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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世缘(GL百合)——言之唔唔

时间:2025-05-03 20:28:04  作者:言之唔唔
  沈嫣两行泪落下,慢慢伸手到林潋的披风里,环着她的腰。林潋一身颤得像寒风中的伶仃枯叶。沈嫣把脸靠在她肩前,“潋潋,对不起,是我太固执了。你就是放不下,是吗?我只是舍不得,你不能不走吗…”
  林潋一把拉开她,满脸是泪地瞪着她,“沈嫣,你到底想我怎么样!你想我死吗?”
  沈嫣弱弱地抽着气,“我们能不能回到从前那样…”
  林潋怒道,“你说的从前,是我心里眼里只有你,每天在你身边,看着你,抱着你,听你话,是吗?!”
  沈嫣睫毛颤了颤,没说话。
  “可以,”林潋咬着牙,“这些我都可以给你。”
  沈嫣呆呆望着她,“潋潋…”
  林潋平了平呼吸,恨恨道,“那我要的,你能给我吗?”
  沈嫣眉头一皱,刚要开口,林潋的头已经低了下来,堵住了她要出口的话。淡淡的血锈的味道涌到沈嫣的舌尖,这味道,她记得。
  今天梦里的,不是梦。
  是真的林潋。
  沈嫣闭上眼睛,任泪水滑落,流到交缠的唇舌间,和着林潋的一丝血的味道。亲吻,原来是这样苦涩的、受伤的、酸楚而混乱的,和甜蜜没有半点关系。
  沈嫣半张着唇,舌尖探出,寻着林潋受伤的嘴唇,温柔地在上面舔过,轻轻吸吮,一丝丝淡淡的血沾到她舌尖上。这是她在潋潋身上留下的伤,她不想它愈合。
  林潋双手紧紧箍在沈嫣身后,拼命把她往自己身体里压,但是唇舌半开,毫不设防,由着沈嫣在上面任性放肆。反正林潋这一身,这一世,都是阿嫣的。
  沈嫣啃得满足了,终于松了嘴,一脸迷糊,脚步浮浮地靠在林潋怀里。抬起头一看,林潋的唇好像更伤了。沈嫣呆呆地望着那伤口,皱着眉伸手轻轻摸了摸,说不清自己是满足还是心疼。
  她的胭脂紫指甲衬在潋潋水光潋滟的红唇上,刺激得让人几乎要目盲。
  那受伤的唇在她的瞳孔深处弯了弯,林潋的声音低哑而笃定,“沈嫣,你比你想象的,更喜欢我。”
 
 
五十八章
  沈嫣背靠着微凉的木门,微微垂着头,时不时掀起一点眼帘,沾着泪的长睫毛颤颤地往林潋心口扇一丝看不见的风。好像做了什么错事等着挨骂似的,一双手背在身后,仿佛很无措地动来动去。
  林潋抿了抿唇,阿嫣手干什么呢,可别抓伤自己了。林潋拉了拉她,沈嫣吃了一惊,手立刻放下来了,门上传来木头相磕,闷闷的咚的一声。林潋刚要探头去看,沈嫣急忙往前一步,双脚垫在林潋脚上,手扶着她的肩,鼻尖几乎贴着林潋的鼻尖,挡住她的视线,“唔,地上有点冷。”
  林潋低头一看,叹气道,“怎么鞋子都不穿,看你脚冰的,隔着鞋都感觉得到。抱你回去床上?”
  沈嫣双手搂着林潋脖子,脸靠在她耳边,乖顺道,“麻烦你。”
  林潋顿时没脾气了,弯腰横抱起沈嫣,眼尾扫过木门。很好,搞了半天,把门闩放下来了,但还没卡死。林潋努力按着忍不住上扬的唇角,抱着沈嫣回到床那头,一边走,沈嫣一边无所事事地玩她的披风带子。走到床边,刚放下怀里的人,一件孔雀蓝披风应声落地。沈嫣乖乖坐在床边,抬起眼睛无辜地看着她。
  林潋无奈地弯腰去捡披风,拍了拍,随便一卷抱在怀里。沈嫣连忙抢过她的披风,塞到床尾,拍拍自己身边,“累了吧?”
