加热食物,比金锅不知道靠谱多少。
  刚还觉得自己穿越后小变有钱人的沈里:……意思是你用过金锅?
  是的,沈却金不止用过金的,还对金锅满腹牢骚。她对侄子疯狂抱怨:“你是不知道上次用金锅多给我丢人,我当时可是请了阳邑她几个手足一起吃饭欸。结果连肉片都煮的半生不熟的,有些边缘还没熟,有些内芯已经熟过了头,白瞎了我一锅上好的清远走地鸡。”
  沈小姑脸上的沉痛表情做不得假,她真的很心疼那锅早知今日当初还不如直接烂在山上的鸡。
  “当然了,银锅也有不便之处,好比不能煮鸡蛋,味道会变得很奇怪。”沈小姑积极和侄子分享着自己的生活小tips。
  沈里:“……”谢谢,还真是一个实用的生活小常识呢。
  阳邑县主也坐在沈家的早餐桌上,她今天梳了个极其华丽的抱面,就是用双髻环抱住脸颊的那种发型,头上装饰着雍容硕大的牡丹,与额头上嫣红的花钿相得益彰。这算是大启贵族女性中比较常见的一种打扮了,整个人都会显得十分张扬。
  与昨日楚楚可怜小白花的样子截然不同,也侧面证实了阳邑县主昨日所言非虚,她就是故意去气赵女王的。
  也真的用那套快被碧螺春浸透的茶言茶语,把情敌气的够呛。
  今日阳邑县主恢复了本来面目,竟让沈里从她身上窥见了几分清河公主的影子,或者说大启的公主大多如此,生性高傲,自由洒脱,举手投足间俱是自信天成,一看就是从小在优渥的环境中长大才能有的自然流露。
  沈老爷子今天对这小两口的态度还行,哪怕一个用银锅煮菜,另一个频繁上门。
  阳邑县主来沈家的频率有多高呢?高到会给人一种她昨天就没走的错觉,亦或者把沈家当衙门,每天早出晚归准时来打卡。
  但沈老爷子面对这些统统都忍了,因为他每天跟老妻告状的名额有限,他自己给自己设的,每天最多告俩人,不能给地下有知的老妻添太多麻烦。今天老爷子告状的主题满满的都是——“你儿子就是想气死我”。
  沈里一脸懵逼,和小姑咬耳朵:“哪个儿子啊?”
  “两个都是咯。”沈小姑表示这是一个简单的数学题,因为她一共就俩哥。如果她爹只骂其中一个,那另外一个挨骂名额肯定会留给她。
  都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戎马一生的沈老爷子比较倒霉,他家有好几本。
  今早沈家的两本经就同时来了信,一封比一封气人,只是用银锅吃个饭的女儿反倒是显得顺眼了。
  这里就要先介绍一下沈老爷子的家庭情况了,沈老爷子与老妻感情甚笃,一共生了两子一女。
  老大就是沈里的亲爹,能力比较平庸,全身上下唯一的优点就是脸好,性格也好。只能靠挽郎入仕混了个从七品的补阙,幸好出身世家的大儿媳很有能力,这些年一直把家里操持的井井有条,也是在女儿沈青起崛起之前,沈家说了算的那个。
  如今夫妻俩远赴北疆探望女儿,结果不知道为什么反而被留下了在啸铁卫帮忙,眼瞅着就要准备一起抗击蛮族了。
  老二剃度了,常年四海为家,到处云游,在这个车马很慢、烂事传的也慢的年代,他多年来只能靠书信聊表思乡之情,几乎很少能与家人见面。
  唯一的小女儿,便是不靠谱的沈小娘子沈却金了,她对当女官没兴趣,也没觉醒血脉,只喜欢赚钱。年轻的时候说要专注事业,不想成婚,沈老爷子依了她;后来又突发奇想要和博陵赵氏的世家女成婚,沈老爷子也依了她;再后来又不知怎么非要与前妻和离,最近正在和县主找对象……
  只能说是非常精彩的拉子的一生了。
  如今就住在沈家隔壁。
  准确的说,其实隔壁也是沈家的一部分,只是前不久才被沈老爷子命人搭了一堵墙出来,据说是因为看见老三这张脸就闹心。
  沈小娘子也皮实惯了,根本不惧她爹,每天雷打不动的爬墙过来尽孝。
  沈老爷子对此的评价是,她不气死我就已经很孝顺了。
  总之,沈家的人员情况既简单又复杂,每一个对于沈里来说都是全新的人物,以前完全没听过的故事,可神奇的是,他都记住了,也都理解了,不管有多乱,他都在脑子里形成了一条清晰的关系谱,记住了每个人的特色。
  就好像他早已不知道亲身经历了多少年。
  一如他祖父拉着他去和祖母的牌位说话时,从上香到磕头,再到擦拭牌位,沈里手上的动作不要太熟练。
  而今天沈老爷子收到的两封信,一封是老大写的“耶,今年大概回不来了,帮我在衙门那边活动一下,谢了”,另外一个是老二写的,意简言赅,一共就仨字,“爹,打钱”,二叔虽然出家了,但很显然的他虽然舍了红尘,却完全没有舍下铜臭呢。
  全家至少一半的人在靠老头的“低保”活着,也怪不得沈老爷子每天火气这么大。
  沈却金每当这种时候就格外骄傲,因为她不需要靠她爹或者,她行为是抽象了点,但自己能赚钱啊,甚至还会狗狗祟祟的试图挑战她爹的家主地位:“要不我给二哥拿点?”