  林潋咬着唇,憋的眼角眉梢都是笑,指指披风,“什么意思,拿走我的披风我就走不了了?”
  沈嫣倔着嘴抬头看她,忽然用力一拉,林潋一个不防,整个跌坐在床上。沈嫣也不说话,转身就压着她拉她睡衣带子。
  “诶诶阿嫣!”林潋一手捏着睡衣带扣,一手控着沈嫣手腕,高高举着,失笑道,“话都没说清呢。”
  沈嫣骑在她身上,剩下一只手徒劳地去扯林潋的睡衣,赌气道,“这件也脱了,看你还怎么走。”
  林潋忍着笑,“等一下阿堇姐进来怎么办。”
  沈嫣挑了挑眉,俯视着她,“进不来,门锁了。”
  林潋松开她的手,放弃似地双手撑在背后,头往后仰,惋惜道,“哎,那看来是真走不了了~”
  林潋不挡了,沈嫣反而又不脱了,伸手轻轻摸着林潋身上的睡衣,细细的声音,“潋潋,你说你亲过的那个人,是我吗?”
  “不是。”
  沈嫣惊愕地一瞪眼,林潋嘟了嘟嘴,“明明是你亲我的,亲完又骂我。”
  沈嫣厉声道,“别开玩笑,你到底亲没亲过别人。”
  林潋收起玩心,认真地望着她,“这对你来说很重要?”
  “当然重要。”
  “那你是不是可以承认喜欢我了?”
  “我说过我喜欢你啊。”
  “我说的是男女之情那种喜欢。”
  沈嫣微微一缩,望着林潋的眼神顿时软了些,但眼睛还是看着林潋,终究没躲走。
  林潋叹了口气,坐直身来,双手在沈嫣身后松松圈着,“阿嫣,我没跟任何其他人亲过。我喜欢你,是看不得你跟别人亲近的那种喜欢,是想抱你亲你的那种喜欢,是想跟你恩爱一辈子的那种喜欢。”
  沈嫣沉默半晌,“那…你有喜欢其他人吗?”
  “哪来的其他人?我说了,我跟小贾说好的,我们不做真夫妻。”林潋瞥着她,“不像王~妃~你跟王爷倒是真的夫妻。”
  沈嫣诚恳道,“我和明宇也说好了,我们就这样下去,相敬如宾。这样对大家都好。”
  林潋眼框忽然一阵酸,“你…跟小贾提了我们的事?”
  沈嫣拨浪鼓摇头,“不不不,我没有提你!我打死不会提你的,我只说是我自己的问题。你放心,这事本来就跟你没关系啊。”
  林潋失望地松下肩膀,淡淡笑了笑,“你跟小贾说开了也好。”省的他们两个人总莫名其妙地觉得对不起对方,虽然,跟林潋没关系。
  沈嫣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林潋的表情,不知道她怎么忽然冷下来了。“潋潋,”沈嫣轻咬着唇,“你是不是,不走了?”
  林潋夸张地媚笑一下,“都被你吃干抹净了,还要人家走?这么负心的。”
  沈嫣害羞地笑了笑,缩在她怀里,“那你是,只喜欢我吗?”
  “当然只喜欢你,不然还有谁。”
  沈嫣盯着林潋,“那,何公子呢?”
  林潋疑惑,“哪个何公子?”
  “小何啊,何丞相那个,何昱深。”
  林潋拉开沈嫣,歪歪头,“小何?干他什么事。”
  “就是,举个例子。”
  林潋失笑,“哦好吧,我没有喜欢小何啊,也没有喜欢小青,没有喜欢我长姐,也没有喜欢予熹…诶你别说,予熹还挺漂亮…”
  沈嫣啪地打了她一下,打得林潋整个震了震。“林潋!你对得起你长姐吗?”
  林潋噗哧一笑,看着沈嫣鼓巴巴的脸蛋,那笑渐渐又收了。林潋拉着沈嫣,拇指在她皮肤上慢慢摩挲,叹了口气,温柔道,“只有你,阿嫣,从来都只有你。我倒希望有个小何,有个别人,这样我不会什么都想要从你身上得到,你也会累的。”
  沈嫣沉默半晌,伸出手很轻很轻地碰了碰林潋受伤的唇,眼梢眉梢下垂,眉头微起,眼帘上皱起几道细细的纹路。林潋懂的,这是阿嫣心疼的表情,林潋看得很习惯。
  她抬手揉揉沈嫣的眉心,淡然地笑了笑,仿佛在说,不痛的,我很开心。
  “潋潋,你想我给你什么?”沈嫣轻声问。
  林潋蹭了蹭她鼻尖,声音轻的几乎只有气,“说的这么宠溺,好像无论我要什么,你都会给我一样。”
  沈嫣侧着脸,慢慢以唇碰了林潋的唇一下,静静贴在那暗红的伤口上,“对不起。”声音带来细微颤动,痒痒的。
  林潋搂着沈嫣,退到床头靠着矮橱。沈嫣在她唇上温柔地沉溺,没看到林潋伸手去放下了淡紫的床帐。林潋唇角含笑,傻阿嫣,以为门锁了,那也好,那她能安心些。但其实门不锁才好,门一落锁,那道门本身就已泄露了秘密。
  轻轻点点的吻很快带上了旖旎的水汽,林潋被沈嫣惹得一身火起,手在她背后只凭本能,毫无章法地揉着。沈嫣一脸酒醉坨红,呼吸迷乱,攀在林潋身上难耐地磨来蹭去,亲她的唇,咬她下巴,脸埋在林潋脖子前,隔着玉白薄纱衣用唇描绘出林潋的锁骨形状,张嘴顺着长直的锁骨留下一排细密的小牙印。
  林潋撇开脸,两颊飞红,呼气滚烫,留下一丝理智,嘴硬玩笑道,“好不好啃,喜欢这个还是喜欢鸡腿。”
  沈嫣拿唇一下下,软软地去贴林潋的脖子,长长的指甲要碰不碰地刮过林潋的锁骨,“不像鸡腿…”
  林潋轻喘着笑,“那像什么。”
  “像天边的山脉。”沈嫣摸着那片薄纱下飞起的长锁骨,语气轻渺而落寞,“很长很长,伸到很远很远的地方,在雾的后面。”她的眼眶烘得潮红一片,眉头拧着,不知是因为激情还是难过,看着将要哭了。
  林潋把睡衣带子一扯,手掌一下拨开了肩上的薄纱,“现在不远了。”
  “潋潋,”沈嫣推开林潋的衣衫,把脸埋在她心口前面,感受她柔软的微微泛红的细腻,“你是我的。”
  “我是你的,”林潋低下头,把潮湿的热气喷在沈嫣耳下……
  ***
  林潋理了理身上的薄纱睡衣,轻手轻脚地下了床,地上一件孔雀蓝披风,乱糟糟地团在炭盆架子旁的地上,差一点点就飞到炭盆里了。林潋暗暗一笑,那就真是干柴烈火了。
  她捡起披风,随手甩到凳子上,光脚走出去拉开一丝屋门,刚要小小声往旁边耳房喊,却见阿堇背靠着粉墙,就站在门边。
  阿堇扭头望见林潋看了门,把一盆水递给她,“小心点,刚煮好,挺热的。”盆边搭着两条叠好的布巾。
  林潋一笑,接过热水,关上门,缩回房里。
  阿堇默默盯了会儿那愉快的屋门,深叹一口气,从屋后搬出几个木架子架在自己小房间前,把冬日收起来的药材翻了些出来铺开。最近天气渐渐晴了,有些怕潮又怕晒的药该拿出来翻一翻。书也是。昨日莎莎给阿嫣诊完以后,阿堇回来翻了整晚医书。终于在一本杂谈里看到“赞育丹”三个字。虽描述不多,但原来在她自己房间的书架上就有线索,她不是完全没听过赞育丹的。
  看来老夫人骂得没错,她真是懒。