  “滚滚滚,赶紧滚,老子还不至于花女儿的钱!”沈老爷子把桌子拍的邦邦响,“你们仨都哪儿凉快去哪儿玩去。”
  然后,姑侄仨人就“奉旨去玩”了。
  沈里真的找他小姑有事,虽然相处时间不长,但已经足够沈里明白他姑母这人不拘小节的性格,他便也就没藏着掖着,直接开门见山的表示,他有一事想请教姑母。
  沈大款立刻大方表示:请,你随便请,是不是钱不够花了?我就猜你也差不多到时间了,说吧,这次要多少?我这就给你开银票,还是老规矩,咱们不告诉你阿翁,也不告诉你爹娘。
  沈里:“!!!”姑,你就是我的再生父母!
  阳邑县主也跟着轻轻咳了一声,傲然的眉眼间写满了“姑父也能给你随一张”的大气。
  沈里必须得老实说,他差一点就被这万恶的金钱腐蚀了,但幸好最后他还是坚持了本心,用他并不引以为傲的意志力开口:“不是钱的事。”
  沈却金和阳邑县主也不意外,只是默契的对视一眼,给了彼此一个“我就说吧,肯定是因为那事来的,糊弄不了”的心照不宣。
  沈小姑遂长叹一口气:“那接下来要说的话就有点多了,我们还是找地方坐下吧。”
  一行人转站花厅,一边看着几位锦鲤在莲花缸中闲适的游曳,一边看早就准备了一箩筐话的沈小姑,竹筒倒豆子似的开了口,根本没给沈里再插嘴的机会。
  她说:“我知道你为什么来。”
  沈里一脸茫然,啊,你知道?你咋知道的?
  “但是里里,真不是姑不帮你,而是这事太复杂,你姑母我也就是有俩糟钱儿,其他的事情,尤其是涉及到朝堂的,我根本使不上力啊。”沈却金对于自己的无能为力也很懊恼,没有一个有担当的长辈会喜欢这种感觉。
  沈里却更懵了,这和朝堂有什么关系?
  “是不是因为清河殿下的事?”沈小姑快刀斩乱麻,硬起心肠对自家大侄子道,“公主杀夫一事,重点已经不在于她到底杀没杀人,你明白吗?”
  沈里懂了,他小姑误会了,但他还是本能的追问了一句:“什么意思?”
  沈却金抬起胳膊,一手挡袖,一手沾着茶水,寥寥几笔,就在桌上给沈里画了个简单的关系图出来。
  往小了说,这只是公主的感情矛盾而引发的夫妻惨案,是他们两口子之间的事;但往大了说,那就是觉醒血脉之人可不可以随心所欲杀害普通人,亦或者是皇权(皇帝和太后)能不能通过非常规的渠道,介入司法的审判。
  一句话总结——天子犯法到底要不要与庶民同罪。
  沈里不由就跟着小姑的思路走了,就他从小到大的教育来说,那他肯定会觉得天子犯法是要与庶民同罪的,人人生而平等,哪里来的三六九等?
  只是……
  哪怕是在现代,很多男的杀了老婆,也并不会被判处死刑啊,一句感情纠纷,就好像天大的免死金牌。
  既然男人可以,为什么女人不可以?
  况且,清河公主就是实实在在的感情纠纷。
  “我知道你的意思。”阳邑县主遗憾的摇了摇头,插话道,“但这个的答案你说了不算,我们说了也不算。”
  清河公主杀夫一案,驸马本身是没什么影响力的,他就是再普通不过的小人物,没有后台,没有能力,但如今借他之名发难的是在开国之初参与过律令修订的博陵赵氏。这已经不再是公主夫妻之间的感情纠纷,而是皇权与律令的博弈。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