  她懒一懒,不但阿嫣受罪好多日,还有些更大的始料未及的影响。比如她刚才推开阿嫣屋门,听见的声音。
  当时门板后传来两声闷闷的木头磕碰的声音,应该是门闩松松放下来了,但门还勉强能开。阿堇立刻不敢推了,想从门缝里叫她们一声,听见沈嫣呼救似的连喊了几声“潋潋”,如泣如吟,又娇又疼。
  阿堇立刻把门重新拉紧,呆呆地靠在墙边,望着清晨蒙蒙的庭院,脑袋发空。她等了好一会儿,拉过来一个小丫鬟,叫她煮热水,拿两条擦巾,又叫派人告诉老夫人,说王妃身子不爽,不用早点了。
  过了好一会儿,林潋终于捧着水盆从沈嫣屋里出来,下身是条睡袴子,上身却穿着沈嫣一件旧棉袄,洗得发灰的秋香色,上面的茶白碎花都模糊了。那是沈嫣在寒道山上最常穿的一件旧衣服,山上冷,她们又没钱日夜地用炭,只能穿好多层衣服,恨不得把整个衣柜都堆身上,尤其是沈嫣。穿得沈嫣像个稻草人,手脚硬邦邦地叉出来,弯个手肘都费劲。
  王府的日子过惯了,以为这里的安然才是理所应当的,阿堇都快把从前的日子忘了。
  林潋把用过的水盆交给丫鬟,转身对站在房门前晒书晒药的阿堇笑了笑,“阿堇姐。”
  阿堇低头搞药材,“衣服从哪翻出来的,我都忘了,这件旧衫居然还在。”
  林潋看了眼自己身上,笑道,“阿嫣让我一定要挑件厚的,不然不让我出来。我在箱底翻的,从来没见她穿过,被我穿走了想也不碍事。而且…”别人看见了,也不会一眼就看得出林潋穿了沈嫣的衣服。
  阿堇看了她一眼,没问她“而且”什么,“回去吧,睡一睡。”
  “阿堇姐,我有事想问问你。”
  阿堇沉默半晌,一声不吭,忽然转身走进房间。林潋跟着她进去,反手关了门。
  阿堇坐在床边,冷笑道,“真是好习惯,去哪都想着锁门。”
  林潋一愣,默默走到床边,没敢坐,“阿堇姐,我是想问问阿嫣的身体,怕人听见,所以才锁门。”
  阿堇撇开脸,“不是告诉过你了吗?虚不受补,慢慢调就好了。”
  “可是她,”林潋皱眉沉思,斟酌着用词,“她好像很煎熬。”
  阿堇嗤笑,盯着林潋,“所以你忙不迭地去帮她了?”
  林潋顿时明了,阿堇这样的态度,看来是猜到她们昨晚的事了。阿堇为阿嫣生气是自然,但她说的是,林潋“帮”阿嫣。这件事如果能被定义为“帮”…那么看来林潋猜得没错,阿嫣不只是虚不受补而已。阿嫣昨晚的反应太过激动,林潋虽然也兴奋,但哪里至于碰一下就到了?后来床上湿了一大片,阿嫣在林潋怀里又哭又抽搐,好久才平复下来。
  林潋倒真希望自己有这么大能耐,但看着沈嫣事后那不正常的浑身潮红,看起来更像是身体本身失控了。
  林潋蹲在阿堇面前,抬头仰视着她,“阿堇姐,我不瞒你,昨晚我确实过分了。但我不知道她被用了药,是那些送子的东西吗?”阿堇脸色沉沉地望着她,没说话。林潋点点头,那她知道答案了。沈夫人可真狠啊。
  林潋自己从小被舍弃,从未被寄予任何期望,固然孤单。但阿嫣被这样沉重的期许压制着,甚至无视她本人的意愿,又何尝不是另一种舍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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